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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傲骨醉离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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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先喂他吃了几颗调理内息的药丸,待到热水打来,才一点一点除了他的衣衫,看到楚夜背部的伤痕之时,三人都不由惊呆了……四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内里皮肉翻卷,显然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珠……
阿离惊呆,颖言惊痛,云天惊怒。
“是谁敢这样伤小王爷?”云天看着那几道狰狞的伤口,怒极。那分明不是刀剑所伤……而是,鞭子累累抽在同一条伤口所致,“膝盖上也有伤……”见楚夜蜷曲着腿瑟瑟发抖,云天心里又是一震,撩起裤腿,果然看到膝盖上布满了密集细小的血点,整个膝盖都肿了起来……
“是他!一定是他……”颖言目中闪过一丝痛惜之色,喃喃的道。心底,第一次对那个人升起不可抑制的怒意。
接下来对伤口的处理,颖言坚持由他来。温热的布巾一点一点擦拭楚夜脊背上的血迹…药粉一层一层的撒上;每一处伤口都必须扎上布条…楚夜整个脊背几乎缠满了布条。膝盖处的伤扎了银针,将淤血慢慢揉出……一番动作下来,两人都是淋漓的冷汗。颖言怔怔的看着如此折腾之下依然昏睡不醒的楚夜,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能经受如此残忍的……相待……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被自己最在意的亲人狠狠伤害和忽视的痛苦……
安静了好一会儿,颖言终于开口,道,“义父,给言儿递纸笔好吗?”
“媚颜,来来来……陪我,陪我喝酒……”
红烛软榻,软玉温香。南楚拥着柔美似水的女婢,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媚颜低目敛眉,不去看他放荡不羁的样子,径自禀报道,“公子来信了。”
南楚一怔,随即从软榻上坐起,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冷静,“都下去吧。”他挥手让一众女婢离开,这才对媚颜招了招手,“信呢,拿过来吧。”
媚颜垂首送上,南楚看了,露出复杂的表情,然而很快便隐了去。
“我去一趟逸王府。”
从王府后院而入,轻巧的避开一众侍卫家仆,到了颖言信上提到的屋前,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你来了。”
屋内很静,云天和阿离都去了厨房熬药,楚夜依然躺在颖言身边昏睡。
“呵…这是你第一次以主子的身份命令我过来,我岂敢不从。”南楚站的极远,负手道。
“小夜之前就受了不轻的内伤。”颖言不去在意他语气里的嘲弄,顾自替楚夜擦着额角的冷汗,“我知道你是因我而罚小夜,可这根本不关他的事,你不觉得这样的狠罚太牵强了吗?”
南楚冷笑,“他倒是懂得寻靠山,不错,我想罚他可以找无数理由,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事。”
“为什么?”颖言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他,眸中疼惜之色渐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这个弟弟,可你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样伤他,你何其忍心?”
“颖言,关于他,我真的不愿多谈。”南楚摊了摊手,“如果你叫我来只是因为他,那么,我现在就走。”说完转身。
“他伤得很重,又感染了风寒。”颖言牢牢地看着他的背影,“南楚,一直以来你我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交,这会儿,我只想问你一句,楚夜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弟弟?”
南楚的背影几不可觉的震了震,静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是我的弟弟,不过……我讨厌他的存在,我一直都希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为…什么…”
声音很低,带着隐隐的哽咽。
南楚心中莫名一痛,迈出去的步子不知不觉收了回来,就那样站在门口。
“哥,我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楚夜撑起身子,一点一点的将脚挪到地上。
颖言在他身后看着,心痛不已,却没有阻止。
“砰”双脚着地的一瞬间,身子猛地摔在了地上,楚夜眼里含着泪光,却不敢真的让眼泪掉下,站不起来,便干脆的手脚并用,慢慢的爬了过去,及至近前,伸手想拉哥哥的衣摆,手举了几次却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哥哥不要小夜……只要告诉小夜原因,小夜可以,可以……”
声音里带了掩不住的呜咽,颖言只觉一颗心似被千刀凌迟那般痛楚难当,动了动双腿,一阵剧烈的刺痛令他眼前一黑……很想,真的很想上去把那个孩子抱在怀里,告诉他,哥哥不要你,我要你……由我来,做你的哥哥……
然而南楚却是默然伫立,纹丝不动。只冷冷的道,“你不必妄想我会成为一个好哥哥,这辈子…都别想!”说完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额头很烫,身子很烫,唯有一颗心,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小夜……”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南楚和小夜之间~~
唉~~慢慢来吧~~~先让小言疼疼他~~~
第70章 楚夜番外:险中求胜
上
十四岁的孩子怯怯的跪在书房;声音里带了令人心疼的哭腔,“父王,夜儿真的不是故意、故意弄丢令牌的……”一双眼里写满了无辜,可怜兮兮的望向面无表情的父亲;委屈的挪挪腿,“父王;夜儿腿疼……”
今日的逸王显是不吃儿子这一套把戏;依然冷着一张脸追问;“说;你拿我的令牌做什么?怎么会丢的?丢到哪儿了?”
