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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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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明辉之下从容微笑,面向大众,说了几句谦词,并用山人礼节,双手交拜,跟着转向侧面那堆乱石,右手背剑,双手朝上微微一拱,相继朝那峰崖交错,由台旁十余丈起回环曲折、通向正面大寨危崖的石笋危峰顶上纵去。
众人不知二女早就看好形势,临去还要卖弄轻功,不愿由上纵落,在人丛中赶往看台,想由这些危峰怪石上面,绕回大寨前面看台。因其年纪大轻,生得那么美秀,本领这样惊人,好些山人都在疑神疑鬼,当她们神女下凡,事出意料,更加惊奇,多当就此飞走,同声呐喊,再求二女多留些时,内有几个性急的,惟恐飞走,领头一追,下面众人立时跟踪一窝蜂追去。这伙山人十九外来,个个力大身轻,善于爬山,不是二女身法灵巧,起步在先,那隔得最近的一面已被迫上。
二女中途回顾,看出这伙奇装异服的山人也极勇猛厉害,长于纵跃攀援,暗中失惊,深悔多此一举。那一堆乱石又都是些高低不等的危崖怪石,有远有近,必须蜻蜓点水一般,在这些离地一三五丈高远不等的峰顶上面飞纵过去,才显好看。又是初来,地理不熟,只方才在台上暗中查看了几次,没想到山人会追,如被赶上,虽知对方不是恶意,到底减色,心里一急,越发加快。双玉更是好胜,带伤上场,接连纵跳,舞剑比斗,用力太过,臂创业已震破,越来越痛,偏又不肯示弱,仍在暗中咬牙提气轻身,用足全力,连跳带纵,往前飞驰。不料内中几个金环寨人最是勇猛,见追二女不上,仗着路熟,竟抄近路由下面争驰而来,因被乱石挡住,看不出来。
双玉和乃姊原是分路急驰,各取一路,往前飞纵,本意卖弄身法,伤痛心急,恨不能当时赶到台上敷药休息。被乱石挡住目光,先未发现追的人已抄近路,快要赶过,眼看相隔不远便是正面山崖,虽是一片参天排云,上生草木的峭壁,上面却有几条羊肠曲径,乃山人平日采掘草木往来之地,险窄陡峭,寻常汉人决不敢在上行走,放在双玉眼里,却不在心上,何况又有藤蔓可以攀援,中间只隔着一座孤峰和一堆正好接脚的怪石,再有两纵便到崖上,对面落脚之处离地甚高,上面是片绿油油生满苔薛的削壁,只一纵到上面,山人急切间决无法上去。心方一喜,忽听侧面崖下欢呼之声,百忙中偏头一看,乃是五六个耳戴金环的山人飞驰赶来,已快追上,又惊又急,微一心慌,也未看清落脚之处,瞥见峰前面有一处石崖最高,上面黑茸茸生着一些花草,那一带月光光恰被侧面峰崖遮住,也未看清,以为前途只此最高,离崖又近,纵到上面,稍一用力便可飞身直上,往对面崖腰上纵去。
双玉素来胆大心灵,动作神速,想到便做,身随念动,目光才到,人便飞身而起,朝那相隔两丈高远的崖顶暗影中纵去。耳听远近人们狂呼急喊,毫未动念,身刚凌空,还未纵到地头,猛瞥见前面崖顶暗影中,有两个人头般的黑影往下一沉,心中一惊,无奈起势大急,已收不住。说时迟那时快,那两黑影微一隐现,人已朝上纵落,连念头都不容转,刚把手中剑一紧,未及开口喝问,忽听前面脚底有男女二人同用汉语低喝:
“姑娘不必心慌!我们送你过崖。不要露出形迹,各自回去便了!”头一句话刚刚入耳,猛觉脚底一软,同时瞥见那片黑影随风飘动,自知不妙,想要提气翻身,往横里侧转过去,手脚并用,只要捞着一点实地便可脱险,哪知发现太迟,业已无及!
