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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大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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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笛声!

难道是吹笛男在暗中搞鬼?是他用笛声指点陈千响?陈千响功力下降,正好发生在自己追逐吹笛男的这段时间里。想起岳父前几天在和大家讨论陈千响打不打得过何有年时曾经说过,陈千响学的东西很杂,除了围棋,他对音律也很精通,马小知心中更加肯定了。

只是用如何用笛声作弊,这里面的具体方法,马小知却想不出来。他对音乐了解得不多。

不好!马小知不禁暗叫一声。他们作弊,除了为名,不会也是为利吧?岳父可是这次比赛的棋官,要是棋赛办得亏本,岳父可能要倒贴钱进去。想起柳发财对自己的好,马小知赶紧回去。

柳发财正在院子里和自己的管家唠闲嗑,看到马小知急匆匆地进来,正觉得奇怪,就被马小只拉到一边。

马小知急道:“岳父,这次棋局,买陈千响赢的,是多少钱?”

柳发财奇道:“你怎么对这个也感起兴趣来了?”

马小知急道:“岳父,你先别问这个,快告诉我买陈千响赢的有多少两银子,假如他赢了,你会不会亏本。”

见马小知心急火燎的,柳发财只好道:“大概是一万一千多两,都是些在杭州府做生意的金陵人买的,亲帮亲邻帮邻嘛。他是买三赔一,假如他赢了,买三两,我才赔一两。而买何有年赢的有三万多两,所以贤婿放心,我是不会倒贴钱进去的。”

马小知这才安心,可想起吹笛男教给陈千响的招数十分精妙,只怕他的功力远在何有年之上,还是有点担忧,就又问道:“那假如陈千响中盘就胜了呢?”

柳发财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棋馆里的高手都说何有年会赢上六七子的。”

马小知道:“岳父,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说假如他中盘胜出,你会不会亏?”

柳发财笑道:“贤婿放心,就是那样,我也不会亏的。棋局的规矩是,买了一方赢后,还能再免费赌他能赢多少个子,若是赌中了,不但能拿回本金以及赌输赢的钱,还能再拿另外一份彩头。虽说陈千响中盘胜的赔率最高,买一赔十,可这次买陈千响中盘胜的,只有区区五十两不到。哈哈,就是那些金陵人,对陈千响也是不太看好的。”

马小知这才彻底心定。

见马小知这样关心自己,柳发财有点感动了,叹道:“贤婿,你终于长大了,终于知道为家里人着想了。你父亲泉下若是有知,也会替我高兴的。”

马小知笑道:“岳父对我那样好,我若再不为你着想,那还算是个读书人吗?”只好和岳父叙了一会儿亲情。

静下心来后,想起这次棋局的盘面居然有四万多两银子,马小知不禁有点吃惊,柳发财笑道:“这有什么?明年金陵府秦淮河上一战,那盘面才叫大,最少有七八百万两银子呢。主持那场棋局的人,那才叫发财。”

马小知好奇道:“不知那场棋局是谁主持。”

柳发财道:“这样有油水的事,自然是朝廷里委派的人了。不但那人发了,就连朝廷,也能跟着沾光,仅仅这一次,朝廷就能收到一百多万两的税呢。”

原来围棋这个行当还是利税大户,自己原来在的那个年代真是不能比啊。

见马小知双眼迷离,颇有向往之色,柳发财怕把女婿引入歧途,不肯安心读书,就道:“全是因为何有年比较有名,再加上有玄武派和永嘉派的恩怨作噱头,这场棋局盘面才会这样大,杭州城里平常的棋局,也就是一千两银子上下,棋官也就是百把两银子的进项,还没永嘉派拿得多。有的棋官还要倒贴钱呢。”

马小知奇道:“永嘉派怎么也从棋局里拿钱?”

柳发财道:“这可是朝廷默许的。永嘉派是江南第一大派,所以但凡是在江南举办的棋局,都要由永嘉派派人来压阵,象这次,品香楼上做见证的那两个人,就是永嘉派派来的,所以他们抽头子钱,也是应该。这笔钱一年最少有一百多万两。不过玄武派掌门高万峰若是明年在秦淮河上打败了永嘉派的刘掌门,永嘉派的江南第一大派地位不保,那这份收入,只怕要分玄武派一半呢。”

原来江南第一大门派之争,不但关系到名头,而且还关系到如此巨大的利益。怪不得这些家伙这么起劲呢。

柳发财这时奇怪道:“贤婿,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些事来了,你对输赢这么上心,难道你也买了?”

马小知摇头道:“这种事,我是再也不会碰的。小婿只是怕岳父倒贴钱进去,把我娘子的嫁妆也贴没了。”

柳发财哈哈大笑:“放心,我女儿的嫁妆,我是绝不会动的。”

马小知想起吹笛男,就问道:“岳父,你好歹也是这一行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用曲音在场外指点场内之人下棋?”

柳发财道:“用曲音在场外指点?江湖上倒没有过这样的传闻。我附庸风雅围棋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柳发财忽然皱起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样的法子。这个法子和你爹还有关。”

马小知吃惊:“和我爹有关?”

