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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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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陆漫把人那什么照片也拍下来了,实在不敢瞧,想想觉得没这个可能,斜了一眼,见是衣着整齐的照片,就又看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觉得那女人实在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不敢跟陆漫说眼熟,不然她肯定会死追着问的。

思量再三,觉得应该附和陆漫的观点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狠狠地说了那女人实在长得不怎样云云此类的话。

可是凭良心说,这女人长得比陆漫好看得真不是许多这俩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陆漫显然很满意我对那女人的态度,最后说了句我要离婚后,化悲痛为食量,狠狠吃了三杯方便面后倒头便睡。我一般都上咖啡屋里解决吃食这个问题,谁让潘海洋的厨艺一流,不利用简直是浪费资源。所以这住的地方只备有方便面及麦片,以防不时之需。这个不时就是我偷懒不去店里而设的,麦片是每日里当早餐的。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我俩才醒来,醒来刚好又在饭点上,顿觉饥肠辘辘。简单梳洗之后,直奔咖啡屋。陆漫说长痛不如短痛,晚说不如早说,况且还放心不下豆豆,虽说有保姆带着,但还是揪着一颗心,现在还没离婚,那个家便还是她的家。于是,分道扬镳,各自觅食。

进店便让潘海洋赶紧先弄份提拉米苏和黑咖啡,稍后再慢慢煎份黑椒牛排过来。潘海洋见我跟个饿鬼似的,三两下就弄好差周星星送至我面前。只是黑咖啡换成了木瓜奶茶。我用眼神质疑。周星星赶紧说:“三水哥说,你这几天黑眼圈太重,不宜喝咖啡,还有,叫你慢点吃。”

黑眼圈,有这么明显吗?

风卷残云地解决完三明治,刚好又送来牛排。于是再专心致志地对付牛排。吃到七分饱的时候,发觉楼上有人盯着我瞧,抬头竟发现是多日未见的叶蓁蓁小朋友。

叶蓁蓁没想到我突然抬头,视线来不及转回去,只好对着我笑。

我扔下叉子立马就奔上楼去,桌上摊着几本书本,貌似是在温习功课。

我抿嘴道:“拿出来。”

叶蓁蓁撇了撇嘴,拿出一叠纸来。

我看看那纸,再看看叶蓁蓁,眼神示意他解释。

那纸上,分明画着我刚刚的吃相。铅笔画的素描,凭良心说,画得真好看。叶蓁蓁定格的是我刚刚把三明治送进嘴巴时的画面。眼睛微眯,嘴巴微张,脸上是一种饥饿后终于觅到美食的满足模样。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美的瞬间,且是在吃的时候。我以为我那样的吃相,定是极难看的。

叶蓁蓁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出声解释:“那个我是画了拿给我爸看,他不信你长得像我妈。”

“嗯,然后呢?如果你爸也觉得我像你妈,你是预备让我做你的后妈吗?”说出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确实有这个想法。当然最后决定权归我爸所有。”叶蓁蓁一脸正色。

我用手掌扶额,不禁啼笑皆非。白闲啊白闲,你居然沦落到要做人后妈的境地了。

“啊,这个不大好吧!姑奶奶虽说辈份大了些,可年纪不大啊!你爸该有多老啊!再说,你一个这么大的人叫我姑奶奶叫妈,这也太搞笑了吧!这让姑奶奶情何以堪啊!”

南乔果真还是时刻关注叶蓁蓁的一举一动。我这才上来,她就跑上来了,且添乱添的正是时候。

南乔的心思我自然懂的,我若真成叶蓁蓁的后妈了,那叶蓁蓁就成她长辈了,她程南乔接下来就没戏可唱了。

我瞟了眼南乔,再转头看向叶蓁蓁,尽量换上一张郑重的表情说:“蓁蓁同学,这么说吧,第一,我对老头没兴趣;第二,我对做后妈没兴趣;第三,我对做你后妈更加没兴趣。所以,你这画还是不需要给你爸看了。这个最后决定权,不在他,在我。好了,你想画的话那就继续,画得好看些,回头送几张给我。”

说完拍了拍手,转身下楼。

背后传来叶蓁蓁嘀咕声:“我爸才不是老头。做我后妈怎么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哎,我说南乔,你傻乐什么啊!”

