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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往事如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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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端露出水面,这样就能像岸上一样呼吸自如了。后来才知道换气并不是真的换气,先在上面深吸一口气存到嘴里,等到感觉呼吸困难了,再把嘴里预存的新鲜空气吸进肺叶里,接着再呼到嘴里吸到肺里,效果显著。话虽这么说,但到水下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别人说那是你的心不够静,技术不到家。
张剑人就专心练习钻水神功,等要露出水面时,发现已经露不出水面了,竟然钻到深水中去啦!他想再运用钻水神功钻出去,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若是钻反了方向,到了更深的地方,这小命就此结束了。
他踩着水底,感到软软得全是淤泥,也不敢太用力去踩,若是被淤泥吸住了脚,就直接死翘翘了。他踮着脚尖,努力使头露出水面,结果绝望透顶,估计举起手来也不会露出水面。感觉身子轻得像水中的水草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随着浮动的水波摇摇摆摆。他想要喊人,可刚一开口便喝了两口水,渐渐地感到没有了呼吸的压迫感。真的要死了吗?哎,再也见不到昔日的小伙伴了,他想。
痛苦,没有呼吸的痛苦,他无法忍受,决定钻水拼一拼。如果能出去的话,这辈子若遇上想不开的事,也决不会选择跳水自杀,这太痛苦了!
他在水里挣扎着,猛然感觉到有阳光的味道,暖暖的,终于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举目四望,竟然快游到坑的中央去啦!坑的中央,少年们仍在那里打闹。可是,水为什么那么浅啊?他刚一想到这些,便又像石投大海,直接沉入水底。怎么回事?他竟然在这种情形下学会了游泳!他又尝试着浮出水面,但技术还不太成熟,总是让水灌到鼻空或是耳朵里。既然如此,此地不易久留,他奋力拍打着水游到了坑边。顿时觉得这条命是拣来的,分外珍惜,双手抱住杨树不放,唯恐再次被水卷了进去,淹个半死不活的。
张剑人把事藏在心里就觉得痒,暗暗在心里稍微整理一下,决定拿出来炫耀炫耀,以示勇敢,听得二人花容失色。当说到自己学会了游泳时,二人叹服,要求他来个个人表演。张剑人早就跃跃欲试了,等得就是这一句话。可是再次表演时,让人大跌眼睛,还是以前一样直沉水底。多次尝试无果,二人把刚才的奋力游出深水潭归结为临死挣扎,又莫名其妙地挣扎到了水边。张剑人动怒不理二人,自己跑到一边找感觉去了。
“中电啦,中电啦!”水中有人大喊。
张剑人一看大坑中心的人像是看到了妖怪,争先恐后地往外游,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钱虔和胖子的大喊,让他上岸。他只好暂时放弃感觉不顾,跟着上了岸。
岸上又有一个身板壮实的少年一下折断了手臂粗的杨树,扛着杨树把断在水里的电线挑开了。这时张剑人发现还有一人浮在水面不知死活。岸上出来两个人下水把那人捞了出来。
“不是中电了吗?怎么流血啦?”
