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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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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疆站起来,还拍了拍手,“要不然呢?你能飞下去不成?”说完拿起无妄手里的麻绳看了看。
“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找绳子下去。”四蛳抿了抿嘴唇,到底没有忍住。
这最简单的方法,四蛳也想过,只不过是没有来得及实施而已。
没想到,他在这里装了这么长时间的世外高人,最后却也是用这个方法,这让四蛳感觉自己被骗了。
“过来帮忙。”万里疆可没有时间跟四蛳解释太多,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云玦和苏染夏给弄上来。
自从那日见过苏染夏之后,他便在京城住下了,前几日算得苏染夏有难,又卜卦算了时间地点。
早早的在白天就在附近等着了,半夜的时候才隐在了竹林里。
看到苏染夏被七砂推下去,他还能气定神闲的偷偷的看,但是看到云玦跟着飞身跳下去之后。
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或者说,不能再气定神闲了。
云玦出现的时候,他就在云玦的脸上看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他可不能出任何问题啊!
四蛳心里愤懑,手却很老实的摸到麻绳上,学着他们的样子,把麻绳绑在了一起。
这悬崖不知道有多高,但是这麻绳却很短。
绑了大半日的麻绳,足足盘的一个人都抱不住了,万里疆才让人停手。
他拿着麻绳在四蛳的身上比划了比划,“多套两圈,这样你下去的时候会结实一点。”
垂着脑袋看了看麻绳,四蛳声音淡淡的,“这长度,你确定够吗?”
“不确定。”万里疆干脆把麻绳递给那些护卫,让他们给四蛳绑上,“你下去若是还不见底,就重上来。”
四蛳沉默了片刻,“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多长的时间?干脆直接弄长点好了。”
他做事一向喜欢万无一失,不喜欢凭运气那种抓不着的东西。
第二百三十一章 身世之谜
万里疆看了看四蛳手里的麻绳,随意的摆了摆手,“你若觉得不够,再缠些上去就是了。”
反正下去的又不是他。
说完盘腿坐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一手捏着放到另外一个手的掌心。
神神叨叨的在嘴里念叨了几句,而后闭上了眼睛囡。
边上的四蛳看的皱了眉头,到底忍住了想要质问的话,自顾自在一边缠麻绳。
“你确定他二人无事?”四蛳一边拧麻绳,一边问万里疆。
他不知道万里疆为什么这么笃定,现在再看他这么神神叨叨的,心里有些忐忑。
收住了手心的同伴,万里疆撩起眼皮睨了四蛳一眼,“确定。鲺”
“为什么?”四蛳眉头微微皱着,干脆把手里的麻绳扔给旁边的人,走到万里疆跟前坐了下来。
“我这人好奇心重,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次万里疆的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他重又垂下了眼睛,“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知道,好奇害死猫吶。”
四蛳盘了腿,两个手撑在腿上,一脸的坚持,“你只管说就是了。”
“呵。”万里疆轻笑了一声,把铜钱放到了衣服里,“即便我说了我是谁,你也不会认识。”
他以前可是在山林里住着的,才刚出山,除了自己的师傅,这个世界上,大概没人认识他了吧?
唔,也不对,也有认识他的人,却不知道他名字的。
万里疆这个名字,也是师傅给取的,那年冬天雪下的尤其大,听师傅说,他出门便看到门前一个襁褓。
襁褓里头只露出一点点的脑袋,万里疆的师傅掀开看了看,正看到一个睡的香香的孩子。
这孩子,就是万里疆。
那样冷的天,他被放在地上,却睡的安安稳稳的,不哭也不闹。
他师傅抱着襁褓起来,左右看了看,又从襁褓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上边写了万里疆的生辰八字,连个名字都没有。
虽然他师傅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总不能就这么把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扔在冰天雪地里吧?
心一软,就把万里疆给带到他那个简陋的木房里头去了,这一软啊,就一直软到了他去世。
万里疆这个名字,包括守得这字,都是他师傅给取的。
有了万里疆之后,他师傅怎么也不能再凑合过日子了,好歹也找了个营生,给他二人挣些口粮。
他的师傅,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出身,打小就被家人送到家学里读书。
虽然不至于考个状元,四书五经还是通的。
便一面采药卖药挣口粮,一面亲自教万里疆读书,哪知道万里疆是个读书的人才。
不过几年,四书五经便学了个透透彻彻。
师徒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倒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都爱看医书,对草药更是研究的透彻。
再比如,他师傅观星的本事,万里疆也学了个干净,竟跟他师傅的亲生儿子似得。
后来大了些,万里疆便跟着他师傅一起上山采药,平常的头疼脑热,他也是能看得的。
万里疆长到十七八岁,他师傅突然就卧床不起了,找了很多的医师,个个过来把了脉摇头就走,只说准备后事。
这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若是有救,这些医师能放着人不救?
