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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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工钱非常不合理，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实则，小野伸二也听说过，在对这些工人的去留上，也曾有过激烈的争论。各大财团认为这些人是熟练工人，一向以来管理的很好，生产非常顺利，产品非常优秀，完全可以直接雇佣他们，毕竟那些工厂的主要工人都是华人，利于统治。
　　　　反对方是军部的人，他们经过慎重的侦查发现，这些工人去越南之前全都经过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在平时是非常好的工人，必要的时候武装起来，依靠防御工事完全可以挡住一定的部队攻击，十几万工人那，那可是非常恐怖的数字，帝国没有那么多的闲散军人去收拾他们。再说了，当前经济危机严峻，正好有这些工厂来分化掉国内的失业工人，可谓一举两得，因此，他们不能留。
　　　　蔡青云冷笑着摇摇头，一根指头将那文本弹回去：“小野先生，如果是这个价钱，还是留着你们自己买生鱼片吃吧！你知不知道光这十几万工人的遣散补偿要多少钱？我告诉你，光这个数字就要一亿五千万！这还不包括他们搬家的费用，精神损失费，误工补偿，至于安排他们就更是个头疼问题！现在全球经济危机，我们国内的工人都安排不了，你们这是诚心给我们出难题啊！”
　　　　一亿华元的价格，跟抢劫没什么区别。不说别的那个鸿基钢铁的建设费用就在一亿以上，经过这么几年的磨合扩建，整套炼钢体系已经非常完善光这个又值一亿，尽管最为重要的产业工人被剥离了，然单纯是直接接手就是一个年产量200万吨钢和生铁，设计产量为300万吨的超大型钢铁集团于日本简直就天降的大馅饼！这还不包括那个油田和炼油厂。无形价值之大，难以估量！
　　　　野伸二也知道这个价钱是不肯能奏效的，按照财团们的想法，给他个安慰价钱也就是了，真要通过公平买卖得到工厂，那还要那么多的军人干什么？财团们每年出那么多的钱财养着他们不是单纯为了
　　　　死的，他们得把投资十倍百倍的赚回来才像话！
　　　　野伸二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说：“那么，蔡先生以为多少钱合适？我们谈的是整体收购，人员问题我们不必讨论只谈现有的工厂价格。况且，你们也只是股东之一，主要的股份还是法国人的一点，请你一定搞清楚们买的只是你们自己的股份！”
　　　　“但是，你们把所有的麻烦都甩给了我们是事实，不可否认！我们股份少怎么样？没有这些股份，你们抢一抢试试？没有五亿，别谈！”蔡青云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的喝道。
　　　　“五亿？！蔡先生请不要狮子大开口好不好！就算是对外拍卖，整个工厂也不过是这样的价钱，那还是在所有重要工人不动的前提下！现在只是一些离开人就不能运转的设备，只是你们的部分股份，这个价格，不可能接受！这样吧，两亿，这是非常公平合理的价格！”小野伸二就怕他不出价，只要有个价码，什么都好办！
　　　　蔡青云冷哼道：“你们是把麻烦甩给了我们，光这个损失我们就要做出两亿的补偿，你出两亿，那不是等于让我们自己花钱把工人买回来？自己给自己买回来一大堆麻烦？真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傻！五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们还得帮着把那些工人运送回国搬家！”
　　　　野伸二渐渐摇摇头：“这不可能！当前经济形势非常不好，你那些工厂开工率不足百分之四十，只是在连续的亏损而已！你们制定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是一个极大的负担，每一天的损失都在百万以上这个我们都很清楚！所以，蔡先生请正视现实吧！两亿，不能再多了。”
