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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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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破费了。” 喜鹊脸涨的通红,“奴婢天天跟着您喝牛奶就已经奢侈了”这样的日子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婆婆天天嘱咐奴婢不能太骄纵,拖累了您,她生过孩子也有经验,您又有医术,有你们守着,以奴婢的意思稳婆不找都行”商量道。“要不,就到时候现找吧。”提前请来,管吃管住都是银子。
  “我是大夫,又不是稳婆,根本就不会接生”
  “将军”正说着。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问候声。
  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甄十娘唬了一跳,看看漏壶刚辰时二刻,匆忙站起来。
  沈钟磬已大步走进来,见他脸色不善,甄十娘忙给喜鹊打了个眼神,让她躲出去。
  孕妇战战兢兢和悲伤恐惧的情绪对胎儿都不好。
  “将军今儿回来这么早?”甄十娘笑着帮他脱了黑色的丝绒斗篷,回头招呼冬菊。“给将军上茶。”
  “你穿个试试”沈钟磬把拎回的包袱递给她。
  “什么?”甄十娘好奇地打开,是一套湛蓝色的锦缎长衫。
  男人的衣服?
  甄十娘身子一震,暗道,“他为什么让我换这些?”一瞬间她想起了让李齐夫妇骗他简大夫是男人的事情。
  难道他不相信。怀疑她是换了男装在外行医?
  念头闪过,甄十娘这个冤啊,她行医时可是百分之百的女装,这算不算自做聪明。要是真被他这么武断地冤枉,误打误撞的揪出她这个简大夫来。她还不如去撞墙!
  抬眼偷偷向沈钟磬望去。
  他眉头紧蹙,冷俊的神色中多了一丝凝重。
  “这是男人穿的!”心如沸水煮茶,甄十娘神色泰然自如,她随手把包袱扔到了一边,“将军戏弄妾。”
  不穿,不穿,打死她也不穿。
  沈钟磬正匆匆地往外走,听了就一皱眉,蓦然回过头。
  “妾从没穿过这个。”见他要发怒,甄十娘抢着为自己辩解。
  “军营不让女人进。” 沈钟磬皱头舒展了些, “你快点换,我去取些东西立刻就走!”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甄十娘怔了好一会儿,“您是让妾跟您去军营?”她追到门口问,“去干什么?”
  沈钟磬已经走出了屋子。
  这个煞星!
  要她去干什么提前告诉她一声能死啊!
  因为知道他们的缘分不长,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归宿,甄十娘一直以一个朋友和下属的角度对待沈钟磬,对他的所作所为从不计较。
  可是,甄十娘发现,她越来越无法忍受沈钟磬这种闷葫芦似的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不到临跟前,他牙风都不会跟她漏一句。
  扶着门框,甄十娘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平息下来。
  身子畏寒,别人都换了薄棉袄,甄十娘依然还穿着沈钟磬特意给她定做的轻软保暖的水貂皮马甲,见包袱里的一套男式棉衣太薄,甄十娘索性就没换,只把长衫和下裳直接套在外面,里面是毛皮外面是单衣想想就古怪,好在甄十娘瘦,这样一穿人反而显得很魁梧,不是个头相较一般男人显得有些矮,倒真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大男人。
  下裳有些长,直接塞到靴子里,头发打散了让冬菊给挽了男人髻,用沈钟磬的簪子别了,婷婷地站在铜镜前,恍然一个娇俏的小书生。
  沈钟磬看着直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上前把甄十娘耳朵上两只东珠耳塞摘了下来。
  甄十娘暗暗吐舌,“到底没扮过男人,竟忘了这些细节。”
  沈钟磬搬着她的肩又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脸色太白净了,一点都不像男人。”回头招呼冬菊,“打盆水进来。”
  这意思就是说他否决了简大夫是她女伴男装的!