傻乐什么啊?能不乐吗?差点就要叫你叔了。

看来晚上又是个不眠之夜了。嘿,后妈。白闲你果真能耐了啊,都长成能做人后妈的模样了!嘿,后妈!

胃一阵阵地发疼,再吃不下余下的牛排。招手叫周星星泡杯午时茶过来。手顶着胃,额头抵着桌沿,想着这后妈两字,胃越发疼起来。

感觉桌上有杯子碰撞的声音,料想是周星星拿午时茶过来了。抬头却见是潘海洋立在我跟前,一付要讨债的表情。

潘海洋其实长得不错,除却眼睛不够大,皮肤不够黑,嘴巴不够大之外,其它都还好。当然我这是在夸他长得好。你看现如今韩剧里的一线小生不都是长这样的吗?眯眯眼,小嘴巴,小白脸,多讨小女生喜欢。潘海洋所欠的就是一个钱字,还有一个情字。一是没有闲钱,二是不会调情。这两点中任凭有一点,都能骗个女人当老婆,可他两样都没有,这就无怪乎至今单身一人了。

“猩猩没跟你说要慢点吃吗?”冷着一张脸询问。

“嗯,好像说了。饿了谁还顾着那些。唔,这什么味啊,这么冲。”刚喝了口就发觉味不对。

“三九胃泰。你那个茶对胃疼有用?”冷冰冰的语调。活该只能跟食物打交道。

“呵,以前挺管用。你也胃疼?”我边喝边问。

“前几天有个顾客落下的。扔了可惜,就留下了。”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对了,早上接到你妈妈的电话,叫你端午节回去吃饭。你手机又关机了?”

拿出手机,果真关机。定是夜里被陆漫哭太久,没电自动关机了!

手机,突然脑子便发出蓝光来。想起来了,那照片上的女人,苹果手机,明星长相。

敢情那女人是来踩点来了。

只是不明白,那样相貌的女人,怎么就甘愿当人小三了呢?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这女人定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应该是知道陆漫是谁,可是还是想把事情闹将出去,看来这陆漫的元配之位,怕是坐不长久!

潘海洋敲了敲桌子:“回神了,想什么呢,刚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端午节,记得了?”

我咽了一口冲剂,嗯了下,点了下头。

又要过节了么?

这药,真是苦。



   



第7章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不管我心里多么不愿过节,端午节还是款款而来。套一句时下最流行的诗:你愿或不愿,节日就在那里,不消不逝。

在咖啡屋磨到四点,觉得现下过去正好赶吃饭。于是叫南乔也收拾收拾,回家跟她爸妈过个节。临了还不忘吩咐:“好好跟你爸妈说话,别发大小姐脾气。”

“晓得了,你也是,好好跟皇太后说话,别发姑奶奶脾气。”南乔说完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跑了。

我苦笑,发脾气吗?那是多遥远的事情了。所以说,人但凡别犯错,你所犯的错别人都一点一滴记在心里,终有一日会翻出来,尽管只是在无意之间。

所以,这一晚上,我把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从头到尾浅笑嫣然,应答有序,连自己都佩服原来我可以虚伪得这么彻底。

终于回来的时候,我长长地嘘了口气。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索性不回店里,打电话给潘海洋让他善后,自己百无聊赖地逛起了街。这时候的街道已经远没有下午时分的喧闹,有些店面已经关闭,行人也是三三两两的。走至一家貌似高档的首饰店,突然很想给自己一份节日礼物。

安妮宝贝说,一个女子逐渐年长之后,应该拥有一些首饰。

我想我是谨记这句话的,所以时不时地添置一些首饰。最喜欢的是收集耳环,几乎是每次都要选一对过来。别的女子是早上不知穿什么衣服,我是穿好衣服后不知该配什么耳环。甚少选择戒指,总觉得那是应该由另外一个人,执过我的手,戴上那颗属于我一辈子的东西。

