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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浪斗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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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不题撰人
扫描∶迪伯特
2000…9…18
第一回深宫龙榻生春梦
客店砧板除孽根
诗曰∶
乘兴南游不戒防,谁知祸患起身旁。
若非洪福真天子,早把江山梦一场。
又曰∶
两样新妆未得遭,本来龙性荡难牢。
春风自是为张主,一夜吹开两树挑。
这两首诗,皆是单道逍遥天子轶事,只因当时有两个美女,与逍遥天
子梦中相遇,日後宛转入宫伏侍。
你道那道遥天子是谁?乃大明之帝正德。
这正德,禀性风骚,赋情潇洒。大宝即登,四海升平。倦於治务,耽
於盘游。时称为逍遥天子。故其时内宫虽有粉黛三千,即无可赏心悦目,
然常闷闷不乐。
一日退朝无事,便睡在龙床上,恍恍间而起,未行几步赶至一大世界
,周遭万紫焉红,无限红情绿意,信步又至一所,中有二株花树,一株花
开白如玉,另一株花开红艳。又见两个绝色的美女,飘飘而来。一个淡妆
比玉精神,一个浓抹如花窈窕宛。但见∶
芙蓉娇面翠眉颦,秋水含波低溜人。
云冀轻笼时样挽,金莲细映泉边痕。
如西施再世,王 复生。
正德看在眼里,心旷神怡,浑身已是趐软。遂抢步向前笑道∶“寡人
正孤寂无聊之时,意欲与两美人相伴枕席,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那两美人齐声道∶“只怕奴家没有这福份消受,若是万岁不嫌奴家相
貌丑陋,奴家愿随万岁以侍左右。”正德见两美人应允,已是春情激发,
忍耐不住。遂又向两美女道∶“既蒙美女见爱,何不共赴阳台?”
说罢,便双手扯住二美女。那二美女被正德缠不过,却叫道∶“万岁
放手!”正德哪里肯依,两美心生一计,遂大叫道∶“那边厢有人来了!
”正德四顾,哪里有人?二美女趁此机会,遽然一推,正德失足,大叫道
∶“不好了!”悚然惊醒,却是春梦一场。
正德懒卧在龙床之上,连连叫道∶“妙哉!妙哉!”早有太监闻声而
入,问道∶“陛下,如何惊得冷汗淋 ?”
正德道,“朕梦与两美女正在好处,不意被他人一推,蓦地惊醒。”
太监道∶“既有其梦,必有其人,陛下何不宣翰林一问?好便传旨,
令使者采选入宫,伏侍陛下。”
正德道∶“朕适才梦中匆急,并未问及美人名姓乡籍,好不令人气恼
。但朕尝闻,冀之北土,好马生焉;古之名都,美女聚焉。此两美人,一
定生在苏杭扬潮等州地,少不得另日朕就要云游各方,留心访访踪迹罢。”
谁知此话出自正德之口,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太监将此话记在心里,
却无端弄出许多事端来,此是後话,暂且不题。
且说这太监乃河南南阳人氏,父张义,母陈氏。张义贩卖药材为生,
积下万贯家财,但夫妻二人年过四旬。未有一男半女,一日张义到河北沧
州收买药草,路过一荒岭,见一弃婴,生得白净面皮,且眉目清秀。张义
便拾回收为义子。取名张达。
数年弹指即过,张达已长大,生性轻佻,善戏虐,口舌伶俐。下棋投
壶,博弈踢球,无一不精。年十七,张义病故,陈氏更是溺爱。以致不务
正业,妄结浪游。十八岁时,陈氏亦亡,张达益加狂荡,赌博酗酒,无所
忌掸。不数年,家业荡尽。连住处也变卖了,落得一贫如洗。
因思有个族叔张俊,遂欲投他处,求得出头。
这张俊,系二甲士出身,时官拜吏部天官。乃张义之从兄弟,达之从
叔也。与张义颇相得,前因了忧回家,後遂挈家移居苏州府城内。家资富
饶,张达故欲望其提携,遂收拾上路。
一路晓行夜宿,已至苏州府,寻店安歇。问店家,方知张吏部家在同
仁街,是晚饱餐就寝。
次日早饭後,张达便备下名帖,来到张府前。对把门家人说明,家人
道∶“老爷不在家里。”张达恳逑家人把帖投进後衙。
夫人李氏见了名帖,心想∶“张义家业富足,张达到此,必是无聊放
荡。”即传进後堂。
张达拜毕坐下,李夫人着人奉上茶来,夫人道∶“贤侄在家料理家务
,何由到此?”
