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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为谁妻作者:诺维格木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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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妈妈在陆爸爸的搀扶下,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见滂沱大雨中,三个并排跪着的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
厅堂上,陆爸爸和陆妈妈高高坐在上位,严厉地看着跪在堂下的陆离、何雅二人。陆羽站在一旁,看着两边都默不做声,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妈!别再跪了!再这么跪下去,两位哥哥的腿都不必要了!」
「他俩的腿断了最好!」
陆爸爸没好气地横了小儿子一眼。陆羽赶紧缩回头,不再说话。陆离看了弟弟一眼。耳边,传来了父亲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何雅,我念在你出去读书这么些年,且不和你计较。陆离,你说,当年隔壁村的阿田,是怎么个下场?」
知道母亲说的是那个因为和同村的木匠淳子行鸡奸之事,被村里的元老们乱棍打残,驱逐出镇的裁缝阿田,陆离平静自若地回答:
「乱棍打残,驱逐出镇,有生之年不准再回村,死后也不能埋在村旁的墓地,牌位不得摆进祠堂。」
「知道你还犯这事?」
陆妈妈怒斥道,忍不住滚落泪来。
「妈,我没有。」
跪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何雅,余光扫到陆离那只背到了身后,紧紧握成拳头的左手——他知道,陆离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没有从实招来。
【陆离,我何雅,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
「我不过是和小雅从小一起长大,对他多有照顾而已。您们二老要相信我。」
弟弟也知道哥哥的苦心,赶紧帮腔道:
「就是啊,妈。小雅哥平时跟我也常往来的。我们三个彼此都很知道的。」
「你给我闭嘴。」
被妈妈瞪了一眼,陆羽又乖了些。陆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已见沧桑的脸上好像瞬间又多折了好几道皱褶。
「你说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真要你们像阿田和淳子那样,我们二老可怎么舍得……」
说到这里,陆妈妈不禁红了眼睛。她赶紧别开脸去,从怀里掏出手绢,抽噎着拭去滚落的泪珠。
「老头子,你看着办吧!」
陆妈妈不肯将脸转过来看儿子。陆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捋了捋已见白斑的长须。
「陆离,说真的,村子里的人是怎么说的,你也是听到了的。你转眼就要到而立之年了。我和你妈妈的意思,你该懂。」
「孩儿明白。成亲一事全听二老安排。」
陆离郑重地回答,双手伏地,重重地朝高堂磕了个响头。
「明白就好。」
陆爸爸将目光转向何雅。
「何雅,这件事情,你也逃不掉干系。所以,无论于情还是于理,无论是作为陆家的长辈,还是村里的话事人,我和你陆伯母,都要你接受惩罚。」
「爹!」
陆离急忙出声阻止,却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
「刚刚可是你说的,全听我们二老安排。」
陆离还想争辩,却听何雅一声:
「何雅悉听尊便。」
平静地说完,那个瘦弱的男子也学着陆离的模样,两手伏地,重重地向着座上的二老磕了一个响头。陆爸爸点头。
「你们小时候,都见过镇上老童家买女人作媳妇。正好我们二老也挺喜欢你家明希的,所以……」
「父亲!母亲!此事万万不可!」
陆离慌忙爬到父亲面前,双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腿。陆羽也跑到母亲面前,跪下来恳求道:
「爸!妈!休要这般折辱何雅哥哥!明希可是何雅哥哥的结发妻子,怎能同那些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般比较?」
陆家二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雅,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跪在堂下的何雅,再次对堂上二老行一跪拜礼,平静从容地述道:
「我昨日已写下休书。明希从此,不再是我何雅的发妻。所以,成亲一事,还请二老问与明希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本!评论!点击!
