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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浪斗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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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闻言,怒喝道∶“王成劣奴,焉敢欺藐寡人!降旨暂禁天牢,限
期一月,若不缴清,取尔首级!”遂令武士将王成押解天牢。文武方知张
达果然势大,谁敢多言,俱各散朝。

且说王成囚入天牢,牢官敬他三世名监,送进一小房安身。

王成便将自己失算,先帝帐项不奏清自勾销,张达挟昔日赶逐之恨,
故遭陷害,一一说与牢官。

牢官道∶“公公家资原来如此富足?何俱?”

王成道∶“咱家只一义子王海,官拜谏议大夫。家住河南河中府家。
计家业不上数千金,从幼却亦阉割。”

牢官惊曰∶“若是如此,库项何能赔偿?”

王成道∶“不妨,咱还有一义子名唤王涛,官拜吏部侍郎,家产则百
万。因怕人谋害,故拜我为义父,前者了就回家,现经服阕。咱家当寄书
与他。教他解银十万两,进京救我性命。”

牢官道∶“如此,公公快写书,下官即着一妥人,星夜前往武昌府。”
王成忙修书信一封,牢官便叫一个惯走长路差人,王成赏了他二十两银子
。差人即带书赶路,披星戴月,不数日来至武昌府王府前。对把门人道∶
“烦报你家老人知道,说京城王公公着人到此,有话面票。”

王涛看书大惊,道∶“王公公不意招此横祸!”遂令差人到厨房饱饮
,随写下回书,又令家丁速收拾银两金条进京。顷刻间差人来领回信,王
涛赏了差人十两银子,吩咐到∶“你先归见王公公,我即日解银,到京赔
补,教他高枕无忧。”差人叩谢,回去不题。

且说王涛恐银两沉重,路上廷误时间,却从水路起程。无奈水面儿波
不顺,迟延几天,及至天津港口,算来二十八日,王涛即令两个家丁直入
京城,打听王公公若在天牢,作速回报,好运银入京。倘被害,亦当回报
。家丁领命起身,原来天津港离京城二百四十里,家丁须赶次日,方得进
城。

再说张达,巴不得过期限,好结果王成性命。到了三十一日,心中大
喜,奏道∶“陛下钦限王成一个月缴清十万银两,今已逾期,仍不缴还,
实属藐法。若不诛戳,王法扫地。”

正德闻言,大怒道∶“劣奴着实无礼,速宣来处死。”当驾官领命而
去。

时王成在天牢,接着王涛回书,遂安心静候。

到了这日,王成与牢官议论道∶“为何银两至今未到?莫非风水阻滞
?”

忽牢子报道∶“圣旨下!请老爷接旨。”牢官忙出天牢接旨,复见王
成道∶“圣旨宣召公公朕朝。”

王成惊道∶“咱家今番进朝,性命定然难保,只是辜负上职好意。”

牢官安慰到∶“朝上定有大臣保奏,谅亦无妨。”

王成来到午门,下轿入朝。当殿开了镣铐,俯伏跪下。正德骂道∶“
阉狗藐视寡人,银两越限不缴,实为可恶!”

王成叩首奏道∶“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奴婢贫穷,又无家资。前日钦
限缴还银项,业经驰书向亲友转借。亲友已解银前来。因风水阻滞,乞缓
十日,若不缴清,甘当死罪。”

张达闻言大惊∶“王成这若缴清库项,反结下深仇。”忙奏道∶“
世间岂有三十日分文莫措,再十日即有十万银两之理?明系挨延欺君。若
不处死,难彰国法。”

正德怒气冲天,骂道∶“阉狗如此无礼!”喝令武士将王成押出午门
外处斩。武士向前擒捉王成,王成立起,指着张达大骂道∶“劣奴陷害咱
家,死而有知,必捉尔魂!”