柳发财道:“对。你爹去世那一年,我去金陵府看他。他当时就在为棋谱谱曲。你爹不但喜欢围棋,也嗜好音律。自古以来,音分五种:宫、商、角、徵、羽。你爹将盘上三百六十一个点,全部用五音标注了,然后用这些标注了的音,将那些高手的棋谱,按照一步一步的着法翻成曲子。这样的曲子,我还听你爹让人弹过,确实非常好听。

受你爹的启发,我刚才想,若是用曲音作弊,倒也不难,只需为盘上的每个点配上一首固定的曲子,场外的高手,只需吹曲,场内的人听了,就知道该下在哪点。”

原来这样就可以啊,马小知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他想起自己出门时,岳父曾说过自己父亲做过玄武派掌门,这时就问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五章 品香楼上摆战场 (10)

柳发财道:“唉,此事一言难尽,日后有空我再细细对你说。现在就先告诉你一个大概吧。据说那玄武派的现任掌门高万峰乃是京城人,和朝中权贵多有交往。想当年他初去金陵时,怕立不住脚,就请京中的一位权贵给你父亲写了一封信,请你父亲多多照顾。你父亲就答应了。高万峰初来乍到,怕人上门生事,于是索性请你父亲做了个名义上的掌门。”

哦,原来是个名誉董事长,不知道玄武派现在对自己还有没有香火之情。

柳发财道:“贤婿,你问了半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蹊跷的事?”

马小知一笑,道:“岳父,小婿虽然不懂棋,可现在却能左右这场棋局的胜负。我现在将这场棋局的胜负交给你,让你做决定,你想让谁赢,我就让谁赢。”

柳发财笑道:“你要是有这本事,也不会穷成这样了。”

马小知笑道:“岳父你不要把人看扁了,小婿已经今非昔比。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就来赌一把。你先说想让谁赢,若是这个人赢了,那就是你输了,我赢了,那昨天你留在我这里的二百两银子,小婿就还给你,若是那个人输了,就是你赢了,我输了,那银子我就收下。”

柳发财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心想:这小子不是想找借口把银子还给我吧?想起棋馆里的人说过,何有年这一局棋是十拿九稳,不禁想:不如说让陈千响赢,到时陈千响输了,这小子就无话可说,只能把银子收下。

于是道:“那你能不能让陈千响赢?”

马小知一笑:“当然可以,不过岳父,那你就输了。”

柳发财也是一笑:“也未可知。何堂主乃是杭州地面上一顶一的高手,就算有人从中搞鬼,只怕也打他不过。”

马小知摇头道:“岳父,难道你没听说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吗?这样吧,看在你是我岳父、是我长辈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陈千响是中盘赢,还是最后才赢?你要是猜中了,小婿就还是收下那二百两银子。”

柳发财心想,陈千响能赢棋就算不容易了,哪里还能中盘胜?当时就道:“那我猜他最后才赢。”

马小知直摇头:“唉,岳父,看来那二百两银子我是没福收了。”

柳发财气道:“那好,我和你再赌一把,若是我没猜中,输了,那我就输给你二百两银子。”

马小知道:“那岂不是和没赌一样?有什么意思?不赌。”

柳发财急道:“就准你和我赌,不准我和你赌吗?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马小知道:“岳父,你这样说就是倚老卖老了。再说,你身为长辈,怎么可以和小辈赌博呢?这不是在教小辈学坏吗?”

柳发财气道:“你”,就说不下去,想起自己的这个女婿和人斗嘴的功力已今非昔比,只好算了。

院子里的柳家仆人见老爷憋得满脸通红,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个个觉得好笑。

马小知说得那么肯定,柳发财就担心何有年会输起来,马小知进了雅间后,他立即就跟了进去。新的棋谱刚刚送过来,台上两个讲棋的就在盘上一一摆了。马小知一看就知道吹笛男已经故计重施,陈千响象是吃足了兴奋剂,功力暴涨,何有年又被逼进了死胡同。

可惜台上两个讲棋的功力不够,看不出盘上的风险,还在替何有年吹嘘,说他已经占据优势,马小知暗中大笑:到时候何有年输了,看你们尴尬不尴尬。

柳发财听两个讲棋的说何有年还是占着上风,这才放心。

此时盘上两条大龙已经缠在一起,形势凶险无比,胜负之间的起伏,倒和美国的好莱坞大片有异曲同工之妙。马小知暗中叹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把盘上的搏杀当作美国大片看还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中午时,这盘棋还没下完。何有年和陈千响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继续开战。到了下午,何有年的败象终于逐渐明显化了,陈千响先前埋伏的奇兵此时一一出动,何有年的大龙眼看就岌岌可危了。

台上两个讲棋的这时才觉得大事不好,立即掉转了口风,不再说何有年胜利在望,反而小小地吹捧起陈千响来,说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台下的杭州阔佬都巴望着何有年能赢,都不爱听人夸陈千响,有人就开始起哄。