  甄十娘听了心里就一阵欢腾,不着痕迹地强调道,“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嘛。”理直气壮的语气带着股撒娇的味道。
  沈钟磬嘴角的纹路不知不觉间就柔和下来。
  “你要干什么?”见沈钟磬拿了包药粉倒入水中,拉了她就上前去洗,不觉一阵心跳,“妾早洗过脸了。”
  “这是易容的,可以改变肤色。” 瞧见甄十娘一副城隍诚恐的模样,沈钟磬有些好笑,“死都不怕,她竟怕这个。”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也听说古代有易容术,几乎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不过甄十娘可不相信,她使劲往外推沈钟磬的手,“你嫌白,妾出去抹点土就行,你别把妾给毁容了!”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古代就成了弃妇不说,身体孱弱又带着一对拖油瓶,她可谓是诸事不顺,唯一自豪的便是这张脸了。
  每每疲惫不堪、心灰意冷的时候,照照镜子,总能让她找回一些自信,找回一些坚强活下去的勇气,她可不想让沈钟磬就这么给毁了。
  果然女人都爱美,她这么清冷的一个人也不例外。
  被她躲闪的神态逗的,沈钟磬在绷不住脸色,哈哈大笑。
  “将军”甄十娘恼羞成怒。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沈钟磬止了笑,“这药粉只是改变肤色,用特定的药水一洗就掉,军中的密碟常用。”
  “那总得先做一下试敏吧。”甄十娘小声嘟囔道。
  世上从来就没有放之四海而皆能用的药方,这药水对别人没事,谁知道对她会不会过敏,会不会被刺激的生出一脸红疙瘩,她这张脸皮可是水嫩水嫩的薄。
  “什么?”沈钟磬没听懂。
  想起这空间还没有试敏这个词,甄十娘身子僵住。
  那面沈钟磬已经把她拖到水盆边,聊起一把水就往她脸上抹去。
  “妾自己来!”也知争不过沈钟磬,这么心急火燎地来接她去军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他绝不会给她一天时间做试敏的,见他用强,甄十娘只得退而求其次,推开了他自己动手洗。
  望着铜镜中一张荞麦色的俏脸,恍然和之前换了个人,活脱脱一个小书生,甄十娘第一次暗暗惊叹,这古代有些秘方当真不容小觑。
  沈钟磬也满意地点点头,拿过鹤氅亲自给她披上。
  “马车呢?”瞧见荣升牵了两匹马站在门口,甄十娘疑惑地看向沈钟磬。
  沈钟磬早已飞身上马,坐好后俯身一把捞起甄十娘放在身前。
  甄十娘浑身不由一僵,还没等她开口,沈钟磬一催马镫,战马四踢一扬,已经冲了出去。
  甄十娘吓得整个人缩进沈钟磬怀里,心里把他狠狠地骂了一回。
  看着她乖巧地躲在自己怀里,整张小脸都贴在了胸口,沈钟磬嘴角就高高地扬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把鹤氅使劲给甄十娘裹了裹,小心翼翼的动作中,有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珍视。
  沈钟磬的马快,三十多里路,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丰谷大营。
  虽是第一次骑马,可一来时间短,沈钟磬又把她宝贝似的护在怀里,除了初时的惊吓和一路的刺激外,甄十娘倒也没感到不适,被沈钟磬抱下马,她挺直了腰背学着男人的大步随在沈钟磬身后往军营里走,目光不由自主地四处巡视。
  没看到她想像中的教军场和气势磅礴的大部队,入目只是一排排的军营。
  “将军好”
  “将军好”
  两边岗哨纷纷向沈钟磬挺身施礼。
  无视众人的问候,沈钟磬带甄十娘绕过一排中军大帐,来到一处低矮的军帐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乱用

  “将军回来了。”一个面色慈祥的四五十岁老者带着几人迎了出来,目光若在甄十娘身上,“这位就是将军说的那位会缝合之术的大夫?”
  “他就是甄大夫,叫”沈钟磬声音顿了下, “甄十。”
  甄十?