哪知道,这老头子心里惦记着万里疆,怕他年少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硬是撑着身子,好歹混过了几个春秋。
攒了一些体己,到底撒手人寰了。
这一下,万里疆便觉得天都塌了,活着也没有个目标了,差点没一根绳子跟了他师傅去。
幸得看到他师傅留下得绝笔书,才算是拉回了他一心求死的心。
上头洋洋洒洒写了他师傅前半生的荣华富贵,若不是全家被构陷,他也不至于从一个公子哥,沦落到衣不蔽体。
又写了自己的不甘愿,密密麻麻好几页的纸,看的万里疆眼圈都红了,再不敢提起跟他师傅去的心思了。
原来,他师傅在上边写了密密麻麻一串的名字,还有几个高门大户的姓氏,只说是他的仇人。
若不是他们,他沦落不至此,万里疆若还记得他的养育之恩,就该替他报了这仇。
最后一页,写尽了他的不甘和怨恨,字里行间都藏刀纳箭,一字一句都泣血。
那些个姓氏,万里疆也都是识得的,别说是他一个人,就算是他师傅还活着。
恐怕也不能动摇人家的一分一毫。
好在万里疆不是一个着急的人,他就此便搬到山上去了,隐居山林,只待时机一到便出山。
一等便是二十几年,他师傅留给他的书他都翻烂了,那些姓氏在他心里也都念烂了。
那一日夜里,天上星象有异,他便知
道,机会来了。
那些姓氏大族,在这个朝代早就是盘根叶茂了,若想搬倒大树,连根拔起,就只能把土也翻了。
他把自己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挨个门都锁了,收拾的轻便下了山,只身到了京城。
掐算着到了定国候府,正看到苏染夏从大门里边出来。
看了苏染夏的面相,万里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尾随了她几次,心里有了计较。
又拼着自己的命数,算了很多的天机,这才有机会跟苏染夏自然的一见。
两人见过之后,万里疆便又给苏染夏算过好几次命数,只因为,她的命数实在是稀奇的很。
恰巧也就算到她近日有血光之灾。
他来这里,也是打算救她一救,好让她欠自己一份人情,哪知道,居然就碰上云玦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并不认识云玦,只是从苏染夏这条线上,摸到了云玦那里,甚至还把他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今日再看云玦的面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过是山野村夫,略懂些天相,所以……”万里疆顿了顿,“投奔了苏小姐。”
他本身是想说投奔云玦的,后来想想,若是这么说的话,恐怕有不妥,一改口,便说是投奔苏染夏的。
敢于抢夺那个位置的人,为人处世也一定谨慎到不能再谨慎,他若贸贸然的便说是投奔云玦的。
他会不会接受另说,光是不让他怀疑,就有些难。
若说投奔苏染夏的,就简单多了。
现下这个时候,苏染夏也不过是定国候府的千金而已,他投奔苏染夏,也可以说是投奔定国候府。
投奔个将军,总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四蛳听了万里疆的话,很有些诧异,不由多看了万里疆几眼,“苏小姐她……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万里疆斜了四蛳一眼,“你可不要小看苏小姐。”
那气度和胆识,一般二般的男子都比不上她。
“我并不是小看她,只是,你愿意投在一个女人门下?”这才是四蛳想问的。
苏染夏多有胆识谋略,四蛳可比万里疆清楚的多,要不然,龚羽怎么会这么忌惮她呢?
万里疆笑了笑,“我不在意这些。”
两人一时无话。
却说苏染夏和云玦,在崖底祭奠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个侧躺着,一个盘腿坐着,都抬头看头顶上的树叶。
“这里树长的高,草也长的高。”苏染夏幽幽叹了一口气。
阳光只能丝丝缕缕透了一点到她跟前,虽然永厦皇朝一直炎热,这崖底却很有些清凉。
云玦听得苏染夏叹气,侧过脸看了一眼,“不要着急,总有人会下来寻咱们的。”
“这么高,你确定他们不会以为,咱俩摔死了?”苏染夏歪着嘴角自嘲了笑了笑。
云玦也跟着歪了歪嘴角,“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他对自己的部下很信任,即便是自己真摔死了,他们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尸体在崖底不见天日。
好歹自己也算是皇子,死了还要入皇陵的。
就算再皇宫,明面上多么的不受宠,好端端的没了一个皇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有个那么疼爱自己的父皇。
“说话也不知道忌讳。”苏染夏嗔怪的睨了云玦一眼,眼波流转的样子,看呆了云玦。
他伸出手,探到苏染夏的脸前,替她把碎发拢到了耳朵后边,“童言无忌。”
“嗤。”苏染夏躲开云玦的手,捂着嘴笑出了声,“你也真好意思说,你还是孩子吗?”
