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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炉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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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外了。于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激动得像公鸡一样的御史,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唐冀心中同样惊讶不已。但他从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登基之后,就更显沉稳了。此刻见鄂凌侯突然冒出来唱了这么一出,便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坐回了龙椅上,然后道:“鄂爱卿你说你参的是李老太师?”
“不错”鄂凌侯昂然出列,高声道:“臣参的就是李太师。”
唐冀点点头道:“你参他何事?”
“启奏皇上,近日,李太师府中后辈子侄李梓腾,亲自到臣的家中送喜帖。臣本来还恭喜了他几句,谁知将喜帖拿回家中一看,顿时惊得微臣口不能言。原来李家这位所订得这门亲事,对方竟然是与魔教血云宗圣女荆玉颖。
臣初闻之下不敢相信,便各方核实,哪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李梓腾竟然身怀魔教圣物,冥月天魔的魔魄。最近魔兽泛滥之时,更是假助剿之名,大肆收拢豢养魔兽为己用,其迹可疑。此三条大罪,条条可诛。而太师身为本朝重臣,不但纵容族中子弟干犯国法,还亲涉其间,为其书柬投贴。依本朝律法,应予罢官问罪”
李善奇一听,不禁眉头一皱,他倒不是担心被人参劾的罪名,这些东西实在不算新鲜,早在与李枫林和李梓腾商议准备的范围之内。但是从鄂凌侯的话中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便是这位貌似方正的御史大人,并没有说实话,他今天突然跳出来之举,若不是受人指使,便是早有预谋。
“身为一个监督众官员的言官,难道直到昨天,方才知道梓腾的这些罪状么?难道你是捂着耳朵、蒙上眼睛做的御史么?”李善奇暗暗忖道。
李梓腾在家中干耗了将近一个早上都没有人来找他,还以为一切顺利,用不到他上场补漏了。正想带辛予诺再到街市上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帮荆玉颖挑一两样饰物。可刚到门口,传旨宣他入宫的太监就到了。
“有意思,到底是哪一家没沉住气?”李梓腾一边想着,便将辛予诺劝了回去,然后随着那姓张的太监一路往外走。
就在此时,就听脑海中忽然传来了冯琰的声音:“小心,我感觉到有奇怪的东西在接近。”
李梓腾虽然修为上提高很快,但因为无师自通的多了一些,所以对体内各种灵气魔气的使用却远远没有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步,尤其是各种探察侦测的法门,运用的尤其生涩。以至于直到此刻,他还没有发现到冯琰所说的奇怪东西究竟在哪儿。
“奇怪,又没有了。”冯琰又道。
李梓腾虽然心中诧异,但也不能为了这个停下来,只能随着那太监向宫中而去。可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就见从路边人丛之中冲出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一路冲到了李梓腾的面前,然后将一个小小的布包往他怀里一塞,便兴高采烈的大声叫道:“给钱”而他的一只小手已经高高的伸到了李梓腾的胸口了。
李梓腾不由得大惑不解,他定睛看了看这个男孩,发现他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但也不至于是街上的乞儿。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给钱啊”那男孩道:“有人告诉我,只要把这个布包交给你,你就会给我钱了。”
李梓腾心中一动,连忙将那布包打开,可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大变。原来布包之中,竟然是一件女子的衣服,而衣襟上,那朵火云赫然醒目。
“这是玉颖的衣服”李梓腾双目一睁,一把抓住那男孩道:“这是谁给你的,他人在哪儿?”
那男孩哪能经得起他这一抓,立即痛的大叫起来:“哎呀,杀人啦”
李梓腾见状一呆,连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再问道:“对不起小兄弟,你快告诉我,这人对我非常重要。”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大串制钱,塞到了小男孩的怀中。
其实他平时完全用不到钱这种东西,但是最近因为送喜帖的缘故,所以特地揣了点钱在身上,好打赏一下那些官员门口的家奴们。
而男孩见了钱,便立即又恢复了活力,喜滋滋的说道:“他真没骗我,真的送了就有钱拿呀”
第三卷 杀燕京 第十九章最后一根稻草
第十九章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你快说,是谁让你送的这东西,他人在哪里?”
小男孩笑嘻嘻的说道:“哦,我一高兴忘了说了。那是一个穿得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的大叔,他刚才还在这儿,可一把东西交给我以后就不见了,只让我告诉你,他在城南的十里亭等你。还说叫你快点,要是半刻钟以内见不到你,后果你自己知道。”
李梓腾心头猛震:“有人绑架了玉颖到底是谁干的?他想干什么?”
