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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傲骨醉离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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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缓缓向他走近,那冰冷的眸子激的他浑身一凛。
“你到底、想做什么!”随着冷冷的话语,一双大手猛的扼住了他的喉咙,“你,是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也永远、不会让你拥有宇文这个姓氏,因为你根本不配!所以,最好给我安分点!”
听着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清晰地感受着那双手越收越紧,颖言心中突然生出从未有过的绝望,就这样死吧,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不必再拖着残病的身体忍受他的漠视和践踏,这样,也许真的解脱了……
第6章 荆棘之路
白雾迷茫,浑身是伤的幼小孩童拼尽全力地向着前方那抹飘渺的身影奔跑,磕磕碰碰、跌跌撞撞间,孩子无助地叫喊着,“母亲,母亲……别、别丢下我……”
那抹飘渺的身影只是顿了顿,便继续决绝地离去,一个声音却透过重重迷雾清晰地传了过来,“我的孩子,你忘了母亲的嘱托吗,你忍心让母亲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去吗。记得,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活下去……”
“母亲……”孩子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满是鲜血的双手撑在地上,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渐离渐远,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得落下来,砸在泥土之中……
依稀间,孩子的身影已经模糊消失,在同样的土地上,站着的是一年轻公子,清俊淡然,眼底是抹不开化不去的浓浓悲伤倦怠,伸出手对着虚无的前方,,口中呢喃,“母亲,孩儿真的累了……”轻轻缓缓的握紧了手,年轻公子极倦极怠的笑了,“可是,只要是您不可放弃的执念,那么,无论要承受多深的痛苦,孩儿也绝不再轻易放弃。”只要他想,这双手可以握住一切,除了……那些内心深处被渴望的情感……
“呜……公子,醒醒,一定要醒过来啊。”
是春和在哭泣吧,也是,除了他,还有谁在乎自己?
颖言费力地睁开了眼,果然见着春和哭得红肿的双眼,真是个傻瓜啊,当初为何要那么坚定的跟着自己。
见他哭得都看不到自己醒了,颖言只好轻咳一声“春、春和……帮我倒杯水可好。”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干涩,难受不已。
春和抬起头,看着温和的望着自己的颖言,却反而哭的更凶,“您怎么可以昏迷那么久,大夫说您连求生意志都没有了,我、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颖言此刻没有力气去安抚他,只好宽慰的对他笑笑,春和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抹了把眼泪,便匆匆去为他端水送药。
这次不断续的伤病以来,颖言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衰竭到了何种程度。
借口要买几样珍贵罕见的药材说服春和出门,颖言突然提出要吃虾饺,便让他去买,自己则在帝都最大的药铺仁和居等他。
“虾饺可得到东街去买呢。”春和自语着,架了车网相反的方向离开。
颖言目送着他远去,这才走进了仁和居,一名药童见他进来,立即迎了上来,恭敬道“兰公子,主子在阁楼等您呢。”
颖言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药铺的阁楼。
一进门,便闻到里面有一阵脂粉味,只见当中暖塌上斜躺着名俊秀的年轻男子,由着两名美貌侍女伺候着,甚是惬意。
“啊,兰玉公子来了。”男子笑着从塌上坐起,挥退两名侍女。神色间的浪荡倏然退去,换上一脸沉稳。
“南楚,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颖言开着他的玩笑,顺手脱下身上的狐裘,在暖塌上坐下。
南楚却是皱眉打量着他,忧心道,“你这气色怎么越来越差了?”
颖言无奈的,“上次你给的丹药吃的差不多了,想再拿些走。”
“什么?”南楚皱眉愈深,“怎么需要那么多……聚清丹虽好,可它有它的有副作用。”
“你放心,有备无患罢了。”颖言淡淡一笑,随即说出接下来的计划,“要辛苦你跑一趟麟国。”
南楚暂时压抑了心中担忧,“恩,最近那边很乱啊。”
“越乱越好,不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笑。
“颖言……”南楚神色严肃,看着他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包袱,其实,人偶尔也可以过的轻松自在一些。”
眸中一动,突然觉得心中酸涩,仰头饮下一杯淡酒,再注视南楚时,面上已是一片平静温和,“我也想过简单自在的日子,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没有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可既然,我选择了这条与之相反的路,那我只能走下去。”如果可以,只能希望这条路的尽头,牺牲和被放弃的只有我自己……
第7章 平地惊雷
“公子,您怎么还能这么平静。”春和一脸兴奋,不停的围着正漫不经心修剪着盆中花草的颖言打转,“这街头巷尾都在传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爱慕您呢,您就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吗?”
