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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傲骨醉离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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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保障,然而为了解离国腹背受敌的危机,颖言不得已拿出了一部分来换得西麟的援助,而失去的那部分,只能依借别的手段来重新获取,想必…这也是颖言挑起离国与祈国战火的目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损害到离国的一分一毫……
宇文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心内却已是翻腾不息。身为西麟皇族后裔,他必须冒多大的风险回到那个国家,而当他画出那张藏宝图之时,又会惹来多少猜疑……
颖言自是不知道他的那句话让父亲联想到了这许多事,此刻他只觉浑身冰冷,额头却是滚烫,眼前一阵明一阵暗,渐渐地有些难以支撑,只是不想在父亲面前示弱,因此一直低着头强撑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突的覆上了他冷汗淋漓的额头,颖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宇文靖略含了些许温和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一刹那,犹如置身梦中,颖言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生怕举手投足间,这一切便成为幻影…努力维持着一丝清明,他看着宇文靖微微皱起的眉,突然的…那颗本已冰冷的心重燃起了一丝暖意。
宇文靖摸着儿子滚烫的额头,脸色渐沉。
“去床上躺着!”他沉声命令着,孰料刚一松开手,颖言的身子就沉沉的往一旁倒了下去,宇文靖旋即一把扶住,想了想,终是一把抄起儿子丢到床上,凝视着儿子因发烧才难得酡红的消瘦脸颊,心里有了一丝复杂难言的感觉。真的可以,放下一切成见,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自己他的儿子,去呵护、去疼爱吗?
“爹……”颖言迷蒙的望见宇文靖转过身去的背影,心慌的低喊。
别走,即便只是在梦中,言儿也希望,您能够多留一会儿……
宇文靖的身影微微一顿,停下脚步,声音冷冷,“给我老实躺着,我去让人端些水来。”
片刻后,宇文靖再次回到帐内,颖言却终是抵不住的昏睡过去。放下手中的面盆,拧了毛巾搭在他的额头,而后小心的解开他的衣衫,看着他胸口那道不很深却又触目惊心的伤口,意料之中,伤口并未包扎,只是撒了药粉止住了血,也难怪会发热。
等一切收拾妥当,宇文靖甚至尝试着去抚摸儿子凌乱的头发,颖言轻微的呻吟却让他生生停住了动作。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不在乎这个孩子的,难道,真如云天所说的,自己只是不愿试着去接受他吗……
起身走出帐外,吩咐一名守夜的士兵进去照顾他,再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终于提步离开。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颖言一点一滴的回想起昨夜父亲给予的突如其来的温暖,心神恍惚,有些不敢确定那是否只是昏睡之际的一场梦,直到七拐八弯的从袁清那里得到了确认,心中这才有了难以言喻的欣喜。不顾袁清的劝阻,坚持要去宇文靖的帐内。袁清拦他不住,只得陪他走这一趟,只是一路上都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机戏谑着这个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喜悦的军师。
及至帐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颖言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侯爷昨夜可终于做了回慈父啊,这样不是很好,父子之间本来就该如此。”讨论完眼下的战势,黑衣卫首领夜息轻松地挑起这个话题。
颖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如同雪后的艳阳,明媚照人。
“夜息,你未免管的太多了些。”宇文靖冷冷哼了一声,脸色却显得有些不自然,“我只是不希望他三年前的牺牲得不到任何回报,毕竟,当时是他解了离国的危局。”
闻言,颖言脸上的笑意渐隐。
“哦?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夜息懒懒扫他一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然你以为呢?”宇文靖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即又道,“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在乎他。”
帐内,短暂的寂静。
“军师……”袁清简颖言的脸色倏地苍白,忙轻声道,“咱们还是先进帐吧。”
“不……”艰难的吐出这个字,“我们,走吧。”
…………
“我只是不希望他三年前的牺牲得不到任何回报,毕竟,当时是他解了离国的危局。”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在乎他。”