原来当地乃是一堆乱石,无落脚之处,但是只有数尺方圆的崖顶旁边却生着一株南疆特产的头发松。这类松树虽极高大,枝叶却极柔软,又最繁茂,山人都喜用它铺床。
这枝松树恰生在崖旁绝壑之上,树高好几丈,内有一部旁枝,带着大片密叶,恰盖在崖顶前面,黑茸茸蓬起丈许高下,与崖相连。双玉只图纵往高处,以便纵向对面崖腰,去势太急,加以发现山人追来,心再发慌,没有看清,本就准备施展全力,借那崖顶垫一垫脚,立时纵起,通身重力均在脚上,等到警觉,业已踏空下沉,离崖如近,也可以忙中设法,偏生那松枝分布极广,着脚之处,离开石崖已好几尺,恰是又软又脆的松梢,便将枝叶捞住,也是随手折断,照样坠落下去。最危险是下面便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等到纵过了头,人往下落,惊慌忙乱之中,瞥见前面脚底有一深沟,月光照处,现出大片水光。料定凶多吉少,业已无法挽救,右手紧握宝剑,又被那两人头影子一吓,恐有敌人暗算,不免分神,方才用力大过,左膀伤处越来越痛,几面夹攻,怎禁得住!
双玉心方一寒,还想挣脱危险。先听有人低声说话,猛觉双脚被人托住,往下沉去。
惊慌太甚,头一两句并未听清,万分情急中,又惊又怒,正待用剑往下斫去,忽听出那是一个汉人,口气甚好,总算心灵机警,便不再强,忙即收势。人只往下沉了数尺,身刚越过崖上松枝黑影,猛又觉着那人托了自己往旁一偏,将那大蓬柔枝密叶避开,到了空处。同时又听一个女子口音笑说:“此女真个聪明胆勇,机警可爱,可惜没有得到高明传授。”未句还未听完,第一个发话的业已住口,树旁光景黑暗,又由明处纵来,百忙中,共只三两名句话工夫,只听出那是一男一女。先发话的并未动手,托她双脚的好似一个女子。刚看见两条黑影,便听二人同声低喝:“照你本领,足可过去,心不要慌!
看准对崖落脚之处!这面崖腰恰是一片斜坡,藤蔓甚多,怎么都不要紧。我们将来自会寻你父女。如觉不行,快些回答。”
双玉会意,方答:“多谢二位恩人。”还想询问姓名时,猛听女的又说:“姑娘留意,仍用你那纵法,先不要动,我将你抛过崖去,只看准落处好了!”话刚说完,人已随手抛起。当时只觉那女子手法甚巧,抛得又高又远,人却稳稳当当凌空而过,往对面崖腰飞去,才知所说之处比方才预定要高得多。不等落地,忙用一个巧妙身法纵向坡上。
侧顾双珠,由别路飞驰纵跃,恰巧先后越过,虽然到得较先,并未看出中遇奇险之事。
下面的人本似潮涌赶来,看台上老酋因南洲嘱咐,吹动牛角信号,不令众人追赶,人已多半回身。只前面的人瞥见双玉踏空下落,均料不死必受重伤,正在狂呼急喊,全场男女三四千人正在同声惊呼呐喊,双玉人已飞身直上,非但不曾受伤。反比先前那几次纵得分外高远。双珠已先纵过,姊妹二人,一路盘旋上下,飞驰危崖峭壁之上,两条银线也似,转眼会合一路,转入对面羊肠曲径,同往当中看台赶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九、骷髅锁钥
前文符南洲带了双珠、双玉姊妹过江赴会,应花蓝寨酋长寨舞之约。二女怎肯嫁与小酋花古拉!但是小酋性情凶野,势力最强,公然拒绝,恐其恼羞成怒,带了手下山人过江劫杀,多伤人命,还要闯出大祸。来时,本就打定软中带硬的主意,出了好些表面平常、暗中苛刻的条件,仗着老酋交好多年,全寨山人均对南洲敬仰,话说又巧,居然答应。二女上来先和小酋花古拉部下勇士花梨比武角力,均占上风,并将寨中第一山女石姑除去,使老酋父子心生惭惧,不敢再有话说。老酋更是明白,并听南洲良言相劝,想将以前制度改去,心中却是决定不下。后将黑森林野人所赠信物一一上刻骷髅的小块人骨交与南洲代为保存,万一将来发生事变,便请南洲拿此人骨骷髅深入野人山,寻那野人烈凡都,将所交存的祖传三宝取还,另立寨主。
