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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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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也该做个了结。在我生命即将陨落的瞬间,我凝聚所有的灵力将自己的一魂一魄附在一只黑色乌鸦的身上。我说,鸟儿,你若有灵,一定要帮我雪耻前冤,报复那个薄情寡义的男儿。
我的血液在罗绣中蔓延开来,妖娆如同二月惊艳的荼蘼。滴血的咒语,像潮水倾向大地,如同传说一般灵验。
乌鸦获得诅咒的能量,开始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它在阴云中扑动着双翼,突然俯冲而下,朝封印撞去。
转瞬之间,封印被撞碎,我的一魂一魄冲破层层重碍直上云霄,朝那苍茫的大地投下红色的诅咒:鸟儿,请带着我的血,去缔造一场盛大的毁灭吧!
伤到深处,恨亦到深处。我渴望飞鸟恣意和愤怒,于是,乌鸦所到之处,都将带给大地无尽的灾难。”
突然,只听见周围咿呀地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如同带血的魔咒,梦魇被撕裂开来,零星破碎的影子如同被浇灭的火种一般在赫连希的眼前熄沉下来。
天空,一只黑鸟嗖地一声蹿进云层,一阵尖叫声过后,夜,重归于现实。
此时东方的天空,月出云端,疏影横斜。
在如水般空明的月光之下,啻轩的面容显得苍白而美丽。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赫连希,说话的声音依然平静,“巫乐族的强大,致使长乐君的统治受到威胁。他妒忌心太重,处心积虑地针对我。你是战神,手握重兵,常年抑制着常羲,他不敢动你。而今,赤翼却很高明地杀死了安平王世子,却让人觉得是你所为。而在你杀死安平王世子的时候,我们又同时在场。因此,长乐君想降罪于你我二人,这就是最好的把柄。结合我之前给你的那个梦境,你会发现,这一场预谋是多么的宠大而近乎于完美。”
在一片明暗不定的影子之中,赫连希的眼神游离而涣散,他的目光如同夏水之溪般流转不居。许久之后,他凭着最直观的意识开口说了一句话。他说:“这或许是步死棋,我们无路可走。”
这句话,他似乎连自己都没能听到。但是啻轩却听到了,“你我虽然已经无路可走,但是巫乐族却有光明可言。”
“首领身处绝境,国民岂可托福?”
“我们如果宣战,将会祸国殃民。”
“国难当头勇者出,我身为战神,出征战斗,不畏生死。”
“选择战斗,你将不可能再赢,这将使你的人生陷入第一次低谷,也是最后一次以失败而告终。”
“输掉战斗,为什么?”
“面对长乐君羲和与赤炼蛮帝,一战发生,将势必没有挽回的余地。战士血溅疆场,国民生死未卜,你我也将无处可逃。最后换来这样的代价,你觉得值么?”
“您是说,我们应该去自首?”
