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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变-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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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彻底,变成无数的撞木和飞铁?”
“能够这么了解云秦巨型投石车,且能令这些云秦投石车朝着他想要倾倒的地方倒下的,唯有云秦军方的大匠师楚夜晗。”
“所以现在唐初晴是否在这东景陵还不能一口肯定,但楚夜晗,却肯定在这东景城里。”
“师尊。”七名佩剑大莽修行者中,其中一名剑鞘是藏青色,布满蝙蝠状花纹的三十余岁俊逸男子恭敬出声道:“只是即便如此,这些巨型投石车的倒塌,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我常教你们,看事情,要从大处着眼,且要换些眼光,切莫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事情。因为你们面对的敌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脑海之中想的,也绝对不是普通人想的普通想法。”马车中平静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便从来不去考虑这时间的问题,一计不成,便自然会有更多的手段来拖延一些时间,最为关键的是着眼点的问题唐初晴是圣师,楚夜晗虽然只是巅峰大国师,距离圣师还有一步,但他有金铁人的外号,身上有诸多奇特魂兵在身,战力也不亚于圣师。再按照先前确切的情报,若是唐初晴真的在,那城中的云秦圣师级高手,便至少已有四个。这样一来,到真正交锋时,东景城中圣师战的数量,将会超过半个月前的中州城。”
“相对而言,军队多了,修行者很少,决定胜负的就在军队,但若是修行者的力量分外强大,有些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反而在于双方这些强大的修行者,能否出现在最适合的位置上还有,在于双方出奇制胜的一些手段。”
“即便是我,想要从东景陵活着离开,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听到马车中传出的这句话,七名正听得心有所得的佩剑修行者,都是心中一凛,直觉得秋意已浓。
“差不多了。”
依旧是在那名调教守城弩车一击,精准的射杀了那名大莽督军的一段城墙上,那名冷峻的黑甲云秦将领,对着身旁那名叫老程的老年军士不疾不徐的说道。
此时,已经有不少大莽士兵在最初巨型投石车倒塌的杀伤和极度恐惧中回过神来,有不少已经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城墙断口处攀爬上来。
头发花白的老年军士点了点头,飞快的调整弩车,其余十余名云秦军士只是冷静的等着。
“好哩。”
头发花白的老年军士很快发出了声音。
就在此时,一阵箭矢的破空声响起。
一名年轻黑甲军士,直接站到了他的身前,身上顿时多了六七支箭矢。
“死哩!”这名老年军士扶住这名挡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云秦军士的身体,眼含热泪的发出了一声大喝。
“咔!”
一名手臂上中了一箭的黑甲军士动作没有任何的迟钝,手中的重锤再次敲脱了扣销,在这名老年军士的大喝声中,守城弩的弩箭再次朝着城墙缺口处飞了过去。
这次的守城弩弩箭的箭头上面,拖着十数根绳索。
十数根绳索的后方,是一个个用军械的浸蜡防水雨布包着的包裹。
这些包裹的底部已经被扎穿,只是用一张张油纸随意的封着,就像云秦一些城里乞丐的补丁衣衫。
这些包裹并不轻,蓬的一声,所有绳索在顷刻间一声闷震,即便是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守城弩弩箭在空中的去势也是陡然一滞。
在这一震之下,这些包裹底部的一些油纸便被震裂、撕裂了。
一些极细的略带些微红的白色粉末,从这些裂开的口子里纷纷扬扬洒落了下来。
包裹虽沉,但显然已经做过测试,依旧被守城弩的恐怖力量带得凌空而起,在空中急速前行之间,所有的裂口之中涌出的这种白色粉末,就像是无数人在空中倾倒着面粉。
东景陵的城墙上,同一时间,许多弩机之中射出的弩箭,都扯起了这样的包裹。
“铮铮铮”
当许多弩箭力尽掉落之时,东景陵的城墙上,就像是下了一场场的雪。
这些白色微红的细腻粉末,在洒落之时是如同岩石般冰冷的,然而在雨丝之中,却是迅速的变得灼热,在洒落到大莽军士的肌肤上,眼睛里,甚至顺着呼吸进入口鼻之中后,便变得更加灼热、刺痛,如一颗颗极小的火焰,在燃烧。
“啊!”
无数的大莽军士惊骇欲绝的惨叫了起来,他们的眼睛如同瞎了,他们整个口鼻、肺管刺痛、灼烧得根本无法呼吸,许多人拼命的往外逃,甚至从城墙上跳下,许多人倒下,在地上,翻滚,抽搐,但更加的痛苦。
“这是什么!”
一名大莽将领脸色惨白的看着前方城墙缺口中弥漫的“雪”,震惊的问身旁一名的中年文士模样的大莽修行者。
“不是毒药,是石灰粉还有大量的辣椒粉。”中年文士模样的大莽修行者鼻翼微微的颤动着,捕捉着风雨中传来的一丝气息,凝重的说道。
东景城盛产辣椒,有“辣东景”的称号,云秦军方能够准备大量的辣椒粉混杂在干石灰粉中根本不稀奇无论是很辣的辣椒粉还是遇水会迅速发热的石灰石粉,一时都不会致命,然而正是因为这两种东西不致命,但入眼和吸入之后会极其的痛苦,便更加能够制造出恐怖和混乱。
在大莽步军的极度混乱之中,所有城墙上弩车旁的云秦军士,依旧只是继续不停的上弩车绞盘,将一枝枝弩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大莽阵中激发出去。
第六百一十七章 长歌当哭
“咚!”
