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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香魂住:香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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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新国回到家,汪瑾瑜正好下班,她像丢了仔儿的母兽,立马歇斯底里了。王新国不敢稍事休息,交待汪杰照看着妈妈,抻上棉大衣,推上自行车,匆忙出来。 

  一路搜索着女儿的踪迹,直奔老四合院。

  飞鸽牌的二八自行车车座子已经被落到了最底,可王新国的个子不高,腿自然就不长,急速骑车,就更显得一蹿一蹿的,很是费劲。 

  他心急火燎赶到四合院时,已然满头大汗,钟奇生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外,珮瑶正锁院门。

  原来,珮瑶刚刚和钟奇生说,是不是姐姐那边又有了什么问题,她心里总是不踏实,不如过去看看。

  看到王新国,钟奇生恍然发现,妻子的第六感还真是挺有准儿。

  两个男人分头去找羊羊,珮瑶担心羊羊,放心不下姐姐,她一直学不会骑自行车,只好急匆匆地去赶公交电车。

  天黑透了的时候,雪有了要停的意思,冷风夹着雪糁唰唰作响,打在王新国的脸上,身上。

  借着路灯,漫无目的的搜寻,整夜没能搜寻到小女儿的踪迹。

  天蒙蒙亮的时候,颓丧的王新国蹲在一家粮店的遮风窗户下,周围满是狼藉的烟头,粮店的墙根儿处,斜靠着他那辆被蹬断了链子的自行车。

  “咔啦啦,吱——”地一声,粮店的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睡眼惺忪的男人跨出来,他不仅上衣没系扣,就连裤子前门也还没来得及扣上。看见个子不高的王新国,瞪着牛眼大声吆喝:“走开!赶紧别处去吧,别看这是粮店,没吃的给你,走远点儿啊,半大夜叫你搅得睡不着”!

  看门人一定是看他个子矮,好欺负,像个流浪汉,丝毫不留情面地驱赶。

  王新国没心情搭理他,懵懂懂地起身,推上自行车,拖拖踏踏上路。

  雪已经被早行的车辆轧出了实实地轱辘印,还能走得动。

  看门人赶紧检查上着板的窗户。没有被撬过的痕迹,门上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其实,他老早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但不敢出来,一直耐到天亮,听见过路车了,才开了门。

  整宿地冻饿,整个人透心凉,王新国的上下牙齿不断地打在一起,“咯咯”有声。寒冷,哆嗦、疲惫,乏力,一颗父亲的心在坚持。

  费力推着车走了一会子路,王新国渐渐感觉到了身体的温度,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狼狈,右边的裤子褪已经被车蹬子刮开了,直开裂到大腿根,露出前些年汪瑾瑜为他织的深蓝色纯毛裤,裤子褪上,毛裤上,满是蹭来蹭去、甚至骑车着急不小心摔到时弄得泥泞。他凄然停下了脚步。

  “哎——怪不得人家撵爸爸走,羊羊,他把爸爸当坏人了呀。” 

  他自言自语。

  “羊羊啊,你到底在哪儿呢?羊羊——我的宝贝,我的羊羊啊,你答应爸爸,你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答应过爸爸一声,你就答应一声吧,爸爸求你,只是一声啊,好让爸爸昊能找到你,羊羊——”

  他竖起耳朵听着。

  他垂头丧气。

  “叫一声爸爸呀,爸爸是多么想听见你叫一声啊,哪怕就一声也行。羊羊,你知道吗?你妈妈说,是爸爸遗传了聋哑症给你,说咱们王家祖上娶不到媳妇,娶过聋哑人。羊羊,你就答应一声吧。呜——啊——”

  水泥建筑释放着冰寒,雪覆盖了街道、建筑、植物及一切能够覆盖的生灵。雪渗出冰寒。

  四十出头的大老爷们儿,于漫天空旷的冰寒中,呜呜声咽。

  王新国呜咽着,念叨着,念叨着呜咽,他忽然像醒悟了:“羊羊,你是不是已经回家了呢?对,你一定已经回家了,叫爸爸在外面四处找,瞎着急,对,爸爸也回吧,这就回去。羊羊一定在家里,现在该起床了。对,一定在家”。