正德大骂道∶“自己拖欠库银,不行补还,却又辱骂好人!”传旨将
王成速速斩来。武士随押出午门。可怜一位三世老监,死於奸人之手。顷
刻武士呈上王成首级。正德令将首级挂在城门外示令,文武见了,俱各寒
心,帝令张达执掌六宫司礼监,散朝,万民磋叹。

王涛的家丁,一闻此信,忙备棺木,到午门收殓王成尸身,唤人来将
棺木运到天津港口。

王涛闻信大哭,备下酒菜祭奠,再令得力家人,押运棺柩回河中府,
交与王海。忖道∶“待我设计重贿奸臣,务要王成的首级寄回附葬,方快
我心。”家人领命,运棺向河中府而去。

正是∶

生前忠义骨犹香,精魄为神万古扬。
料得奸雄沉地狱,皇天果报自昭彰。

不知王涛能否买得王成首级?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王谏议财得首级
臭相士巧戏公公

诗曰∶

呼女自为别,一文一断肠;
叹此见而难,君恨妻亦伤。

却说王涛务要买得王成首级,随即进京,租一客栈安顿。

过了三日,这二日早饭後,素服坐在客店前,看其卖买。忽一小监经
过,遇着一个书生,拱手问道∶“刘公公要往哪里去?”

那小监答礼道∶“咱奉我公公命,进城公干。”说罢而去。

王涛触着心事,便问店家道∶“这小监是谁?”

店家道∶“此乃张达的心腹小侍。却亦姓刘,但不知唤什麽名字?”

王涛道∶“烦你去请他回来,只说有一客商请他。休露出我的来历。”

店家忙赶上叫道∶“刘公公请住步,小人店中有一客商请说话。”

原来小侍名唤刘健,是未净身的,贪女色,更贪财利。一闻此言,便
暗忖道∶必有发财的好事到了。即同店家进店。王涛吩咐备酒,一面请刘
健进入客房,分宾主坐下,道∶“公公一向可好?”

刘健见王涛面如紫色,三络长鬃,衣冠楚楚,知必富户。即问道∶“
咱前往南阳公干,有几位富户请酒,足下莫不亦在内否。”

王涛将机就机道∶“小弟姓王,贱名必济,在河南开家珍珠铺。因前
同公公聚饮几次,深知公公慷概,故此叙旧。”酒席已备,刘健谦逊了一
番,问道∶“王兄进京何为?”

王涛道∶“小弟因有些家资,屡遭贪官敲诈勒索,故进京欲捐纳一职
位,并拜个庇护。未知公公有甚门路否?”

刘健闻言暗喜道∶“果是赚钱的机会。”答道∶“王兄岂不晓得我家
公公的势力,满朝文武,谁不钦服?就是做个现任官,到也容易,莫道空
衔职位。但未知王兄带多少银子应用?”

王涛道∶“现备三万两,可够用麽?”

刘健道∶“如是足了,但今天咱要出城理事,另日再来与你商议。”
即欲分别,王涛道∶“难得今日须再饮几杯。”刘健坐下再饮。

王涛甜言蜜语,话得投机。遂问道∶“彰义门下挂着,却是何人首级
?”

刘健道∶“说起方知我公公的势力。那首级乃是三朝老奸王成,只因
触犯我公公,被公公奏闻朝廷,将他处斩,把首级示众城下,王兄还不知
麽?”

王涛到∶“即便死了,何必首级示众?但公公乃张公公的心腹,未知
可能盗取此首级否?”

刘健笑道∶“王兄言差矣。王成与我们并非亲故,我想肯犯着国法盗
他首级?”

王涛道∶“公公若能盗取首级,凭尔要多少银子。”

刘健道∶“这却烦难。教王兄多银买一首级,尔却不肯;若是少银,
叫我盗取,我亦不肯。”

王涛道∶“凭你说要多少银子,但说无妨。”

刘健暗想道∶“此人定要买死人头,莫非痴呆?”便道∶“若要首级
,除非三千两银子不得。”

王涛道∶“就是三千两何妨?”

刘健疑惑到∶“你当真三千两敢买麽?”

王涛便取过锅匙,开了箱,与刘健看道∶“黄金在此,有甚难买。”
刘健见满箱金银,登起贪念。便道∶“王兄可取纸来,将金称定,有三千
两银,直待我包好,写上封皮,仍付你收下。待我取首级来,即将原衬金
付我,免致稽延。”

王涛道∶“极是!极是!”刘健将金折算,封写标皮固了,交王涛同
收受道∶“咱家暂别。”

王涛忙问道∶“未知公公几时取来了切勿失约。”

刘健笑道∶“此物唯王兄要买,别人怎肯?”即辞别出後,一路暗喜
道∶“时来运转,遇着此等之人!三千两银实一颗首级,只是守城官怎肯
将首级与我?”