“不!等死。”
此时,天空冷月高悬,星辉渐隐。夜幕在转瞬间流失于广袤无垠的浩宇之中,天色微明,时空隐隐澄透出柔亮的白光。初晨的雾霭萦绕在帷幔的顶端,朦胧中,军营显得模糊而氤氲,像是一片缥缈的幻觉。
赫连希忽然想起前夜发生的一切,那个梦困扰了他太久。他下意识地转身去看前夜发生的事情,眼下躺着两个死人,血肉模糊。当夜受害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徒留一片浓重的瘴毒,那团毒雾经久不散,晦气沉沉,一切都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在远空,一只乌鸦发出阵阵刺耳的悲鸣,尖锐的声音划开天幕,万里琼空仿佛要被撕成两半。惊鸟所到之处,大地一片惶恐。
倾刻间,雾散梦醒
荒夜暴跳出罪恶的守兵,从死亡中降生
比野兽更猛更激进……
无数角斗士的旗帜,向**在宣言
而多年前游憩红楼的歌女,再次裸露着袒荡的胸怀,犹自现身
第一支歌谣,喃喃凑响,哼出柔情完美的呻吟之声
哦,突然间,这么多人
热情挑逗的伎女哦!袒露着,洋溢而来
砰砰诱惑的心跳,**像火海
为占有你们,行割礼的肉
微冷的刀锋切进胸口,逐成隆重的仪式
在血泊中,你们解脱了,被凌虐的胸膛闪烁着肮脏之美
火红色的光,照耀天地
鲜血消融了,染指的季节,渐渐泛白
残暴的光明,向黑暗之中倾斜
末世之路,仿佛天降冥劫
古老神奇的传说,如同灵验的谶语
就此充当了向导,殃及天地
一切,仅仅是昭示
 ;。。。 ; ; 风光旖旎的阳春湖畔春意融融,明艳的景象笼罩着青楼四处,显得格外惹眼,喧嚣中别有一番韵味。期间满城盛放的嫣红将整个季节渲染的纷纷扬扬,优美的花儿如同蹁跹起舞的红蝶一般,灼灼其华,点缀着一个盛世王朝繁花锦簇的升平气象。
夭羽楼,是维持王朝夕辉返照的神秘集团,他们行为隐逸无所不用其极,活动范围无所不至,曾经多次粉碎过千夜组织发动的大规模性地暗杀。该组织网络了全天下最杰出的剑客和术师,成员大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个生得娇艳动人,媚若名花,背后由巫乐族的王啻轩亲自操纵,旨在除掉其他各国的高官权贵,扫清一切有生障碍。据传道,杀手们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一个绯红的桃花血印。
三月初一,晚。妓琼坊,西楼。
艳娡独自一个人在堂内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间,言谈举止大为反常,被几个姐妹们发现,给送回了闺房。
或许是在白天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此时已令她感到身心疲惫,之后热情尽丧。此刻,夜半的钟声余音未了,午更是难得的平静。
稍后不久,夜里突然风起云涌,屋外面像是发生了一场噩梦。街坊邻里的灯光早已熄灭,夜,越来越深了,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恍惚中,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潜进内室,她倩妆淡服,静静地倚在窗前形同虚幻,容颜隐约不能窥见。这一幕,着实让艳娡大吃一惊。
“我是仙爰。”这女子语出淡然,说话中隐隐透着几分傲气和威严,“大胆艳娡,竟敢玩忽职守。耽误了主上的计划,你可知错?”
艳娡单膝跪下,说:“手下知错,请首领恕罪!”
她心里明白,此时她已不再是姽婳。从杀死艳娡的那一刻起,她就要谨慎的扮好这一个角色,绝不能露出半点儿破绽。
仙爰衣袖一挥,将她从地上扶起,说:“近日组织上有太多的姐妹神秘失踪,赤翼祸乱人间,请万般当心。”
“是。”姽婳低声说。
“主上有令,借赫连希之手,杀掉金钾上将。”仙爰声色俱厉,目光直直地盯着姽婳说。
姽婳怔住。同样的命令,首领赤翼也曾传话给她。她心中生疑,一时间觉得仙爰倍感亲切,仿佛是自己人。于是,她问:“主上这样做,是何用意?”
“主上行事讲究环环相扣,你只能听命于我,切不可逾权干预其中原委。难道艳娡你不知道?”