选了一对施华洛世奇水晶耳坠和一只软玉镯子,迅速刷完卡,快速出门奔回住所。生怕犹疑片刻,便会心疼那叫做钱的东西。

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开灯,空间一片寂静。开音乐,开电脑,开电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所有在屋子里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

打开写了三章的小说,重新从头阅读了一遍,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修改了一番。再续写第四章,拟章节名称,花了近乎十分钟的时间,时至凌晨零点的时候,才写了一页的文字。这码字速度慢得都可以跟乌龟赛跑了。感叹那些个作家该是怎样的才思敏捷,才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写出那么美的文字来。

关机卸妆洗澡睡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尽管四周已漆黑一片,可是脑子里却像是放电影般影像鲜明。

舅妈说,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吧,眼光别太高了,都这个年纪了。舅舅说,省点花存点钱,先买个房子,没男人也不怕。表嫂悄悄耳语,要不别嫁人了,去医院弄个精子,生个儿子养老,男人靠不住的。表哥一脸陪笑却不敢反驳。皇太后就是我妈说什么了,哦,她说,白闲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上回那个男的怎么又不入你的眼了,你到底想什么样的。

我到底是想什么样的?我怎么跟您老人家说,我们隔着那么大的一条鸿沟,你过不来我这边,我跨不去你那方。我若说出我的想法,那只怕又是一番争执。

胃又疼了。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再熬一会儿,等睡着了,到醒来,也就不再疼了。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样兴许能不疼一些吧!

背部一阵放射性地疼痛,脸上有汗滴渗出。会晕过去吗?要死了吗?蓦地想起张爱玲的死,一个人在出租房里逝去几天都无人知晓。我也会这样吗?或许不需要几天,一天之内应该会有人知道,因为有个同住的南乔,过完节日她还是会回来的。可那会把她吓着的吧!还有三水君、猩猩、花蝴蝶,我若死了,他们的工资怎么办!还有陆漫,我若死了,岂不会把她给哭死。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年,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陆漫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还有萧飞扬,他会不会立在我的遗像前,特遗憾地感叹我的红颜薄命呢?还有叶子归,我这一死,还当真是从此山水不相逢了!叶子归,怎么临死还要想起他吗?这近一个月的不闻不问,他是否还记得有一个叫做白闲的女子。叶子归,凭什么我记住了你,而你却忘了我。叶子归,你欺人太甚。我偏偏还不死了。

摸得手机,拨出手机号,像是拼尽一生力气,声音不稳,可还是完整发出了求救信号。

休息片刻,在疼痛间歇中,起床换衣,我可没有勇气穿着睡衣去就医,那是妇女才做的事。虽说自从上了年纪之后,从没有在人前素颜,怕会吓着人,但也没有闲情逸志也没有力气这会儿去化妆。

换完衣服走到沙发上倦缩着身子,好方便门铃响的时候去开门。

陆漫的速度想是相当快了,但我还是觉得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人在疼痛的时候总是很难觉得光阴似箭。

陆漫从进门到扶我下楼再坐到车上,是一路骂着。骂我疼成这样才叫她,骂我怎么不早找个男人,这会儿也可以有个依托,骂我

后面骂我什么我实在听不清楚,发现居然有点耳鸣。想是这病果真是相当严重,连并发症也有了。而且还有点思想涣散的模样。许是知道自己即将得救,精神放松了些。

事实上我是将事态发展想得太顺利了些,忽略了陆漫做事从来不着边。车才驶出没多久,便慢慢停了下来。

我恍恍惚惚睁开眼,看到陆漫拍了下方向盘,气极败坏地说:“靠,他妈的,这个时候没油。”

我听得此话,顿觉我的命运竟如此之坎坷。

无力闭上眼睛,摊上这么个朋友,听天由命吧!

