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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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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我挑另一半,先是看皮囊,再看才华,两样缺一不可。你说这男人若没有好的皮囊,焉能生出好看的小孩来,自己的小孩若是个丑的,每天面对,那堪堪是种身与心的折磨啊,我估计只能每天做个后妈了。除皮囊外,才华也是顶紧要的。如若没几分墨水,那简直就是无法沟通的。比如说,以这桃花为例。我看着桃花可能会脱口说出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对方若有点学识,必会接下去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反之,就如陆漫一样,只知道桃花是用来招桃花运的了。
陆漫见我不理她,也不计较,把桃花往吧台上一放,奔我跟豆豆这边来了。边奔边嚷:“早上看到这桃花,我就觉得给你最适合,这不立马给你送来了。你看这朵朵桃花开得多好,这桃花一摆,还怕这桃花运不来,是吧。哈哈。”
从陆漫搬着桃花进来,我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了。只是从心里保佑她可以含蓄一些。有句话说得好,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陆漫其人似乎不知道还有这个成语。所以,一般事情她都是要大声言传一番的。而且一般言传之外还附带一串讪笑。这辈子我听过很多笑声,却从未觉得有哪一种笑是这样蚀骨的。
幸好中午这个时段的客人不多,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般客人只是来喝杯咖啡叙叙话,哪个管这店老板是老姑娘还是有几个孩子的妈。但是,今天陆漫演这一出,在店里的人想不晓得也不可能了。我想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偷偷发笑。但事实表明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根本就不是偷偷地笑,而是明着在笑。在陆漫笑的时候,我分明听见还有一声笑,不是来自陆漫的,陆漫笑不出男声来。追朔声音来源,我猜测是那男孩发出来的。这种猜测在过后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得到了证实。这半分钟之内的情景是这样的:豆豆说口渴了。我喊南乔去拿饮料。南乔正忙着接待那男孩,说等会吧。然后我想起身去拿。再然后就听到陆漫高八度声音再次响起:“不用了不用了,就喝白闲阿姨这杯白开吧,白闲阿姨的口水最干净了,没被男人吻过的。哈哈哈”蚀骨的笑声再度响起。我看到那男孩跟着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白牙。
天崩地裂了,洪水泛滥了,世界末日了如果这时候地上有地洞,我想立马钻进去。可惜没有。
我自然没法钻洞,就算有洞也没法钻。所以只能恨恨看着陆漫。聪明人是不会接着这个话题说的。譬如说,你怎知我没接吻过,或者说,我当然被人吻过。无论怎么说,都挽不回先前丢失的面子了。这世道,十五岁接吻上床甚至怀孕生子都不稀奇,但三十五岁若是还什么都没经历过,你就只能去浸猪笼了。古时候浸猪笼大都是已婚男女发生婚外情,通俗点就是有私情,所以浸的时候都是成双成对的。而我蓦然发现,我连浸猪笼都不够资格。因为我只有一个人。
私以为,没有老公并不可耻,但我连奸夫也没有一个,这就不得不让广大群众讥笑一番了。
聪明人也不会很突兀很明显地改变话题。我就是这种聪明人,四两拨千金。我慢条斯理地笑着说:“喝吧喝吧,刚好这个茶杯旧了要扔了,喝完了刚好换个新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咬牙切齿。
“你就洁癖吧。豆豆,来喝,喝了咱把杯子带回家去。”说完这话立马就付诸行动了。可怜豆豆差点没被灌呛着了。
我承认确实洁癖,喝水喝咖啡的杯子是专人专用的,店里的绝不用,虽然每次都是消过毒的。不过还不至于洁癖到这种程度,因为一个小孩子喝了口水要把杯子扔了这地步。又不是妙玉其人。想到妙玉,又叹一声。莫不是此生要像妙玉一样尼姑命,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我觉得此生佩服的人不多,陆漫是一位,因其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亦能化神奇为腐朽。
陆漫在成功蹭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哈根达斯外加一块黑森林之后,领着豆豆走了。临走还不忘顺走我的杯子。
陆漫走后,咖啡屋一下子就变得典雅起来。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高雅店面则要装高素养高文化的文人雅士。我并不是说陆漫此人文化低,但高学历的也有掺水严重的;也不是说她素养低,但确实这样高嗓门的笑成那样蚀骨的这素养也确实高不到哪里去。按理说,陆漫跟我是八杆子打不着面的两路人,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我们竟从幼稚园起一直走到现在,期间虽说嗑嗑碰碰不在少数,可总能化干戈为玉帛,因为陆漫其人没心没肺没记性,前一分钟两人还在争吵,后一分钟她已经厚脸皮地贴过来了。我常想,陆漫这样的人我都能接受,如果也来这样一个男的,应该也能接受。想了一秒钟,我否定了这一想法。原因是,朋友是调剂品,而男人是主食。调剂品吃或不吃无所谓,主食若是不合胃口,几日不吃,那是会要人命的。
我正想着主食和调剂品的区别的时候,咖啡屋里发生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一位女顾客的手机不翼而飞了。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白领,皮肤白皙,穿着讲究,一头齐腰的黑发显得整个人很是有气质,乍一看有点像那叫范某某的女明星。其容貌可以跟明星媲美,可见这女人的姿色也是很可观的。据这位姿色可观的女子说来,刚刚在十分钟之前她还在接电话,可刚刚想埋单走人的时候,发现手机不见了,这手机是时下最流行的苹果四代。口袋里及LV包包均找不到。而刚刚走出咖啡屋的只有陆漫和她女儿。言外之意,就是她们顺走了她的手机。我立即指天指月发誓,陆漫绝对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以陆漫的性格,她怎么会屑于做这些呢,她要做就只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虽然她岂今为止还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然而这位事主极其武断,说就是陆漫拿的无疑。
正当俩人据理力争的时候,先前那男孩走过来慢条斯理说:“俩位美女,容我插句话。我见刚才那位送桃花的美女是一手牵着小美女,一手拿着一个杯子,肩上还背着个包,若她想再顺你的手机只怕有些许难度。再者,我约莫看见你去过卫生间,会不会是遗落在那里面了?”