刘健苦於首级若守城官不给,岂不钱财尽空?思想间,猛记起一个人
来,乃是玉娘,於是声誉鹊起,只因他作妓多年,不少商富,官吏他都认
识,刘健末做官之前,因玉娘曾遭暗算,刘健曾救过其一命,今若有求於
他,他定会前来助我打通关节。

当下便差人去请,不消几时,玉娘果然如约而至。刘健大喜,但见∶

媚若吴西西子,美如塞北王嫱。
云烟借杵捣去霜,疑是飞琼偷降。
肥似杨妃丰腻,瘦怜飞燕轻飕。
群仙何事滴遐方,金谷园中遗家。

刘健见玉娘风姿不减当年,遂备酒菜,款待玉娘,举觥数回,刘健便
道∶“今日特请你来,是有事相求。”遂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遍。

是夜,月色朦胧,二人久别重逢自是神魂飘荡,俱都欲兴大起,遂解
衣上床,见玉娘玉肤已露,刘健情兴大动,搂过便亲,早带一粒春药,假
以摸他阴户,悄悄放入里面,又双手摸他趐乳,只见玉乳蓬蓬,丰腻柔滑
,遂徐徐的抚摩,只见玉娘两脚儿自伸自缩,刘健明知药性发作,故意只
做不知,把手在阴户上,探那丽水,阴户已是润滑无比。便跨在玉娘身上
,分开双腿,只见毫茎数根,嫩松松,红绉绉的,紫艳艳一道肉缝儿,刘
健忙把那鼻孔向牝户乱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

刘健已是阳物坚挺,硬梆梆尘柄如杵。按捺不住,便照准桃瓣,挺尘
柄就入,恰逢玉娘一耸,遂秃的一声尽根,玉娘啊呀声出,大迎大凑,刘
健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心,倒也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抽拽三百馀下,
那玉娘多年从妓,风月手段甚丰,刘健淫兴怎能不大振。

但见那刘健掇开玉娘双腿,使阴门大敞,没 没脑一阵乱刺,霎时又
七百馀下,玉娘声喘气急,唯伊呀浪叫不止,双腿倒控刘健腰臀,双臂又
勾紧他的颈儿,柳腰款摆,肥臂乱耸,刘健淫心勃发,遂将玉娘金莲高拜,
埋首挺尘柄首身大弄,又抽送近一个时辰,淫水四溢,已三换巾帕,对丢
了六回,方才一歇。

稍歇片刻,刘健尚未尽兴,赤精条条跳将下床,令玉娘横卧,捞起双
腿扛於肩上,挺起紫涨涨尘柄狠命一  ,玉娘白眼一翻险被  死,花心几
欲被捣碎,遂摩擦趐乳,叫快之声不绝於耳,刘健春兴发动,猛冲猛撞,
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得玉娘死去活来,骨趐神颠,丢个不止。

玉娘知其精至,遂颠摇大动,浪呼震屋,刘健尘柄急抖,阳精泄出,
玉娘仰承,阴精亦来,又对丢在一处。

那刘健话儿郎当而出,带些精水直流地下,玉娘牝户狼籍不堪,红肿
一片。

玉娘取了帕儿,俱揩了一遍,上得床来,代整衣衾,摩抚之间,刘健
那话儿又兀自挺立,玉娘欢喜,急又去捻,见不甚硬,遂俯身启口吞下,
馀精舔个干净,那话儿作威作福,口不能容。遂然窜出,玉娘纵身而上,
照准就桩,尽根没脑,刘健手捧纤腰肥臀,兴念又狂,耸身相弄,玉娘颠
套墩桩,舞个风雨不透,极尽风骚本事,刘健猛力深刺,下下不离花心,
二人又干了一个时辰,方才大泄一回,雨停云止,落得满床阳精淫水,急
净柄涤牝,相拥而眠。

翌日,刘健携玉娘进宫,拜见张达。张达见刘健所带之妇光艳照人,
遂把眼紧紧的盯住,玉娘下跪请安。

张达道∶“拜见咱家,何来?”