听得陆漫貌似又在拨手机,相当长的时间后,又听见骂人的声音响起:“妈的,现在连老娘的电话都不接了,有本事你就死那女人那里别回来了。妈的,我就不信没你就不行了。对,给萧大侠,江湖救急,找他最好。”

我模糊听得她说打电话给萧飞扬,又惊出一身汗来。忙扯着嗓子说:“别,这大夜里的,你叫人家老婆怎么想。还是拦出租车吧!”

背部又是一阵放射性地疼,肚子越发鼓胀起来,顶得胃生疼。把背抵在车门上,用手顶着肚子,真硬。终于知道什么叫腹背受敌了,就是现在我这付模样。

想我白闲还当真是个炮灰命,生个病也生得这么不是时候,这大半夜的想拦个车子想来极不容易,光听陆漫传来的骂娘声就知道了。这要再耽搁下去,可真能把人给活活疼死过去。正想着自己今夜必死无疑的时候,陆漫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跑回来了。

陆漫伸手过来,想把我从车里捞出来。而我偏赶巧的,在这关键时刻眼前闪烁,貌似要睡过去。临睡前听见陆漫惊惶失措地叫我的名字,可见我这时并不是看起来像睡这么简单。蓦然听见有个男人清冷的声音说,我来吧!再然后感觉身子一轻,人已被那人抱在怀里。

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墨香,甚是好闻,一如初见时那一室的书香。

叶子归,你是知道我快要死了,然后来送我一程的么?

如此甚好。如此也可瞑目了!

朦胧中有人在拍打我的脸,叫着,白闲,别睡别睡,坚持一下,医院就到了。声音低沉,透着些许焦虑,不似初见时的淡寞。

我想睁开眼睛瞧个真切,看看现在抱着我的这个人的眼睛是哪种神情。却又无力睁开眼睛,怕终究只是梦,或只是临死前的幻觉。

恍惚间感觉那人抱着我狂奔,然后我被放置在一张床上,有人用力掐我的人中,感觉到另一番疼痛,生生将我催醒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处,一张陌生的脸,一身白大褂显示了他的身份。边上半蹲着陆漫,脸上有液体,不知是汗还是泪。还有一张年轻护士的脸,手里拿着听诊器。

原来真是幻觉。

“知道这是哪里吗?”白大褂问。

真好笑,我这又不是发烧,还怕脑子坏了不成。终是没多余力气反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医院。”
说出的声音让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竟虚弱于此,跟蚊子叫似的。

“嗯,很好,现在告诉我哪里疼。”确认我脑子清楚之后,白大褂继续问。

“胃疼,胀,背有时也疼。”

“是今天才开始疼的吗?”白大褂拿过听诊器边在我肚子上听边继续问。

“不是,好像一个多礼拜了,也可能十来天了,不记得了!”

这话才出口,陆漫的你丫又出来了,白大褂扭头看了她一眼,只好闭上嘴,用眼睛瞪我。

“疼这么多天也没想到上医院看看?”白大褂语气颇为不悦。

是啊,都像我这样,医院岂不闲死。

“刚开始不是很疼,通常熬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就不疼了。”

“都是晚上开始疼吗?”

“是。”

“慢性胆囊炎症状,具体要等拍完彩超才能确诊。怎么现在很疼吗?”

如果我有力气骂娘,我肯定在骂了,不疼我需要死命扯着床单吗?

“不能先止痛吗?”幻觉中的声音。

掉转头,看到的那张满是沧桑的脸,眉眼微皱,仿佛疼的人是他。

叶子归,到底你是在这里。眼里一阵泛酸,有眼泪在眼眶打转,终是没有滚落出来。

止痛针过后,疼痛渐减,然后拍彩超,最后确诊,慢性胆囊炎加胃胀气,不需要手术,但是需要住院输液消炎。

陆漫守着我不离半步,生怕我再横生意外。

实际上她是没事可做,只能守着我。叶子归把所有琐碎的事都揽过去做了,包括住院手续。瞧着叶子归因为我而忙碌的身影,竟觉得自己这病生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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