心的一角轰然碎裂,一切喜悦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夜息摇摇头,叹息,“您不是早就知道三年前是公子救得离国吗。”
宇文靖深深叹息,“其实这会儿,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对那孩子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了……”
第27章 除夕之夜
祁军被死死围困多日后弹尽粮绝,终于主动渡过河来与离军交战。宇文靖与简君扬几乎没费多大的精力,就打了场漂漂亮亮的胜战。原本雄心勃勃的祁军死伤无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直被逼出离国境内,短时间内,竟召不起兵力再度侵袭进犯。屋破偏逢连夜雨,祈国在这一战中,弄得国内人心惶惶,内乱四起,以至于在那些上位掌权者还未来得及察觉之时,暗中已有人趁乱获取了祈国巨大的物质利益……
祈国君主后悔之余,还算明智的以愿赔偿离国战时损失的条件,结束了这场莫名的战争,迅速投入到内部的安抚重建之中,这次惨痛的教训怕是会让这个好战的国家安静好一阵子了。
这场历时仅半个多月的战争,却让人们牢牢记住了‘兰颖言’这个名字。
离军凯旋归来的那一天,盛况空前。两道上到处站满了热情不止的百姓,连元帝也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在赏赐了侯爷与郡王之后,元帝自然也不会忘记兰颖言这个军事的功劳,可惜提出的封官一辞却被委婉拒绝。元帝不以为忤,特赐金牌准许颖言以一介庶民的身份随意出入宫廷。
自从那一日听到父亲的那一句不在乎自己的话后,颖言便时常刻意避开宇文靖,甚至没得到他的允许,就顾自搬回了原先清冷的西院。由于只有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春和虽死缠烂磨的让穆大夫收他做了徒弟,然而医术上却只是学了点皮毛,少年心里难免有些介怀。但很快就被‘公子终于回来了’的喜悦冲散,整日缠着颖言将战场上的事。
除夕之夜飘然而至,颖言一如往常的坐在清兰苑内,桌上置了小小的火炉,青瓷壶内煮着茶,时不时的添上一块细碳,静静望着沸腾的茶水,任氤氲的雾气迷住眼睛……
除夕,从来…都是如此冷清的夜晚。唯一的热闹怕就是喜爱说话的春和。
“公子今夜,也要替侯爷守岁吗?”春和在一边不安的问道。
颖言恻然一笑,抬首望了望天,“不管他是否在意,这是我身为人子该为他做的事。”也许,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父亲做的事了。
“可是……”春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说话。
春和的父亲本是侯府的一个小马夫,因马车不慎伤了一官宦子弟而被人活活打死,当时只有十岁的他吓得哇哇大哭,发了疯般的冲上去与那些身强力壮的家仆厮打。最终是当时也还年少的公子从那些人手中救了自己。记忆中,那时的公子虽也温和,却有着一身不凡的功力,风姿卓逸,绝不似现在这般常年病弱……这个院子,是他在年节见过的最冷清的地方,他想,即便是自己以前那个贫寒的家里,这个时候也必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聊天吃饺子的…可他从未听公子抱怨过一句,甚至,每年的除夕,不管身子多么虚弱,公子还是不忘替侯爷守岁……
“傻小子,你哭什么?”正愣神,却听见公子略含笑意的声音,这才惊觉泪已溢出了眼眶。
“啊…我、我才没哭!”春和狠狠擦了擦双眼,扬起头争辩,“您看,我才没哭……”
颖言无奈的望着他,随手递给他一块绢帕,道,“擦擦吧。”
春和微微红了脸,突地站起来道,道,“公子您等着,我去做些饺子,咱们一起吃。”说完,也不等颖言说话,便撒开腿跑了。没关系,从今年开始,以后的每一年,他都要让公子吃上除夕夜的饺子。
颖言看着他跑开,眸清似水。
等了许久不见春和回来,却意外瞥到苑子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一丝,喜悦。
“别躲了,我看到你了。”颖言偏过头,笑着说道。
小小的孩子有些尴尬的探出脑袋,似不情愿的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身上裹着崭新的棉袍,红润的脸颊惹人怜爱。
“骏儿来这里做什么?”颖言看着眼前这个最小的弟弟,无不温和的说道。
“我、我……”宇文骏扭捏不安的低下头,又不甘心的偷偷瞟他几眼,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这才憋了劲的道,“大、大哥,爹爹让您、让您去主厅呢。”
颖言心里狠狠震了震,这小子方才、竟然叫了他……然而还来不及体会这份喜悦,宇文骏温热的小手已经不耐烦的拉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身子竟被他拉的向前一跌,膝盖磕在了青石地面上。
宇文骏不解的回头看着他,颖言随即窘迫的站起身,“骏儿,我……呃,大哥不能去,大哥在等人呢。”
宇文骏皱了皱眉,嘟起了嘴不满,“大哥不去,爹爹会怪骏儿的。”
颖言笑笑,心想,父亲怎么可能因为我怪罪他最疼爱的孩子呢。
“那,骏儿陪大哥一起等春和哥哥回来,我们再走可好?”颖言想了想,方道。
宇文骏神情虽是不愿,却已放开他的手,走到一边,轻轻提着一张凳子解闷。
等春和终于端着一盘惨不忍睹的饺子回来时,某小孩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再次拽器哥哥的手,不由分说往外拖,让一边的春和傻了眼。
“春和,你先吃吧,我去去就来。”颖言回头急急说道,神情颇有些狼狈。
春和正想问问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清脆得童音已远远飘了过来,“你不用等啦,大哥要过好久才回来!”