  王新国还似乎看到了羊羊坐在床头上,汪杰正帮她穿鞋子,系鞋带。

  他给自己制造了一颗定心丸,囫囵吞下。他猛劲儿地擦擦眼泪,顾不得擦得脸生疼,。

  “对,羊羊一定在家,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已经熬了粥,正收拾桌子等着开饭呢”。他来了精神,摘下眼镜,翻开大衣里子,仔细擦一擦又戴回去,眼前,一片清晰呀!

  他心急呀,恨不得肋生双翅,翱翔回家。 

  自行车啦嗤嗤地,继续挂扯着他的裤脚,成了累赘。

  “怎么也没个修车的?”

  的确是要命的急呀,靠这样推着车磨蹭,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别无长法,唯有更加紧脚步。

欲91
“乌啦——乌啦——”警声长鸣,紧接着,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徐徐地开出来。

  王新国别提多高兴了,一定是警察找到了羊羊,送回了女儿。

  人们三五成群,散漫聚集着。二崴子又犯了新事。

  二崴子参与团伙作案盗窃本单位库房的钢筋,准备卖废品,倒腾了整整一小拉车,没想到刚一开库房大门,就被警卫扣下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说他最近干了件得罪人的事,被举报了,这回正赶上政府严打,想要托人立马出来,恐怕不容易了。

  王新国的满心欢喜、期待落了空,不免丧气,失落。不过,二崴子被抓让他很解气,不由得朝警车开过去的方向瞪了一眼,愤愤地道:“活该!恶人恶报。”

  一周过去了,没有羊羊的音讯。

  王新国和钟奇生把寻人启事贴遍了街头巷尾,车站,地下通道,电线杆子,男厕所。

  丢了女儿,汪瑾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想,越不敢想越无法控制住不去想,可怕的想象使她思维混乱。终于导致她日日惊惧,夜夜失眠。

  珮瑶看着实在不行,只好让同事给开了安定的药物,并请了两周的假,时时照顾在姐姐身边。

  苦苦找寻,良蕴杳无音讯。

  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李凯旋忽然想到医院看看钟珮瑶。刚到医院大门外面,正巧碰上珮瑶从门诊大楼溜了出来,猛然撞见李凯旋,实在新鲜。

  珮瑶没有心情跟李凯旋叙旧,像终于见到亲人般地趴在李凯旋肩头哭啼啼,诉说着瑾瑜走失了女儿,李凯旋十分地意外,满心地难过。他送珮瑶上了公交车,默默回家。全家人都看得出来,李凯旋在外面呆了一整天,似乎特别地不高兴,秀秀不敢多问,只有小女儿李雨不识趣,听完小叮当节目之后,就要睡觉了,还非得缠着爸爸讲大灰狼与小白兔的故事。

  李凯旋心下不耐烦,一巴掌甩下去,响在小女儿的屁股上。这可是第一次。

  李雨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先别说疼不疼,心里的委屈就受不了。哇哇大哭。

  奶奶听见,紧忙披着睡衣跑了过来,也不敲门,推门即进。

  媳妇和儿子卧在一个被窝儿里。

  “净顾了自己个儿乐,连孩子都碍了眼,没出息的东西”!婆婆语带双关。说吧,抱起小孙女,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当奶奶的早就打算好了要找机会抱走小孙女的,这下好了,以后可以再不让李雨跟着“没成色”的妈妈。

  李凯旋本来心情不佳,又遭母亲的数落,如此这般似乎并没能影响到他的欲望,听到母亲“嘭”地关上房门,李凯旋随手关闭了房灯。扳过秀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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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92
“别,我不方便。”

  “没事,能治痛经。我轻点儿。”

  李凯旋迫不及待。真的很快,亢奋一泻而过,他半爬着歪倒在一边,竟这么睡着了。

  再次梦见那倩影,倩影泪眼朦胧。很久很久,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一个梦了。

  李凯旋犹豫着,鼓了几次勇气,不敢去见汪瑾瑜。

  第二天早起,秀秀正盛饭。这是个空当。

  李凯旋闷着头,说:“瑾瑜,她女儿丢了,恐怕很难找回来了”。

  李开赴沉默了。

  李母惊诧了,道:“你说汪瑾瑜?好好地过日子,怎么会弄丢了?”

