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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海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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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
此时潘常正在后边载货的马车周围巡视,听得少爷找自己,叮嘱手下用心看守,便起身来到了前边的马车旁。
潘常来到李天佑那一侧的车窗前,拱手抱了个拳,“少爷,您有事找我?”
李天佑先是打量了一番潘常: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不算魁梧,比起一般的家丁还要显得消瘦一些,不过看他抱拳时手臂上犹如老树树干一般的肌肉,以及双眼中透出的那股精芒,就算是前世不懂武术的李天佑也能看出,这人肯定是个好手。
“潘武师请了。”李天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特意把你喊过来,其实是我想学习一些拳脚,不知道潘武师可有什么见教。”
潘常沉吟了一下,说道,“少爷,我老潘是个粗人,说话不太中听,还请您宽恕。”
李天佑微微一笑,“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中不中听,宽不宽恕的说法。你肯说,自是没拿我当外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天佑这两句话,说的潘常心头暖洋洋的。就连坐在一旁的李福也暗挑大指。合该我李家兴旺,刚开窍就能说出这般暖人的话。若是主家都这样对待下人,下人哪有不卖死力的道理。
潘常心头一暖,开口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他缓声问道:“少爷,您想学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李天佑想了想,说道:“若是学,自然是想学到最好,能到潘武师的程度,我就心满意足了。”
潘常摇了摇头:“那不可能。”
李天佑指了指马车外边的那些家丁,“他们那样的程度也是可以的。”
潘常再次摇头:“还是不可能。”
李天佑不由得有点泄气,心道这个家伙说话还是真够不中听的。最后他无奈问道:“那潘武师所看,我能练到何种程度?”
潘常坚定的说道:“少爷,您不是武者,所以您不了解。拳法是武术之本,看似简单,若要学好要求极高。在下习武是自幼打下的根基,旁边的那些家丁,也都是从少年时就被老爷挑选出来做护院的苗子。而您已经过了打基础的年纪,又常年不曾运动。所以,您若是学拳,最多也就是比街头滋事的那些地痞们高上一些的程度。”
李天佑明白了潘常的意思,原来他说的是自己不适合学拳,而不是不能习武。“那依照潘武师的意思,我是不适合学拳脚?”
“少爷若是学武,当学兵刃!”潘常斩钉截铁的说道:“以少爷的年纪,若是舍弃全面发展的武学,独钻一门,也可达到很高的造诣。”
李天佑原本以为学兵刃要比学拳脚难些,现在看到,反倒是兵刃容易掌握。在他的心里,本来就是想学兵刃的,现在潘常这么一说,反倒是合了他的意。不由问道:“那依潘武师所见,我该学哪种兵刃?”
潘常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李家在水上讨生活,长兵器在船上不便施展,即使不在船上,短兵器也更加方便灵活。”
李天佑琢磨了一下,说道:“潘武师的意思是说,是觉得我该学短兵器?不知道潘武师觉得那种兵刃最实用?”
听到李天佑这么说,潘常从见到李天佑开始,第一次脸上露出了笑容。“是的,少爷,本来以您的身份,学剑要体面些,可是剑难刀易。而且短刀更为刚猛实用,所以我推荐少爷学刀。”
李天佑点了点头,“好,我听潘武师的,就学刀好了。不知潘武师可教我否?”
潘常双手一抱拳,“少爷肯向在下学,在下自当拼尽全力,倾囊所授。不过,少爷可要想好了,习武是水磨工夫,若是真心想学,等到了码头,还请少爷每天至少拿出一个时辰来练习刀法。
李天佑明白潘常是怕自己没有耐性,微微一笑:“放心吧,有潘武师教导,我定会持之以恒。”
潘常见李天佑一点就透,想必悟性也不会太差,高兴的点了点头。稍做沉吟之后,将自己随身佩刀拔出来反手递给了李天佑。“少爷,这是我师门所用之刀,与寻常腰刀有些出入,您先拿着,希望少爷这一路上能够早些适应这种短刀的形状。等到了码头,遣铁匠再给您打造新的。”
李天佑接过潘常的佩刀,见潘常没有了动作,不由得有点迟疑的看着潘常腰间的刀鞘。潘常这才忙说道:“师门规矩,丢刀不丢鞘,还望少爷包涵。”末了,潘常又补了一句:“本应赠与少爷,不过这把刀是我师父的遗物,到了码头之后还请少爷归还。”
李天佑捧着潘常的佩刀,虽然他不懂兵器,但世界各地的刀剑他也曾见过不少,若论见识,潘常肯定比不过经历过现代知识爆炸的李天佑。潘常的这柄刀,从外形上看,宽度有点类似于日本刀,但是比日本刀的弧度要小,刀柄处略微前倾,更方便单手使用。最主要的,这刀比通常的腰刀要短上四分之一,持在手中更显灵活轻便。
“果然是好刀!”李天佑还在翻看着手里的短刀,旁边的李福接口说道:“既然少爷想学,那就请潘武师今后多辛苦了。回头我会请示老爷,将你的月俸增加五成,作为你的辛苦酬劳。”
潘常听了李福的话,脸上的丝毫未表现出喜色,只是拱手道:“多谢总管好意,此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巡视了。”说完,潘常转身向后方走去。
待潘常走后,李天佑把弄着手里的短刀,嘴里说道:“这潘武师看起来很有两把刷子啊。”
“岂止是有两把刷子,这次是老夫走了眼啊。他来府里五年了,我怎么就没好好看过他们练武呢。”李福靠在马车厢壁上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才转头对李天佑说道:“少爷,你可知这种刀叫什么名字?”