颖言笑笑,“不过是些空穴来风,你也信。”
“我信!”春和忙不迭的点头,“像公子这般人物,多个公主爱慕也不是什么奇事,况且可是圣上亲下旨意召您进宫赴宴,这可是个天大的殊荣呢。”
颖言心中一动,修剪花草的手也停了下来,目光有些飘忽难测,”想不到简耘真的请动了圣旨。”离帝对这双儿女的宠爱,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春和神秘的笑,“圣上宝贝清月公主,不忍让她失望嘛。”意思是颖言的出席对于小公主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及笄礼物。
颖言笑笑,不再说话,任由春和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想中。
三月初六,公主清月的及笄之日。
一大早,颖言收拾妥当,便准备让春和寻了府里见客的马车送他去皇宫,不料宇文靖却让早让人前来接他。
第一次与父亲同乘一辆马车,颖言难免有些受宠若惊,怕说了话惹了父亲不快,除了基本的行礼问候,便缄口不言。宽敞的马车内静的出奇。
宇文靖不喜车内的闷热,因此车内的帘子被微微拉起,若有若无的寒风吹进来,颖言生生忍住即将冲出口的咳嗽,慢慢的,只觉胸口闷痛,不一会额上便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人也开始有些昏沉。
宇文靖并不看他,只是突然道,“把帘子拉上吧。”
颖言正难受着,闻言不禁抬起了头。
宇文靖漠然道,“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别在宫里丢人。”
一句话把颖言心头的暖意打散,他沉静的道,“侯爷放心,颖言知道分寸,绝不会给您和镇北候府丢脸。”
暗自调理混乱的呼吸,车厢内再次恢复寂静。
北离,皇宫。
一下马车,脚下有些不稳,身子晃了晃才险险稳住。宇文靖默然从他身边擦过。
颖言心头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默默从怀里摸出药瓶,倒了两颗服下。
一路下来,不少官员虚情假意的奉承着宇文靖和他这个毫无仕途的候府长公子,显然,离帝那一道圣旨成了他莫大的光环,让他平白多了许多平日不曾有过的殊荣。
“圣上驾到!”随着内监总管的一声呼喝,在场百官立即行礼高呼万岁。
元帝是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老人,微微笑着让众人起身入座。小公主清月看似乖乖巧巧的站在元帝身边,一双漂亮的凤目落落大方,唯独看到宇文靖身边时才会毫不掩饰的羞红脸,显得及其娇俏可爱。于是,多是善于观测的朝中众臣与世家公子都默默在心底估算着近日街头巷尾的那个传言的真实性。
作为圣上亲邀的对象,公主爱慕之人,颖言显而易见成了这次宴会的风云人物,且不说他清如皎月的风华气质,仅是他淡然面对众人有意无意的刁难的那分从容不迫,也足以令在场数家公子羡慕乃至嫉妒,而在场除了公主外的众家千金也是个个眉目含情,爱慕之心可见一斑。
“哈哈……宇文卿家真是好福气,有个如此出众的孩子,想必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吧。”元帝龙心大悦,由衷的对着宇文靖道。
“圣上谬赞,此子年少狂傲,还请圣上多加寛慈。”
“无妨无妨,年轻人哪个没点狂傲之气,便是朕那幺儿简耘,也不是如此。”
“不敢与耘王殿下相比。”宇文靖谦声说着,随即看了身侧儿子一眼,沉声低喝道,“还不向圣上谢恩。”
颖言心内苦笑,顺从的跪下谢恩。
元帝很是慈爱的看看他,又看看偎依在身边的宝贝女儿,朗声笑道,“宇文卿家,朕有一事,想与卿家你商量商量,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臣惶恐,圣上金口,臣不敢不从。”宇文靖忙俯身道。
“好,好……”皇帝拈须一笑,“这本是宇文卿家的家事,朕本不宜多加干涉,但今日实见颖言聪慧喜人,就存了些许私心,望他能将兰姓改为宇文,爱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众人都听出了皇帝口中的私心是何意,也是,若公主当真爱慕与兰颖言,那么也只有宇文的姓氏才配的上堂堂公主。
颖言脸色惨白,不敢去看宇文靖的脸色,也不敢去听宇文靖的答复,这样的境况下,无论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是自己所情愿的。
宇文靖脸色铁青,久久做不出答复。
气氛微妙的变化着,众臣望着脸色渐转不悦的皇帝,个个噤若寒蝉。
良久,寂静的大殿中才传来宇文靖低沉的声音,“臣……”
众人正凝神听着他的答复,就在此时,颖言突然大步上前跪在殿下,“草民恳请圣上收回成命。”
第8章 祸焉福兮
元帝脸色一沉,原本慈和的目光逐渐转为阴鸷,“兰颖言,你可知以你一介庶民的身份,没有得到朕的允许,当庭阻截朝廷重臣的回话,可是冒犯天颜的大罪。”
“草民知罪,事后愿受重责。只求圣上给草民一个解释的机会。”颖言叩首,面不改色的继续恳求。
元帝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朕准了,你且说吧。”