事发突然,他完全没有任何时间来理清楚头绪,只能决定先赶到城南十里亭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身旁的张太监也看出不妙,开口问道:“李公子,您这是要去赴约么?皇上可是在召您入宫呢。”
李梓腾此刻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对他道:“张公公,现在有人绑架了我的娘子要逼我去见。我不能不去。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代为解说,并非李梓腾有意抗旨,实在是情非得已。”
张太监一脸的惶惑道:“李公子,你可想好了。如今皇上召你,可不是找你去唠嗑,这是有人在弹劾你家,让你去对质的。这还是皇上对你格外开恩,才让奴婢来召你,换了别人,就该刑部的牙差上门,把你锁了去了。如今你若不去,抗旨不说,这畏罪潜逃的嫌疑你可怎么脱啊?”
李梓腾闻言心中更是大震,一边是皇帝召见,殿前对质,一边是心爱的人遭逢险境,刻不容缓。任何一边,都不容他放手不理,可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分身无术。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他在心中狂吼着。
而在张太监的眼里,面前的李梓腾此刻双目赤红,怒气充盈,整个人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就要爆炸的火球。吓得他连连后退,口中尖声道:“李公子,你,你怎么了?”
片刻之后,李梓腾的双目倏然一闭,全身的热血瞬间冷却了下来,他沉声对张太监道:“皇上那里,请公公如实回复,枫林自会帮我解说。玉颖那里,我必须去”
话音还没落,张太监就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李梓腾已然凭空消失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话可怎么回啊?”张太监急得指跳脚,他当差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到有人敢为了一个女人抗旨不遵的。一时之间,已然乱了方寸。
“罢了罢了,你自己不要命,咱家也管不着你。”说着他猛一跺脚,便径自往宫中而去。
可当他刚拐过一街角,忽然就觉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人影蓦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是谁那么不长眼睛,知道你挡得是谁的路吗?”
“知道。”那人的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一样,听起来非常的怪异,张太监闻言一愣,刚要抬头仔细看一看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家伙,却只觉脖子一凉,一股血剑便**而出。而与他一同前来的两名宫中侍卫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也在同一时间身首异处。
“什么?张同死了?”唐冀惊道。
而在大殿之上已经等候了良久的文武群臣更是一片哗然。
“正是”那名太监继续回道:“派去查问侍卫回报,说有人看见李梓腾半路遇见了一个穿着古怪的人,说了没两句话,便一剑杀了张同,随那人飞去了。”
“这怎么可能?”李善奇双目圆睁,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
而鄂凌侯此时则排众而出,大声奏道:“皇上,这必是李梓腾自知罪在不赦,故而杀害宫人,畏罪潜逃。”
“你胡说”李枫林冷哼道:“你说的这些个罪名根本就不成立,梓腾又何须畏罪?必是有人伪造证言,蓄意误导皇上。”
鄂凌侯冷笑道:“伪造证言?这可是欺君之罪,何人有此胆量?李指挥说得如此自信,可有什么证据么?”
李枫林闻言,顿时冷笑一声,刚要开口辩驳,却被唐冀伸手止住,道:“此事事发突然,是非难辨。朕以为,还是等找到李梓腾,再做决断。”
唐冀这话一出,是个明白人,都知道他又是在为李家拖延时间了。可鄂凌侯却不依不饶的抗道:“皇上,如今事实俱在,又岂容拖延?李梓腾畏罪潜逃,当立即下令通缉。李家自恃皇恩圣眷,存心包庇,理应革职抄家,以儆效尤”
他这一串咄咄逼人的攻势,不但让唐冀一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就连林有龙和皇甫廉两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另一股势力,也在打着李家的主意。
而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加入进去落井下石的时候。就听后面又有一人站出来道:“臣也有一本参五城兵马指挥使李枫林,和兵部左侍郎李则全”
“嗯?”所有人都愣住了。唐冀更是眉头紧锁,这边已经无法收拾了,怎么那边还有人要捅李家刀子?
众人回头看去,却是刑部侍郎容泰,此人与鄂凌侯一样,也不属于林、李、皇甫三方中的任何一方。而且年纪很大,都快要退休了。不知道他怎么也搀和进来了。
李善奇则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躲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李则全,随即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容爱卿又是参的哪一条呢?”唐冀道。
容泰重重的咳了两声,然后将脖子一挺,高声叫道:“启奏皇上,当日李梓腾遇袭一案,本应交由刑部主理,但皇上钦点五城兵马指挥李枫林大人侦办此案,老臣也无话说。但此后数日,李大人不但毫无进展,还将侦办的目标放在了秦玉堂、萧守、邢中天、孔战等几人的身上,老臣便觉得有些蹊跷。”
“这又如何?有什么不对么?”李枫林上前一步道。
容泰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直着脖子向唐冀奏道:“老臣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几个人的选择大有奥妙在内,再一细想,这才发现,原来李大人的所作所为,似乎不是为了查清真相,倒好像是在挑动党争”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朝中众臣拉帮结党之事由来已久,已成气候,连皇帝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容泰这一下,简直就是赤luo裸的揭疤之举,所以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躁动不安了。
唐冀一听,顿时不悦道:“容老大人,此等罪名,最好还是要有真凭实据才好,若只凭一念猜测,恐怕难以服众吧?”