李天佑撇了撇嘴,他要是知道,不早就说出来了,还能等到李福发问。
见李天佑没有回话,李福微微一笑,“通常来说,一类兵器只有一个名字,比如,腰刀、朴刀、大刀等。不过少爷手里的这把刀却单独有个名字。”
“单独的名字?”李天佑没明白李福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李福。
李福故意卖了个关子,微微一笑,轻轻说道:“这刀的名字很秀气,叫绣春。”
“绣春?绣春!绣春刀!”李天佑在喊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的不敢相信。他用低低的声音问道:“难道这个潘常是锦衣卫?”
李福惊愕的看着李天佑:“少爷竟然知道锦衣卫?”还没等李天佑说话,便摇头道:“他不是锦衣卫,若是锦衣卫,怎么会到李府做了武师。不过他虽不是锦衣卫,也肯定和他们有关联。”
知道手里拿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绣春刀,李天佑有些迟疑,“那我是不是和潘武师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李福轻轻摇了摇头,“我这些年到处闯荡,也算是识人不少,刚才你们交谈时我观察他对少爷不但没有歹意,反倒像是有些好感。少爷待人真诚,这潘常武艺不凡,只要少爷继续以诚待他,想必他会成为少爷的一大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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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客从海上来
马车装载着货物,行进中还要防御盗匪突袭,李天佑一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直到出发后的第三天下午,他们才堪堪赶到所谓的李家码头。
码头,在李天佑的想象中是纷乱噪杂的地方,就像是旧时代的上海滩或天津卫,来往的船只吆喝着,步履蹒跚的工人们肩挑背扛的装船卸货,或许旁边还应该有个工头或者监工什么的在叫骂。而他们到的地方,却没有丝毫的嘈杂。一排排房屋齐整排列,每一间都是青砖碧瓦。论整洁,这里犹在那海门县城之上。如果不是规模小了些,李天佑真以为自己是又进了哪个县城。这里的房屋数量,最多也就是个集镇,也或者是渔村,一个属于李家的小渔村。
初到这里,李天佑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家丁们去卸货,李福将镇上最好的房屋安排给了李天佑住下。安顿好了之后,李天佑就跑到练武场和潘常学起了刀法,只是他没有提这刀的名字,潘常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一把新刀过来换回了自己的旧刀。
绣春刀虽然轻巧,但潘常的招式异常迅猛,每一次挥动刀刃都带着罡风,而李天佑二世为人,自然明白学习的重要,每一刀也是全神贯注,拼尽全力。就这样大约一个时辰,潘常收刀入鞘,对着大汗淋漓的李天佑说道:“少爷,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是初学,再练下去恐怕对身体有损。”
李天佑点了点头,也将短刀收起,小声的问道:“潘武师,通过今天下午的学习,你看我到底有没有学武的天赋呢?”潘常微微一笑,“习武用不着天赋,勤练就是捷径,更何况,少爷可比我第一次摸刀要认真得多,只要勤学不辍,日后必成大器。”
听了潘常的话,李天佑挺直了身体,认真的给潘常鞠了一个躬。“小子不才,承蒙潘武师如此青睐,再称呼武师二字便是不敬,我以后称你老师如何?”
李天佑的举动让潘常一愣,这个平日冷峻的汉子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见他略显慌张的说道:“少爷这可是折煞在下了,当初我走镖时着了贼人的道,差点被人逼死。幸亏老爷搭救,才活了下来。少爷肯和我习武,是我莫大的荣幸,少爷万万不必如此。”
见潘常如此说,李天佑摆手道:“一码归一码,我爹救你是我爹的事。我和潘老师习武,是我的事,天地君亲师,若是不敬老师,我心头不安。”
听了李天佑的话,潘常苦笑道:“少爷,这老师学生的说法,是读书人的讲究,我们武人可没有这种说法。更何况,我大明武者地位低下,你若是称我老师,就是把武人的地位抬到了和文人一样的程度,被人传扬出去,那些念书的先生,就得把我这百十斤肉给生吞了。”
李天佑听了潘常的话,心知这古代的讲究也确实多了些。点了点头:“那我称呼师父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吧?”