楚夜审时度势般的低下头;“夜儿一时好奇便拿来玩了,塞在衣襟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那为何到今日才想到来跟我坦白这事儿?”逸王眼光锐利的盯向儿子的脸,那孩子脸上多少带了几分愧疚;然而更多的却是不解和委屈。一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儿子,显然不明白那令牌的重要性,更不能忍受他这父亲如盘问犯人一般盘问他。
其实看着儿子那样的神情,他已经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但此时毕竟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不能那么轻易的饶了他。而脸上愈发的淡漠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内翻搅着的心疼。
“夜儿到今天才突然记起没把令牌还回去,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了。”楚夜神情略显疲态,照旧说着重复几遍的话。
逸王狠着心呵斥他,“你给我跪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分寸,那令牌也是能随便拿来玩的?要是再那么纵容你,将来还不把天给翻了!”虽是说着气话,心里倒也不怎么气了,毕竟这今日是自己忙得疏忽了,他已秘密派出大把人手去寻,只希望别出什么他担心的事才好。
楚夜咬牙跪起,腿抖得不受控制,跪在这里被问了半天,反反复复也就那么几句话,让他又累又厌倦。余光瞥见逸王拿了沉香木的戒尺过来,反倒觉得轻松了。
“听好,我不多打你,但这教训你必须给我牢牢记住了!以后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都在心里给我掂量清楚了!夹着风声的一下砸到儿子背上,楚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下去。
逸王心里一紧,心中暗想自己这一下看着劲大,实际控制着力道,落到他背上早卸了大半的力,何以这小子半天也爬不起的模样?答案很清楚,这小子又在故技重施的惹自己心疼不忍。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由的寒了几分。
其实他对儿子的要求不高,如何的调皮捣蛋任性胡闹,自己都能纵容。他不知该如何弥补儿子失去十年的父爱,有时总是不可控制的疼他宠他……但,任何事都必须有个度,他最不能容忍儿子投机取巧的逃避惩罚,一副没有担当的模样……
儿子挣扎着跪起来的模样在他眼里无疑成了装模作样,逸王不等他起来便全力挥出戒尺,‘啪’的一声闷响,耳边只听楚夜脱口而出的呻吟,见他伏在地上半天也没有动弹一下。
逸王咬牙,怒喝,“起来!”见楚夜未动,顿时气往上涌,走过去亲手拉他,楚夜死死扣住地面,逸王一时竟也拉不动他,再也没了耐性,内力微提,一把将他掼出,怒火滔天,“谁惯得你!”
楚夜撞上墙壁,疼的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逸王显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很少对儿子发那么大的火,今日是真的被气到了。正想走过去暴揍这恼人的小子一顿,书房外突然传来管家急急的禀报。
“王爷,圣上召您进宫!”
逸王脚步一顿,将戒尺往桌上一拍,指着楚夜狠狠道,“给我跪着反省清楚,回来再收拾你!”说完,疾步而出。
门外管家一脸着急的往书房探视,逸王擦身而过的瞬间,对他低低吩咐,“去拿些吃的,进去看看他。”
“是!是!”管家忙连声答应。见逸王不一会便走的老远,赶紧进到书房。
中
逸王茫然而不可置信的回到府里,跌坐在靠椅上。心绪杂乱翻滚,手按在檀木桌上,用力到青筋纠起。
终于他像是突然做出了决定,起身大步往书房而去。
管家正仔细的替楚夜按摩双腿,耐心的劝解着什么。楚夜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什么。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了,看起来多少减缓了几分倦意。
逸王慢慢走了进去。
楚夜一眼便扫到了父亲的身影,忙的推开管家跪起身,诚惶诚恐的模样。
管家却是立即起身,急不可待的替楚夜求情,“小王爷已经知错了,王爷,王爷就饶了他这一次……”
逸王静静听他说完,眼睛却一直看着一旁难得安静乖巧的儿子。自四年前回到府里,这孩子就被自己宠的无法无天,一度搅得府里鸡飞狗跳的闹腾……可意外的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如自己这般,发自心底的心疼他,护着他宠着他,让他安生做府里的混世小魔王。
其中,尤以管家最甚。
他看着管家焦急而欲言又止的脸,平静的吩咐,“你出去。”
“王爷……”管家犹豫的看了一眼楚夜,触到楚夜带了哀求的目光,终于狠狠心,一步步的走出门。
书房的门在管家走出去的一刻关上,管家心下一咯噔,忙回身拍门道,“王爷,王爷!”
