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魔咒-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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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陆至寒这样说倒让语蝶无法再说什么了，她看着陆至寒，又看了看方怀嫣。“你这你这不是为难语蝶吗？语蝶怎能处罚庄主？语蝶怎舍得处罚灵儿？”
　　方怀嫣见状，遂轻拉一下语蝶的衣袖。“好了语蝶，你看你，这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这样揪住不放做什么。我们不是讲好了，以前的事情都不提了吗？以后在梅园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不好吗？你就别怪婵媛了，老爷说的对，她只是听令办差，她没有错。是我自己选择留在梅园的，是我自己选择留在老爷身边的。没有人逼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如果你要问罪，那排在第一位的不是老爷，而是我。”方怀嫣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姐。”语蝶大惊，这是怎么了？小姐居然跟庄主一条心的来对抗自己。稍后只听陆至寒接着问道：“语蝶，你当真决定不处罚我和灵儿？”
　　语蝶只看着陆至寒不做声，只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陆至寒的变化真的让她吃惊。他没有为难林如皓，他竟然让林如皓自由的出入梅园；他放小姐离开梅园；他在柳园劝说灵儿；他为了小姐打断了灵儿的肋骨；他没有再象以前一样千方百计的威逼小姐，他变了好多，真的变了好多。
　　陆至寒对小姐的爱跟公子一样，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其实这一点她早就明白，也是最该明白的那一个，十五年了，她跟着小姐在这梅园生活了十五年，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只是这些年她一心想着要帮小姐得到幸福，可是终未如愿。如今小姐这样选择，她又还能再说什么。想着这十五年来在梅园的生活，除了不自由这一点，其他方面她不得不承认陆至寒对小姐的爱重，就连对她这个‘义姐’也是倾力照顾。哎，“庄主，语蝶是认真的。这些年蒙庄主不弃，一直以礼待之。语蝶在此谢过。”语蝶福了福，眼眶微红。
　　“好，既然你今日不处罚我和灵儿，那日后这件事就不许再提。嫣儿已经做出了选择，如今你就算打死了婵媛也无济于事，你说是不是？以前的事情，恨也好怨也罢，都让它随风而散吧。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好不好？”陆至寒诚恳的说道。
　　语蝶看着陆至寒，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如今小姐已经做出了选择，公子也有雨梅照顾了，是该要重新开始了。只要小姐开心，她只要小姐开心。重新开始？她心理想着这四个字，如果小姐真的接受了庄主，那她还是会有幸福的，是不是？她想着，会的，会的，过去的十五年，小姐之所以痛苦都是因为她心理放不下公子，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结束，她心理放下了，看开了，那待在梅园的心情也会不一样。
　　这些年陆至寒对小姐付出的一切连身边的奴婢都看得真切，她又怎会不明白呢？是的，只要陆至寒也能给小姐幸福，只要他也能给小姐幸福，那她就真的无怨无恨了。语蝶终于点点头，郑重的点点头。
　　“语蝶，你就接受婵媛好不好？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让她去哪儿呢？梅园就是她的家啊，这些年下来你不也很喜欢她吗？不然那天你也不会那样着急的，是不是？”方怀嫣见语蝶已被丈夫说动，遂继续劝着。
　　“哎。”语蝶不再说话，只看着方怀嫣怔怔的发呆。“语蝶，我让婵媛进来，你好好跟她讲几句话，好不好？不然她心理定会不安。”方怀嫣说道。
　　“小姐。”语蝶小嘴噘着，还有些委屈的样子。
　　“嫣儿，别勉强她，给她些时间慢慢接受吧。”陆至寒拥妻子入怀，柔声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残梦（五）