这家伙,敢情不是来这里喝咖啡,而是来看美女来了,怎么但凡是女的落他眼里都成美的了,还一口一声美女,绝对不会是好学生。只是这句话提醒了一众人等。王美丽已经一马当先直奔卫生间了。我们也适时提腿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卫生间。还未等我们进入,王美丽已经从卫生间奔出来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就她那光速,能看到什么啊。刚提腿迈了进去,背后那男孩的声音响起,“或许是掉马桶里了。”
这或许还真是或许,果真我们在马桶里找到了手机。这真是件很神奇的事,手机掉马桶里这事不稀奇,现代人时有发生这样的事。奇就奇在怎么这么大的手机掉下去,而事主竟然不晓得,并且会在事主不晓得的情况下,还没被水冲到下水道里去,竟然还露出个头让我们发现。若是这手机真被冲下去了,那就真是成陆漫顺的了。这样这事就得闹开,这一闹开,以陆漫的性格,非把这个女的废了不可。
陆漫何许人也,说来略带传奇。此人原本也只是个普通弱女子,说话轻声细语,一副小家璧玉的模样,可嫁了个老公却是个左枪右刀的黑道大哥,耳濡目染之后,性格渐渐被潜移默化,现如今一出现,尽是一副女侠模样。
生活就是这样,只要你活着,处处充满惊喜。当然,我的生活一般喜的成份居少,大多以惊为主。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偶有发生,遇上不讲理的顾客,说是服务员拿的有之,说其它顾客顺的有之,要求报警的有之,吵闹不休的有之,有时真是疲于应付此等人。今日这一出,有惊无险,虚惊一场。那女子见手机此等状况,必定已香消玉殒。说了句不要了,便甩手而去。
小小风波过去,南乔对那男孩简直就是奉若神明了,如有神台,她直接就供上去了。我虽未觉得今日这事这男孩有多神明,只是因为他是旁观者罢了。正所谓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不过,觉得还是需要当面道个谢。
面带三分笑,我走向那男孩,尽量把声音放柔和,刚才因为据理力争,音量稍微大了一些,语速稍微快了些,现在努力调转回来。我望着男孩那英俊得不像话的脸道:“这位同学,刚才这事真得谢谢你。”
“老板娘客气了,这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者说也没拔刀,就是动动嘴而已。而这恰好是我的长处。”男孩一脸得意地说,跟破了桩大奇案似的。
这些孩子真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一开口便是江湖口气。不过说话倒是好玩,于是我也接着用江湖口吻说:“哦,还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那男孩似乎被我这样的问句愣了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有如此江湖一问。不过也就愣了一下,随即笑笑说“叫我叶蓁好了。”
“叶铮,铮铮铁骨的铮吧!”南乔不知何时冒出来,估计是听见我套人名字,赶紧蹦哒过来了。
“我看是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吧!是吧,叶蓁同学。”我这话虽说是询问,但口气却极其肯定。就这白面书生的样,还铮铮铁骨呢,用蓁那才贴切。抬眼望向对面那男孩,男孩笑容一僵,并不否认。
不否认也就是承认了。
“也确实这个蓁跟你的形象相配一些。”我看我有点得意忘形了,一出口才发现这话有点过了。一般这个蓁大多是女性用。我这样一说,不是说他男生女相了吗。可话已出口,咽不回去了。心里祈祷着这男孩间歇性失聪或者弱智。岂料,这叫叶蓁的男孩也不是省油的灯。
“老板娘当真是学识渊博,一听到蓁字,立马就想到桃之夭夭了。看来这桃花当真是送得好啊!是吧,哈哈。”他的是吧二字,是对着南乔说的,南乔自然不敢笑,哼哼了两声。不知什么意思。那叶蓁笑完,不忘喝一口咖啡。那神情,完全是反击成功的得瑟样。
老天有眼,噎死他;噎不死,至少也呛他两口。可是苍天没眼,他依然一副反败为胜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样,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还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不成。等着接招吧!
