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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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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清、双玉同了鸦鸦、龙都,看出这面形势危急,也正赶到,可是当中篷前还有四五条大的尚在朝人猛蹿。阿成还想赶去,双玉见先追自己的两条已为野人所杀,忙将他止住,又埋怨了几句,不令单独上前,匆匆取出伤药和解毒的灵药与他敷服。阿成也觉周身酸痛,不敢再强。
  长幼六人赶到正面,才知这类恶虫又凶又毒,形似穿山甲,与鳄鱼同类,野人叫它石螭,水陆两栖,凶毒无比,力大异常。多么厉害的猛兽,被它一尾巴扫中,立时筋断骨折,休想活命。性又记仇,不死不休。阿成当时只要被喷中一口毒气,也是凶多吉少。
  幸而前两年人山采荒发现过两条,寨主哈瓜布恰是内行,知道这东西的凶毒和那短处。
  初遇之时,内一勇士见同伴为其所伤,恰巧内中一条扑到,也是这等打法。阿成记在心里,知那血口又宽又大,所喷毒气照例朝上狂喷,势急如箭,人如掩在它的腮下,抓紧咽喉软皮,时候一久便可致它死命,于是如法炮制,不料当地毒虫盘踞甚多,就这小的一条,也比前年所遇长出两三尺,力气更大,如非双珠抢救得快,照样不保。
  这东西又最狡猾灵巧,动作甚轻,脚有吸盘,多高的峭壁危崖均可随意游行上下,和壁虎一样,声如儿啼,凄厉怖人。日里藏在下面污泥塘中,大小也有数百条之多,身上皮鳞又和泥土同色,稍有惊觉便不再动,并将前额四只凶睛闭上,只露一线,朝前窥看。
  老人日里先见如此晴天,崖坡下面到处都有晒干的污泥,早就疑虑,但未想到是这类凶毒的石螭。因当地四面空旷,来路和左右两面宛如大半圈树城。等了一天,毫无异兆,山月已高。照着平日经验,此时不见蛇兽之类来此饮水,前途瘴毒又重,始终不曾发见生物往来,分明水中有毒,如有警兆,当在前后两面来去路上,于是睡前把人分开,以为那崖居高临下,又在中心,即使有什警兆,一个信号发出,人都赶回,上下夹攻更易得手。谁知这东西只一清早和半夜阴凉之时不肯出来,动作那么狡猾,如非双珠和留守野人惊觉得快,稍慢一步,不知多少伤亡!就这样,不是老人经验丰富,样样防到,预先在崖上下生了几处火堆,火把备得甚多,众人身边又都带有发火之物,想要打退仍非容易,连想突围上路都办不到了。 

  
 三十八、烈火攻毒虫 大泽深山 偏多怪异 迷云横绝顶 奇危极险 又失同侪
 
  原来当双珠回身发现石螭以前,大帐篷四外连明带暗本有一二十人守望。因见夜静无事,虽听老人睡前再三嘱咐,怀有戒心,时候一久,眼看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该起身,未免松懈下来。对于双珠姊妹又极敬爱,见双珠走过,多半赶来,相见说笑。
  内有两人常随老人出猎,经历较多,人也机警,正说众人不应离开防地,忽然瞥见左近坡侧伏着两条黑影。先已见到,当是两大块并列的崖石,急于与双珠相见,不曾在意。二次发现,忽想起这黑影先在崖腰斜坡之上,如何往上走近了些?再往旁边一看,同样黑影竟有三处之多,有分有合,长短宽窄不等,停在崖边一带不动,又不像是生物,心中奇怪,正告同伴查看。
  内一壮士年轻胆大,正要持灯照去。头目加加恰巧睡醒起身,因听外面双珠说笑,侧顾老人卧在对面,睡得甚香,觉着身是头目,不应这样贪睡,心生惭愧,匆匆赶出。