此时容泰闻言,立即双目一瞪,高声叫道:“皇上,臣敢出此言,当然已有真凭实据”
李枫林一听,不禁失笑道:“哦?容老大人如此笃定,倒不知道抓住了李某的哪条尾巴?”
容泰冷哼了一声,道:“李指挥心智过人,自然不会轻易留下什么把柄。但是老臣明察暗访之下,还是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李枫林道:“容老大人,可不要故作惊人之语啊。”
容泰将头一扬,道:“稍安勿躁,老夫是不是故作惊人之语,李大人稍后便知。”接着他又将脸转向了唐冀,道:“皇上,老臣查到,半途劫杀李梓腾的那个凶手,便是出自于李家的指使”
“什么?”包括唐冀在内,殿中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在此刻叫了起来。
“笑话”李枫林朗声笑道:“容老大人,我李家派人刺杀李家的人,你莫非在讲故事吗?”
容泰道:“不错,此事确实难以置信,连老臣自己一开始都不相信此事。不过”他说到这里,忽然冲着后面大声喝道:“李则全,你在哆嗦什么呢?”
随着他这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投向了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最后边李则全,而这位兵部左侍郎,此时竟目光呆滞的猫在角落中微微发颤。
“啊?”他嘴巴大张,茫然的看着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容泰。而当他看见整个大殿中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他身上来的时候,他突然全身一震,就好像完全崩溃一般,声嘶力竭的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是,是有人教我这么做的”
“这怎么可能?”李枫林的心深深的沉了下去。
李梓腾飞射如电,只是片刻之间,就赶到了城南的十里亭。
他抬眼望去,但见四野荒芜,只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矗立在官道之旁。而亭子里面,一个年纪不过六七岁,身着翠花短衣的小女孩,正蹲在那里玩树叶。
“这怎么回事,人呢?那个人呢?”他在心头呐喊着。
而就在他四下里张望的时候,那亭中的女孩忽然抬起了头来,然后眼睛顿时一亮,大声叫道:“前面那个哥哥,你是叫做李梓腾的吗?”
李梓腾心中一凛,然后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问道:“难道,也有人让你在这里等我,要用什么东西来跟我换钱吗?”
“对呀大哥哥真厉害你不会是算命的吧?”说着,那小女孩开心得将手一摊,一个小小的布囊正躺在她的手心里。
第三卷 杀燕京 第二十章鼎湖上
第二十章鼎湖上
李梓腾只觉得心里的火在烧。那个绑架了荆玉颖的人,似乎是想磨尽他的所有耐心。于是这种路人传信的把戏,竟然已经玩到了第七次,而他的位置,却并没有离开燕京多远。似乎只是绕着燕京城转了几个大圈子。
“你还想陪他跑下去吗?”冯琰终于又将声音传入了他的脑中,似乎连她也已经看不下去了。
李梓腾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焦躁,才道:“不然怎么办?对方捉住了玉颖,不把她找出来,我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冯琰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倒是够痴情的,为了她连皇帝的圣旨都敢违抗,真不枉我帮你们凑合起来的一番心意。可是如果对方就只是这么消遣你,却始终不现身出来?你难道就永远这么追下去吗?”
“那你的意思呢?”
“停下来,等。”
“等?”李梓腾不解道。
“对,就是等。”冯琰道:“要是我抓住了你家娘子,想要威胁你,又想先消遣你一会儿,结果你却不理我,那我就只好出来找你了。不然的话,这人不是白抓了么?”
李梓腾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可是要他真的守株待兔,而不去主动寻找荆玉颖,他又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天霞山,鼎湖。”他默默念了念手中的这张字条,“再试最后一次。”
天霞山是燕京南郊的一座并不太雄伟的山峰,上下不过百丈高。每年秋天一到,红叶满山,远远望去,便如天边的一道红霞,故名。而天霞山顶,有座方圆十里不到的一座小湖,湖面如镜,四面山壁如削,从半空中望下去,形如一座盛满水的方鼎。
李梓腾绕着湖面飞了一圈,却一点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而那些送信的老人小孩就自然连影子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被人耍了?玉颖,玉颖,你到底怎么样了?”一时间,李梓腾的心中有些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荆玉颖落在对方手上已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从对方送来她的衣服来看,这一点实在并不乐观。之前,他的思绪完全放在如何顺藤摸瓜找到荆玉颖之上,而有意无意的回避了这些问题,可当如今线索中断,寻找无果的时候,他便难以抑制的想了起来。
这时只听冯琰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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