更新时间2012…1…30　19：46：16　　字数：2418

　午后，方怀嫣来到婵媛房中。
　　“婵媛。”方怀嫣柔声唤道。“夫人。”婵媛慌忙站起身，一脸的紧张。“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你身子好些了吗？”方怀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嗯，都好了，谢夫人关心。”婵媛紧张的答道，头一直垂着。方怀嫣见状也有些难过，只不过短短几日婵媛跟自己就生份了，这孩子瘦了好多。“婵媛。”她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只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婵媛浑身发抖，“夫人。”她颤声唤了一句。
　　“婵媛。”方怀嫣看着她一脸的心疼，这孩子怎的吓成这样。“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好吗？”婵媛闻言抬起头来小声的唤了一声：“夫人。”。
　　“语蝶今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时生气，过几天就没事儿了。你别怪她好不好？”方怀嫣看着她柔声说道。“夫人，婵媛不敢怪语蝶小姐。”婵媛小声的答道。
　　“别这么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在我心理早把你当一家人看了，事情都过去了，老爷和语蝶都不会追究，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好不好？”方怀嫣继续劝着。
　　“夫人，你真的不怪婵媛吗？是婵媛害你受惊的。”她看着夫人问道。这些日子她心理也不好受，她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夫人，真的不知道。方怀嫣只摇摇头，“我没有怪你。如果我怪你，就不会让你回来了，是不是？”
　　“夫人，婵媛不是有心的，婵媛只想帮庄主，只想帮夫人。夫人，婵媛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想让夫人回梅园来。”婵媛哭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乖，不哭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方怀嫣拿帕子替她擦眼泪，一脸的心疼。
　　“夫人。”婵媛扑进方怀嫣怀中，“夫人，以后我一定好好服侍你，一定好好报答你，真的，真的，你相信婵媛，婵媛心理好爱夫人的，真的，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方怀嫣轻拍她的背部。“你的牙齿怎样，老爷已吩咐凌总管着人给你装几颗银牙，哎，只是这样就有些丑了。”她看着婵媛那缺漏的牙齿难过极了。
　　“没关系的夫人，你不要担心，只有几颗，而且都在里面，不影响什么的。”婵媛倒是不太介意，一脸的欢喜。夫人不怪她了，夫人不怪她了。
　　“我再去问问老爷，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牙齿看起来颜色一样。”方怀嫣心理这样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
　　“嗯，谢夫人。就算治不好也不打紧的，只有一颗在表面，其他几颗都藏在里面，别人看不到的。”婵媛说着，当晚凌总管找她的时候，就将后果说的很清楚，她假扮夫人重则丢掉性命，轻则身体伤残。是她自愿的，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只要能帮庄主夺回夫人，就算丢掉性命她也甘愿。
　　“你还年轻，将来还要嫁人呢。”方怀嫣鼻子酸酸的说道，虽说是婵媛的不对，可眼下看着孩子这样子，她心理也难受呢。这将来夫家要是嫌弃她可怎么办？婵媛虽不说是国色天香，可也是中等之姿。
　　“夫人，说什么嫁不嫁人的话，婵媛五年前就跟夫人讲过了啊，我不要嫁人，我要留在梅园，留在夫人身边，一辈子侍候夫人。”婵媛一脸向往的样子。
　　“胡说，你才二十岁，还有大好的人生在等着你呢，怎的不嫁人。你是不是担心你打了死契老爷会为难你？你不要担心，我会跟老爷讲的，他定不会为难你，会帮你找一个合适的人家嫁过去的。”方怀嫣看着她。
