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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釜辰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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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酒肉朋友从雨水注入江海然后再次成为雨水的灵感中得来的小技巧使穷迫的源体得以够用,人类之所以能够立足于昌土这片奇诡的大陆也正是因为无数的这种小技巧。

    想起昨夜在风月场所和陈鳞无意中聊起锻术经验居然救了自己一命,孙任辰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

    “我去搞定你那相好,别跟着我,让人束手束脚的家伙,给我等在这里,不对,得离得再远一些,躲得越远越好!”

    孙任辰呵斥袁重文少在自己身边碍事,一部分精力要始终顾虑着袁重文的安危的话,自己就不可能制服夕,由于结界的场地是一马平川的花田,没有掩体的袁重文为求安全只能是跑得越远越好了。

    言毕,孙任辰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不远处的花季少女身上,右手握紧手中的锏奔向了目标所在地。

    对于锻师来说,源体的质量与源池的大小是天生的,就如人的视力决定好后就只会下降不会上升一样,就算倾尽一生的努力锻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源体与源池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步,孙任辰的源体是藏青色的,单论质量中等偏上,源池的大小也是中等偏上,在锻术方面他的造诣则可以说是相当的中庸。

    一个锻师所能改变的因素,就只有锻术的工艺以及体力,而孙任辰强盛的体力则是被汗水所锤炼出来的最为坚实的依靠。

    孙任辰的锏不断打飞如同利爪般接踵而至的影子们,他的脚步渐渐逼近了夕。

    他的锏,面对隔了层盔甲的人也能活活将人砸死,就算对方是妖怪,虽不致死但亦是重创。

    身为妖异的少女也有了新的动作,她手中骤然萌生了一股子不寻常的压迫感。

    跑动中的孙任辰也感受到了某些异样,他浑身的汗毛似乎都像针一样竖了起来,原本结界中自然吹拂着的风,都——“都被这妖畜给聚拢过来了!”

    妖异根本不需要源体这种源于自我的微弱能力,它们的本能恍若大自然的化身一般,除了自由自在地驱使影子外,夕所能依仗的事物还有一样。

    “那便是天地间的大气——”

    就算发觉了异常,孙任辰也已经没有时间逃离了,气的流动构成了风,强劲的狂风被捆绑到一处,造就了少女手中那庞大的漩涡。

    “我和黄初的世界里,容不得杂物……”

    景晞淡淡地宣告了孙任辰的风之处刑,双腿虽然仍在奔跑,但进退两难的境地让孙任辰大脑一片空白,越是临近少女,吹到脸上的风就越是生疼。

    少女抬起养尊处优的细手,手心处不断膨胀的漩涡顷刻间爆裂了开来,以大气为质地的弹丸喷涌而出,无形无体的巨浪撕裂了花田上的万物,席卷起漫天的花瓣,暴风呈排山倒海之势碾过大地。

    出于求生本能的孙任辰提锏相抗,但刚与气弹碰触到一起,孙任辰作为锻师所有的精髓——锏就四分五裂了。

    源于天空的暴力全部轰击在人类羸弱的**上,这便是忘却了人与非人之物的差距而冒然猛进的后果,仅仅在须臾之间,暴风就吞没了孙任辰。

    他彻底失去了主宰自我的权利,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抛掷半空,表面上四肢还连在一起,风压却在刚才已经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

    “光听了曲子,怎么能不喝酒呢?小女子自然不能待客失礼啊。”

    在半空动弹不得的孙任辰完全暴露在了影子的围攻下,夕的影子围绕着孙任辰在半空展开了一段杀戮之舞,通体锋利堪比长枪的黑影纵横于天地之间,恍若游龙一般贯穿了孙任辰的右肩、左腿、左臂,以及胸腔偏左处。

    吃了一整套影子的杀招后,孙任辰才摔落地面,影子收回景晞的脚边,少女如同夸耀忠犬一般微笑着摸了摸身边的影子们,影子与夕一同降生,有着自主的意识,其意识的核心,在于全心全意地侍奉于夕,除此之外,灵魂的结构比虫还要不如。

    影子们达成了景晞的期望,因此,贵族少女绽放了她美丽的笑颜,随后,毫无感情地看了看落在她十步开外的孙任辰。

    “嘎呀……咳……啊啊……”

    孙任辰不知想要说什么,可能由于疼痛而想要惨叫,但胸腔与咽喉被血水死死堵住,他只能发出一些摸不清的呜咽声。

    **内部完全被打得七零八落,血在他躺着的地方溅落一地,染红了周围洁白的金银花和淡蓝色的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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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锋
    孙任辰咳血的哀嚎传入了少女灵敏的耳中,

    “嗯?还有一口气,难道是因为我下意识的萌生了怜悯,所以才没能彻底绞碎心脏吗?算了,也不打紧。”

    她不再看孙任辰了,若非这个年轻锻师横插一脚,处处作梗,她的视线又怎会从袁黄初的身上移开呢?

