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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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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斩’,实是难如登天。”
春三娘的声音道:“这倒不一定。我知道桃花镇来了许多老前辈,但这些老前辈不一定是为了‘玄月斩’而来,他们多半是来看热闹的。只要他们不出手抢夺,我们还是有一些希望的。一旦拿到了‘玄月斩’,三年之后,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击败大师伯的二徒弟,帮师父夺得谷主之位”
大师姐的声音道:“这……万一我们尽了全力,还是拿不到‘玄月斩’,你也不打算随我回娘娘谷吗?”
春三娘的声音道:“真要那样的话,我也认了,随时与大师姐回娘娘谷。不过,在回谷之前,请大师姐给我两天的时间,迎春院偌大的家业,我得好好的交待一番。”
大师姐发出了一声高兴的大笑,道:“这是当然。”
这话说完以后,韩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说话声。俟了一会,韩风手脚并用,爬上了土坑,一颗脑袋钻出了杂草丛。四方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他这才从土坑里完全爬了出来。
拍去身上的尘土,韩风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倒霉,以后再见到那小变态,我就躲得远远的,招惹上他,简直比死还要痛苦。”
当他回到桃花镇的时候,已经是申初时分。他满身狼狈,生怕经过酒楼的时候,被丁雁芸问起,无法解释,便改走其他小巷,多走了上百丈,进了迎春院。
到了后院,长髯老者并没有坐在树底下乘凉。韩风心里想着怎么向舒伯解释昨晚的事,来到正屋前,推开了大门。岂料,正屋里也没人,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韩风走上去拿起纸条一条,不禁哭笑不得。原来,长髯老者又说自己有事外出。看情形,长髯老者留下纸条的时候,还是昨晚半夜之前,不然的话,韩风一夜未归,他绝不会说走就走。
“不知道舒伯手臂上的伤好了没有?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呢?这么神秘。难道……难道舒伯也在找寻‘玄月斩’?”韩风心里惊疑不定的想道。
那九龙山与桃花镇隔着一座大山。韩风每次进山砍柴,都只是在这座大山里奔走。他觉得这座山已经够大了,大得他不敢乱走,但九龙山之大,据舒伯所讲,蔓延开去,少说也有**百里,自古以来便是人迹罕至之所,其间更是藏着无数的猛兽和毒物,误入其中,一般的人,十进九不出。
现在,他想到舒伯可能去了九龙山,心里不禁有些为舒伯担忧。可是,担忧归担忧,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只能坐等舒伯回来,连饭都忘记做了。
当晚,他在前院的厨房里胡乱吃了两碗饭,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帮忙做事。这一晚,小梅并没有出现,就连春三娘,也没有出现。那白衣少年倒是没来找韩风的麻烦,不知道是被韩风教训了一顿之后,怕了他,还是其他原因。
韩风也懒得管这件事,他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是舒伯,舒伯一旦有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别人有爹有娘,就算是丁雁芸,也有一个亲爷爷,但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他只有一个舒伯。舒伯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亲人”,不论是谁,都远远比不上。
夜深了,韩风坐在正屋里,看着油灯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韩风大喜,跑去打开房门一开,见来人正是长髯老者,不禁喜极而泣,飞跑上去,紧紧抱着对方不放。
长髯老者一怔,旋即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韩风的头,道:“风儿,你是在为舒伯担心吗?傻孩子,舒伯的本事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伤害的。”
话声刚落,忽听一个声音道:“智豪兄,是你吗?”
长髯老者一惊,护着韩风将身一转,喝道:“谁?”
………【第二十五章 范叔叔】………
第1卷桃花镇风云'第二十五章范叔叔——
长髯老者自认武功不俗,就算回来的时候没有怎么回头察看,但他乃是“练气”之人,施展轻功之时,气劲已达周边五六丈,这人能跟在他的身后而不被他察觉,武功之高,实是在他之上。他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才会显得无比的谨慎。
淡淡的月s…下,一道人影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只见这人一身灰袍,身材异常高大,至少也有七尺,头上留着短发,像是一个僧侣,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智豪兄,一别二十年,不知你还记得小弟否?”灰袍人双手合十,朝长髯老者打了一个问讯。
长髯老者定睛一看,面s…忽地一喜,大叫道:“原来是范老弟。”
灰袍人笑道:“智豪兄还认得小弟,小弟万分高兴。”说完,又往前走了几步。
长髯老者放开韩风,朝灰袍人走去,边走边道:“范老弟,你我二十年前分别之时,你就是这个样儿,二十年之后,还是这个样儿,而我,却已经老了许多。”
灰袍人待要说些什么,但长髯老者生x…ng豁达、豪爽,感慨了一下之后,便又哈哈一笑,道:“风儿,去把舒伯珍藏了十年的酒拿来,舒伯要与贵客高饮三十杯。”
韩风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从来没有见长髯老者这般开怀过,便知来人一定是舒伯的至交,口中应了一声,转身跑去了灶间。
不多时,韩风拿了一坛酒和两个杯子出来,而长髯老者已经把一张桌子搬到了空地上,与灰袍人相对而坐。
韩风将酒和杯子放在桌上以后,待要退到长髯老者的身后,长髯老者抚须笑道:“风儿,这是你范叔叔,还不向你范叔叔行礼?”