南洲先不愿意管这闲事,后经力求,又因每次新旧接替必要引起争杀,死伤多人,便乘机向老酋开导。老酋方始醒悟,约好三月之内回信,一经说定,便将这类世代相传的万恶制度去掉,改由全体山人推选寨主继位,南洲父女因天明前要走,为想宾主尽欢,保全老酋脸面,并使那两个强仇大敌看点颜色,推说:“二女汉人,不会寨舞,改作月夜舞剑娱宾,等剑舞完,场上的人寨舞分散,乘乱溜到江边,坐了主人代备的快船渡过江去。时机到来,再打主意。”
二女人既美如天仙,又是孪生姊妹,貌相生得宛如一人,剑术轻功均有根基。知道山人全仗山野生长,身强力大,天性凶猛,并不会什武艺,故意把小时淘气所练的许多花招和巧妙身法,和在三座石笋孤峰之上相对舞剑,未了变成比斗。一时剑光人影满空飞舞,纵跃往来,其急如电,看得全场远近各寨的山人眼花缭乱人目眩心惊,越把二女当作仙人下界。正在欢呼有兴头上,二女忽然一声娇叱,两团寒光收处,娉婷婷现出两个白衣少女,镐袂翩翩,容光映月,分立两座峰尖之上,朝着下面的人从容微笑,用山人礼节,双手交叉,微微一个起落,便朝通往正面寨崖的危峰顶上飞去。由此一路星丸跳掷,飞驰在乱山丛石顶上,两条银线也似地朝前驰去。下面全体山人惟恐二女飞去,还想请她们再留一会,同声呐喊欢呼,内有数十个最强悍的山人,见二女和蜻蜓点水一般飞驰乱山肢陀之间,其急如飞,知迫不上,便由下面绕路追去。
双玉先杀蛮女石姑时人已受伤,快要赶到眼前石峰之上,忽然发现下面山人纷纷追来,心中一慌,看错了眼,把大树荫影当作崖顶,用力又猛,竟纵过了头,下面便是水潭沟壑,创口业已震裂,十分疼痛。眼看人已下落,凶多吉少,百忙中瞥见落脚之处有两人影一闪,还未看清崖后藏伏的乃是一男一女,已先发话,令其不要惊慌,同时双脚也被人托住,匆匆嘱咐了几句,身便凌空而起,被那不知姓名的女异人手托双脚,抛将过去,非但手法巧妙,好几丈高远的距离,过时宛如自己凌空飞过一样,身法十分好看,力量用得更是又匀又稳,轻轻地落在对面峰腰之上。当时只觉两耳风声,晃眼脚踏实地,丝毫也不觉得。心中惊奇,定睛回顾,那两异人已不知去向。双珠也正越过,飞驰而来。
姊妹会合,朝前飞驰。
下面山人,十之八九早经老酋发令止住。那几十个山人,不料二女有此一举,相隔这么高远,竟会横飞过去,休说追赶过去,便那峭壁,先就难于援上,本来没有恶意,再听芦笙鸣呜,皮鼓砰砰,寨舞业已正式开始,忙即奔回,随同全体山人,一面朝着台上南洲父女扬手欢呼,一面各寻爱侣,按着各部落中的风俗引逗,歌舞狂欢,跳起月来,真个热闹到了极点。
南洲老眼无花,早就看出爱女未了收场时动作有些勉强,。心中悬念,刚请老酋发令止住众人,开始寨舞,忽然瞥见双玉纵过了头,身临绝地,手方捏着一把冷汗,暗道:
“不好!”心里一紧,还未看真,眼看双玉身刚下沉,忽然停住。远望过去,那地方下临深潭,只有一点柔枝,业已踏空过头,下面并无落脚之处,不知怎的,人似凌空而立。
这还不说,最奇是双玉失脚之时一手持剑,好似匆匆发生警兆,有些手忙脚乱神气,忽又挺立不动,紧跟着往横里避开了好几步,身和手脚仍是原样,未见分毫动作。就这转眼之间,便由崖石阴影中凌空飞起,身子依旧和原来一样,仿佛天上神仙凌空腾云而渡,落在对面危崖腰上,还呆了一呆,双珠恰巧驰到,方始顺路赶来,这才宽心大放。