  甄十娘被呛了下,低头咳嗽起来。
  这人起名怎么跟简武一样懒,就不能多动一下脑筋吗。
  甄十娘很不满意这个名字,她抬头瞪向沈钟磬,沈钟磬正看着她,眉眼间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甄十娘眨眨眼,仔细看去。
  冷冰冰的一张脸,哪有什么笑意,是她眼花了。
  “卢俊,军医院院使。”沈钟磬看向甄十娘,“见过卢先生。”
  甄十娘克制住要福身的冲动,学他抱拳拱手的模样,“卢先生好。”
  事先没训练过,突然就被换了男装,甄十娘动作不免有些刻板,卢俊没注意,心里有鬼的沈钟磬看着脸上就是一阵臊热,就好似自己当众出了丑般,不等卢俊回礼就拉了甄十娘到身后,不让她再继续给其他人见礼,“外面风大,卢先生进屋说。”
  卢俊忙闪身让开,“将军快请进。”带众人垂手立在一边。
  沈钟磬带甄十娘大步进了屋。
  落坐后,卢俊又给甄十娘一一介绍站在身后的几个弟子,大弟子胡平,二弟子张彪,三弟子董贤,四弟子乔磊,七弟子郝立冬。
  五人齐刷刷给甄十娘施礼。“甄大夫”
  虽不知甄十娘有何背景,但见她毫无拘谨地坐在沈钟磬身边,连卢俊看向甄十娘的目光都多了一丝恭敬,更别说这五人了。
  能和沈钟磬平起平坐的人,背景绝不会简单了,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
  沈钟磬毕竟是军中的主帅,能被带来见他的人,在军营中身份绝不会太低。见他们纷纷给自己施礼,甄十娘不敢怠慢,起身就要还礼,被沈钟磬不着痕迹地摁住,甄十娘一阵错愕。余光悄悄扫向他。
  沈钟磬面色冷峻地端坐在那里,看都没看她一眼。
  甄十娘就坐直身子,朝五人微微点头。
  “赵宏怎样了?”沈钟磬问道。
  卢俊接过侍卫呈上的茶亲自递给沈钟磬,“命怕是保不住了。”说着话,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沈钟磬就看向甄十娘。
  卢俊又给甄十娘斟了杯茶,“将军说甄大夫会华佗的缝合术?”
  一早巴巴地接她来军营,原来就是为这个啊。
  之前在门口听了卢俊的问话。甄十娘已经隐隐猜到了,现在听他这么问就更加确信了,目光不由迎着沈钟磬望去,暗道。“难怪他硬带了我来,却不肯说干什么,他不是不稀罕吗?”带笑的眼底隐隐透着股奚落的味道。
  沈钟磬把脸转向一边。
  甄十娘目光转向卢俊,“卢先生过讲了。”
  “甄大夫不用谦虚。”卢俊目光坦诚。“您的医术高超大家有目共睹,是老朽不才。硬哀求了将军请您过来指点。”
  大家有目光共睹?
  面都没见过,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行医了?
  心里诧异,甄十娘静静地看着卢俊,温淡宁静的目光有种堪透人心的力量,卢俊首先不自在起来,他咳了一声,“甄大夫给将军手掌做的缝合术老朽看过,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术。”声音顿了顿,“老朽行医二十余载,治疗跌打外伤不计其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神术。”
  行家看门道,力巴看热闹。
  沈钟磬只觉得自己伤愈合的快,其他却没什么感觉,卢俊却从他的伤口处置和愈合情况中看到了甄十娘不同寻常的高明医术。
  甄十娘就想起那几日沈钟磬每天晚上回去,自己换药时都发现药布打的结与自己包扎的不一样,问他怎么回事又不说,军中的大夫个个都是外科专家,比她懂行,卢大夫既然看了伤口,她在谦虚就矫情了。
  只是,不清楚沈钟磬的态度,她也不好多言。
  “甄大夫是用的桑皮线?”见她不语,卢俊又问。
  “不仅华佗传提过,《医心方》里也有用桑皮线缝合断肠的记载。”想到桑皮线用之前必须消毒,甄十娘又细心解释道,“选用桑内皮中比较粗的筋勒制成线用时在沸水里煮一下就会绵软如新。”古人没有消毒的概念,甄十娘不着痕迹地把消毒程序隐在了制作桑皮线的过程中。
  “老朽也看过《医心方》,若肠已断者,以桑皮细线缝合,热鸡血涂之”卢俊喃喃念道,“只是这法子早失传了。” 不是看到沈钟磬掌伤愈合的那么神奇,他也不敢再生出一试之心,又使劲摇摇头,“怎么会?”忽然抬起头,“甄大夫没用热鸡血?”