刘健道∶“奴才因从城门下过,见王成首级,臭气难闻。”

张达道∶“他之与我结怨,正欲使他现世。”

刘健道∶“奴才便知公公要他现世,却为他扬起了美名。”

张达道∶“示众乃不幸,有甚美名?”

刘健道∶“奴才适才见三个人进城,一个是本处人,两个背着包袱,
必是外省人,两人忽向本处人道∶‘这城下挂的是何人首级?’那本处人
答道∶‘此是三世忠监王成的头颅。’那外省人道∶‘我亦素知王成的忠
名,只是不曾见面,今却识个头颅,不知被谁害的。可惜!可怜!’三人
便看一番,方才入城。岂不是扬他美名?依奴才愚见,何不将首级丢在黄
河漂流,使他阴魂无归,岂不更好!”

张达点头道∶“是。你便将王成首级丢下黄河去罢。”

刘健道∶“但恐守城官不肯,奈何!”

张达道∶“不妨。”即写了一张手谕。又道∶“与尔带去,付与守城
官看过,说朝廷若有甚言,咱家抵挡。”

且说这守城官任良为官多年,生性淫荡,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过其城门
,而被挡住奸污,此人为人却极为精明圆滑,故许多因被奸淫妇女,却无
一人报官揭丑。

刘健深知守城官的城府,辞别张达回来,便与玉娘权宜,让玉娘以色
相诱,此事定能成全。

二人直上城头,任良忙接入城楼。双方见礼坐下,那刘健的造访并不
让任良在意,倒是他那身边一个娇娇娆娆的妇人,让任良神魂渺渺,已欲
不能自持,遂目不转睛的相来相去,玉娘见守城官属意自己,遂眼角眉梢
悄悄带情书,诱那任良入瓮。

刘健看在眼里,也佯装不见。稍息,刘健就将手谕付於任良看过,任
良为官多年,奸诈无比,看过手谕後,深觉不疑,但想刘健今日,却惶惶
不安,又有些疑惑,遂欲与刘健一道同扔首级。

刘健听罢,不觉诧然,暗忖道∶“若应他,岂不是坏了事麽?”那守
城官执意要同往,遂不得已,便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刘健遂给他一千银
两作罢,言讫,色眼却直望玉娘。

刘健见状,便向玉娘丢了个眼色,玉娘遂向守城官柔媚的道∶“任大
人,今宵小女子想在这城头玩耍,不知任大人肯屈尊相陪麽?”

守城官道∶“我倒求之不得,可你那位官人可否应允?”

刘健道∶“古谓妻子如衣服,他尚且不是我妻,任大人可自便。”言
罢,辞别玉娘与守城官,取了王成首级,置在一箱中把箱架在肩上,飞奔
到了客店。

且说守城官见玉娘留下,真如吃了蜜糖一般,遂大献殷勤,美酒佳肴
,尽皆搬来供玉娘品尝,更是举杯殷勤相陪。

酒过三巡,守城官已是春意朦胧,那玉娘则也被灌得似醉非醉。守城
官便抱起玉娘,挟带八分酒气,与那玉娘宽衣解带,手儿发狠,将个抹胸
扯落,露出粉嫩趐乳,守城官只手满握,把口去嗫咂另只乳儿,未及咂稳
,那玉娘早已隔着裤儿,捻他尘柄,力大了些,双双跌於床上。

守城官假做酣睡,那活儿兀自挺起,欲将裤儿抵穿。

好一个玉娘,必竟是风月场上惯手,一阵笑骂,探纤手与他解裤,守
城官亦不言语,轻将腰抬起,玉娘扯不下,原来那物儿忒大,阻滞不前。

任良笑笑,着力扯下裤儿,玉娘定睛看去,那话儿卜卜乱跳,玉娘欢
喜,竟俯首纳於口中吞吃不已。

守城官被玉娘吃得兴急,遂剥尽玉娘的裤儿,但见小小儿脐儿之下,
嫩毫数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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