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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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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眼光落在耶律贤身上,或鄙夷,或嘲笑,还有萧思温深沉的目光,还有喜隐质疑推敲的眼神。

    “你先回去服药吧!”耶律璟瞧都不瞧他,不耐烦地摆手。

    耶律贤大礼行毕,在七良的搀扶下退出宮帐。

    帐内又是一阵沉寂。

    “皇上,晋王爷毕竟是世宗的嫡子,难保有不臣之心,是否允臣去备些汤药给王爷?”萧思温起身作揖。言辞之中仿佛是要置耶律贤于死地。

    皇帝目光空洞,幽幽道,“朕的堂弟耶律娄国,若非他有反叛之心,朕岂会将他绞死以儆效尤?国舅肖眉古和李翰,耶律李胡,是他们背叛在先,为何又要夜夜来朕的梦中索魂?还有…朕的手足啊,一个个地,哈哈…”笑的凄凉惨淡。

    喜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正色道,“君为君之事,臣为臣之事,他们大逆不道,并非叔父绝情。何况,皇兄贤王爷自幼体弱,断不是这么些年装出来的,皇兄良善,必不会有如此城府。”

    听上去似乎是顾怜手足之情,在为耶律贤开脱,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便知道他是有意提示皇帝要提防耶律贤。他欲借耶律璟的手除去耶律贤,野心昭然若揭。

    其余众人并不做反应,韩德让只狠狠盯着这小人,几欲发作。

    “罢了,萧卿你去做吧,但还是要顾念朕对他的亲情。”皇帝此言既是将喜隐的话放在心上,又是心下不忍,自觉病怏怏的耶律贤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索性放过他,放过自己的良心。

    萧思温躬身退席。

    出宮帐后,萧思温带着端汤药的内侍大大方方地来到耶律贤小憩的宮帐,萧思温行礼后道,“王爷,皇上命臣送来补身子的汤药,趁热喝下吧。”

    耶律贤连声咳嗽,拿起汤碗,宽大袖袍遮面,仰头,将药倒入袖中早已备好的棉絮上,丝毫微露。

    随行的内侍放下心来。萧思温打发了跟来的内侍端着药碗回去复命。

    随后耶律贤屏退左右,帐内只余他们二人。

    耶律贤单膝跪地,双手握拳,声音低沉,“多谢萧大人火神淀变乱之中安排人保我一命,本王多年未忘大恩,请受本王一拜。”深深一拜。

    萧思温连忙扶起他,面色和缓,“王爷见外,你我本就沾亲,且当日臣派入宫中的人手不足,只有那个刘厨子机灵些,能从变乱里将您救下。臣无能,没能救下世宗皇帝和皇后。”萧思温若陷入深深悔恨之中。

    当年火神淀变乱时,叛贼耶律察割谋逆,杀死了世宗皇帝和皇后,而后追杀年仅四岁的嫡出皇子耶律贤,他恰巧跑到小厨房偷吃,碰到萧思温安排进宫的内应,是一个叫刘解里的厨子。

    厨子不忍,将耶律贤裹在小毡子里放在柴火堆边上,才躲过这场杀身之祸。而后,耶律贤便把这大恩记在了萧思温头上。

    耶律贤苦笑,“若非萧大人,只怕本王活不了这安稳的十八载。”转而正色,“大人,瞒得了别人,但本王想,您眼明,可以看出本王多年锋芒尽收,对外称病,不理朝廷之事,可知为何?”

    见耶律贤竟对自己坦诚,萧思温不免诧异,索性不绕圈子,“王爷隐而不发,是在等待时机,敢问一句,时机可是到了?”他试探道。

    “当年许是大人无心搭救了本王,今日,本王只问大人一句,是否愿再次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要的是这大辽的江山,要的是大辽的国强民安!”最后这一句,耶律贤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地砸在萧思温心上。

    耶律贤肯这般吐露心迹,必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经他多年观察,萧思温当年搭救自己性命,也算得上是有些交情;虽内敛,却也有野心;从未偏倚哪一面,只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如此明哲保身,步步为营,若是将其收归己用,自己的霸业岂不是更易成些?