李天佑这话一说出来,潘常笑的更苦了,“少爷,你若是叫我一声师父,这刀我也不能教了,李府我也不能待了,你这是逼我走啊。”
潘常这句话说得李天佑的脸也苦了下来,“我这又是犯了读书人的讲究了?”
“这倒不是读书人的讲究。”潘常摆了摆手,“这是我师门的讲究,我师父曾经被对头逼着发过誓:终生不收徒弟。”
你师父不收徒弟,那你是哪来的?潘常的话说出来,让天佑阵阵腹诽。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误,潘常赶忙解释道:“当初我是死乞白赖的磨着师父,他耗不过我,才教我的武艺,不过直到最后还是没让我叫他师父,到他去世,我们之间都是直呼其名的,而且临死前他也让我发了誓,终生不得收徒。”
“那我们也直呼其名就好了,我叫你潘兄,你叫我天佑。”李天佑只觉得他们的这种逻辑实在不可思议,“只是不叫师父,就算是不收徒弟了?”
“当然”潘常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那誓言是对头逼我师父发的,只要我不当面叫他师父,他不叫我徒弟,就不算背誓。”临了,潘常又补了一句,“知道吗,天佑,我师父他平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话糙了些,不过这道理是真的。”李天佑表情怪异的笑了起来,潘常也跟着笑了起来,李天佑能够感觉到,他笑的很开心,是由衷的那种开心。
他正在和潘常说着话,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少爷,管家找您,说有要紧事,让人赶快过去一趟。”
要紧事?李天佑皱了皱眉,辞别潘常离开了练武场,随着家丁快步来到了码头的会客厅。刚进大厅,李天佑就看到厅内除了李福还有旁人。随着天佑进厅,李福站了起来,那人也随之站了起来。他坐着时李天佑还没怎么在意,他这一站,李天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人生的膀大腰圆,李福的身材属于中等,可站在这个人的旁边就像个没成年的小孩子。这人头发绑的十分随意,额头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斜刺入眉。身上披着一件青色大氅。只是站在那里,李天佑就感到一股凶悍之气迎面扑来。这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短卦的男子,长得也颇为壮硕,从样子上看,应该是那大汉的手下。令人在意的是,这个人的肩头竟然挂了一把火枪。
“这位想必就是李家的少爷了。”那大汉拱了拱手,嘴角一咧露出几颗黑黄色的牙齿,“在下汪傲,少当家的请了。”说话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下落。说完,大汉垂下了手,随即又大喇喇坐回椅子上。
少当家的?这个称呼一出口,李天佑心头就是一紧,以前从电视上也经常听到这个称呼,可没有一次是从正派人物嘴里说出来的。李天佑开始加起了小心,没有在意汪傲的举动,也拱了拱手,“汪兄请了。”随手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见李天佑入座,李福这才又坐了回去。
汪傲坐下以后,端起旁边的茶盏,将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抄起旁边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依旧是一饮而尽。“这茶碗有点小啊,下次少当家的去我那里做客,汪某送副大的给你,比你这个可要名贵。”虽然声音稍稍的低了些,依旧是有些刺耳。
李天佑腹诽,茶碗难道是按大小算的吗?又不是买梨子,大的就贵些。不过李福一直坐着没有说话,李天佑看着汪傲的动作,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只好随便应道:“汪兄客气了。”
汪傲摆了摆手,说道:“汪某和少当家的初次见面,也没带啥东西,就送把火铳给少当家的做见面礼吧。”说完转头对身后的那个人说道:“耗子,把铁炮摘下来给少当家的。”
李天佑无语,这挺壮实的一条汉子,怎么就起了这么个名字。见李天佑从一脸肉疼的耗子手里接过那把火枪,那汪傲说道:“这玩意是弗朗机人的东西,后来传到了日本,那边管它叫铁炮。说起来,这事还是我义父促成的。”汪傲咧嘴笑道:“这铁炮比早先那些火铳好用得多,打的准些,也不爱炸膛。日本那边不少,在咱们这里也还算是稀罕物。”
李天佑依稀记得最古老的火铳就是一根直筒,而手里拿的这把火绳枪外观和后世的土火枪比起来,外观上已经区别不大了。
这就是科技进步了吧,李天佑心里暗暗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李天佑才收了这把火枪,李福便开口说道:“少爷,今天少船主大驾光临,其实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给我们李家。”
李福的嘴里,有意无意的把少船主三个字说的很重,就是为了点明这个汪傲的身份。从这两天少爷的表现来看,李福认为李天佑应该可以了解自己的用意。
李天佑本来就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不少年头,就算李福不说,他都能大概猜出这汪傲的来历,现在李福一说,他彻底明白了:王直称船主,敢叫少船主的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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