张达微微一顿,便道∶“只因父母双亡,家业萧条,望婶娘写一信附
小侄进京,托叔父图个谋生。”
夫人道∶“你叔为官清正,从不敢妄荐一人。贤侄进京,想也无益。
”遂令家人取出银子,对张达道∶“此银十两,贤侄权作盘缠回家。切不
可进京。”
张达不悦道∶“婶娘是不肯写信提携,小侄又非来戏言,银子可收回
去。”言讫,也不辞别,竟悻悻出前堂而去。夫人不禁大为失色,这且不
题。
且说张达出了张府,一路懊恨道∶“若他日得志,必设法於他一家,
方可解恨。”忽又转念道∶“适才送我银时,一时逞能未取,如今身无分
文,举目无亲,不若投河身死免受辛苦。”想到此时,已是万念俱实,心
中凄惨,出得城来,惶惶间欲寻溪河自尽。
行至荒郊,迎面来了一道士模样之人,白发长髯,着一身青布衫子,
手执杖须左右摇晃,精神十分清朗。
那道士劈面就道∶“切不可寻短见!论你日後,定有富贵无涯。”
张达道∶“道长既知我欲寻短见,谅心知我苦。怎说甚麽富贵?”
道人笑道∶“贫道善知过去未来之事,怎不知你的委曲?今不如阉割
进京,做个太监,可尽得荣耀。”
张达到∶“割了阳物,岂不死去?且无路费,怎能进京?”
只见道人就身内取出一包药散,并一粒药丸,付张达道∶“你将此药
带回店去,先取瓦一块,酒一瓶,并火炭等物,先写一纸字,放於桌上,
教店主见得,并道,我若割下阳物你可将阳物放在瓦上,扇起炭火烧焦,
擂成细粉,和一粒药丸调酒灌下便可止痛。快将此药散,涂敷割伤处,立
即止血。再调养几日,自然痊安。另赠你白银五十两,以作路费。”说罢
将银药交付张达。张达收了,拜仗在地∶“恳求大名,好便异日报答。”
道人扶起张达,朗声道∶“贫道姓李名太白,云游四方,不求报答。
你异日得志,切勿伤害生灵,足感厚情。”言罢,化阵轻风而去。
张达心知是太白金星指点,後日必有好处。即望空叩谢。旋即复入城
来,寻一客店住下。
张达心已定,遂取了一块方瓦,并烧酒灰头齐备,写下纸单,放在桌
上。向前对店主道∶“适才街上买一只热鸭头,且借刀砧一用。”
店主道∶“何不取来付小人料理料理?”
张达道∶“我自会料理,不劳费心。”遂取了刀砧入房,虚掩着房门
,店内心存疑窦,但见张达,眼带泪痕,不似吃酒之状。又取刀砧,不知
何用?便悄悄从门缝偷觑。忽见炉内炭火炎炎,上放一瓦,那刀砧安置在
椅上,解开前面裤子,露出那条黑昂昂的物件来。
店主正不知何故,又见张达左手把那物提起,放在桌上,右手举刀截
下,店主正欲破门大呼,怎耐一声响,那物件已坠在地上。
张达忍耐取过药散一撮,敷掺在伤处,遂跌倒在地,血如泉涌。店主
大叫苦也!急奔入房来,已是面如腊黄,人事不省,忙叫帮伙进来道∶“
此人与我无冤,却割阳物来害我们。当着人命,如何是好?”