“不知道,反正这事怪怪的。”
张剑人是一队的人,在这里属于外人,只能远远地站着当看客。三人又爱看热闹,拼命挤入了人群,看到那人也是个胖子,左前臂红肿了一片,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擦掉一块肉,鲜血直流,染了一地。有胆小的自动退出围观,不敢再看。
“怎么伤的?”有大人问。
那帮一同玩耍的少年们说是电伤的,电线断了,落到了他的左手上。那大人也不再问电线是怎么断的,问了也没用,估计谁也不会承认。那人似乎颇有学识,说:“大家不碰他,他身上有电,你一碰他,他就会性命不保。”
一会儿血流满地,有人说:“照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先止住血吧。”
那大人不说话表示默许,接过一个汗衫,撕成长条,缠住了小胖的手臂。
“他还能不能活啊?”有人低声问。
“不能了吧,你看他脸色有多吓人,眼珠子都变灰了。”
人们议论纷纷,多数人认为可以准备后事了,谁知小胖没有死透,听到别人的定论马上呻吟连连,努力证明自己还活着。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一妇女冲下大坑,挤入人群,发现儿子竟然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手臂上的伤又重,还不能开口说话。小胖他爸骑着三轮车来收尸,被告之儿子尚在人世,顿时心花怒放,一下被喜冲昏了头,愣在当地不知所措。小胖他妈狠捏他两把,这才把儿子抱上三轮车,带着他去看医生去了。
小胖他妈留下来大赏救命恩人,当然救命恩人便是断树挑线的壮男,给他五元钱作为回报。壮男被甜言蜜语砸昏了头,竟然清高了起来,推辞不受。小胖他妈直夸他勇敢、聪明还懂事,接着又小赏小恩人,每人一元钱。张剑人钱虔和胖子竟然也意外地收到一元钱。好多后来看热闹的,自知之明地拒不接受。
“谁把俺家的杨树弄断啦?”又一妇女气急败坏地走来责问,正欲开骂,壮男自告奋勇地光明承认,但这里不是学校,没有老师会表扬你。
“你弄断俺家的树干啥?它在那长得好好的又没有挡住你的路。”
“我救人”壮男刚才的勇气一下子不知跑哪里去了。
“救人用树救?我看你是打人吧。”壮男委屈得像是吃了黄莲,有苦能说却没人愿意听。这时小胖他妈过来解围,把整个英勇救人的事件剪得七零八落,简单地向那妇女诉说一遍,又塞给她十块赔树钱。那妇女也没有完全听懂,但来时听说死人了,看这妇女的一双兔子眼显然是死者他妈,看在她家丧事临头的份上既往不咎,何况又得到十元赔偿费,人死不能复生,树嘛,可以再种。
小胖他妈匆匆离开去医院看望儿子,众人想起此事都觉得后怕,不敢再下水洗澡,四散离去。
小孩子心里有事不说能憋死人,张剑人觉得还没有活够,就把此事告诉了姐姐,心里舒畅了许多。张双英心里却不舒畅,接过重担,急于把它推卸掉,身边又没有外人。这样,这事便从张双英之口传进李香姑之耳。李香姑一听,充分发挥想象,马上料到儿子的身临其地,顿时大怒,把张剑人叫来痛斥一顿,并且告之要严加管教,一天到晚不准出门。
张剑人困居家中,把责任完全归咎于姐姐,对其视之不见,听而不闻。张双英为表清白,坚持与他共苦,天天也不出门。不过不是在家陪他玩,她这一年已经该上初二了,科目增加到了七科,不用父母管教,她也是很少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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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4…3 11:03:19 字数:3030
困居家中的滋味堪比蹲监,像张剑那样多动好玩的小孩子,若是一天没有人陪他玩,他就会焉焉的像是失了魂一样。姐姐在家不陪他玩,他自己又不会左右互搏之术,在家里一天到晚闷也闷死啦。在屋里坐着有姐姐学习呢,不方便,在院子里玩吧,有可恶的蚊子叮咬,被蚊子咬到之后奇痒难忍,十分痛苦。他索性回到床上蒙头睡觉,又觉得天太热睡不着。常言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剑人在家里吃尽了苦头,却变成了不人不鬼了。谁也没见过人上人是什么样子,没准就是古龙笔下的那样子。
后来张剑人灵机一动,天天跑到姐姐面前玩玻璃球,搞得张双英急躁不安。终于有一天,张双英被烦得不行了,向妈妈告状。张剑人不怒反喜,像是立了大功一样。李香姑的判罚下来:除了吃饭就别进家了。张剑人遭到了驱逐,比那些遭到流放的官员们高兴多了。想想妈妈也是手下留情,还明确指出可以回家吃饭。夜里呢?回家睡觉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吗?按照今天的事情今天做的说法,睡觉是晚上的事情,那就晚上再说喽。
张剑人一出家门,像是飞出笼子里小鸟,乍得自由,到处乱跑。大街上冷清得竟然没有一个人,难道太阳太烈把人都蒸发了吗?张剑人口渴难耐,就跑到自家的梨树林吃梨解渴。尚未走到,先听见砖头投梨的声音。不好,有人偷梨!张剑人藏到墙角偷偷地一看,好小子!原来都躲在这儿啊!树上有胖子、叶滇,树下有钱虔、叶实、叶映红。他暗道:好啊,你们趁我在家休息几天竟敢长胆子来偷了。
张剑人迅速跑了出去大喊一声:“偷梨啦!”
