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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止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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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刑蒋和小安在交往。一开始难以接受,可是转念一想,她说过没有和在一起就会找个有点小帅,工作稳定,脾气温和的男人。刑蒋也是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之一。多好啊,这样她能够安宁的度过余生,那他还有什么奢求呢?他说服着自己接受。自己不能给,那就让别人给吧。
朱婧曾经指着他的心口问;“藏在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真想挖出来看看。”他只是笑,那个笑有多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他想,为什么别人能够看到他的内心里还藏着另一个人?或者女人因为自己不被接受或者认可,就认定了那个男人心里藏着有一点刻骨的感情,一个无法忘记的女人?
的确,大多数男人对于最为真挚的情感总是埋藏的最深,和他们的伤口一样不愿意示人。他们不愿意和人开口谈起那段过往,所以找不到出口,只是在不断的积累,积累。有些人会在偶然之间寻找到突破口,有些人会就这样抑郁而终。苏槿彦有时候不明白自己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但是就在那个夜晚,他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吻着她,不再去在乎她心里怎么看。这样看来他是属于谴责的,在偶然之间获得倾诉的机会。
他是自私的,自私的一位哪有放纵一次没有关系。
他明明那么渴望,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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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刑蒋坐在一起,多么亲昵,多么般配。一群人欢声笑语,她笑的那么开怀,他还在她的耳边低语。苏槿彦在酒吧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她爽快的给自己的酒杯里满上,自然的跨过一只手臂,要和刑蒋喝交杯酒。还是那么利索,倒是刑蒋有些踌躇。
想象和亲眼看到这种场面感觉上完全不同。这些事和动作他早就预演过前编百变,现在却又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重复着,就像亲眼看见他们接吻一样,那个时候他麻木的心口又开始隐隐的疼,他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也会嫉妒,伤心。
他只有在小安面前才能扮演冷血动物。见了面除了寒暄什么也没有的冷血动物。以此来向她证明自己有多淡漠,向自己证明不想回头的决心。只是那样淡漠的哀凉不是谁都体会过。
淡漠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其实不太合适,应该用冷漠。对什么都冷漠了,甚至漠视了生命。他不想喝她有任何瓜葛,于是和别的女人变的格外亲密。以示他开始了新的感情。其实他和朱婧没有开始也就谈不上结束。只是他用一袋橘子终结了朱婧的那一点点薄弱的感情,他知道她也没有把他当真。
这个世界最坚强和最脆弱的就是生命,然而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人们总是要经历一次病难或者生死才知道生的可贵,同时也会体验到一种比死还要痛的生,才会觉得那些触手可的的幸福弥足珍贵。可是偏偏就有人不想伸手。他怕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幸福,配不起那个给予他幸福的人。
小安苏醒那天,他正在给她剪指甲,睡着的人指甲也疯长,一个礼拜就要给她修一次。
冬日里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恬淡中夹杂着病房淡淡的消毒水味,平静而安详。小安的纤细的手指就在这样的平静和安详中微微抖动,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没有了希望,只有他没有放弃,他始终认为小安只是想要睡一会儿,只是忘记了时间。
旧金山的冬天温暖而潮湿,在这温暖和超市中间,小安醒了。她知道她醒了,在剪完手指之前他甚至没有抬头,他知道她正慢慢地苏醒,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记起这个替她剪指甲的人是谁。
从秋天到冬天,这个过程有多漫长,也只有在病房里的人呢知道;这个过程有多煎熬也只有守在病床前的人才明白。
他慢条斯理的清理完白色床单上的指甲才将视线移到小安的脸上,果然不出所料,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们就那样对望了良久,以为彼此真的是从几世钱过来的人,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又仿佛是饥渴的狼,想要吞咽彼此,却毫无力气。
他坐在那先对她微笑,伸出手撩起她垂在胸前的发,轻轻的说:“你睡了好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她偏过头闭上眼睛,眼睛有液体在滑落。
他将自己得脸贴在她的脸上,几乎是哀求,“请不要再睡了,我真的怕我自己承受不住。”
他去叫了医生,然后是一番大大小小的检查。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给方家打电话,告诉他们小安醒了,然后是等待——独自等待,不仅仅是等待小安,也是等待审判。
好在小安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一段就好了。
他们连续两天几乎没有语言上的交流,苏槿彦就那么坐在病床前寸步不离。他听着护士小姐和小安说:“你的丈夫对你真好,这几个月一直陪着你,他每天就睡在那张床上。”金发碧眼的护士指着靠墙壁的那张窄小的单人床,小安只是对着护士小姐笑。
夜晚时分,他想抱着她睡,她不肯,他只好回了那张窄小的单人床。
“我们说点什么吧?”他问她。
她答:“我想睡觉了。”