逸王拿了桌子上的戒尺在手里把玩,神情平静的对着楚夜道,“我给过你机会解释的,夜儿……”
书房里只余一阵沉闷的击打,听得出戒尺砸在人身上的力道大得出奇,直欲劈断人的骨头。
管家不住的拍门,老泪纵横。急急的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也顾不得楚夜先前的哀求,对着门大声喊,“小王爷身上有伤,他身上有伤啊!王爷求您住手,住手啊……”
不知喊了几遍,直到声音都哑了,管家已经绝望的靠着门背滑坐在地。门却突然打开了。
逸王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管家看了他一眼,也顾不得礼节,当即一头冲了进去!
楚夜虚弱不堪的蜷缩在墙角,刚换的衣衫浸满了血,身子小幅度的抽搐。
“他受了伤?”逸王在他身后淡淡的问着,“怎么伤的?”他被自己的恐惧占据了头脑,几乎对楚夜下了死手,不过几下就将他打得衣衫染血,哪里还分得清他身上的血是从何而来……
管家颤颤,伸出手却不敢去碰他的身子,只好抹着泪道,“王爷冤枉他了……”他看着楚夜求助的眼神,心疼不已,“黎叔瞒不下去了,你这傻孩子……”他说着,狠心避开了楚夜的目光,转身对逸王道,“王爷啊,您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才找回小王爷,您怎么,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是怕您担心他的伤,他怕您心疼,才编了这个谎,说您的令牌是他拿去玩的时候丢的。”
逸王心中一紧,尽力压抑欺负的心绪,道,“难道不是吗?”
黎叔道,“王爷看小王爷哪次胡闹是每个限度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令牌的重要……那天是有人挟持了府里的凝丫头,逼他将您的令牌给他的。小王爷心里想的,是那令牌再重要,也重不过一条人命,何况先将令牌交出也是缓兵之计,时候他能立即过来通知王爷……谁料那刺客怕是看出了小王爷的心思,得到令牌后,当胸刺了小王爷一剑,这才逃逸而去……”
逸王心内抽紧,怔怔的看着倒在血泊的儿子,怎么忘了,他的儿子最是倔强不过,哪回挨打不是硬挺着一声不吭的?又怎么忘了,他能获得全府上下的真心疼爱,就是因他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当成他的亲人,他的朋友……
以十四岁少年的心性,能在那一刻当机立断,判断出最有利的形势,已是不易……而他未能及时向自己禀报,一是自己忙着处理北离那使臣之事,根本难见身影,二,怕是他伤重的难以动弹,却又不想让自己心疼担忧……
逸王看了看自己的手,就在刚才,他因心底对儿子的怀疑,甚至想就那样亲手要了他的命……因为他害怕,真相会残酷的令他难以接受,这失而复得的儿子,其实会是别人可以送到他身边的棋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那是,他亲手领回家的儿子啊!
“夜儿,夜儿……”逸王慢慢走过去,轻触楚夜苍白俊秀的脸,心疼的抽搐成一团。楚夜早因失血而陷入昏迷,若他醒着,会不会害怕自己的触碰……会不会,就此害怕自己……
“王爷放心,大夫很快就来……”管家说着,知趣的退去一边。心里自是知道王爷心底的悔痛,毕竟身处王府数十年的老人,最了解他不过。
这些年来,王爷心底多少还留着些许恐惧的,他总担心着,哪一天又会失去小王爷,就如十余年前那样,找遍了西麟的每处地方,都找不到他深爱的儿子……
下
“好好照顾他,他若醒了,就让人过来告诉我……”逸王不舍的摸着儿子的脸颊,他何尝不想陪在儿子身边等他醒来,但大夫说了夜儿需要静养,他怕自己陪着,这孩子不肯醒来……
非默是三年前楚夜自己挑中的侍卫,年纪不过大了楚夜两岁,武功却已不容轻视。儿子任性,坚持不要他本已选好的从宫廷带出的侍卫,非心血来潮的让自己替他办场比试,由他亲手挑选侍卫。那时候自己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摘给他,于是便纵容了他,倒是没料到,这孩子眼光果真不错,挑中的人确实忠诚可靠,且二人都是少年心性,相处倒也不错。
“是,请王爷放心。”非默微微颔首。
与楚夜不同,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总是显得稳重可靠,让人放心。若那天不是他刚好被楚夜派去替他买天香楼的八宝珍鸽,怕也不会出事。
这孩子,总能让他气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逸王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王爷走了。”非默看着逸王走远,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对着床上的人道。
话音刚落,楚夜一手撑着床榻,慢慢靠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剧烈的咳了起来。
非默立即替他倒了杯水,叹气不已,“自伤倒也罢了,怎么还去挨王爷的棍子?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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