　　“夫人，婵媛是真的不嫁人，你可别跟庄主提，婵媛不嫁人，婵媛要留在夫人身边，夫人你不要赶婵媛走好不好？你不是不怪婵媛了吗？不是求庄主接婵媛回来的吗？”婵媛见夫人再次旧话重提，不由得有些心慌，不，不，她不要离开庄主，不要离开夫人，她爱他们，她要留下来，留下来。
　　“你。”方怀嫣被她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夫人，如果你真的不要婵媛了，那婵媛就只好一辈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真的，夫人，请你留下婵媛，请你留下婵媛。”婵媛跪下郑重的请求。
　　“你。”哎，方怀嫣伸手扶她起来，“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只是婵媛，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你就跟我说，好不好？”
　　“嗯。”婵媛郑重的点头，看着夫人一脸的笑容。
　　稍后方怀嫣走了出来，静依和翠雪见状亦迎上前去。“夫人，是回房间还是？”静依问道。“嗯，我们去园子里坐坐吧。”方怀嫣答道。
　　“是。”就这样方怀嫣来到花园，在石桌旁坐下。“夫人。”凌方瑶走进来，方怀嫣看着她一脸的和善。“方瑶，你来了。”
　　“嗯。”凌方瑶挥手让静依和翠雪退下。只见她冷不丁的跪在夫人面前，吓了方怀嫣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夫人，上次惜华寺的事儿，都是方瑶暗中授意婵媛以至让夫人受惊。请夫人责罚。”凌方瑶跪着不肯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说什么责罚的话。快起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方怀嫣欲将方瑶拉起来，但她的力气不够，凌方瑶又不肯起身。“方瑶，你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
　　“夫人。”凌方瑶怕累着夫人，终起身，“夫人。”
　　“事情都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方怀嫣见她起身方说道。“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是。”方瑶在夫人身旁坐下。
　　“方瑶，我们认识都十几年了，我想近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清楚。这一切都是命，不怪任何人，真的。”方怀嫣说道。
　　“夫人。你是这梅园的灵魂，不止是师父和少庄主舍不得你，我们大家也都舍不得你，真的。我们。”凌方瑶语气哽咽，眼中似有泪水。虽然师父没责罚她什么，可是看到夫人那天受惊的样子，她也吓得魂飞魄散，如果夫人醒不过来，那后果她真不敢想，真不敢想。
　　“我知道。方瑶，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我会留在梅园，留在老爷身边，以后我们开开心心的生活好不好？”方怀嫣看着凌方瑶柔声说道，呵呵，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的现在她却要这样费心的一个一个去安抚大家。
　　“夫人，谢谢你。”凌方瑶一脸的郑重。方怀嫣只笑着看向她，她并不完全懂凌方瑶的这句谢包含的意思有多深。
　　就这样，园子里凌方瑶陪着方怀嫣，她们聊着古琴，聊着乐曲，两人都是一脸的开心。陆至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方瑶在弹琴，妻子在一旁和声，这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一切是这样美好，这样美好。他真不敢相信几天前他还痛苦的要死，只能靠酗酒来麻醉自己，而如今却被这种幸福满满的感觉包围着。他不得不承认命运真的很奇妙，真的很奇妙。
　　　

第一百一十四章　梅园解禁
更新时间2012…1…31　19：46：42　　字数：2741

　是夜，方怀嫣躺在丈夫怀里。“老爷。”她轻唤了一声。“嗯？”陆至寒拥着爱妻一脸的满足。“是不是静依她们几个都要一辈子待在梅园？”方怀嫣出声相询。
　　“什么？”陆至寒一时间弄不清妻子的意思。“嫣儿想说什么？你不希望她们留在你身边吗？”
　　“不是。”方怀嫣微摇摇头，继续说道：“下午我去看过婵媛了，我担心她的牙齿缺漏，将来会遭夫家嫌弃，可是她说她不想嫁人。这孩子也到了适婚年龄了，还有静依她们几个也跟在我身边好多年了，她们也不嫁人吗？”