韩风这会儿甚是乖巧,恭恭敬敬的朝灰袍人行了一礼,叫道:“范叔叔。”
灰袍人起身将他拉起,说道:“好孩子,起来吧。”望了望韩风,对长髯老者道:“智豪兄,这位小兄弟是你的?”
长髯老者道:“他是小兄的侄儿。范老弟,你我二十年不见,今晚定要喝个痛快。”
灰袍人与他虽然二十年不见,但二十年前,他们是打出来的交情,可以说是无话不说。在灰袍人的记忆中,长髯老者别无兄弟,就算同m…n,也没有一个,暗中诧异他几时有了一个侄儿?
不过,灰袍人也是豪爽之人,这个念头也是一扫而过,哈哈一笑,坐了下来,不等长髯老者倒酒,他便拿起酒坛,拍开封泥,给长髯老者和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智豪兄,你说得对,今晚你我定要喝个痛快。你是兄长,小弟先敬你一杯。”说完,拿起酒杯向长髯老者敬酒。
长髯老者也不谦让,拿起酒杯道:“范老弟请。”
两人一仰首,便将杯中酒一口喝干,朗声大笑,显得甚是快活。
韩风走到长髯老者身后,见他们一杯一杯的喝着又香又烈的酒,也不需要下酒的小菜,当真是豪气万丈,心底好不欢喜。
这些年来,长髯老者有时候会感慨无人能与他对饮,神s…不免会l…出一些寂寞之s…,但现在,突然来到的这个灰袍人能让他扫尽寂寞之感,韩风的心里又怎不为长髯老者高兴呢?
长髯老者与灰袍人对饮了八杯之后,只听长髯老者道:“范老弟,二十年前,你我的武功不相伯仲,二十年之后,你却比小兄高出了不止一筹,果然不愧是‘大梵寺’出来的弟子。”
灰袍人道:“智豪兄,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与你比起来,小弟所做的的侠义之举,少了一箩筐,远远比不上。在小弟看来,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侠气。”
长髯老者听了这话,突然叹了一声。
灰袍人一愣,道:“智豪兄,这不像你的x…ng格。”
长髯老者缓缓地道:“心中有侠气又能怎样?想当年,有一个比小兄侠气千万倍的人,到头来却要被……唉,不说也罢。”
望了一眼灰袍人,笑道:“范老弟,小兄这些年一直处于退隐当中,不知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何等侠义之事,说给小兄听听。”
灰袍人见他没感叹下去,也就没有追问。他们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像小女儿家一样,在一件事上纠缠下去。长髯老者既然没说下去,那便有他的理由,灰袍人理解。因此,灰袍人笑了一笑,便将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一些侠义之举一件一件的说出,说到高兴的时候,两人一口气喝了三杯。
这时,长髯老者对韩风说道:“风儿,你先去睡吧,我要与你范叔叔多聊一会。”
韩风道了一声“是”,朝灰袍人弯腰行了一礼,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解衣躺下。
外边隐隐传来长髯老者和灰袍人的说笑声,至于说些什么,韩风听不真切。一时之间,他也睡不着,便拿起老道送给他的那道纸符来看。
只见这道纸符呈三角形,用黄纸做成,正面画着一个八卦,反面却是一把小剑。小剑栩栩如生,中间一抹殷虹,颇为醒目。
看着看着,韩风睡着了,也忘了把纸符收好,睡梦中,那道纸符从他手中松开,落在了chu…ng边。
不知过了多久,韩风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发觉天已大亮,而自己的小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舒伯,你老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人虽是背对着chu…ng边,但韩风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长髯老者。
长髯老者缓缓转身,一脸的凝重,两根手指里,却是夹着一道纸符。韩风见了,下意识的在chu…ng上找了一下。
“风儿,你别找了。舒伯问你,这道纸符是谁给你的?”
“是一个老道士。”
“他长得什么mō样?”
“什么模样我无法形容,反正他看上去七八十岁的样子,胡须有些灰白,一双眼睛十分透彻,宛如清水一般。”
长髯老者听了,没有立即做声,而是沉思了一下,道:“难道真的是他?”望了望手中纸符,自言自语地道:“一定是他,不然的话,这道灵符从何说起?也只有这个老道,才能做出这样的灵符来。”
“风儿,你是怎么认识这个老道的?”
韩风一五一十,将自己与老道、老头相识的经过说了出来,长髯老者听后,面s…一变,道:“想不到风百川也没死。”
韩风一时好奇,问道:“舒伯,风百川就是那个老头的名字么?”