颖言谢了恩,直起身道,“圣上,草民之所以姓兰,乃是为了纪念亡母。”
“哦?颖言的母亲吗?”元帝点点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先母姓兰,生前又是极其爱兰之人,因此家父索性让草民随了母姓,方才家父犹豫,并无忤逆圣上之意,怕是……想起了早逝的母亲,一时伤怀。圣上仁和,还望成全草民父子的一片思慰之心。”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仅为宇文靖请了怠慢之罪,维护了元帝作为帝王的无上尊贵,又合情合理的表达了自己不能随意改姓的坚定意愿。
元帝面色稍缓,“原是颖言的一片孝心,倒是难得。”说完,命父子二人起身,目光投向一直静默的宇文靖,微微笑道,“宇文卿家也是重情之人呢。”
“圣上谬赞。”宇文靖沉静道。
“既是如此,朕也不便多做勉强,不过这一事归一事,朕再喜爱颖言这孩子,也不能在重臣面前姑息他的无礼。”元帝挥了挥收,召来两名侍卫,“将兰颖言押出殿外,杖责五十。”
“是。”侍卫正欲上前。
“慢着!”忽听一声娇喝,公主清月站起来。
元帝眉心一皱,威严的瞪了她一眼,斥道,“清月,不许胡闹。”
清月委屈的撇了撇嘴,撒娇道,“父皇,今天可是为儿臣设的宴席呢,父皇就不要教训人了好不好?”说着,朝一旁正若无其事喝酒的九皇子简耘使了个眼色。
简耘无奈,只好起身道,“父皇,兰公子虽是庶民,但毕竟是宇文侯爷之子,何况还是父皇亲自下旨召进宫的,身份自是非同一般,方才他在宴席上阻截侯爷的回话也是出于情理,本就算不得什么大罪,父皇就宽恕他这一次吧。”
“看来朕这一对儿女可是维护颖言的紧啊。”元帝叹了口气,“不过仔细想来,耘儿说的也合理,众卿以为呢。”
“皇上圣明,耘王英明。”几位重臣本就对颖言颇为欣赏喜爱,此时便也毫不犹豫的为他求情,“请圣上宽恕宇文侯爷的公子吧。”
元帝见跪了一地的大臣,呵呵一笑道,“也罢,朕就不追究了。”
“微臣(草民)叩谢皇恩。”宇文靖和颖言一起谢恩道。
这场风波就此平息,接下来的宴席,清月便不再待在元帝身边,大大方方的下殿与颖言交谈言欢。颖言一一谢了数位替他求情的大臣,表现的谦和有礼,让人好一阵赞叹。
宇文靖除了象征性的回应一些人的攀谈,便没再说什么。颖言明白他平静面容下蕴含了一天的怒火只怕很快便要烧到自己身上,心中淡淡有些苦涩。
即便心不在焉,应付小公主还是绰绰有余,既不怠慢了这金枝玉叶,也不过分亲近讨好。
清月对他不咸不淡的相待有些不满,可人家偏又进退得宜,挑不出任何毛病,只得暗自生着闷气。
回到侯府,宇文靖一句话也不多说,铁青着脸直接下令将颖言关进府中地牢。
默默靠在地牢阴冷的墙壁上,颖言有些出神的想,从小到大,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提到母亲,总得做好承受父亲滔天怒火的准备。这一点,他早已习惯。不过倒是第一次被关到这个废弃已久的牢房,看来这次父亲真是气的不轻。
在地牢的第一个夜晚,颖言被这里无处不在的寒气激的整夜咳嗽,即便累的无力动弹却依旧无法入睡,只得在墙边昏昏沉沉的靠了一夜。
“喂,小子!”天明之际,颖言觉得手臂被人推着,有些不情愿睁眼,真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就被推醒。翻了翻身准备继续睡。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别人。这么想着,他猛的睁开眼,却被眼前顶着一头稻草似的乱发的头颅吓了一大跳,气息一个不顺,又开始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那人受不了的捂住耳朵,“又来了!”
颖言好不容易平顺下来,看着他夸张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他还想理直气壮的问问为什么把他推醒,可一触到他哀怨的目光却只是想笑。
“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在你隔壁的牢房待了……”那人偏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不耐烦的道,“反正待了很久了,你小子真是扰人清梦啊,在这咳了一宿,吵得大爷睡不好,实在忍不住了,就跑来看看你是不是快断气了。”
这人是谁?颖言在脑中飞快的思索,随即猛然想到了些什么,惊诧的问,“你……你是怎么过来这边的?”
“原来这牢里关着我的一个死对头,我花了些时间在这面墙上挖了个洞,等我终于能够钻过来是,他却已经死啦。”那人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颖言却隐隐的看见了他被胡子乱发覆盖下的眼睛里的伤痛。
“要把这里的墙挖出洞来,前辈花的可不是一些时间吧。”颖言也不再花心思去想他的来历,微微坐直身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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