还未近前,南洲便看出双玉神情比前越发勉强,知其伤口必已迸裂,年轻好胜,还在忍痛,勉强支持,忙向老酋悄声说道:“此时下面寨舞,大家都在热闹头上,就此溜走,要少许多麻烦。你既把我当成亲兄弟看待,便请不要拘什礼节。我那二女,伤后用力太过,急需休养。我有两样灵药忘了带来,更要当夜赶回才免误事。你不要送,还有许多好处,第一,下面场上有你好些仇敌,今夜已被我女儿镇住,我父女突然失踪,他们不知我是暗中溜走,必更惊奇,知道我们情如兄弟,以后不敢再来侵犯,少伤许多人命财产。再者,他们正在寨舞狂欢,我如明走,必要相送。他们见我父女不会水性,还要你们驾了藤舟过江,难免不生轻视。今夜这场盛会,业已为我父女耽搁多时,再要排队送客,到场的人不能尽欢,明日月色更好,定要连上一夜。单是自己人,原无所谓。
这次为你儿子居心不良,非但打算强迫我女成婚,并想里外勾结,为将来篡位打算。我早发现阴谋,昨日仔细查探,果然所闻一点不差。本来不想明言,一则,见你看我父女得重,双方多年交情,虽然疏不间亲,但是你那许多子女,只他一人格外凶恶,平日结有不少死党,倚势横行,无所不为。昨夜他曾命人探我口气,如其答应亲事,不出三月,他必做寨主,彼时情愿送我十袋金沙。我用婉言辞谢,说我不能作主,事已商定,必须照约而行。那人走时并还示威,说了好些狠话,今日便发生私放石姑之事。我看此人狼子野心,如不随时留意管束,就许勾结外人来此篡位,不知要有许多人命送他手内。我去之后,你须照我方才密谈所说行事,而这两处强敌,也要使其事完即去,如在这里逗留,夜长梦多,就许生出事来,最好今夜,使这些远来的人都能尽兴,不可留住,引出别的枝节。不令你送,便由于此。”
老酋早就觉着那两处强敌平日面和心违,尤其为首几个寨酋,向不来往,当日忽然亲身赶到,带来的人全是精强力壮的山人,连山女也都带有刀箭镖矛之类。先为花古拉所愚,只知远近部落前来贺喜,到后虽觉人来太多,与往常不同,忙乱头上,还未想到别的上去。后经南洲一说,稍微留意,立时醒悟,再一回忆逆子花古拉连日所说口气和近来风闻的种种怪事,不由怒火中烧,越想越疑心,闻言立时答说:“好兄弟,你的金玉良言,我已完全醒悟,等你一走,定必照办。不过你叫我只诛首恶,不要多杀,事情如不揭穿还好,一经查明,照着寨规,便我想要宽容也办不到。”
南洲原断定花古拉心肠狠毒,早想杀父篡位,这一失宠,心更怨恨,发难越快,反正不能避免。这类凶孽之徒一旦得志,非但杀伤许多无辜,自家父女多一后患,便是江那面的三镇人民,从此也难安枕,早晚非受他的侵害不可。想了又想,才将连日访查和二女在场上听旁观山人和那通事的密告,以及逆子私通老酋宠妾之事一齐告发。本来还想劝他几句,因方才密室对谈时,老酋人已怒极,事已至此,花古拉所结死党均非善类,所通宠妾,更是淫凶奇妒。他父子平日好些恶迹,均是淫妇暗中蛊惑怂恿,这类凶人男女,杀之无愧。同时,又见爱女双玉已被双珠笑盈盈搀上台来。表面上姊妹二人携手同行,神态十分安详,满面都是笑容,实则面容灰败,新穿的一件白麻短装,左臂上已有鲜血流出,红了一片。知其失血颇多,当时止血定痛,连双珠也可代办,但要静心调养,仍非回去不可。当时急于起身,也就没有多说,一面令双珠不必解衣,只将袖管卷起,重新上药包扎,吃上点药,先把血痛止住,过江再行医治。一面向老酋二次谢别。问知送了不少礼物,并还固执,亲送上船,只他一人,带两个女儿,不使众人知道。南洲见他说好不送,又要改口,知推不掉,便以不送行作交换,将那两船礼物道谢收下。老酋本意也是如此,立即答应。
这时台上除这宾主四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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