台上两个讲棋的没法,讲棋时赶紧改用替何有年惋惜的口气,说他漏了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结果阴沟里翻了船。台下人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听说何有年要不行了,柳发财比雅间里的所有人都急。旁边有人就取笑道:“柳翁,何堂主输了,我们着急,那是正常,我们都买了何堂主赢。你着急是为了什么?何堂主输了,你正好可以大赚一笔啊。”

柳发财怕别人知道自己资助马小知的事后,马小知会没面子,只好道:“这场棋局赚的钱我是要捐出去的,所以赚不赚钱我是无所谓。何堂主要是输了,在下身为杭州人,自然也是觉得脸上无光,只会日后见到金陵人士,我会被他们笑话呢。”

众人也都纷纷说是。有人就骂何有年没用,对不起乡亲父老。也有人骂永嘉派,说他们只知内斗,不思进取。还有人骂永嘉派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平常对自己人比谁都狠,一遇到外人,立即就现了原形。

棋盘上,何有年这时还在苦苦挣扎,怎奈实在不是吹笛男的对手。一个时辰后,他的一条大龙终于被杀。无奈之下,他推盘认输。

棋局已了,雅间内的众富翁纷纷唉声叹气,然后带着仆人走了。

马小知就去找岳父说话,谁知柳发财见形势不对,说了声“我去棋馆给赢了的人兑钱”,立即带着仆人溜之大吉。马小知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岳父的影子?

棋场上的人这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马小知站在门口,忽见远处有个人朝自己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云娘妹妹丹娘。

马小知一过去,丹娘立即道:“马大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姐姐怕他跑掉,一直在跟着他呢。”

究竟是去看什么人,这么急?丹娘道:“到了那里再说,现在赶紧跟我走。”

两人来到西湖边上,找到云娘。云娘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一指,问道:“小知,你还认识那个人吗?”那个男人在西湖边上背手而立,正在欣赏西湖的美景,只是神色之间,十分落寞。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支长笛。

正是吹笛男!

马小知奇道:“难道你们认得他?”

丹娘道:“当然认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喊姐姐出来看热闹时,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几年不见,他倒留起了胡子,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太监呢。没想到他还敢到我杭州来走动,嘿嘿,他以为留了胡子,别人就认不出他了。”

马小知更加奇怪了:“那他是谁?你们喊我来看,是不是我以前也认得他?”

云娘这时道:“小知,要是你没有忘记前事,自然也会认得他的。他就是那个害得你倾家荡产号称铁手的金陵棋师叶秋客啊!”

正文 第五章 品香楼上摆战场 (11)

“铁手叶秋客?”马小知茫然地道。

见马小知还是没想起来,云娘又提醒道:“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就是几年前和你下象棋的那个人。”

“哦。是他啊。”马小知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看到自己,掉头就跑,怪不得他看见自己对他讨好地笑,就象是看见了世上最恶毒的表情,原来如此。一个被自己害得那样惨的人,还对自己讨好地笑,不管是谁,都会害怕的。

没想到叶秋客还是个双枪将,除了象棋,围棋上的功夫也是一流。

愿赌服输,自己艺不如人,让他赢了,这对他来说,本是光彩的事,他何必如此害怕?难道这里面有鬼?就是其中有鬼,自己当时没能看破,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年,他也不用如此慌张,看来这人脸皮还是不厚,做了亏心事后,别人没说,他自己倒先慌张起来,

这样的人,本性应该是好的,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什么要玩鬼害自己?马小知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叶秋客沿着西湖走动起来,三人也就随着他移动。西湖边上人来人往,三人隐在人群中,叶秋客丝毫没有察觉。

云娘边走边道:“我们一直就怀疑这事里有古怪。你以前为人古板,对赌博深恶痛绝,又怎会如此大赌?一定是他们设了局,用言语激你,你受不住,这才上当的。”

丹娘道:“当时你可是输红了眼,把田产、银两、古董什么的全都输光了,我们当时不住在你家,你又关了门,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家仆人后来过来报信,王大宝和张五哥砸开了你家大门冲了进去,只怕你把那座房子也输掉了。”

想想自己当时输急了的样子,马小知不禁汗颜。自己原来也有仆人伺候,定是后来钱输光了,自己也养不活,才将仆人打发走的。想起自己以前那么好的日子,生生被叶秋客坏掉了,马小知对叶秋客痛恨起来。

丹娘又道:“你岳父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将棋盘掀了,然后抓住叶秋客要去见官,说他设局骗钱。没想到你这时却站出来,帮那叶秋客说话,说这一切全是你自愿,还说什么愿赌服输,君子守信什么的,大家也就没了办法,只好看着叶秋客带着钱扬长而去。”

丹娘接着道:“你岳父也觉得这件事十分古怪,后来就派人去金陵查探,想查清楚那叶秋客的底细,要是他经常设赌骗钱,就可以去官府为你出头。你父亲在金陵为官,一向公正,所以金陵府的人听说马大人的公子出了事,都愿意帮忙。那叶秋客当时在你家自称金陵铁手,谁知查遍了金陵府,都没查出他来。原来金陵府根本没有这号人!真正的叶秋客,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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