小二忽见桌上字纸,方知其法。
店主无奈,怕出人命,只得照纸上所云,把那阳物拾起,放在瓦上,
不须臾间,烧得焦黑,擂成细粉。又将药丸研破,和烧酒调剂,把着撬开
牙关灌下。但见张达面皮渐红,血亦止了。
二人共扶上床,停了一会儿,手脚回动,翻身叫道∶“我好痛也!”
店主埋怨道∶“我与你无冤仇,何故做这事害我?”
张达道∶“你不知我的苦情,我就死了,亦不过费你一口薄棺材,更
无人较讨人命,不必着慌。”
店主道∶“阳物有甚罪过,割下了便可分得苦情?胡闹一通!”口虽
如此说,心中着实恐惹下人命来。从此小心照顾。
又有道人药散敷贴,小心伺候十馀日,始平复如日。
不多几日,张达已渐痊愈,便想到∶“身边只有十数两银子,若还店
税,无甚路费。”乃对店主道∶“多承好意,得全残喘。但饭钱房税,无
从借处,如何是好?”
店主已巴不得他早出门去,省得麻烦,便道∶“房税饭钱,客官另日
得意寄来罢。今日痊安,即可起程。”
张达称谢,收拾出门而去。正是∶
同车到处喜骏鸾,花信撩人思未安;
梦至动心谁惜花,情因种爱便成欢。
未知进京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张达奕中助天子
王成殿前奉佞人
诗曰∶
王颜既睽隔,相望无一方;
梦短情意长,思之不能忘。
且说张达称谢店主,收拾出门,一路晓行夜宿,省吃俭用,不觉到了
京城,是晚进入京城,住入客栈安息。次日问店小二道∶“小的愿做太监
,未知怎样去做哩?”
小二道∶“要作太监,须要在朝官员保奉方得入宫。”
张达暗自思索∶“我想有官员保奉?况且盘费短少,倘用尽岂不饿死
?且寻个活路,再作商议。”即换了衣服,上街闲走。
且说这日正德正为东宫太子,闲暇素服,带一少监,步行至兵部尚书
程良府中游玩。这程良乃趋媚小人,见太子驾到,即邀太子到後花园石桌
上对弈。安排妥当,家人侍从便从後门出去,未料门未关好,被风吹开,
兀自敞着。
适值张达到此,见花园幽雅,便觉困倦,忖道∶“不如进去休息片刻
。”观望石上二人正对弈,正中下怀。遂上前一看,恰当棋正入局,二人
俱各用精神,不顾旁人看的。时太子要移红马去吃黑马,那程良却用个弃
马杀棋之势,却不顾马,转去移马欲成重炮,即是死局。太子不知是计,
欢喜异常,忙取马去吃马。
张达见状,叫道∶“吃马无益,重炮已成死棋!”
太子停手,通盘思想了一番,回顾张达,笑道∶“不是你指点,险些
中了死局!”即移一红炮,搁在黑炮前,局便散了。张达再点几步,黑棋
已死。
太子赢了一盘,大喜道∶“卿果能干!可替孤家照顾指点。”
张达暗想∶“此人既称孤家,必是皇亲国戚。”即悉心指教,倏忽间
连胜两盘。程良赞道∶“此实是高手,臣对他不过。”
太子大喜,问道∶“卿系何人?有甚本领?”
张达跪下道∶“臣乃河南开封南阳人氏,曾经阉割,故进京谋做太监
,但未得机会。”
太子道∶“孤家就是东宫太子,卿既洗净身体,着小监前去验过。”
那小监即领张达去验移时便回奏道∶“验得张达洗割干净,特来缴旨。”
太子道∶“张达可随侍孤家。”张达谢恩毕,即随太子回宫去,次日
,到客店取行李入宫内。张达语言巧捷,百般适迎,太子甚是欢喜。
半月有馀,不料六宫太监王成知道,奏道∶“殿下,这张达无人保奉
,乞打发出宫,免使朝廷追究奴才。”
太子即问张达∶“卿有何人在朝廷居官麽?”