  甄十娘立时起了一身鸡皮。
  许多古医方中都有涂热鸡血治外伤的记载,甚至还有用刚剥下的鸡皮敷在伤口上之说,前世就有野史记载,太平军急救就常用鸡血,医官都随身带着针和桑皮线,伤口缝起来后如果条件许可就杀鸡涂血;还把杀掉的鸡煨汤给伤者吃,说是非常有效。
  只是,身为现代医生,甄十娘觉得这些都不科学,或许会有效,但感染的机会却相当高,她甚至好奇地想,一旦随手抓来的那只鸡携带禽流感病毒怎么办?
  患者死了,大约也只被说成是重伤不治吧。
  下意识地摇摇头,暗道,“这种方法就是不可取!”即便古代还没有禽流感那玩意。
  见他神色古怪,一副不赞成的模样,卢俊又自言自语,“难道是用了热鸡血的缘故?”
  他用了生鸡血?
  这话什么意思?甄十娘一激灵,“卢先生是说,您也使用了缝合之术?”声音顿了下,“而且,还效法医心方使用了热鸡血?!”话问出口,甄十娘忽然想起之前听他和沈钟磬提到什么人大约活不了的话,只是她当时满心都在猜沈钟磬带她来的目的,也没多想。
  早就见到了她的缝合术现在才请她来又这样急切隐隐地,甄十娘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抬头看向沈钟磬,这家伙不会又刚愎自用地令军中的大夫乱用她的缝合术,惹出大祸了吧?
  “五天前赵宏被锈钉划伤了脚。”卢大夫神色讪讪,“伤口三寸多长,见识了您的缝合术,老朽就用桑皮线学您的针法给缝了几针,又涂了热鸡血,当天下午还好好的,谁知半夜竟发起高烧已经没救不了。”
  半截小腿都发了黑,按他二十多年的行医经验,人是肯定活不了了。
  甄十娘神色一凛,“先生用的桑皮线和针可曾用沸水煮过?”
  卢俊摇摇头,“没有”
  “先生可曾清洗伤口?”
  “用清水洗过”
  
  感染了!
  外科手术最怕的就是感染,尤其这里没有抗生素,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这念头一闪过,甄十娘腾地站起来,“带我去看看。”简洁利落的语气有股命令的味道。
  “你”
  沈钟磬想也没想就摇摇头。
  笑话,她是女人。
  怎么能看其他男人的腿?
  而且病房里不只一个男人,一个个都衣冠不整邋遢不堪的。
  “我必须亲眼看了,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知道沈钟磬的独断和封建,甄十娘诚恳地解释道。
  “卢先生会把情况详尽地描述给你?”沈钟磬声音低缓,却不容质疑。
  甄十娘一阵气馁。
  沉默半晌,她又抬起头, “军营中是最常见的就是跌打外伤,如果不找出原因,以后会死更多的人?”她声音沉了下去,“或者,将军想让缝合术失传。”
  谁说不是,想起那些伤口明明不重却因高烧不退而死去的战士,卢大夫跟着点头,郑重地看向沈钟磬,“甄大夫说的对,大夫诊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亲自望闻切诊很难下定论。”
  他不明白,人都来了,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将军为什么就是不让这位甄大夫亲自去病房看?
  沈钟磬兀自阴沉着脸坐在那里。
  “大夫不亲自诊脉,只靠别人描述便乱下定论、出药方,是不负责任,是儿戏生命!”甄十娘声音低缓沉重,“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甄十娘静静地看着沈钟磬。
  沈钟磬身子不由一震。
  这样的甄十娘让他非常陌生,可是,她缓慢而沉重的语气,坚定而勇敢的目光却又让他热血澎湃,不由自主地,他想了沙场上那些铁血战士。
  慢慢地,沈钟磬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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