长髯老者点点头。
韩风又问:“他究竟是什么人,身上居然有一个宝葫芦。”
长髯老者道:“他是huām…n的人,但又不受huām…n的约束。当今huām…n的m…n主见了他,也得要叫他一声风师叔……”
说到这,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武林中事,不觉笑了一笑,道:“风儿,这些武林中的人物,我以后再详详细细的告诉你,你现在听了,也未必能听懂。”将纸符递给韩风。
韩风伸手接过,只听长髯老者郑重地道:“风儿,舒伯虽然不知道那个老道为什么会送你一道灵符,但这道灵符万分珍贵,你要好好保存,绝不可当做好玩的东西来玩。”
韩风道:“风儿知道。”
长髯老者“嗯”了一声,笑道:“我已经做了早饭,你梳洗一下,和舒伯一起吃吧。”说完,走出了木屋。
韩风穿上外衣,将那道纸符贴身藏好,这才出得木屋,到最小的一间木屋中盥洗过后,出来与长髯老者一起吃早饭。
韩风不见灰袍人,问道:“舒伯,范叔叔走了吗?”
长髯老者笑道:“你范叔叔没走,他只是去了客栈。”
韩风诧道:“你老与范叔叔二十年不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他为什么不住在我们这里呢?”
长髯老者想了想,道:“你范叔叔是武林中人,而我已经退隐,他住在这里不方便。不过,天一下黑,他就会来找我叙旧,这几天,我得多准备一些好酒,绝不能怠慢了他。”
韩风一听,好不高兴。
他原本担心舒伯又会突然离开,但现在,他并不为这件事担心了,既然灰袍人每晚都会来,舒伯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韩风一高兴,胃口就特别好,长髯老者做的早饭再多,他也吃了个尽光。饭后,韩风帮着长髯老者给菜园浇了一会水,这才由后m…n出去,到酒楼帮忙。
韩风到了酒楼,还没换上衣服,丁雁芸便对他说:“小风哥,有人找你,你快去天字一号房看看。”
“谁找我?”
“就是昨天来酒楼吃饭的那个蓝衣客。”
韩风一听,心里一凛,暗道:“坏了,人家找上m…n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丁雁芸嫣然一笑,推了推他,说道:“小风哥,你怎么愣住了?那蓝衣客又不是坏人,你怕他吃了你吗?”
韩风回过神来,笑道:“对呀,他又不是坏人,我怕他做什么?”心里想道:“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会对我怎么样。”问道:“那……那白衣少年来了没有?”
………【第二十六章 虚惊一场】………
第1卷桃花镇风云'第二十六章虚惊一场——
“没有。”
丁雁芸摇摇头,面s…突然微微一红,白了一眼韩风,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人家来不来,管你什么事?你呀,还是快去天字一号房吧,说不定是好事哩。”
韩风呵呵一笑,衣服也不换了,往天字一号房走去。
天字一号房是酒楼里最好的一座雅间,韩风当然知道在哪里,他疾步走了一会,距离天字一号房越近,脚步却越来越慢。
“那蓝衣客是白衣少年的大师兄,他找我,八成是为了白衣少年之事。万一他真要为白衣少年出头,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可是,我一旦不去,甚至掉头就走,岂不是连累了小芸妹妹和丁爷爷?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韩风心里想罢,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豪气,xiōng膛一tǐng,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天字一号房外,伸手敲了敲m…n。
“进来。”
蓝衣客的声音在屋里说道。
韩风举手推开房m…n,走了进去。进m…n的一刹那,他变得不再那么雄赳赳,而是像一个伙计般走进去,满脸堆着笑,道:“不知尊客叫我来,有何吩咐?”
“呼”的一声,房m…n突然关上了,那脸冷大汉起身喝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胆,还不快跪下从实招来?”
蓝衣客眉头一皱,道:“霸叔,你要出手,我不拦你。”
脸冷大汉听了,既无奈又愤怒的一拍脑袋,坐了下去,险些没把椅子坐坏。
只听那胖的中年人笑道:“霸兄,你且不要动怒,有我家少主在此,还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么?”
韩风听到这,便已经知道他们确实是为了昨晚之事而来。
那蓝衣客看了看韩风,笑道:“小兄弟,你并非这家酒楼的伙计,而是来帮忙的,是不是?”
韩风听他语气很好,便也和声道:“是的。”
蓝衣客道:“昨晚之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只是不明白,我那小师弟为什么一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到现在都没出过大m…n一步。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韩风想了想,道:“我要是不解释,你是不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烦?”
蓝衣客笑道:“小兄弟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
那冷脸大汉一怔,待要站起,却听蓝衣客道:“霸叔,小师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他对你说过什么?”
脸冷大汉一听这话,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但一双眼睛,依然瞪着韩风。他武功高强,若真要向韩风施展手段的话,也能令韩风不知不觉的将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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