我不怒反笑:“我说叶蓁小朋友也不错啊,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出自何处。可依我看,如果再加上一个蓁字那才叫绝配呢?是吧,叶蓁蓁小朋友。哦,对了,叶蓁蓁小朋友,提醒你一下,这里没有老板娘,只有老板。而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说完,很漂亮地一个转身,不用再看叶蓁蓁的脸,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滑稽。
小屁孩,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哪!
第3章 念我独兮,忧心京京。
这之后,叶蓁蓁三天两头奔咖啡屋来。这本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有顾客长期光临对小店来说是件好事。但是,这小子每回来每回问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有两个蓁的。我每回都莫测高深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哪有什么天机,不过是第一次这小子来店里那天,打烊时周星星捡到一封情书,上写着叶蓁蓁收。之所以知道这是封情书而不是其他书信,那是因为周星星同学打开了这封信并且还阅读了信的内容,而我好奇现在九零后的情书内容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也一目十行了一下。其实无非是一个女学生说对他怎么怎么膜拜,怎么怎么爱恋,问他如也有意思,等到月上柳梢头,便人约黄昏后。可见无论这时代怎么变,情书都差不多是一个格式。我猜想着这信是那男孩的,但是因为没有联系方式,所以无法告之黄昏之约。想着哪天来了再给吧,便扔在柜台上了。可这两天找这信却怎么也找不到,问其余四人,皆说不知。只是南乔说不知的时候,手捂住鼻子抽了一下,这是她说谎时惯有的动作。因此上,现如今叶蓁蓁小朋友问如何得知,我岂能说出真相,回回含糊了之。可这叶蓁蓁当真是有股倔脾气,回回来问,也不嫌累。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他回回问我回回答便行了,每日跟复读机似的重复着。关键是,他头几次来消费还是可以的,之后过来便只要一杯柠檬水。我已经严禁下了死令,不消费不给喝柠檬水,不但不给喝柠檬水,连白开水也不给喝。可南乔这丫头太不争气了,回回给他开后门。而他悠然自得地当这里是他家的书房,居然在这温起功课来了。可也别说,这小子温书的时候那神情那叫一个好看哪。直看得此等高龄的我,也觉得甚是养眼,更别说南乔这丫头了。自从叶蓁蓁这小子进驻本店之后,南乔在工作之余,两眼就围着他转了。其实即便在工作的时候,眼睛也还时不时地转过去。有证为据,这个月她的工资要除去一件顾客衣服的干洗费,三个被摔烂的咖啡杯,五个客人的投诉。虽说,这扣的是她的钱,但是长期如此心不在焉下去,顾客只怕会有相当大的意见的。跟南乔实实在在谈了次话,她很认真地听我讲完后说,实在是情不自禁。一句情不自禁让我毫无办法。南乔这边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所以,我决定,跟叶蓁蓁好好谈谈,看他是对南乔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然后再做打算。
在叶蓁蓁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把他请到了楼上小包厢里。这小包厢委实是小了点,是俩人包厢。当然这是给来这里的不愿抛头露面的小情侣设计的。边上还有一大包厢,可容纳七八个人,朋友小聚的时候,把门关上,任怎么闹也不会吵到外面的人。设计这包厢完全是因为自己有需要。每隔一两个礼拜,便邀上三五好友聚上一聚。萧飞扬就说这咖啡屋他对这点最欣赏,因为有了这个包厢,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吃喝玩乐了,别看他跟我同一岁数,可玩起来跟个小孩似的。不过在外面,他可是谦谦君子,绝世好男人。其实我知道他对另外一点也是很欣赏的,就是在二楼玻璃窗上那一排奥黛丽•;赫本的照片。他说,这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当然,我跟叶蓁蓁俩人的谈话用不到大包厢。我们俩在小包厢坐定之后我才发觉,这气氛有点奇怪。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但是,我这是要说教呢。所以抬头挺胸,一脸严肃的模样。
我觉得这尺度还真难把握,说重了吧怕他恼,说轻了怕没用。惦量了一会,刚想开口,叶蓁蓁倒先说了:“白掌柜是要告诉我了吗?”
这小子自我那天说叫老板之后,他说这不好听。我说老板不好听,那老板娘难不成就好听了啊?那小子呵呵笑说,那以后叫白掌柜吧,你跟佟掌柜有点像。
得,又来一萧飞扬。
从没看过这么执着一孩子,我失笑道:“蓁蓁同学,能不能先把这事放下,不就一名字吗?别再纠结了啊”
正想切入正题,叶蓁蓁拱手求饶道:“求你了白掌柜,你能不能不这么叫我啊,叫叶蓁就好了,或者再不成就叫叶蓁蓁好了!”
“你家人和同学难道不叫你蓁蓁么?这名字取起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我反问道。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今日就一并解决了。
“他们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都不这么叫的。”
“我看是在你的强烈纠缠下吧!”
叶蓁蓁嘿嘿一笑,算是对我这话的认可。
“话说,谁这么有才,取这么个名字啊?”
叶蓁蓁闻听此问略停顿了下,似是不愿答,可终究还是缓缓说出两个字:“我妈。”
“哈,我看你妈肯定是想要一个女儿,名字也是一早取好的,不料想生出来却是个儿子,然后就将错就错了。”
“你怎么知道?还有你到底是怎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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