  李凯旋:“什么好好的!天生就不会说话。”

  李母:“那孩子,天生聋哑?”

  李开赴仰天长叹:“唉——谁能想到啊,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母:“那可怎么办?就真能这么丢了?”

  李凯旋:“能怎么办?只有一个法子,发动能发动一切人力,继续找。”

  李母:“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她又不会说话,真是急死人的事啊。汪瑾瑜没事吧?”

  李凯旋:“发生了这种事,她能没事吗?”

  李开赴急切切地,说:“凯旋,你赶紧让你熟悉的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哦,我看这样吧,不如等过些日子,你去请他们,到咱们家来坐坐。”

  李母:“老李,你怎么回事?突发奇想呢?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明说过你和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你就这么生喳喳地去请?总得要个说辞理由吧。难不成,说是因为女儿走失了?” 

  李开赴:“我 ,只想尽我的心。” 

  李母:“反正,我不同意。”

  李开赴:“不同意?我多么盼望能有相认的一天呢,何况她们又出了事。”

  李母:“难不成咱们请了她们姐妹两家子人来,就单单为了坦白,说以前不方便认她们,现在方便了?”

  李开赴:“你这是什么话?”

  李母:“反正不是故意找茬抬杠的话。”

  父母亲的言词争竞,让李凯旋陷入深深地沉郁。其实,在李凯旋的思想深处,不想见到凄楚状况下的汪瑾瑜,他不想粉碎了对“香露儿”美好的想象;事过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把钟姆妈倒地的刹那挖坑深埋,他似乎不记得曾经的过去。他不愿意自己去挖开,更不会愿意别人替他挖开。他尤其不想面对钟奇生。

  李凯旋忽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没说同意,也说不出不同意。父亲看着儿子凸显奇怪的表情,一时不知所以,纳闷儿地皱起眉头。李母恍然明白了,悄悄地用胳臂轴连连触碰着丈夫。

  李开赴还是没能想起来,李母只好凑到丈夫耳际,悄声向丈夫嘟哝:“钟——钟——嗨,钟奇生,你不记得?”

  李开赴:“钟——他怎么了?”

  李母看了一眼本来就明白她在说什么的儿子,不尴不尬地干脆放开声音,提醒:“你可真是没记性,文 革——钟姆妈的事。”

  是啊,儿子李凯旋与钟家姆妈、钟奇生之间,唉!仰天长叹,李开赴跌坐在椅子上。

  “罢——罪孽!”

  没吃早饭,李开赴起身离开了家门。全家人都为他的即时出走感到忐忑。直到午饭过了,他才回来。没想到,居然给孙女李震买了架钢琴,送货的四个工人热热闹闹地把钢琴抬进客厅,按照李母的要求摆好了位置。

  紧张了一天的家庭气氛,就此平缓了下来。一家人看似都很开心,尤其是孩子们。

  李母围绕着钢琴左看右看,抚摸着荧荧饱满的琴键爱不释手,“啧啧”有声,她研究着,总觉得像是还缺点什么,忽地想到,应该挂幅合适的画作在钢琴上方的墙上。

  翻来找去,怎么都找不到称心的。抬眼看到李凯旋,李母猛地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记心,儿子,我记得有幅画,好像给了你,老早的事了,快去找找。”

  李凯旋想了想:“哦,是有幅画。早不记得搁哪儿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通翻腾,终于在大衣柜顶子上翻到了一卷画作。

  “领顶辉煌”。满身尘垢。

  李母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了。李凯旋方方正正挂好画作之后仰目观看,想起过往的梦境,不禁再次数一数鼎内的翎羽,居然八支。

  他心头一震,皱着眉头,疑惑数错了。

  的确错了,不知是曾经,还是当下,或者,都是错! 