原本激越的战鼓声陡然一变,一声低沉,一声变得异常悠长。
“老程,要准备走了。”
冷峻的黑甲云秦将领转头,看着身旁依旧在调整守城弩的头发花白的老军士,沉声说道。
“还能射出一轮,你们先走哩。”
头发花白的老军士,看着身旁地上那一名帮他挡了数箭而死去的年轻云秦黑甲军士,依旧扛起一根弩箭,装填进守城弩中。
黑甲云秦将领看了一眼距离他们最近的那处城墙缺口,马上摇了摇头,“不行,来不及了!”
“我老了,拿不动刀哩,离了这守城弩,没什么用哩。你们快走,还能多杀几个大莽蛮子哩。”头发花白的老军士嘀咕着,却是依旧没有停止动作。
冷峻的黑甲云秦将领此时明白了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士不是觉得来得及,而是根本就不想走。
对于军人而言,这是违背军令的事情,然而此时,无论是这名黑甲云秦将领,还是身旁六七名还活着的云秦军士,却都是生不出什么怒意。
他们都看得出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士的决心。
“走哩!”
头发花白的老军士陡然发出了一声怒吼。
冷峻的黑甲云秦将领嘴角微微抽搐,“走!”他对着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士最后行了一个军礼,发出了一声厉喝,开始拼尽全力,朝着城墙的一处下口狂奔。
“老程!”他的身后,其余几名云秦军士都是一声悲鸣,泪水夺眶而出,不再回头,也跟着开始狂奔、离开。
头发花白的老军士没有出声,又看了地上那名帮他挡了数箭的年轻云秦军士的尸身和一旁另外几名云秦军士的尸身一眼,然后提起了重锤,稳定的一锤接着一锤,敲击在守城弩旁数架已经上好绞盘的贯月弩机的扣销上。
数根弩箭激碎了雨雾,将十余名刚刚冲上城墙的大莽军士射得倒飞出去,但有更多的大莽军士从那处缺口爬到了城墙上。
头发花白的老军士躲身在守城弩后。
越来越多的大莽军人如潮水一般冲向这架守城弩。
听着已经极近的密集脚步声,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士笑了笑,然后闪身出来,挥起了手中的重锤,砸向守城弩上的激发扣销。
“嗤!”“嗤!”
数枝箭矢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数团血雾从他的身上爆开,他的身体晃了一晃,往后倒下,但手中的重锤已然敲击在扣销上。
“当!”扣销松脱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军士大叫了一声,“死哩!”
一枝手臂粗细的守城弩箭在他最后的一声嘶吼中飞出。
云秦士官老程玩了一辈子的守城弩,他这最后一枝弩箭,却不是射向面前的那些大莽军人,却是射向了旁边的一架弩车。
守城弩的弩箭出口,就对着旁边的这架弩车。
“当!”
弩箭还未完全脱离守城弩,就撞击在了旁边的弩车上,一时无数的金属破碎声响起。弩箭断成数截守城弩猛的一震,内里无数机括断裂,那辆贯月弩车的厚壁上,被折断的弩箭撞出了孔洞,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旁边一辆弩车上。
这些弩车的撞击,损毁,许多冲到前方的大莽军士面色惨白的倒退,被激飞的金属碎片洞穿身体,惨叫倒下这一幕幕画面之中,老程嘟囔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在这同一时刻,城墙上很多架弩车都在倾覆,损毁。
“不要过去!快退回来!”
一名大莽校官发出了急剧的嘶吼声。
数十名已经占领了一架完好的守城弩车和数架穿山弩车的大莽军人惊诧的转过头,看着这名发出命令的大莽校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下一刻,他们陡然觉得头顶上方出现了巨大的阴影。
“轰!”