他知道踏上没睡,只是拒绝和他交流,她还在生气,她一直睡着不肯醒来就是在生他的气。
他就那么看着她的睡颜,等着她消气,有时候忍不住,他也会像以前一样自说自话。
“快圣诞节了,到那时候你也应该出院了,是想回国过,还是在这里?这里比较热闹。我猜你是想回国,和家人一起过。到时候也带上我吧,不然我也没有地方可去。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圣诞我们吵了一架?后来你同学结婚了才和好的。”
“我们去阿拉斯加看雪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那里,去欧洲也行,或者回国去漠河,听说看到北极光的人能够获得幸福……”
说着说着背对他的小安突然转过身,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神情看着他说:“你真的是要我死才会来找我……”
她拔下了正在手背上的营养针,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我说过我们只做陌生人的,子建我们回不去了。”她在病房里大哭起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一哭,他也跟着撕心裂肺,坐在病床上将她抱住说:“可以的,可以。”
她还在倔强地说着:“回不去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他语气坚定B bs .JOoY O O.n E T,“我说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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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质问着他:“你凭什么这样,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接着又呜呜地哭起来,“你走吧,你不是期待来生吗,我成全你!很累,真的很累。”
苏槿彦紧紧地拥着她,“现在我更想把握住今生。”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两人又陷入了先前的状态。这些天有许多人来探病,朱婧也来了,方母和方紫星带着方瑞从国内敢了过来,小安对谁都笑嘻嘻,见了孩子她更是喜欢。苏槿彦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朱婧在病房外嬉笑着对苏槿彦说:“我啊,从没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样手足无措,想必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苏槿彦微笑着不语,他回到病房时听见方紫星在说话:“你想要晾晾他也别太过了啊,免得以后后悔。你见过哪个这大男人在头等舱哭?这几个月我和小婕连一天床都没有陪过,我们两个羡慕你羡慕得要死……”
倔强的小安依旧不肯接受,那日她站在窗前看草坪上的行人,他走过去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劲窝中,感受她的温热。他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用这种姿势抱过她了。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两人可以相互依偎。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自己。以后不要说什么比我先死之类恶毒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理解;我也没有奢望过你理解。其实在这之前我真的不敢有别的奢求,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安快乐。这些年我心里也不好受,对我来说也是折磨和煎熬。在你面前要伪装自己,可是回家了要卸下伪装,独自面对真实的自己。不管你是否相信这些,或者以为我是给自己找借口,都无所谓的。小安,只要你活着我就觉得没有失去,我愿意等……”
命运是眷顾他的,让他尝过了世界末日的痛后,迎来了幸福的曙光,最美的晨曦。那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紧紧抱着的那个人挣脱,不管她说什么口是心非的话,自己也永远不会放手。 那些说要荣辱与共的日子终将到来。他迫切地想要与她分享每一个清晨,每一缕阳光,他愿意为了她肝脑涂地,过去的伤口用两人的幸福来相互舔舐。那些阴霾总会过去,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 他们早在同用一根牙刷时就变成了一体。 他喜欢她如雪的肌肤和身上淡淡的清香、喜欢她布置的房间、喜欢她亲手为他剥橘子,以及两人一起吃橘子时心情,喜欢她做的菜、炖的木瓜,喜欢每次醉酒时她为他倒的蜂蜜水,喜欢两人坐在床头什也不说的沉默,喜欢每天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她,想她时可以听见她的声音……
经过一些事,两人的心里反而都像明镜一般透亮,如湖水一般宁静。 他依然做着那个梦,断断续续的。模糊的小安,青紫的勒痕,蓝色的药水,掺杂着孩童的哭声。嘴里还喃喃地叫着“小安,小安”,只是不待他惊醒就有人推醒他,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安抚他说:“我在这儿,又做噩梦了吗?”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搂过她,亲吻着她的脸颊,给她压惊说:“没事,只是做梦。”她真真切切地属于他了。
到现在才明白有两个人分担的痛苦真的可以减轻,不会变成两份同等的痛。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也跟着点头说:“嗯,只是做梦。”说完闭上眼,靠在他的臂弯里,呼吸慢慢变得轻浅,而后沉沉睡去。她总是先睡去,而他总是在这样的夜里借着卧室的台灯静静地看着她。亲吻着她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睑、睫毛、鼻翼、嘴唇、下巴……总是觉得不够,仿佛要将这些年溜走的时光补回来。有时候她也会出其不意地叫一声“子建”,然后微笑着睁眼看他。
这一年她三十,他三十四,相识二十四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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