  刚到外面,正赶上内一恶虫正在偷眼看人,碧光连闪。加加人本机警,忙喝:“大家留意!”扬手一支梭镖朝那发光之处打去。先并不知何物,胆大的一个恰又抢起一技油松往前走去。火光照处,毒虫石螭全形毕现,就这初上来的也有十来条之多。再看后面坡下碧光不住闪动隐现,整片全坡到处都是,有的并在缓缓往上移动。靠近崖顶的几条业已惊动,知被识破,一条条箭一般蹿将上来。
  照那来势之猛,本非伤人不可,幸而加加心灵机警,一面口中大喝,发出警号,命众备火,一面非但不往后退,反冒奇险,往崖口斜坡旁一座火堆纵去,扬手拿起点燃的火把,照准石螭乱打。篷内外壮士也相继惊动,老人更是内行,纷朝火堆前赶去,一面把随身携带的油松火团就火堆上点燃,争先朝前打下,一面发出毒镖毒弩,结果虽只打伤了两三条,余者均被火惊退。老人百忙中瞥见双珠姊妹这面还有两条,不知利用火攻,心中忧急,刚拿火球赶去,双珠等六人业将大小三条石螭除去,赶了过来,会合一起。
  老人细一查问,且喜无一伤亡。阿成也只一点浮伤,将皮肉擦破几处,敷药止痛,并无大害,也无一人中毒。
  火光照处,看出石螭甚多,少说也有一二百条,崖坡下面黑压压一片,已被布满。
  几个胆勇之士拿了火球朝下一打,落在那里,便乱蹦乱跳,往来惊窜,啸声越发洪厉。
  火光一灭,重又聚拢,一条也未逃退。有的并还猛张血口,朝着上面怒吼狂喷。众人乘机连发毒弩,虽打中了几条,暂时看去决无退意。
  老人知道随带油松火球虽非少数,照此打法终有完时,后路的人虽已闻警赶回,前路却被隔断。业已发出信号,令其备火防御,待机听命,无须过来,长此相持,终非了局,便和众人商计。知道石螭畏热怕火,口有奇毒。天已不早,与其困守当地,不如每人拿着火把,结成阵势冲将下去。到了谷中,就是恶虫追来;火把用完,沿途松枝油藤甚多,也可临时补充,省得被困当地,许多可虑。刚命众人分班拆去帐篷,扎好背子,把所带油松火把查点一遍,分配众人拿在手上,嘴里衔上解毒的药,各将火把向外舞动,另一手拿着兵器,四人一排,内里的人随在两边空隙之处专发毒镖毒弩,每排隔开两三步,结成一长条火龙一般的队伍。事前并用许多火球当先开路,等石螭往两旁惊退,再舞火把冲将过去。
  刚刚准备停当,用火球打出一片空地,待要越过前向断崖,沿着蜈蚣谷崖顶往前走去,谁知恶虫狡猾,见前面无法上攻,已有数十条由崖脚隐僻之处绕往崖后,掩将上来。
  幸而双珠姊妹和路清、阿成断后,发现又快,不等追近便用火球打退。这些火把油松都有油质,为壮声势,所有皮灯笼全都点燃,里外一齐舞动,吓得那些恶虫纷纷旁窜,反被众人连发毒弩毒镖,先后伤了二三十条。路虽难走,仗着各人都是力大身轻,精神又都养好,为防万一,特意避开下面水塘,径由乱石堆中通过,援上断崖。
  途中回望,大群石螭好似怒发如狂,同声怒吼,尾随追来。等到众人到了崖上,还有几十条未退。居高临下越发好打,下面恰又生着一片灌木油藤,因隔森林都远,前头均是石崖,共只数亩方圆一片,不怕引起野烧,等其追近,快要蹿上,一声号令,火球石块纷纷朝下乱打,又用山中带出的特制火球将那些有油质的藤树引燃,转眼燃烧了一大片。耳听恶虫号叫之声,一条条的黑影在火光中乱窜,转眼声影皆无,全数退去,方始停止。老人又命在崖口挂上几盏皮灯以作疑兵,方与前面的人会合同进。
  为了起身较早,无须走快,大家且谈且行,均料毒虫都已惊退,不会再来。照此从容前行,天明前出谷正是时候。因觉山人说那道路是在对面半崖腰上,几次准备觅地下降,不是崖势高险,便是下面横有沼泽,无法着地。双玉、路清均说:“石崖干净,瘴毒之气均在下面。这样高崖,大群猛兽先就无法走上。那一条路又在对崖腰上,上下艰难,何必定要过去?”