　　　　蔡青云没有立即回答他，翘一只手捏着下巴，皱着眉头似乎在用心的计算，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就在小野以为他准备进行新的报价时，忽然眉开眼笑的嘻嘻乐道：“小野先生，我忘了一件事！出发之前俺们老板说了，这件事不光是牵扯到十几万工人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在越南上百万的中国人，和整个东南亚两千多万华人华侨的重大安全问题，不能那么马虎的就下结论。工厂的价格先不谈了，咱们说说其他的条款吧！”
　　　　野伸二措手不及，愤然怒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非常纯粹的贸易谈判，怎么能扯上政治问题，蔡先生是不是搞错了！”
　　　　蔡青云摆摆手：“一点都没错！那些工压根就不是什么贸易问题。说白了，你们需要一个直接就能利用的工业基地才是真的，同样你们还不想因此而跟我们发生军事冲突，起码现在不行，所以，这根本就是军事政治问题，跟贸易无关。这么说吧，我们不管你们占了越南之后怎么干，对越南人和法国人怎么样，我们只要求一件事，华人，不能有任何的损伤！这是第一！”
　　　　他再次摆手打小野伸二的暴怒，继续说道：“第二，不管你们在东南亚怎么折腾兰芳共和国你们不能碰，这是底线，没得商量。第三，东南亚华人跟我们是一体的，他们受到威胁就是对整个中华民族的威胁，我们必定会作出反应！凡是曾经将痛苦和灾难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人，我们必定百倍偿还！记住了，华人，你们一个都不能碰！答不答应？答应了，工厂的事情好谈！”
　　　　野伸二脸上的汗顿时冒厚的一层！他突然回过味来帮家伙早有准备，准备的还非常之充分，跟他据理力争所谓的工厂价钱和工人问题不过是先令他放松警惕而已正的麻烦在这里呢！
　　　　单纯因工厂给钱没问题，但是牵扯到东南亚华人和兰芳共和国，这就是大问题！军部里面很多人都把东南亚华人当成了现成的廉价工人甚至是奴隶来看待，整个东南亚别看有一亿多土著人正有用的，却只有那一千多万华人工人和种植园的劳工。而这些人，又有将近一半是在兰芳共和国，剩下的一半和其他的人在中南半岛上。如果不把这些人控制在手里，大日本帝国哪里来的那么多人移民过去搞生产？帝国又怎么可能尽情的掠夺他们的资源和财富迅速为自己发家致富？这一个问题解决不了，毛都别提了！
　　　　关键的是兰芳共和国是军部最为眼热的大肥肉！那里有丰足的人口和资源，关键的石油和橡胶，香料和锡矿，更是马六甲航道的南端，是帝国向太平洋、大西洋挺进的关键踏脚石占的意义无比重大，要是不去占领过来，怎么能成？谁也不会放心在自己的**底下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威胁存在！
　　　　野伸二干脆的推桌子不谈了。没法谈不是他能够决定得了的问题，而且对方的态度和条件也出乎大本营的预料之外们准备的太充分，不能这么干。
　　　　当夜伸二电请国内，就今天的观察和陈晓奇方面提出的条件作出通报寻求决断，日本方面同样震惊和愤怒。
　　　　震惊的是陈晓奇对情况了解的透彻和准备的充分，死死把持谈判主动不放，令人讨厌！愤怒的是，他们妄图以这样的手段来打破帝国对伟大的南下计划的预算，阻止帝国的扩张战略，这是不能容忍的！
　　　　但是，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不抓住最好的时机出手，那么帝国将失去最佳利益获得。因此谈判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经过紧急磋商之后，第二天谈判重新开始。小野伸二很痛快的拿出上面决定的条款来，对蔡青云说：“我们帝国的胸怀是非常宽大的，对于贵方提出的条件，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同意对兰芳
　　　　非军事行动，不过我们要求帝国舰队能够借用爪哇行，可以使用兰芳国的领空和港口停靠。至于东南亚华人问题，只要他们不主动攻击大日本帝国国民，就不会受到伤害。”