一架崩塌的云秦巨型投石车砸了下来,将这些弩车和大莽军人一起砸碎,掩埋。
所有的云秦巨型投石车都在倒塌,或倒向城中,或直接砸向城头,一蓬蓬巨大的烟尘,使得这个城池充满了史诗和毁灭的气息。
云秦战鼓声仍在继续。
最后城墙上的鼓声,来自于城墙上的四座角楼。
一群群面色极其难看的大莽军人,在血与尘中涌到了这四座角楼楼下。
角楼周围的空气,都在鼓声中震动着。
通往角楼的楼梯门完全是洞开着的,听着依旧响起的鼓声,其中一座角楼的楼梯门处,一名大莽校官想象着角楼上面的云秦鼓师狂放而不可一世,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的姿态,想着沿途弟兄们的死伤,他的脸色阴沉难看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然而就在这名大莽校官厉声的喝骂声中,数名大莽军士才刚刚跨入角楼的楼梯,四座角楼上的云秦鼓师,便同时敲出了一记最强音。
这声音,像是无数人在狂笑,像是无数人在怒吼,在咆哮。
在这一声鼓声之中,四座角楼同时震颤,轰然崩塌。
角楼上,四名云秦鼓师傲然的迎接死亡。
角楼下的城墙上,许多大莽军士面如土色,在崩塌的角楼下陪葬。
在四座角楼崩塌之时,东景陵的阴霾天空之中,隐隐约约,多了许多声音。
许多大莽军人倾耳听着,然后他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声音,是歌声,是许多云秦人在一起歌唱,发出的肃穆的歌声。
这是云秦人的荣光。
一名大莽将领看着前方城墙上倒塌着的云秦巨型投石车的残骸,在这蒙蒙细雨和歌声之中,他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神木飞鹤还在空中飞掠。
神木飞鹤上面,边凌涵的双手已经按在了装着“大黑”的箱子上。
她已经尽力按照每处城墙缺口大莽军队的登墙速度,尽可能快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然而战斗中有各种各样的偶然因素,任何人也不可能彻底的掌握全局,各段城墙上,有些云秦军士本来就承担着掩护别的云秦军士撤退的使命,还有一些云秦军士,也在大莽军队的堵截下,无法从城墙上顺利的逃入东景城中的街巷。
此刻她下方的这一段城墙上,便是有一百五六十名云秦军士被两股大莽军队堵截住了。
若是她用尽所有的魂力,激发大黑发出一箭的话,或许能直接射塌一段的城墙,这些云秦军士或许有机会能从一段城墙的缺口处逃生。
然而她必须遵守林夕的命令。
她若是耗光了自己的魂力的话,要数天不间断的冥想,才能补得回来。
战争才刚刚开端。
她在这场战争之中,只能全力出手一次。
这一次出手,只能留给这支大莽军队的主将,或者圣师,只能留在可以挽救更多云秦军人生命的时刻。
所以她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触摸在了装着大黑的箱子上,却终究没有打开这个箱子。
她看着那一百几十名云秦军士发出了歌声,决然的展开了最后一次冲锋,然后壮烈。
雨丝一直飘洒在她的脸上。
她冰冷白皙的脸上,一直有水在流淌下来,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无为观的木楼中。
哪怕是此刻东景陵最宁静祥和的地方,林夕也可以听到微风细雨中传来的歌声,传来的一声声云秦巨型投石车和四座角楼如山般崩塌的声音。
林夕放下了手中的卷轴。
这卷轴中所有城中布防,兵力布置,各处陷阱,以及城中所有的军队构成和修行者的介绍,他都已经仔细看过了,记下了。
在这种时候,他的记忆力都似乎比平时要强出了太多。
然而他依旧将这卷卷轴塞入了怀里。
因为他十分清楚,唐初晴的这些布置已经足够完美,这座城拥有这些人,已经足够强大。这场仗,没有他,也能打。但既然他来到了这座城里,那他就必须让这座城里的云秦人少死一些,他就必须赢得这场战斗,除非他死在这里。
以前,甚至在他成为青鸾学院的学生之后,他都依旧有些不太理解,有些人为什么最终能跑,却都要和一座城池,一个要塞共存亡。他觉得自己是很灵活,很不迂腐的真的最后还是打不过,跑了就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跑了之后再打过。
然而此时,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的。
在这样的歌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充满了悲壮的气氛里面在那么多人都在和敌人玉石俱焚,在那么多人都在忘却的自己保卫自己的祖国在那么多人都不会因为怕死而离开在那么多人都已经因为要保住这座城,要保护更多的人不被敌人杀死而已经死在这座城里的时候,充斥在一个人体内的,便唯有和对方决战到底的气息。
林夕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灿烂的大祭司长袍上。
以前他也总觉得祭司就像个神棍,他只觉得多一个祭司的身份,只是多一分力量。
然而此刻,他明白了更多的意义。在碧落陵的夏天,他和边凌涵这些学院的年轻人,似乎骤然长大,而在这东景陵这初秋的雨里,他们这些年轻人,却骤然变得更加的成熟。
他走入了细细的雨丝之中,开始行走在东景陵的街巷之中。
第六百一十八章 大莽的箭,云秦的箭
申屠念的面容十分平静。
即便是在四座角楼塌掉的时候亦然。
因为他和此刻大莽大军后列那架七名宫廷剑师环卫着的马车中人的看法一模一样。
要攻克东景陵的城墙,本身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些步军的死伤,原本就在他的预计之中,最终能够决定东景陵这场大战的胜负归属的,除了双方强大修行者之外,只在于双方出奇制胜的一些手段,只在于双方军士最后的体力和意志、士气。
大莽军队一刻不能贯通全城,不能杀死城中绝大多数的云秦人,这战斗便一刻不会结束。
所以这场战斗的持续时间不会短。
现在云秦军方的这些手段,这些持续到鼓师牺牲的鼓声,角楼的崩塌,都大大的影响了大莽军队的士气,但不管这些大莽军士的意志和士气到最后如何低落,他的手中都拥有可以到时让这些大莽军士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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