    见耶律贤雄心壮志,且对自己坦诚相待,与其在这个无能的耶律璟手下忍气吞声不如跟了新主搏上一搏。

    此刻兴盛富强的大辽仿佛就在萧思温眼前,万分激动下,颔首承诺道,“王爷信臣,臣绝不辜负,愿舍一己之命,助王爷振兴大辽!”

    黑暗吞噬着星光,夜漫漫,旭日总会东升,草原总会迎来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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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缘是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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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已过数日,这几日和风暖阳,不似宫宴那日的闷热。

    萧府。

    浅碧色轻纱帐垂在萧绰的床前,轻柔的阳光点染其上。

    萧绰趴在床上,望着枕头上散落的那几枝几近泛黄卷曲的芍药花,暗自神伤。

    她喃喃自语,“他还没给我讲完芍药的传说,你们就凋零成这样。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应当是…‘此花名为芍药,并非是牡丹。’哼,我如今不也知道这是芍药了吗!”

    她狠狠揪下一片枯黄的花瓣,拍了一把枕头,随即神色又是一黯,“他说若来日再能见到他,他便将传说讲与我听。来日,何时才是来日呢!”

    萧绰恼得将头蒙进被子里。不一会,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来,没顾得上整理凌乱的鬓发和衣裙,便跑出门去,边跑还一边兴奋地大喊着,“他还说小姑娘要有爱花之心才好!他一定是喜欢会种芍药的!”

    萧绰出了房门,去找询问萧思温和萧夫人是否会种芍药,她失望而归,便默默走到自家庭院中,专门命下人给自己绑的花藤秋千处,坐下晃晃悠悠,失了魂儿似的。

    “燕燕,怎得在此发呆?”挂着浅笑的韩德让走到萧绰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萧绰嘟起嘴唇,皱起眉头,声音也暗了不少,“父亲母亲都不会种芍药花,没有人能教我种芍药!”

    “哈哈!为何不来找我,我们汉人可是种花的行家。”韩德让笑出声来,虽是赞扬汉人,口气却不带一丝骄傲。

    听到此话,萧绰眼眸一亮,原本如同沙漠枯草的她立刻像是被甘露滋润了似的。

    她惊喜地转头问道,“真的吗?得让哥哥,快教教我吧!”

    韩德让头一歪,靠在秋千上,“那燕燕能告诉我,为何突然要种芍药吗?”

    萧绰思索片刻,笑得灿烂,“因为,小姑娘应该要有爱花之心才好啊!”因为她也想像那个哥哥一样会种芍药啊,因为那个哥哥喜欢啊。

    韩德让不由得好笑地看着她,摇摇头,轻推着秋千,“我还直当燕燕只爱骑马打猎显威风呢,没想到也是个心思细腻的。”

    萧绰不以为意,只想着能种出好看的芍药,“那得让哥哥,你快教我吧!”说罢脚点地,停下秋千。

    “芍药呢,最常用的种植方法是分株,这要等到入秋后九月份为宜。你何时见过中下去就开放的花儿?难道你不知晓芍药是五月花神吗?”韩德让将她按回秋千上,轻轻推着。

    五月的花神,萧绰闻言又忆及还没讲完传说的耶律贤,脑海中浮现他在夕阳下侍弄芍药的身影,嘴角浮上笑容,望着天空,“我自然知道它是五月的花神呐。”还是那哥哥告诉我的。

    韩德让瞧着她犯傻的模样,不自觉也笑了。

    自幼便认识萧绰这个机灵讨人喜爱的姑娘,如今她也长大了,有女儿家的心事了。她看的不是自己,此刻怎得有些,有些心中涩涩的?