    整个结界是景晞所设,所以就算袁重文藏在目光所不能及之处,她也能把握心上人的位置。

    “明明我只剩下你了,为何还要拒绝我?求你别走,不然我只能废了你的双脚了,不过这不会有多痛的,因为我们有数不尽的时间厮守在一起~~与这相比,挑断经脉根本不算什么啦。”

    少女迈着轻巧的步子,快速的走向日思夜想之人的所在之地,她没有一副孙任辰那样锻炼过的身体,速度却比任何鸟类还要迅捷。

    “毕竟,整个花海一般的结界,一开始都是为我们彼此而存在的啊。”

    她满心欢喜,因为再也无人能够阻止她与袁重文了。

    没费多少工夫,少女甚至还没有动用结界的感知就看到了少年,他并没有听从孙任辰的话,在目睹了孙任辰的惨状后,他满脸紧张地走向少女。

    他并不了解结界的具体效果,但是他明白现在逃跑是无用的挣扎。

    即使亲眼所见,少年也不能相信少女能够轻松将人虐杀致死的事实,从外貌来看,自己眼前的人是一名只拿得起笔的少女,眼睛坚定不移地向他呈现这个事实。

    双眼从少女的美貌上所给予的事实与目睹了孙任辰的惨状的事实,两个情景的强烈落差,超出了袁重文一路走来十六年的人生经验。

    妖异从来都能够迷惑着人类,前人常说“眼见为实”,然而正是偏信眼睛的判断,袁重文怎么也无法将过去的印象与少女联系起来。

    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离少女很近了,近的都可以看到少女脸上的红晕。

    “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表情呢,黄初,十年前你第一次来晋南做客的时候,不就看过我的影子了吗?”

    少女口中所出了与少年初次见面的经历,她奇怪为何少年在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后,表情是如此的陌生。

    袁重文对少女的话感到了诧异,十年前自己确实就与少女相识,但当年若看到过少女操纵影子的话,他的脑海绝不可能没有记忆。

    “直到刚才我对晞儿你的印象仍旧是闺中的少女——喔啊啊啊嗷嗷嗷啊啊!”

    少年的话只说了一半,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响彻于花田之上,他抱着被影子捅伤的左腿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嚎叫。

    少女用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她已流不出一滴眼泪,眼中充满了被背叛的错愕。

    “若不是黄初那时你看见了我是妖后仍把我视作一个人来交谈,笑着接受了身为异端的我,我早已对这世间死心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如此简单的说不记得了啊!”

    少年的惨叫愈演愈烈,因为少女的影子又贯穿了他抱着左腿的双手。

    “不过,没关系的,这一切都不要紧,你暂时记不起来也不要紧,在这个花海努力想起来就好,只要想起来那段接纳了我的回忆……”

    接着是右腿,影子的攻击毫无怜悯,必须杜绝少年一切能逃走的能力,但每弄伤少年的一处身体,少女的心头就会痛一分,当废掉了少年的双手与双脚后,少女的心也变得伤痕累累。

    “对不起,黄初,请原谅我——若不是你,我就……我除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少女蹲下来握住了少年已经被伤得毫无知觉的双手,任凭暗色的血弄脏了她的孺裙,她只是不断地哭诉,尽管已留不出眼泪。

    不久前她把一个人打得濒临死亡,然后又剥夺了另一个人的手脚,使得少年沦为废人,尽管如此,她对少年的哭诉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更像是在渴求,渴求着什么能够继续支撑住她的生命。

    “你……们所,所有的人都可以轻易的不记得一些事情吗?”

    她的话语在继续,虽然声嘶力竭,虽然有些断断续续,虽然少年因为少女而再起不能,袁重文依旧是努力听完了少女的倾诉,名为景晞的少女诉说着关于她所有的故事。

    景氏的分家家主早年痛失了独生女,一直郁郁寡欢,一次偶然间在朔东的季县附近发现了刚刚修成人形,灵魂朦胧,意识还懵懵懂懂的夕。夕长得酷似家主的亡女,于是被家主带回了晋南,家主对夕说,她是他们家的女儿。

    随着长大,她很快发现了自己是妖异的事实,抚养她的“父母”对此毫不在意,她原以为这是因为他们接受了身为妖异的自己。

    直到少女知道了“父母”的之前的女儿的事情,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们所爱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死去的女儿的虚像,他们只是选择性无视了自己是妖异的现实,自己不过是提供了他们一个慰藉而已。

    那对父母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接纳少女的全部,只是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罢了。

    唯有那个第一次见面时看见了自己使用影子却乐于与自己交谈,把自己视作“夕”而不是“景晞”的少年,才是这个世界对于少女来说唯一的支柱。

    “父母”忘记了他们的女儿早已亡故的现实,而少年却忘记了这段曾经给自己带来一线光明的记忆。

    “那两人不同意我与你的婚事,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住他们死去女儿的虚像,用尽一切手段把我至于那种窒息的环境里,明明你是唯一能使我享受这个世界的人啊,为何能就此忘记……”