这句话本来就是云玦说出来,故意逗苏染夏一笑的,见她笑了,云玦也不反驳,跟着笑了笑。
收回手,把指尖上的暖意攥到了手心,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柔情。
苏染夏自己笑了一会儿,回头便看到云玦这么一副表情,心跟着咯噔跳了一下,生生收了笑意。
看着云玦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对你一直坦诚相待,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还隐藏自己的本性。”
云玦很有些惊愕,撩起眼皮看向苏染夏,嘴巴微微的张开,一脸的不明就里。
“既然选了你,我再不可能做对你不好的事的。”苏染夏认真的看着云玦,“更不会对外说你的不好。”
别说对外说云玦的不好了,苏染夏恨不得天天说云玦的好话。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京城两派
不管他俩私下定了什么协议,在外人看来,苏染夏跟云玦可是一体的。
他是皇上不受宠的六皇子,同时也是手握重权的定国侯,最疼爱的女儿的未来女婿。
定国侯府所做的一切,都会以六皇子的利益为先。
提起苏染夏和云玦的婚事,京城中的人还都处于余热中,不少人茶罢饭后,总还拿出来说几嘴。
一说云玦起了争夺那位置的心思,一说定国候老了,不愿意沾进夺位大计中去囡。
隐隐还有成两派之势。
说云玦起了心思的,愣说云玦在皇宫中见了苏染夏第一面,见她长相不凡,就起了拉拢定国侯府的心思鲺。
即便苏染夏那个时候名声不好,云玦为了争夺大位,也就忍耐了,再说,苏染夏长得不也挺貌美的吗。
苏染夏那个时候,跟云乾还很有些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染夏偏偏还就看上云玦了。
这些人又忍不住感叹苏染夏的眼光太差,不管对比什么,明明就是云乾高云玦很多嘛。
两个人横着比竖着比,云玦也就容貌上高了云乾一些。
这还是因为云玦总是一袭白衣的原因,那些皇子们都爱穿个黄色或者褐色,看着怎么尊贵怎么穿。
也就云玦,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是羸弱的样子,身上万年不变的也是一件白衣。
私下不免都在思衬,瞧着他不声不响没有存在感的样子,却原来还是有大手段的。
一出手,就把苏染夏勾在手上了。俨然把云玦说成了一个男版的狐狸精。
另一派的,就说定国侯老奸巨猾,他年纪一大把了,也只有两个女儿。
幺女远嫁到西域,大女儿却要嫁给了看起来最安全的六皇子。
那时候还疑惑,怎么好好的定国侯千金,却要嫁到西域去?这会儿再细想,可不就因为天高皇帝远吗。
至于这个从小最得他宠爱的大女儿,不忍她嫁的太差,所以嫁给了最安分的六皇子。
这样一来,名分有了,却又很安全。
她女儿不嫁给炙手可热的皇子,也就避免了参与进夺位斗争。
这一派,也把苏惊风说成了一个老奸巨猾的人物。
两个派系的人难免碰到一起,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非我派系者,皆为敌人。
有了这种觉悟,两方难免要争吵,这个说你说的不对,那个说你说的错了。
说云玦居心不良的,力证云玦是多么的居心不良,平常又是什么样的作为。
另一方说苏惊风老奸巨猾的,不免又要挨句拆台。
这边说,你看云玦第一面见到苏染夏的时候,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一心想要把定国侯府抓在手上。
那边就说,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六皇子可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少年。
看到年纪相当的美人儿,多看几眼也是有的,即便是心里真有了什么,也是一见钟情。
这可是佳话啊,佳话!
反观苏惊风,他一心把掌珠苏染夏嫁给六皇子,还是苏染夏自己请旨的,一个姑娘家哪好意思。
这事一定是苏惊风背后筹谋的。
一个姑娘家家的,即便她以前名声有多不好,她也不会不顾脸面去自请赐婚。
即便是请,也该跟皇后说才是,怎么好端端的却去找皇上?
再说皇上,平常日理万机,有人来自请嫁给自己的儿子,即便是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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