    韩德让给萧绰讲了许多栽种芍药的方法,嘱咐了几句,便离开萧府。萧绰则小跑去找二姐姐萧双双。

    黄昏日暮,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晕染了辽阔的碧空,萧府长廊尽头假石山前的小湖倒映着红灿灿的晚霞,还有坐在假山高处的萧双双瘦削的丽影。

    萧双双大过萧绰三岁,正值碧玉年华。

    她高过萧绰大半个头,唇红齿白,发丝间斜插一支缠金花步摇,她身着绣有粉红桃花的长袍,乳白的素色长裙,腰间束以织金银色锦带,在腰间打成结后长长的甩到身后,素裙锦带随风飘飞,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小家碧玉,却也是落落大方。

    萧绰走到她身后,吓了她一吓,喊了声“二姐姐”,咧着嘴笑嘻嘻地坐在她身旁,头靠在她的肩上。

    萧双双嗔笑着用食指轻点萧绰的额头,“小丫头,你特地来找我?”

    “嗯,适才得让哥哥来了,他答应我要教我种芍药呢!”萧绰望着天边浮动的红云好似一朵盛开的芍药,不禁笑了。

    萧双双听到韩德让的名字,语气略带嘲讽,“燕燕,你如何知人心险恶?咱们萧家是多少人都攀附不上的,韩德让是汉人,地位低下,即便韩家是三朝老臣之家又如何?他的居心我不敢断言。”

    话锋一转,真诚道,“燕燕,他不是哥哥,嫁出去的胡辇姐姐,我,还有你,才是真正的亲姐妹,你懂吗?”

    与韩德让青梅竹马的萧绰听到此言心里别扭,可萧双双的一番话并无错处,她便没有辩驳。

    萧绰转而说道:“几日前,我随父亲母亲一同入宫,在宫里见一个哥哥,他种的芍药十分美,他…很好。”萧绰笑得灿烂。

    已然懂得男女之情的萧双双自然明白萧绰的意思,问道,“那男子是皇子?还是谁家的贵公子?”

    萧绰白了她一眼,低下头去,“他,应该是种花的宫人吧。”

    鄙夷之色在萧双双脸上表露无遗,她不由嗤笑,“燕燕,他只是个卑贱的侍从,而我们是萧家的千金,你可别做些不知身份的傻事!”

    萧绰小脸涨得通红,怒道,“侍从又如何?即便是侍从,就凭他种芍药的好本事,就比那些只会酒肉吹牛皮的契丹贵族小少爷强百倍!”

    萧双双瞥了萧绰一眼,转个话题,叹气道,“燕燕,其实二姐姐很羡慕你的,你瞧你的小字‘燕燕’,父亲母亲是有多疼爱你才将母亲燕国公主的封号拿来做你的小字,这是我和大姐姐都没有的疼爱。”

    萧绰略微尴尬,坐直了身子,是该安慰姐姐吗?“姐姐,父亲母亲也很疼爱你的,你,你怎会这么想!”

    萧双双笑得温柔,拉过萧绰的手紧握着,并让萧绰继续靠在她身上。萧绰微微瘪了瘪嘴。萧双双温声道,“你啊,还没有长大。我永远是你的二姐姐,即便父亲母亲真的偏疼你,那我也会偏疼你的。”

    萧绰闭上双眼,唇微抿,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天地的声音,听着箫双双娓娓动听的声音。

    萧双双的眼神掠过灿若红霞的小湖,只那般痴痴地望着远处山脉相连的缝隙处,夕阳西沉散发出最后耀眼的光芒。

    她柔声地说道:“你永远是我疼爱的妹妹,将来我们都会嫁个好人家。我希望在后山的草原上,我和我的他,搭建一个我们自己的毡帐,那是我的家。我们整日听着哒哒的马蹄声,闻着青草香,我会有好大的羊群,做个牧民也没什么不好。父亲母亲都会替我们高兴,我会请燕燕和燕燕的心上人一起来我的毡帐做客,毡帐上要挂许多风铃。晚上,还是有星星的晚上,二姐姐还会带着燕燕躺在柔软的小草上,像小时候一样数星星,听着风铃响,二姐姐还要唱牧歌给燕燕听…”