姽婳骇然,说:“手下遵命。”
仙爰面色平静,她望着姽婳,略略点头。随后只见一道白影一晃,整个人便从窗子跃出,消失了去向。
四更天,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可能是——有人又暴毙了。
拂晓之时,窗外晨光熹微。妓琼坊的花街柳巷这时最为安静,大街上只有几家较早开门的绣坊在忙乎着打理活计,透过窗户依稀可见内堂燃着的灯光昏昏暗暗的,像在晚上一样。
户外的天色也阴沉得有些可怕,风从外面灌进屋内,把灯焰吹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的,人就像鬼影一样在昏沉的光线下飘忽不定,迷迷荡荡,一时间,搅乱了仙爰的视线。
紧隔着内堂,再往进去,里屋陷入一片死寂。案台上,白布裹着的全是一堆尸体,殷红的脏血染透了缠尸的布帛。面前出现的这一幕幕,宣示着黑夜降临的恐惧,悚动人心。仙爰的视线绕过一具具尸体,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张僵硬的脸上,那人显然死了好久,肤色泛白。
“艳娡!”她低呤出声。
她不相信,连艳娡都被杀了。此时的仙爰心如冷雪,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突然间变得晦暗,没有了丝毫的光泽。她的心情沉重,感觉整个人如同被挤进了一片黑暗的深谷一般失落,恍恍惚惚地陷入了一场噩梦。
在梦里,她看到艳娡的眼睛沾满了血丝,瞳孔中充斥的满是幽怨,冤屈得可怜。仙爰俯下身来,伸手向艳娡苍白的脸庞触摸而去,却在朦胧中穿透了那张面孔,伸出的手落向虚无,停在空洞之中。顿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仙爰蓦地一怔,猛然间惊坐而起,全身就跟虚脱了一样,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她倚在榻前,纤指绕过鬓角垂下的流苏,回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不免有些心生疑惑。这事,于人于己,可谓是个预兆。
曾听妓琼坊的鸨母妈妈说过,艳娡生出乙巳,早年不羁,必有凶灾。
而今,艳娡年芳十六,及笄之年,正值人生最美好的年华,若真一语成谶,被她言中了,岂不可惜。
此刻,仙爰被困在梦里,正在百般缠绕之时,珠帘突然被人挑开。姽婳探到消息前来报告,说:“禀首领,昨夜组织又失散了一位姐妹,她被发现死在后山的桃林,死相奇异,身上四处都是绯红的血印,而且还面带笑意。”
仙爰怔怔地看着姽婳,心仿佛还仿徨在梦里,想着当时的那幕情景,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竟然如此荒唐。
她知道,组织里出了内奸。蛊媚术,是夭羽楼出了名的艳技,又岂是普通人可以操纵得了的?但凡是用毒的人,一般都会将绮罗香扩散在空气中,毒烟无色无味,闻到它的人便会全身麻痹,躯体僵硬而不能动弹。这时候,漂亮的女术师们会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褪掉,让男人们赏视着他们内心最贪恋的部分,譬如她们激情勾人的眼神、妩媚甜蜜的笑靥、娇嫩丰满的胸脯、性感撩人的大腿,以及她们身上的每分每寸都会把男人的**之门一道道地冲开。进而,借助咒术的能量,她们不断地催生着男人的**之火,让他们竭尽全力地享尽着无边艳福,途中回味着极尽快乐的事情,沉酣在醉生梦死当中,人往往就离死不远了。
这时,美丽的女术师就是一把刀,在切进对方的胸口时,瞬间凝固了他的表情,受害人看似就像在极乐中死去。
令人费解的是,蛊媚术,一般都是艳姬们用来色诱男人的,而这次用在女人身上,此举甚为不妥。这究竟是何寓意?是报应吗?抑或是天谴。在此之时,已渐渐想不明白。