　　　　蔡青云精神一振，但仍旧竖起一根食指摇摇头说：“港口停靠你们别指望了，借用领空不是不可以，但是兰芳国有自己的军事禁区和禁飞区，你们要是擅自闯入，被攻击的话别怪我没先说明。其次，我们华人都是非常友好善良的，不受到恶意的压迫和欺凌，他们怎么会主动攻击你们？这个具体问题，到时候你们再跟兰芳国的人具体谈吧，咱们今儿就这么一说。完了回头，咱们还是继续谈越南工厂的事情吧，五亿，你们商量好价钱没有！”
　　　　“我！”小野伸二差点吐血！昨天这个混蛋一本正经的死抓着南洋华人利益不放松，逼得自己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怎么今天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撇过去了？跟兰芳国的人谈？天底下谁不知道那兰芳国是陈晓奇一手主导的傀儡殖民地啊！要不是被英法美挡着帝国海军早开过去了！还留的你在这里猖狂！好么，闹来闹去诚心耍我是怎么的！
　　　　努力的捋了几下胸口，小野伸二咬牙切齿的喝道：“蔡先生！你是不是在拿这一场谈判当儿戏！我们是非常认真的在讨论帝国的重大战略问题，你不要这样不正经！须知道帝国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不要因为一些无谓的争执引起战争的悲剧！那是你承担不起的！”
　　　　“吓唬我！啊吆！我好怕怕！”蔡青云夸张的拍拍胸口，双手撑着桌子，呼的把身子往前一探，活似一头准备噬人的猛虎，咬着牙根冷笑道：“战争？老子唯独不怕的就是战争！咱们中国人摔出个零头都比你们小日本多，要比死人，我看谁到底撑不住！废话少说，这个价钱同意不同意？没问题就赶紧签字走人子没空跟你默默唧唧的，这么点买卖看把你们给愁得！”
　　　　下野伸二拿他一脸的青皮样没有好办法。他甚至有些无奈，按理说陈晓奇如今那么大的基业，跟一个国家没什么区别，这么正经的场合怎么也要派来个稳重一点人才可以，怎么弄这么个随时可能坏事的家伙出来？也就是自己脾气好，换一个人的话，早跟他翻脸了！
　　　　罢了罢了！为了帝国的利益荣耀，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反正说到底也并没有怎么吃亏快从价钱上跟他扯完了就是，事情不能再拖了！
　　　　“两亿五万！蔡先生，这是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外为了表示帝国的诚意，我们将会向贵方购买不低于一亿元的钢材和机床设备，怎么样，这样的条件总可以了吧”
　　　　“哦？这个条件新鲜的很那！你们居然我们购买钢材机床？我是不是听错了！”蔡青云有点意外样的条件事先可一点都没想到啊！
　　　　野伸二得意往后一靠，一手敲打着桌子慢悠悠的说：“绝不会有错！如果单纯给钱的话，相信贵方陈老板一个人满意，但其他的财团股东们可能有有意见，但是如果购买大宗的物资和设备，那么各方面的生产拉动会让很多人满意，同时也为贵方解决了不小的难题。怎么样？我们的诚意已经很充分了吧！”
　　　　“嘶－－－！小鬼子真他娘的不简单！这样的条件都想的出来？歹毒！”蔡青云心中暗暗吃惊，这样的条件对于一个财团恐怕真的没法拒绝。
　　　　如果单给钱，那也是给了陈大老板一个人的罢了，但是给订单则是可以拉动国内很多产业的好事，对于当前停滞不前的重工业来说很有价值。再者，也会让日本表现出一种重视和友好的表象国民政府那里，肯定乐意见到的。
　　　　蔡青云眼珠子一转：“小野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可是一直在购买美国的废旧钢材和德国的机床设备啊么想起来买我们的成品？这会不会影响你们跟美国之间的关系呢？”
　　　　野伸二淡然一笑：“具体问题我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国内对于中国目前的钢材、机械的质量和价格都比较满意，再说，上一次的战争给双方之间带来不小的误会，也需要一个契机来达成谅解，而贸易无疑是最直接有效地。怎么样，蔡先生还满意么？”