　　“是她们跟你说了什么吗？”陆至寒问道。“没有，是我自己想的。”方怀嫣摇摇头。
　　“呵呵，嫣儿。”陆至寒听明白了爱妻的意思，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然后说道：“陆家的奴婢大部分都是打的死契，小一点儿的不到三岁，大一点儿的不足八岁就被买回来了。静依和翠雪都已是一等侍婢的位份，衣食用度也都是不错的”
　　“一等侍婢？”方怀嫣打断了丈夫欲说下去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最高等的意思，是不是？那白竹和惜雪呢？她们是几等？还有婵媛呢？”她自丈夫怀中坐起来，有些着急的看着他。
　　陆至寒面对妻子这一连串的问话，含笑不语。妻子关心身边的这几个奴婢，他如何不知。“她们在陆家都过的很好，夫人不要担心。”他没有正面回答妻子的问话。
　　“你还没说呢？白竹是几等？惜雪是几等？”方怀嫣紧追着问道。
　　陆至寒伸手轻抚了抚妻子的脸颊，笑着回答：“在陆家，只有一等侍婢才有资格近身服侍主人。这几个丫头中，除了婵媛都是一等的位份。”白竹和惜雪本就是一等位份，只因早些年将夫人弄丢了才被降至四等。但这些年跟在语蝶身边，又时常与妻子在一起，陆至寒也早就寻了由头提升了她们。
　　“婵媛。”方怀嫣听到此，小嘴不由得噘了起来，“那婵媛是几等？”她歪着头，略带些不满的问道。
　　陆至寒看着妻子那娇嗔的样子有些失神，他的左手轻抚着妻子的头发，眼神专注的看着她。“老爷。”方怀嫣见丈夫没有答话，不由得轻推了他一下。
　　“哦。”陆至寒方醒过神儿来，只见他伸手在妻子鼻尖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夫人勿忧，婵媛的天资实在有限，是无法达到一等位份的要求的。但她这些年一直跟在夫人身边，是在主屋侍候，吃穿用度都不差。她在你身边这些年，你不也都瞧见了吗？”
　　“可是。”方怀嫣还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又找不至合适的词。婵媛的天份确实不高，别说什么琴棋书画了，连四书五经都弄不全。
　　“呵呵，嫣儿。”陆至寒见爱妻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这位份于今时今日的婵媛，还有那么重要吗？在梅园，我定会善待她的。至于夫人提到的她们的终身，在以往如果奴婢们到了适婚年龄，由主子做主许配人家都是有的。但也有不少是自愿留在陆家终老的。静依她们几个向来与夫人亲厚，如果她们愿意嫁人，方瑶自会呈报上来。”
　　“可是，她们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嘛。”方怀嫣再次打断丈夫的话。
　　“嫣儿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奴婢到了适婚年龄，每年方瑶都会依例询问的，虽说是打了死契，但只要没犯什么大错，男婚女嫁都是喜事，陆家都会安排妥当。”陆至寒笑着跟妻子解释。
　　方怀嫣闻言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那。”她还想说什么，但一时间似乎又不知该怎么说。“我知道嫣儿是担心她们年岁渐长，年华虚度，是吗？”陆至寒接话。“嗯。”方怀嫣点点头，对静依她们几个是真心的心疼。
　　“前些年瑶儿就依例询问过，但这几个丫头都只摇头，说要留在夫人身边服侍。”陆至寒娓娓道来。他不由得想起前些年他无意中听到了静依和翠雪的对话
　　“翠雪，昨儿个凌总管依例来问咱们的终身问题，你怎么也摇头呢？”静依问道，这会儿夫人在午睡，她们依着规矩在外面候着。
　　“那你呢？你也摇头了啊，静依，你心理是怎么想的？”翠雪问道。
　　“哎，我不想嫁人。在这梅园，放眼望去，只有凌总管一人有能力嫁一个与之匹配的夫君。”静依回答。
　　“静依。”翠雪唤了一声，“你的心事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如果凌总管愿意，那庄主定会为她寻一门足以匹配陆家的亲事。而且凌总管是庄主的徒儿，是亲人，那身份那地位自是不同，夫家也不敢小觑。而我们”
　　“是呀，虽然庄主和夫人都待我们极好，可我们终究也只是一个奴婢啊。我知道只要我们点头，庄主就算不看咱姐妹这些年的辛劳，只因着夫人的缘故他也会为我们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可是，咱们毕竟只是个奴婢，若找的门户大了，怕将来嫁过去夫家也会嫌弃，更何况那高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