  奶奶很快为孙女李震请了钢琴老师。

  嘀嘀——嘀嘀嗒——琴音,传声户外…… 。 想看书来

欲93
大人问:树上有4只鸟,它们正在枝头栖息着,忽然,一个石子飞过来,打落了其中的一只,你想,树上还剩几只鸟?

  同学不假思索:剩3只了。

  大人摇摇脑袋,说:错。另外的鸟受了惊吓都飞走了。

  同学不解,童稚天真,说:它们还会再飞回来的。

  大人摇头:“不会了,他们原本不是一窝的鸟。”

  春暖大地。

  汪杰脖子上挂着开门的钥匙,每天回到姨妈家里去住。

  王新国没心没思地上了班,但有工作之便仍旧四处寻访,逢歇班就乘上车去附近的城市、乡下打听,几个月下来,北京各区,周边的保定、天津、廊坊、唐山、石家庄跑了个遍,到处寻访有没有新近收养了孩子的人家,尤其是北京城郊的村村镇镇,几乎都留下了他双脚踏过的足迹。

  王新国不肯泄气,坚信小女儿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随着时间地推移,羊羊的丢失演化成了汪瑾瑜的心锁,继续用“搭伙计过日子”这句话来诠释他们夫妻自走失了女儿之后越来越僵持的婚姻关系,也已经显得太过奢侈了。

  病殃殃的汪瑾瑜已经两个多月没上班,她不断地向王新国发难,责备王新国愚蠢,弄丢了女儿,常有控制不了情绪的时候,照着镜子,没轻没重地掴自己嘴巴。

  幸好,珮瑶夫妇总有一个会留在她身边,能让她得到些许安慰,不然,真不知道瑾瑜的精神状况会如何发展下去。

  珮瑶忙啊,忙得她顾了这头儿就顾不上那头儿,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值班了,中午,临走时跟王新国交待,今天晚上实在倒不过来,恐怕过不来了,嘱咐他晚上在食堂吃过饭后,记得打一份清淡的蔬菜和馒头拿回来,再把厨房里已经泡好的大米煮成粥给姐姐吃。

  应着珮瑶的嘱咐,王新国吃过晚饭,拿着打好饭菜的饭盒,慢吞吞地走着回家的路,边走边思忖着怎样逃避汪瑾瑜凌厉的话锋。

  经过数月来的内煎外熬,他内心已经僵硬了下来,不再担心、害怕和汪瑾瑜的对峙了。反正也难求好,何必还在乎呢。

  不紧不慢地,王新国晃回了家里。

  傍晚时分,没有开灯,房间昏暗暗的。

  王新国也不说话,伸手便去拉灯绳。

  依如往日,汪瑾瑜颓然地坐在床边上,脸色惨白,头发披散着,似乎也没梳理,尽管天气暖和了,她还是穿着一件蓝底白细碎花的便服领家做薄棉袄。

  她的手上,来回转动着的是羊羊的彩条皮球。

  “珮瑶说今天晚上不过来了,吃饭吧”。

  王新国不想正视妻子的脸,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跟她说话,只不过不得不说而已。

  “谁?”听见一个男人说要自己吃饭,汪瑾瑜似乎很意外,她睁开眼睛又半眯起来,仔细确认,的确是那个永远不想再看一眼的人!她激动,挑衅般地高声,说:“谁说要吃饭了?谁说要吃饭了!”

  王新国知道,她又要发作,并不正眼瞧她。他不想争吵,对于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他觉得实在没什么话能讲清楚。无视瑾瑜存在般地,他朝桌子走过去,准备把手上的饭盒放下,之后赶紧出去。

  见王新国拿着饭盒走近,瑾瑜提高了嗓门儿,高八度地喊叫起来:“你少在这儿讨好我,你以为珮瑶不能来我就能听你的话?任你摆布了吗?你少打如意算盘,我看见你就恶心”!

  王新国看都不看她一眼,沉默着站住了。

  汪瑾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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