☆、喜宴
※
虽然酒席还没有摆,但是明希已经住进了陆家,并且和陆离同房多日了。
自入门那天以来,明希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或许是因为她跟何雅的婚事本就似有若无,加上陆妈妈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宠爱有加,又或者是何雅的一纸休书彻底伤了她的心,此时的她不过是心灰意冷,强颜欢笑。
反正陆离和明希二人在外人眼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陆羽知道哥哥心里想些什么,却也无可奈何。
总而言之,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情,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这几天,明希整天都显得没精打采的,恹恹的吃不下东西。好几次在饭桌上还犯恶心。陆妈妈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微一把脉就看出了端倪,不由得眉开眼笑,喜上眉梢。
「好样的,陆离。」
【明希可是个漂亮孩子,将来生出来的娃儿,必然是个隽小子。】
难得被娘亲表扬,陆离只觉惊异。陆妈妈但笑不语,转身去厨房做了点滋补的,让陆离送给明希吃去。
※
陆离房间里。
明希坐在床边,慢慢地顺了顺气,两手不由自主地移到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我居然,怀孕了。】
陆离夫妇俩虽然已经同房多日,但陆离压根儿就没碰过明希。两人一直是分开睡的。明希睡床上,陆离在桌子这边打地铺。
也就是说,明希的这个孩子……
「是英明的吧?」
陆离冷冷地说道,将盛了汤的碗端到明希面前。虽然陆离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他还是会温柔地替她将汤吹凉,怕她烫着。
「我以为,你会很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讨厌你?」
陆离反问一句。明希无言以对,只好低头喝汤。陆离坐在她旁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
「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着。这小子……」
他看了看明希平坦的小腹。明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双手捂在肚子上。
「可是我陆家的长孙。」
※
陆离要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多时候,陆家就在村头的大榕树下摆起了流水席。
因为明希之前常呆在家里,所以知道她的人并不多。要不是那天英明从何家翻墙出来被陆离逮住,何雅曾是明希夫婿这事儿,估计知道的人也没几个。再加上村镇里买妻卖妻这种事情也不少见,所以对这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对这双郎才女貌的新人,村里人大多是带着贺礼,兴高采烈地来祝福的。
「我说什么来着,那会儿在院子里瞅着站在一起的俩人,那叫一个登对啊!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呀!」
圆滚滚的李嫂一进陆家院子,就口若悬河地夸了起来。
「我李嫂什么人,那么多年媒婆可不是白当的。我早就料想到,这二人总归会有这么一天的。」
「所以说嘛,陆离你就早该成婚!多好的媳妇啊,多漂亮啊!」
「可不,要是我还没讨老婆,怎么的也轮不到你这臭小子。」
「去。小心你家那口子!」
陆离心中虽是万般不愿意,但在人前,他还是得装出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只希望,爹妈他们不会再为难小雅了。】
说到何雅,陆离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席间扫了一遍——果不其然,何雅没有来。
英明也没有来。
【不知道,如果英明知道明希怀了他的孩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但一顿喜宴下来,陆离却是吃得全无滋味。别人轮番来给新郎新娘敬酒,他也只是扯扯嘴角,敷衍而己。
看着身边腼腆羞赧的新婚妻子,想到她曾是何雅的媳妇,又和英明有过一腿,现在还怀了英明的种。陆离的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小雅,只希望,我能换你一个解脱……】
※
流水席一般都要吃上三天三夜。可是陆离哪有心情,只坚持了一个上午,他就把招呼客人的事推给了弟弟,独自一人,跑到了平时不常去的另一条塘河旁。
天空中飞过一群大雁,将天空衬得越发高阔。
「夏天要到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陆离忙不迭地转过头去——自己思思念念的何雅就站在自己身边,正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小雅,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后院,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何雅面上平静,挨着陆离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小罐子,递到陆离面前。
「今日毕竟是你大喜的日子,没去参加已经算失礼了。这个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抹茶,一直没舍得喝,现在送给你,当作贺礼。」
送茶与君,且待君能知我心。
「小雅,你为何这样对我?」
何雅没有回答,眼睛却是看向了塘河的方向。
「看,那里有艘空船!」
两人正说着,大大的一个太阳天下,天边突然响起雷声。那雷声轰隆如炮,竟好像从水面上一路滚动过来,直滚到这片荒寂的水泊,震出一片波纹。
「果真是夏天要到了,雨说来就来。」
说罢,何雅主动牵过陆离的手,快步向河边奔去。
※
太阳被一层薄云遮着,慢慢的,由金色转而成了红色。这红色均匀地弥漫开去,水天一色,皆为胭脂。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真的开始下雨了。