张达道∶“臣只有族叔张俊,官拜吏部天官。”太子对王成道∶“你
可往见张俊,就取结状。”王成领旨出宫,来见张俊。施礼坐下,道∶“
先生有族亲张义之子张达,居住河南开封府,今因割阉进宫,服侍太子。
欲着先生保结。未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俊暗想道∶“张达家资不薄,为何阉割?谅非本分之辈,倘有不测
,罪连保结。”即答道∶“学生移居很久,且一向在朝,亲戚之事,慨不
过问。不敢妄保。”
王成即辞别,回见太子,将此言奏明。又道∶“张俊既不敢保,殿下
当遣张达出宫,恐圣上谴责。”
太子道∶“卿且退,再作商议。”张达为此深恨张俊不保他。
又过半月,王成见张达仍在宫中,俗话说∶“一山容不了二虎”,即
於偏殿奏天子道∶“殿下收养了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名唤张达,奴才职司
六宫,理应奏明。”
天子道∶“宫廷之中,岂容无籍之徒住矣!着巡宫太监立逐张达,无
容延缓!”张达闻言大惊,来见太子,太子道∶“圣旨已出,孤草书一附
,卿暂住程良府中。孤家另日必当重用。”张达收拾出宫,巡官太监缴旨
不题。
且说张达到程府,程良见了太子手谕,知太子溺爱张达,即以备酒相
待,打扫书房安歇,曲意殷勤款待,不觉已过年载。
此时,因西番王薨,无嗣,王族争立斗战,英国公张茂领军前去和番
,但此时,天子驾崩,太子告庭登位,大赦天下,即宣张达为掌印太监,
行坐不离,言听计从,张达即另造太监府安享,文武百官趋媚不暇。
张达日侍正德,见正德昏暗,意图篡权,寄银两三界山郑飞、吴隆、
万清等,嘱其密招人马,以图大事。郑飞与张达同为南阳人,初贫,屡受
张达恩惠,多勇力,後投三界山吴隆、万清等,结为兄长,落为山寇。张
达任为心腹,这且不说。
且说张达心恨王成前日革逐,意图报怨,乃谋於兵部尚书穆宏,户部
尚书焦廷,道∶“我欲诛王成,并夺司礼重权,夺老贼三世老监,并无罪
款,难於下手。”
焦廷眉头一皱,计从心生,道∶“有了,有了!记得当年间,黄河崩
溃,先帝知王成诚实,差其监工。王成因恤小民,不发官工,特给民价,
侵欠十万两银,後回奏,先帝知是体恤民疾,谕旨免补。而王成诚实,不
奏请勾。现账薄仍存於本部处。今国库空虚,公公可奏讨此银,王成必死
清贫。”
张达大喜,道∶“贤契可速捡出帐薄,咱家来日好得奏请,结果老贼
的性命!”穆宏、焦廷称是,退出。
到了次日,正德临朝,文武分班。只见张达、穆宏、焦廷跪奏道∶“
启奏陛下,目今国库空虚,臣查十二年间,黄河两岸收筑完峻,尚存银五
万两,在司礼监王成处。乞将银追出应用。”
正德喜道∶“可将帐薄呈上御览。”焦廷呈上薄籍,帝见登记有侵欠
十万两实帐,急令宣王成上殿,谕道∶“卿可将先帝在时拖欠十万银两缴
还腠躬应用。毋得迟延。”
王成闻言大惊,便道∶“奴才何曾拖欠先帝银两?”
正德道∶“即是先帝修理黄河,帐薄现在此,怎说无有?”
王成心中方才明白,启奏到∶“若是修理黄河,只因其处洪水泛滥,
人民困苦。奴婢不忍发官工,至侵欠十万两。先帝曾云∶‘此乃体恤民力,
非关侵欠,谕旨免追'。若果奴婢侵欠,先帝已究追多时了,乞陛下明鉴。
”
张达忙奏到∶“陛下明见万里。先帝若果免追,如何帐薄并不勾销?
明是王成自恃三世老监,藐视国法!若不勒限严追,银两何由得清!”
正德闻言,怒喝道∶“王成劣奴,焉敢欺藐寡人!降旨暂禁天牢,限
期一月,若不缴清,取尔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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