    她们偎依的身影被夕阳的余辉拉长,箫双双轻柔的声音如天籁般吟唱在这个美丽的黄昏。

    萧绰和萧双双万万没能想到,她们做姐妹最好的时刻便是这个黄昏,富贵荣华,换不回姐妹情深。

    时光如此狠心,命运如此弄人。

    日升日落,夏蝉鸣消,花开尽,枯叶落,原本萧瑟的秋因着萧绰在萧府庭院里忙活分株芍药的身影,那一片片枯黄也变得鲜活起来。

    接连几日,韩德让带着砂质壤土,和作为种材的3年以来没有分株的大丛芍药来到萧府,亲自教萧绰。心中早已盛开了大片大片的娇艳芍药花的萧绰精力十足,挽起袖子,和韩德让一同拿着小铲和快刀,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芍药。直至将每丛芍药栽种好,浇透水后,萧绰才起身,坐在秋千上,满意地咧嘴一笑。

    韩德让望着萧绰,她沾了泥土而脏兮兮的脸庞,仍是掩不住的清秀,笑容带出弯成月牙儿般灵动的眼睛,风凌乱了她的发丝。

    韩德让心中千丝万缕情丝被扯动,日久生了请,况且是这青梅竹马的情意,况且她是燕燕。韩德让微笑,温柔如春风,然而他的柔情,没有落在萧绰的眼里。

    青梅不含情,竹马情何处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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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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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一日,时光飞逝,整日被萧绰悉心照料的芍药盛放在萧府的庭院。

    见花开而知夏又至,花开了败,败了再开,萧绰守着这满园的娇媚的芍药,等待着再次见到那个说给自己讲五月花神的耶律贤。

    应历十八年,等待之中她恰如花开,如今便是十五年华,已然及笄。

    花开有时谢,略脱稚气的萧绰出落得愈发美丽,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皓齿星眸,笑靥如花,身材高挑,着青碧长袍素色衣裙,藏青衣带随风摇曳,极致淡雅脱俗。

    阳光正暖,清风拂面,萧双双带着萧绰偷溜出府来到集市。

    上京的街市热闹非凡,酒楼送往迎来,巨商大贾之间买来卖去,宋人与契丹商人的贸易不断,市肆间叫卖吆喝一声高过一声,担着丝帛布匹的小贩走街串巷,契丹贵族们骑着马招摇过市,偶尔有各族权贵们乘着华丽的马车,上京城里一派繁华景象。

    萧思温虽纵惯她们姐妹,平日也时常去草原策马游玩,可这鱼龙混杂的集市萧思温是不愿让她们时常来的,朝廷中党派斗争黑暗,难免会牵累家人。

    姐妹二人见此热闹景象难掩兴奋之意。四处走走逛逛。

    “燕燕!你瞧瞧这玉坠子可配我?”箫双双左手拉着萧绰,右手抓起小摊上的一个玉坠爱不释手。

    萧绰蹙眉,看看坠子,紧张的模样显得可爱,她拽了拽萧双双的衣角,踮起脚,凑到萧双双的耳朵旁边,低声道:“二姐姐,咱们素来出门都是阿语或是其他婢女带着钱的,如今分文不在,什么都买不了的。”

    “怕什么,报上咱们萧府的名号,让小贩送到府上不就好了!他们巴不得呢。”萧双双满不在乎,依旧把玩着手中的坠子。萧绰似懂非懂地,含糊地说了“哦”,便也满心欢喜地挑选着小首饰。

    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车马声交错,十分嘈杂。此时大街中央传来一阵呵斥与怒骂声,人群四下逃窜,这引起了萧绰和萧双双的注意。她们放下手中的玉坠,拨开涌动的人群,直上前去。

    十几个个身着官服、手执长弯刀的契丹兵卒凶神恶煞,口吐粗言,见到集市上的青年男子便抓起来用镣铐锁着,有几个男子想要反抗,被那官兵头头生生的切掉了双手。

    妇女拖着幼童,边跑便连连回头望着被抓走的亲人,啜泣不已,狠下心来抱起孩子就走。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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