从小到大,颖言到主厅用餐的次数真的少之又少,而除夕之夜被一个孩子半拖半拽的过来又是生平第一次。还来不及整理一身的狼狈,视线已牢牢定格在坐在主位上的宇文靖。
“大哥,你快过去坐吧。”宇文骏催促一声,一溜烟跑到宇文靖身边坐下,腆着小脸对他说道,“爹爹,骏儿已经把大哥拉过来了,咱么可以开饭了吧。”
颖言入坠云雾,脑中一片空白。
宇文靖依然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道,“怎么,请你过来吃个饭就这么困难不成。”
颖言脸上一片红晕,恍恍惚惚的走到宇文靖对面坐下。
桌上摆满了丰盛至极的各式菜肴,然而颖言却只是低头随意拨动了几下筷子,倒是宇文骏很没规矩的上蹿下跳,吃了个不亦乐乎。
见他几乎没吃什么,宇文靖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强自忍了。中途,有婢女送来一盘盘形色各异的饺子,宇文骏哇哇叫着,又开始不停地吃,颖言不免有些怀疑他那个小小的胃是不是真的可以塞下那么多东西。可惜,直到现在,他还是茫茫然然,在宇文靖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心思去吃。
“让你过来吃饭,倒摆起眼色来了。”宇文靖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冷说道。
颖言顿时清醒,按捺着道,“孩儿岂敢。”
宇文靖冷哼一声,道,“不敢不敢,我看你这些日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没我的吩咐就擅自搬回西院。让骏儿叫你吃饭也去了大半天。怎么,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颖言手上一抖,望向宇文靖,自嘲道,“父亲今夜的恩赐,令孩儿一时受宠若惊,才忘了向您谢恩,是孩儿的不是,请您责罚。”说罢,放下手中筷子,起身跪在一旁。
“你!”一贯冷静的宇文靖此刻却被气得怒意盎然,他好不容易打算以一个父亲的角度重新正是这个儿子,考虑到他的感受,甚至打发了另外两个仍对他有敌意的儿子,结果只是几句话就换来了他的冷颜相待。
“爹爹…您、您别怪大哥,其实是骏儿耽误了时间…”宇文骏见他们二人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也忘了吃东西,赶忙为颖言求情。
宇文靖静静坐了片刻,忽地冷笑,“你大哥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
颖言心内一冷,面上却只是淡然一笑。
宇文靖走过去,一把扯起地上的儿子按到座上,指着他面前的整整一盘的饺子,道,“把这些都给我吃了!”
“恩?”一旁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宇文骏猛地睁开本已闭紧的眼睛,望着那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饺子,疑惑,这、也算是责罚吗?!
第28章 新年伊始
除夕之夜,爆竹声声。
清冷的小院,一人屈膝独坐,仰望苍穹,眼神寂寞如琉璃。
生平第一个,与父亲一起度过的夜晚。本该欣喜若狂,然而心中有的却只是一种漫无止境的恐惧……他想自己是真的怕了、痛了,毕竟有多少次的满怀期待,是那样毫不留情的被击得粉碎。
几个时辰前的那场小小的晚宴,那盘莫名的被作为惩罚的饺子,最终只是吃下了一半。也许是见自己实在咽不下去,父亲终于忍耐不住,当场打翻了盘子,汤汤水水的洒了他一身。他就那样狼狈的站在那里,直到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冷意…其实他本想说,爹爹,孩儿真的很开心,能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与您一起吃一次饭……
明天,就是新年的伊始。父亲离去前冷冷吩咐自己明天一早去东院找他,可是想在那样的日子里与自己算今夜的账?呵…也许只是不想当着骏儿的面教训自己吧。
一阵寒风吹过,肩头忽的一暖,一件狐裘的风衣已披在了身上。
“公子,这天太冷了,您就是要替侯爷守岁,也回屋里吧。”春和挫着冻得通红的双手,皱着眉头建议他道。
“你去睡吧,我没事。”颖言回头宽慰的对他笑笑。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回屋里,便抵抗不了阵阵睡意。
春和哼了一声道,“您不会屋里,我当然也不会回去睡的。”说罢,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拼命揉搓着双臂,一副冻得不行的模样。
颖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道,“你这可是在威胁我呢。”
春和假模假样的摇头,“春和怎么敢呢。”末了,却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颖言叹息,“好了,你先回去睡吧,我过会儿就走。”
春和不信的仰起头,道,“您不是在骗我?”要知道,一旦自己回屋睡熟了,那便是敲锣打鼓也闹不醒的。
“我骗你做什么。”颖言面不改色的笑说。
“真的?”春和再三确认,终于将信将疑的走回自己的屋里。却趴在窗口,直亲眼看着颖言回了屋才放心的睡了,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春和是被一阵说话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然这西院怎么会这么热闹呢。直到穿好衣服出了门,才清楚地看到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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