先是纤纤细雨,透明的,胭脂色的世界于是又添了一层粉黛。
何雅安静地躺在船头平滑的木板上,就像那时躺在陆离为自己铺垫的松松软软的芦苇垫子上一样,静如睡莲。
太阳半隐半显,在梦幻的云彩里穿行,空中飘下的雨丝也是胭脂色的。丝丝胭脂织成一顶无边的胭脂帐,笼罩在胭脂河上。
船舱里,陆离轻轻扣住何雅的脚踝,将他的身体往后拉了拉,就像熟悉浣纱时拿捏的力度那般,轻车熟路地进来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那胭脂色忽淡忽浓地飘浮在水上,船上,芦苇叶上,还有那两具肌肉紧张的躯体上。
因为雨水的滴落,何雅的眼睛只能半眯着望向天空。
陆离偶尔也会抬头望天,但更多的时候,是看着何雅的脸,看他枕着雨丝的身体。他看到雨丝落在他的胸口,油珠一般滑落,流到他的小腹上。它们滚动着,犹如滚动在一张半展半卷的荷叶上。水珠先是细小的,几粒水珠相遇,就融成了一颗饱满的水珠。小腹往下,至裤下的羞耻处,形成一道悠长的水道。雨水顺着这条水道,向下流着,在那儿有小小的浅浅的湖泊,里面积满了透明的雨水。
陆离觉得嗓子有点儿发干,便低下头来,将那片湖泊中的积水吸干了。不一会儿,那片湖泊就又积满了雨水。
他聚精会神地做着自己的事,一遍一遍地吸吮那片小湖——何雅非常喜欢陆离的这番神态,这番专心致志的神态,曾无数次地吸引过儿时的自己。
小的时候,每当这个孩子王在地上挖一个小坑或是制作一只风筝,何雅往往不是看他手中的活,而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看他脸上的神态。
如今,何雅似乎又看到了这番神态——孩子般的神态。
看着看着,他的胸脯一个劲儿地向上挺去,两腿拉直,双脚紧绷。
「啊,给我,陆离,啊……」
雨也大了,胭脂色也浓了。陆离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雄一雌两只野鸭。那雄鸭绕着雌鸭转着圆圈,用嘴不住地点着湖水。那雌鸭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但禁不住雄鸭的苦苦相求,也呼应着用嘴轻点湖水。雄鸭便紧紧地挨着雌鸭。一副火烧火燎的着急之后,雌鸭将身体矮入水中,雄鸭觉得火候已到,便扑动双翅站到了雌鸭的背上。接下来,它竟然用嘴啄住雌鸭脖子上的羽毛。那可怜的雌鸭在雄鸭的重压之下,几乎沉入水中。它不住地挣扎,抬起被雄鸭用嘴死死按住的脑袋,将头露出水面勉强呼吸着。但不一会儿,又被雄鸭按入水中……
折腾了好一会儿,雄鸭心满意足地扑着双翅飞向空中。飞了两圈之后,却是笨重地落入了水里。雌鸭则是带着劫后的余欢,用嘴不住地向脖子上撩着清水。
船在不住地翘动着,像一只巨大的水上摇篮。
「啊……陆离……」
纯净的雨水从何雅的身上缓缓流向了两人的□□相接之处,何雅感到体内淌过令人舒爽的清凉,一股接着一股。
「小雅,我的小雅……」
陆离甩了甩脑袋,头发散开来,只见水珠乱溅,也分不清是汗珠还是雨珠。船又开始大幅度地翘动了,将一湖胭脂色的湖水,颠簸出一簇又一簇的浪花来。
「陆离,给我,给我……我是你的,啊……」
何雅的腹部突然高高向天空隆起,毫不压抑地尖叫了一声——闻声而动,那雨竟「哗哗」地倾盆一般倒了下来。
※
雨变为细雨时,陆离在何雅的身旁慵懒地躺下了。何雅侧着身子,看着这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男人,见他一时变得老实乖巧了,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
何雅摇摇头,窝进陆离的怀里,任他温暖的身躯裹着自己。陆离温柔地抱着何雅,吻他即便汗湿了也带着清香的发。
「她有了。」
「明希吗?这么快!」
何雅有点不置信地看着陆离。陆离用没有刮干净胡渣的下巴轻轻摩挲他的脸庞。许久,他缓缓吐出一声叹息:
「明希她,怀上孩子了。可是我怎么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呢?是因为,那孩子不是我的吗?」
何雅也不说话了,只是伏在陆离的胸前,静静地靠着。陆离以为他误会了自己,急忙辩解:
「小雅,我是说真的。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根本没碰过她。」
「那又怎么样?」
一只鹤从芦苇丛里飞起,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居然落到了船尾。头顶上的一粒红色绒球,简直美丽绝伦。
「孩子生下来,终究是要跟你姓的。」
不管是谁的孩子,现在追究起来,都没有意义了。
※
离开天堂之前,陆离又要了何雅一次。那只洁白的鹤居然没有被惊到,反而在船尾舞之蹈之。
「小雅……小雅……」
不知过了多久,何雅发出裂帛般的一声尖叫:
「要,要去了,啊……」
终于,喊声惊动了那只鹤,它振翅朝远方的天空飞去。陆离同何雅的灵魂,双双逸出了被雨洗刷得湿漉漉的肉体,也随之飞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人大人你不要吃!
☆、生子
※
热热闹闹的流水席摆了足足三天三夜,村里的男女老少忙着吃喝忙着道喜,散去后却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是,村里人从此见着陆离和明希,眼里都莫名地多了一份同情,脚步也不由得离得他们远了些。
「陆家的媳妇,居然跨火盆的时候绊到了脚!看着挺漂亮的一姑娘,脚可真笨!」
「那可不。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仪式呐!」
「这种东西,还会有不想跨过去的吗?」
作为自古流传的婚俗礼仪之一,新娘喜轿迎到男方家院子后,新娘要从预先摆好的炭火盆上慢慢跨过,寓意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日后夫妻越过越红火。可是陆离大婚那天,明希的一只脚,却在跨过火盆的时候,不慎被脚下的器物绊了一下,幸好陆离眼明手疾,急忙将她搀住,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摔倒,闹出大洋相来。
「反正,不吉利就是了!所以,咱们得离她远点儿!」
「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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