胖子他们吓了一跳,险些从树上掉了下去,树下的人更加不知所措,想毁灭证据,可证据太多,每人手里至少也有两个梨子。叶映红胆子小,吓得刚咬上一口的梨子掉到了地上。张剑人看到这幅场面喜得合不住嘴,大笑道:“瞧你们吓的,该摘的摘,该吃的吃,继续继续。”
众人还是不敢多做一个偷窃的动作,张剑人暗想自己一个星期没出门,威力更甚当初。顿时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又继续调戏胖子:“胖子,给我摘一个梨,要拣大的甜的摘。”
胖子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突然来了一句:“二奶奶,摘不摘?”
张剑人感觉不妙,回头一看,见家里的那辆老永久停在身后,当然还有永久的主人。不过,说来奇怪,那辆除了铃铛不响的老永久今天破天荒地没响一声,比好吃爱睡的猫咪还要乖巧。张剑人没心思研究那辆破车,连忙迎了上去,说:“妈妈,你去哪里了?”
“上街了。”李香姑本想责问几句,被他一问,只好先放一放,反正时间长着呢。
“哦,给我买吃的没有?”然后伸手搜查车篓子里有没有吃的。他扒开黑色的塑料袋,里面竟然还有一层。
李香姑又一次被他问倒,把刚才的事不知道忘到哪个角落里了,因为塑料袋里确实没有吃的。她正为此事苦恼,突然瞥见快要从树上下来的胖子,妙计横生,发现满树都是零嘴,喜道:“还要什么吃的,这么多梨还不够你吃啊!”-
张剑人面露失望,心里却大喜,对胖子喊道:“你还是给我摘梨吃吧。”
李香姑看到地上梨子摔坏了不少,每人手里又有梨还要去摘,这不是浪费吗?心中不忍,上前劝说:“你们吃完了再摘吧,不然的话就浪费了。再说梨子也不干净,吃多了肚子痛,生病了还要打针。小胖你在上面小心一点,不要掉下来了。”
正欲驾永久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张剑人说:“下午别偷偷地跑出去玩,都快开学了,还野心不退,跟我一起去学校给你报个名。”
“那个神经病老师该教咱们了,你们知道不?”胖子说。
“也有可能他突然不教学改种地了。”
“不可能,教学多好啊,天天吵吵学生罚罚学生,还能挣钱,多好的活啊,傻瓜才不干呢。”
“所以了,他是一个神经病。”
下午去学校报名,李香姑约了叶映红的母亲江氏同去,再带上了钱和人。到学校一看,竟然没有一个人,李江二人以为来得太早,正欲折身回去。
“小婶,这么早就来给俺小兄弟报名了。”校长张胖子从窗子里露出了头。
窗子里面又一闪光,那是张秃头的脑袋现代人啊,真是越老越能干,年轻一代的老师们,连喊带催还叫不过来,若是催急了,教案一扔宣布不干了。现在老师严重短缺,张胖子可不敢胡来,没办法才亲自出马,再用副校长一职把张秃头骗来。
“呦,是新民啊,怎么把你们俩锁在屋里了?”李香姑忽见屋里有人,惊讶的表情还没来得急做。
“噢,这个不是别人锁的,是我自己锁的,这样安全些,有保障”校长张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看这多像蹲监啊。”李香姑摸了摸手指粗的钢筋对江二姐说(大姐、二姐,这是乡下的一种称呼,按娘家的姊妹排行叫的)。江二姐掩口吃吃地偷笑。
“小婶真会开玩笑,”张胖子一听到监狱吓得混身乱颤,心里一慌开始胡乱发问,“你们吃过饭了吧?来给孩子报名的吧?该上几年级了?哦,我先给他们查查分数吧。”
李香姑的话都让张胖子抢先说了,只好静待结果。江二姐连忙道:“新民哥,也给俺小妮查查。”