　　　　“满意！非常满意！”蔡青云拍拍手笑道，“除了给五亿之外，两亿的贸易额，这个数字是比较合适的。你们的诚意，我们非常赞赏！”
　　　　野伸二脑仁子都有点疼，这个家伙为啥就咬死了五亿不松口呢？他摇头叹息道：“这样吧，两亿五千万现金，外加两亿元的购货合同！不过其中的一亿必须是船用钢板，具体的型号和参数我会随后奉上！蔡先生，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再多的话，这笔生意就没法谈。”
　　　　船用钢板？蔡青云的脑筋顿时转动起来，很快他明白小鬼子想干什么了。中国的船用钢板，在造出四艘五万吨级远洋货轮之后，已经被证实是世界一流质量的，能够建造这么大的轮船，那么用来建造航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日本的钢铁产量一直上不去，并且坚持购买美国的废旧钢铁成本比较高，综合算起来，反不如从中国直接进口这样的钢材给海军建设用来的直接快捷。更加上现在他们在积极扩张，高质量高强度的船用钢板肯定不够用，现在从中国直接购买，一方面可以表现出友好态度，另一方面未必没有拖住这边的意思。够聪明，不过，嘿嘿，真以为咱们就这么点生产能力么？
　　　　一拍桌子，蔡青云哈
　　　　：“真是爽快啊！想不到你们日本人也有这么大方我要在这么坚持下去就有点不大给面子了！这样吧，三亿们给三亿元让我们能够安排下那些工人就成，工厂设备什么的随便折点钱也就是了，咱不挡着你们发财的路，中日友好万万年嘛！船用钢板没问题，最近造船订单不多都积压了不少，便宜点卖给你们得了！行不行？行那就签字！我还赶着去听梅兰芳的戏呢！”
　　　　那意思，一场重要的谈判居然没有听息重要。小野伸二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不过说实话，这个价钱还真就没有超出上面的预算，更兼购买船用钢板的数量他故意夸大一些想到他们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知道里头是不是有阴谋。
　　　　方向和条款定下来，剩下的细节就是那些跟班们的事情了。蔡青云闲着没事力邀请小野伸二去听戏泡澡洗浴逛妓院喝花酒，弄得小野伸二不胜其烦。折腾了四五天后，终于把各种细节都明确下来签订协议，然后双方各得其所的握手告辞。
　　　　野伸二这次真的是立功了！不但省了钱多买了船用钢板，还买到一些日本原以为陈晓奇不会卖的重要大型机床设备，价格比德国人的足足低了三分之一，质量差的并不太多，足够他们使用。至于东南亚华人的问题，就像大本营参谋部的人说的帝国陆海空军横行世界的时候，哪里还有他们讲条件的余地！
　　　　得到越南的钢铁、石油和铝以及稻米这几个极其重要的资源补充，日本的战争机器一下子就有了动力，并且通过这种暗地里合作购买的方式完整拿到手，比他们收拾烂摊子好太多了！按部就班的展开军事行动其顺畅也！
　　　　蔡青云呢？也很索的完成了任务。在工厂上面有一点损失算不得什么，本就是一个大战略中的一环，商业上的损失无关紧要。而他使劲勒索来的那些钱和他口中无处安排的那些人过是个借口而已！就在他们谈判的时候，河南濮阳地区已经秘密打出来石油世的中原油田提前面世，一条输油管道和一座大型炼油厂正在快速兴建当中只是向来被重兵围困没人发现而已。越南的石油工人回来就能就业，并且他们还能在去兰芳国和回国两个方向自由　　　　选择。
　　　　同样在河南，一个更大的铝开工兴建。河南有极大的铝土矿储备，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当陈晓奇得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在建设了，不用一年就能投入使用。在河北邯郸，一座大型钢铁厂也在兴建，在包头，第三期钢铁和第一期秘密兴建的稀土提炼工厂都在建设当中。总而言之，越南撤出的中国工人一个都不会浪费，都有地方安排，日本人给的钱，不过是让他们搬家罢了！
　　　　不过，他：卖船用钢板和机床设备的问题上，各位高参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