  老人笑说:“你们哪知利害?照那两个老山人所说,这一条路的危机和险阻一时也说不完。只有照他所说走法,或能平安无事。我因来去匆匆,无暇多问别的。他又向我立誓,所以只将走法记下。方才因未照他所说行裂崖小路,几乎吃了毒虫的亏。何况此谷地势广大,万一中间山崖越分越远,岔往别处,再被什么深沟大壑隔断,或是误走险地,岂不讨厌?”
  三人也就没有再劝,可是越往前崖势越险,沿途留神查看,均未发现。下降之处,一钩残月又被左近高峰挡住,光景黑暗,所带火把油松,为敌毒虫用去十之七八,所剩无几。前途虽可添补,比起月儿湖特制之物要差得多,那火球先就无法制造。一面又恐引来毒蛇猛兽,早已将火熄灭,一共只点了十几盏皮灯笼,稍远一点便难照见。实在无法,只得由老人凭着以往经验,拿天上星月来分辨途向,顺着崖顶朝前走去。
  黑夜行军,路又崎岖,最窄之处人不能并肩而过,有的地方还要中断。仗着这班野人都是久惯飞驰山野的勇士,老人阿庞又极机警仔细,双珠姊妹和路清均有的一身极好轻功,时前时后往来照应,走了一大段,估计已有三四十里,中间一段迂回曲折的谷径和那两处瘴毒最重的危险之区业已越过,途向也似不曾走错,才放了点心。
  双玉笑说:“来时把蜈蚣谷看得那么厉害,其实不过如此。我在途中两次把方才用残的火球点燃抛将下去,风景仿佛不差,可惜是在夜间看它不见。我真奇怪,自从人山以来,到处都曾发现大小野兽,这等好的所在,竟会静得一点声息皆无,莫非那些猛兽毒蛇也怕瘴气么?”
  老人闻言,忽想起未到谷外平崖以前,相隔还有数十里便未发现蛇兽足迹,夜来便有大群石螭来攻,几乎伤人。谷中又是这么静悄悄的,与预计迥不相同。指路山人只说:
  “这一带到处皆险,便是夜间通过,足迹也要越隐越好,不可高声呼喊。”我们虽然走在崖上,一路都在说笑,手中又有灯火,如有生物,应该惊动,如何这样安静?照山人所说,这条深谷加上途中绕越,也只六七十里。方才途中曾经一处,道路中断偏向一旁,走出半里,看出那是一条歧径,沿崖走去,越绕越远。重又折回原处,改用绳桥搭向对崖,渡将过去。一直留心,仰望天星,所走全是直径,当然要近得多。山人再三嘱咐:
  “必须算准出谷时刻恰巧天明,或早或晚俱都可虑。”问他何事,语都支吾,只说“口外天明前后常有大群猛兽来去”,底下似有隐情,不曾明言。
  因那山人性情忠厚,曾经立誓,双方颇有情份,听说我要派多人出山去往汉城交易,并还喜动颜色。途中许多准备均他指教,十分尽心。全程只此一点口气吞吐,仿佛有什顾虑。因其力言“无妨,到了口外,照所说途径寻到休息之地住上半日再走,不许同去的人分散远离随便打猎便可无事。当地花林甚多,除所说休息之处,均不可去。此关一过,再如前行,都是森林中常见的景象,你们族中勇士必能通过”等语,因此不曾追问。
  这时回忆他说起蜈蚣谷时那么紧张,谷中又这样静得怕人,下面谷径越来越宽,对崖已望不见。缺月繁星之中远望过去,宛如一片又宽又大深不可测的绝壑横在身旁,最前面影绰绰矗立着一些巨灵恶鬼也似的奇峰怪石,眼睛一花,仿佛要由那于寻黑海暗影之中朝人扑来神气。人便紧贴在这绝壑边上,高一脚低一脚,互相呼应,各挽着丁条长索冒险前行,稍微失足,一落百丈,粉身碎骨,休想活命。
  连用火把朝下探路,下面地势越来越深,地势也更广大,至多照见脚底有限之处,谷中的怪石大树都和小儿玩具相似,崖顶高险,可想而知。中间双玉曾用火球点燃了一片树林,转眼火发,这才照见下面花草弥谷,奇石怪松、繁花修竹到处都是,还有溪流环绕在旁,风景好到极点。如非那片树林不大,两面均有石地隔断,地势宽广,差一点没有引起野烧,因此不敢再抛火下去。火光起时甚是猛烈,如在别处,左近生物必要纷纷惊起。火发了好些时,走出老远,还未熄灭,始终不曾听见生物骚动。照着平日经验,如非这一带藏有极猛恶的东西,吓得谷内生物纷纷逃避,无一存留,决不会是这光景。