张胖子一本正经地拿着成绩单仔细的查了起来,良久,发现自己并不识几个字,只好厚着脸皮让张秃头来查。张秃头隐身了那么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昏花的老眼一亮发现了张剑人的名字,提声道:“张剑人是吧,数学九十八。嗯,不错,你看这娃多聪明,当年我教他的时候就说过,这娃是个天才。语文语文五十九。”
张剑人一听不及格,两眼一黑,吓得险些死掉,要求张秃头再仔细看看。张秃头戴上老花镜,确信无疑,就是五十九。不及格什么后果呢,很明显,不能升级呗。
江二姐暗笑,忙问一下映红的成绩,语文六十八,数学六十一。江二姐乍听成绩,脸色难看,转眼一想都及格了,够升级的资本,总比老鸡不生瘟强上许多,顿时转悲为喜。叶映红瞧着母亲的脸色行事,也跟着欢呼起来。
张剑人烦得透顶,把叶映红的欢呼视为嘲笑与讽刺。他虽然不愿意成为神经病的学生,但更不愿意留级。若是有人说起“这小子是个老鸡不死的”,那还怎么见人?一下急得大喊大叫:“加错分啦,肯定加错分啦!我感觉应该考八十多,我要查试卷!”
张胖子为了让他死心,就到二年级语文老师办公桌上找试卷。然后找到一个带“人”字的试卷一看,老脸瞬间红得发紫。张秃头见到厚颜无耻的校长竟然如此失态,也凑过来看看,结果手一抖,眼镜险些掉到了地上。
“多少分啊?”张剑人察觉到二人有异样,信心倍增,觉得自己的成绩不止是五十九,可能会更高!
张胖子和张秃头唯唯喏喏地把试卷递了过来。不是五十九,是八十九!张剑人顿时欣喜若狂,恨不得把成绩公布于世。李香姑马上为儿子感到骄傲,骄傲得责问校长:“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光想让俺儿子留级是吧。”
张胖子把此事归结于误写,幸好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相差三十分类,你们当老师的,加减法都算不对?改好卷子也不检查检查。”
“下次一定检查,我们会把每个学生的成绩仔细核对核对。”
“下次下次,下次多了,哪一年的下次?还不如让俺儿子去乡小上学呢,乡小的条件好,老师教得也好。”李香姑拉着儿子的手欲走。
张胖子大急,恨不得从钢筋缝里钻出来。像张剑人这样的尖子生,三家庄二十年才出一个,全靠他去乡调研、县调研考试,为学校挽回不少颜面,要不然屡次勇夺到数第一。他若去了乡小,那不用自己的砖垒别人的墙吗?
张胖子声色俱厉转为哀求:“小婶啊,你就在这给他报名吧,我准他升三年级了。”他见李香姑面露犹豫之色,便开始大拍马屁:“俺兄弟小小年纪,已露全才之象。乡小的老师虽然好,但学生太多,难免照顾不全,屈了俺兄弟的才华。若在咱们自家学校上学,离家近十分方便,老师也会对他青眼有加,经我们老师的悉心栽培,将来必成大器。”
这下拍到李香姑的好处,听到儿子准成大器,便也不再坚持,马上交了钱报了名。张胖子长吁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泉清
更新时间2011…4…4 16:18:15 字数:2830
张剑人终于如愿以偿,上了三年级。他的语文老师名叫泉清,听说是个神经病。但校长说他是个大专毕业生,是全校学问最高的一个。有多高啊?打个形象的比喻,就是把全校老师的知识摞到一块都没有他学问高。他们可不这么认为,学问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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