    “抱歉……”

    袁重文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自己与少女是否有这件事,本来想编些话安慰少女一番,可是,对于一段想不起来的回忆,他凭空编造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

    于是,少年就只能说着毫无作为的“抱歉”。

    将此情此景听得一字不漏的第三个人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尽管这笑中伴着咳血声,这个人还是酣畅淋漓地笑出了声。

    在他眼里,这两个人实在是可笑至极。

    一个负心,另一个痴心,都有些蠢。

    “哈哈哈哈咳咳……到咳咳……头来,我被卷进了两个蠢货之间的事情啊!”

    孙任辰一边咳血一边大笑,艰难地站了起来,这个几乎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锻师缓缓悠悠地支撑起身子,一脸不屑地望着景晞,同时,也用这样的眼神瞄了两眼袁重文。

    少女一言不发,她的影子如离弦之箭再度刺入了孙任辰的胸口,但却没有任何血溅出来。

    “晞儿,莫非你要……给我住——”

    少年的叫嚷已是于事无补,影子的表面布满了银色的纹路,少数的妖异或是锻术可以破坏人的灵魂,夕就是其中之一。

    “早就警告过了,我不容许噪音混进我和黄初的世界里。”

    少女并不打算单纯靠破坏力杀了孙任辰,而是用影子直接吞了孙任辰的灵魂,让碍眼的家伙神形俱灭。

    “所有妨碍我们的人,都是这个下场,所谓的父母也是一样。”

    难怪在大堂几乎什么人都没有啊,灵魂都被消灭掉了吗?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中只有一个人作为支柱的人生,最终也只容得下一个人,**再次遭受重挫的孙任辰心中哀叹道。

    袁重文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夕的黑影在他脑后轻轻一击,少年就毫无抵抗地昏厥了过去。

    “看……样子你不仅蠢,还很该死啊……忘本的家伙,都该死。”

    胸口被刺的孙三炮听到少女的话,他满口咒骂,双手握成了拳头,骨节也随之啪啪作响,少女触犯了一个孙任辰眼里的底线,一个要命的底线。

    突破了**与灵魂的壁垒,夕的影子入侵了灵魂深处,阻止自己将孙任辰挫骨扬灰的最后障碍已经荡然无存。

    黑色的利刃一接触孙任辰的灵魂就发生了异变,宛若蜒蚰、蜗牛一碰到盐水就瓦解了一样,无坚不摧的黑影眨眼间分崩离析。

    “这是?”

    意料之外的事态让少女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孙任辰身上,那个全身被脏兮兮的血所浸染的锻师。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丫头片子而……而已,我的灵……魂对于尔等来说形如猛毒,有本事就给我吞——下去呀?”

    浑身是伤的锻师一脸的挑衅,仿佛胜利的筹码早已尽在掌握。

    刚刚从五感丧失的状态下回过神来并且嘲笑景晞的时候,他消耗的大部分源体也还未恢复到可以勉强一战的当量,要是直接斩首的话,孙任辰绝对是命丧当场。

    少女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孙任辰的灵魂。

    “任何一个工匠都会有看家本领,作为锻师,我会没有底牌?好消息是,底牌我有两张,一张是可以灼烧源体与妖异的灵魂,另外一张嘛……”

    奔腾的藏青色闪电再次流窜于孙任辰的手中,他手中正在重新锤炼锻造物,乍一看上去轮廓与锏无异,但当锻师将成品双手握住,并且摆出了与之前大相径庭的架势后,夕才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

    “原来如此,我大概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够站起来了,还有,你的源池是很浅,但源体恢复速度倒是挺快的。”

    说话间所有的影子也都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在夕的使役下。

    孙任辰将源体打造成线,把体内大部分脏器的伤口与骨骼的断裂处都尽力缝了起来,强制性的把残缺的肉块连为一体,若是他躺在一旁装死的话估计也能勉强活下来,但他选择了战斗,若是交锋中再次落败,把仅存的源体耗尽的话,失去缝合线的伤口会集体爆发,他的身体只怕立即会四分五裂。

    过于坚固的源体成形后不够柔软,反而会伤及脏器,过于柔软的源体连基本的连接创面都无法做到,所以,孙任辰的这一技巧唯有他这青色源体的坚韧质地可以胜任。

    “看来有着相当的自信……来自于新的锻造物吗?”

    她并未冒然出手,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孙任辰手握的武器。那东西与身为钝器的锏不同,是一把通体翠绿色的刀,形体有点像扶桑人用的刀,但要比那个要更直一些,刃长约四尺八寸,柄长约一尺三寸,刀身好似禾苗,刀刃上淋了一层形如白霜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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