  休看人在崖顶,照样可以遇险,发生变故,偏是月底边上,残月无光,景太黑暗。幸而不曾起雾,否则更是举足皆难。
  崖险天黑,越往前越崎岖难行,为防失足,必须前后呼应,做一长条单行前进,灯光更不可少,无法掩避。前途如有猛恶之物,必难免于惊动。老人深悔起身时什么地方都想到,偏将深夜偷渡一节疏忽过去,不曾细想,又不该舍掉下面,改走崖顶,还不知走错没有。即便走的是直径,少去许多转折,不能提前出谷也无用处。初次经历,下落是否容易也不知道,越想愁虑越多。
  正嘱众人:“多加小心,不是万不得已不可高声呼喊。人须靠里,所用灯火也要低贴地面,不可拿高,以防被下面看出。”走着走着,忽觉上空星月渐隐,灯火外面灰蒙蒙地包着一团,知已有了云雾,越发心急。刚刚传令戒备,走不多远,云雾大作,越来越密。始而离身数尺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渐渐手中灯火变成了一点昏黄影子。休说前后不能相见,连眼前的路都看不出。
  这一惊真非小可!又不知一共走了多少路,离开谷口还有多远。其势不能停在当地。
  那一带崖顶虽宽得多,仍是高低不平,并还生有一种其坚如铁的毒荆,若被刺中皮肤,当时肿胀麻痒,痛苦非常。如非带有各种救急的灵药,前面开路的勇士痛苦不算,也许还有性命之忧。
  老人和路清早已抢在前面。阿成不是伤还未愈,被双珠姊妹劝住,也早跟去。老人急得暴跳如雷,一面咒骂自己粗心,一向奋勇当先,拿着手中兵器乱挥乱舞,向前探路。
  先是路清知其天性刚烈,恐有疏失,紧随身旁,一同前进,后来双珠姊妹看出形势越险,也同赶到前面,各将刀剑拔出,相助探路,摸索前进。这等走法自慢得多,最后还是双珠出了主意,说:“老人全军主帅,不可轻身犯险。”加加又再三力请,方将老人替回。
  把前面探路的人分成三班,并将为首诸人配合在内,当头三人做一排,作品字形向前开路,各用刀矛探路,扫除荆棘。每人身后再系着一根长索,以防下坠。似这样受了许多辛苦艰难,好容易由雾影中挣扎出五六里路,中间遇险多次,方始走到平坦之处。
  老人看出众人均已有些疲倦,有的还带了伤,估计前面便非谷口也差不多,又因半夜醒来便遇毒虫围攻,未进饮食,走了一夜险路,难免饥渴交加,便和众人商量,暂且休息,等上一阵,看看云雾是否能退再作计较,省得云雾之中看不出天时早晚与前行途向,一个不巧,陷入危机,无法脱身,反而不美。
  众人早有此意,略一商谈便停了下来。仗着饮食现成,随意可以取用,那片崖顶是个宽平的斜坡,通体皆石,草木不生,坐卧均可。吃饱休息了一阵,精神也都恢复。只是云雾浓密,便有灯火,也只对面能够见人。身上衣服均被云气湿透,通体湿润润的,闷得难受。
  路清、双珠早就觉着云起以前崖势逐渐低下,中间虽也有高起之时,都是崖顶肢陀,每次越过,均和梯子一样,降下好些。早就疑心快到尽头,离地已低,几次商量,想往前面探路,均因云雾太密,老人性太刚烈,方才抢先开路,业己两次受伤,好容易劝他休息下来,一经提议,必又前进,天色又看不出。估计黎明还有些时,如其赶错时候,遇到险难,岂不冤枉?双玉也在一旁低声劝止,说:“老人此时正向同来的人逐个慰问:
  有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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