赤翼——千夜刺客团的首领,也不知道她与巫乐族结下了什么梁子,年年都派人来刺杀啻轩,并且声势越造越大,闹得举国上下惶恐不安,人人自危。巫乐王啻轩对于这个人的忍耐力,简直是超乎寻常,处处都不为所动。
此次夭羽楼集体出动,开始对千夜团的人进行全力地围捕,几天下来,行动竟如捕风捉影全然无功。这个叫赤翼的杀手,身藏何处,行踪也一直未定。
这人形同鬼魅,行踪扑朔迷离,如同一个谜,揭不开疑团。
连续几日,重欢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花街柳巷人群阻塞,蚁附蜂屯,四处面临人团簇拥的局面,但却没有一个公然的造事者。因为在妓琼坊从艺的任何一个花姬舞娘,都有可能是个灵力强大的巫师和术师、或者是个用毒高手。她们在平日里投人所好,倾人所欢,用以美色淫声以荣其意,乱其心志,然而到了必要的时候,也是一个杀人的情种。毕竟,身逢乱世,苟且过活,是大家迫切期盼的事。
曾几何时,这事触动了朝廷,伴随着一波汹汹威武的铁骑甲士轰然开进,一时间重欢城被封锁的水泄不通。大军来临,阵势浩大,为首的将军出到阵前,他金戈铁马,威风凛凛,眉间有一道耀目的闪电标记,反射着冰冷的光。他是佣兵天下的滨疆战神——赫连希,一生纵横疆场,所向无敌。
有赫连希镇据边城,人心竟也安定了许多。
在大军进城的当晚,天过酉时,西风如诉,啻轩也在这个时候秘密地潜进了城内。他是个低调的王者,除了没有大张旗鼓的阔摆圣驾,就连出巡的消息也对外封闭,致使无人知晓。跟赤翼一样,隐藏在暗处,无人注意。
事发突然,甚为蹊跷。形同鬼魅的杀手,暗度陈仓的王者,时别多日,再度交锋。
啻轩赤翼,或明或暗,胜败归谁?
清明前后,满城的桃花开得分外妖娆,艳如烈红。期间不断地有桃花褪色,凋零,如同无数只蹁跹起舞的粉翅蝴蝶一般,落得满城纷纷扬扬。到了晚上,迎来了暮春不尽的凉意,袭来的风,特别的阴寒。
殷历三月初六,也就是今晚,姽婳在杀死酒醉夜归的白衣男子之后,迅速地掩藏了她的真实身份。最初,桃花溪边浮出的血面女尸,也就是艳娡。白衣男子是第一个看到,也是最后一个看到。当周围凑上围观的群众时,他们看到的死者是这个男人,而不是艳娡。
——事情就是这样。当赫连希的万众铁骑大肆压进的时候,姽婳设计秘密地毒死了他身边的两员金钾上将,之后顺利地完成了首领赤翼与长乐君羲和之间的秘密对接,暗中替换了王公世子华寅和华阳,从而以假乱真。
桃夭阁临近水溪,过了彩云桥,山塘以西碧波万顷。这片广袤绿野,便是赫连希的万众雄师安营扎寨的要塞,放眼望去,四面旌旗招展,仿佛席卷的阴云。大营后方的东原,阳春湖以北,祖上先前设立了一座千门驿站,位于关口的进出要塞,馆内日日有人登门,情势十分复杂。
众所周知,重欢城是出了名的香艳脂粉之地,风头旺盛,名扬远播。久而久之,这千门驿馆变得像个艳门客栈,风骚尽揽,令人咋舌。毕竟,在重欢城官妓一家,赚钱好花,卖的就是人情味儿。
华寅和华阳也不例外,来这里头一遭,当晚就去往妓琼坊寻了一场艳遇,尝尽了甜头。恍然间,又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军帐之外,四面的守备一派森严。兄弟俩此刻在营帐内却也乐得自在,他们津津乐道地聊着沿路铺展的花事儿,以及那些醉生梦死的片段,竟有些得意忘形。这会儿屋子里灯火通明,刺目的光线惹人心烦。倘若不是身兼重任,这会儿两人恐怕早就已经混迹于烟花柳巷之中乐不思蜀了。
一时间,二人皇命在身,行动有诸多不便。身在军营,与赫连希一起共事,凡事得多留个心眼儿。早就听说赫连希起有反心,在朝中锋芒毕露,长期威胁着皇朝的统治。华寅和华阳其实心里明白,此次奉命监军,赫连希又岂能不知个中端倪?
帷幔下烛影摇红,木雕的红漆古桌相对放置,华寅和华阳盘膝坐于桌前,杯酌交盏,相谈甚欢。几番畅饮之余,心中反倒有些烦闷。
这时帘子被人掀开,从外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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