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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魔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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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刚才正聊着，您请到了退隐三年的名角儿过来唱戏，是真的吗？”语蝶见小姐不说话，遂找着话题聊着。
“是啊，这个汪月婵也酷爱梅花，自创了不少曲子。”陆至寒说道。他温柔的看着妻子，伸手握住妻子的玉手，接着说道：“嫣儿，据说这汪月婵的唱腔弥漫着深厚的烟雨江南的气息，韵味独到，很有新意，我专程请她过来唱一场，希望你会喜欢。”陆至寒专注的看着妻子，轻柔的说道。
“嗯。”方怀嫣点点头，算是回答。
陆至寒轻抚一下妻子的脸颊，“你们先下去吧。语蝶，你留下。”
“是。”随着下人们的离开，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陆至寒只定定的看着妻子，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紧张，方怀嫣不知道丈夫单独留下语蝶要做什么，遂抬头看着他，那眼神询问着。
“语蝶，明天凌总管会带你去布庄。”陆至寒看着语蝶轻声说道。方怀嫣的手抖了一下，这消息让她有些意外。虽说前段日子丈夫就有提过让语蝶去的，但是一直没有具体的消息。今晚丈夫这样突然提起，倒让她很是意外。陆至寒忽略掉妻子那明显的情绪，去看林如皓他从来都是对语蝶说的，似乎这样就可以代表这件事与妻子无关似的。
“是的，庄主。”语蝶亦感到意外，但小姐最近的样子，她也明白为何陆至寒会在此时做这种安排。
“你下去吧。”他静静的说着，语蝶福了福，退了下去。
方怀嫣垂着头，心理激动难耐却不敢表现出来。陆至寒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你绣了一天了，累坏了吧？早点休息，嗯？”方怀嫣点点头，就这样被丈夫横抱起来，走进内室。
第六十八章 破解迷团（二）
更新时间2011…7…10 20：08：17 字数：2929
次日早饭后。
“静依、翠雪，好生服侍夫人，不得有半点差池。天气太冷，不可以让夫人离开房间。”陆至寒刻意交代着。是的，语蝶今天去看林如皓，让他不禁想起前段日子语蝶去惜华寺进香，妻子一个人走丢的事儿。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每每想起，都还让他惊的一身冷汗。如今天气转冷，这种意外更不能再发生。他要绝对保证她的安全和健康。
“是，奴婢遵命。”静依和翠雪俯首答应着。
“今日凌总管也不在梅园，你们切不可大意。一定要寸步不离，服侍好夫人。”他不放心，遂说的更清楚一些。
“奴婢明白。”静依和翠雪郑重回答。
陆至寒离开了梅园，昨天他已安排好了一切，不出所料，今天他定不会空手而归的，他心理笃定着。
“梅儿。”凌方瑶欢快的喊着雨梅。这些年她掌管整个梅园，也甚少有机会出来，大多数时候都是雨梅去看她的。虽然日子单调了些，但每天都能见到师父，这一点就让她满足极了。
“瑶姐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雨梅亦兴奋的拉着凌方瑶的手说道。
“让蝶姑娘去后院坐坐吧。”凌方瑶看着雨梅，轻声说道。是的，往日她也是这样讲，雨梅听得懂的。不，雨梅是今时今日才算真的听懂了。以前雨梅一直以为，语蝶和林如皓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所以师父为了夫人才收留了失忆的林如皓在布庄，才这样定期安排语蝶来看看林如皓，而如今，她是真的看懂了，师父是为了夫人，的的确确是为了夫人才这样做的，而事情的起因却跟她一开始猜想的有如此大的差别。
她看着语蝶，猜想着，师父一定是用林如皓来牵制着方怀嫣吧。如果不是因为语蝶的名字，她真的会以为如皓平日口中常念的人是语蝶呢。一句‘燕儿’倒让她对语蝶从未多想过。‘方怀嫣被陆至寒看中，强娶入门。’代柔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啦，梅儿？”凌方瑶见雨梅呆愣着，遂摇了她一下。
“噢，没什么。瑶姐姐，你去我房里坐会儿吧，我带蝶姑娘过去，回头去找你。”雨梅说着，她要借这个机会去向凌方瑶再打听一下方怀嫣最近的消息。反正今天可以多聊一会儿的。是的，昨天师父跟她交代了，让语蝶跟林如皓主仆三人多呆一会儿。这让她心理有些隐隐的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嗯。”凌方瑶点点头，到了布庄，她是可以放心了。雨梅知道分寸的。
雨梅带着语蝶向后院走去。
“梅总管。语蝶。”代柔看见雨梅和语蝶，兴奋坏了。语蝶啊语蝶，你终于有机会过来了，你的到来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来的有效啊。
“你们好好聊聊吧。”雨梅说道。看着屋里林如皓的身影心理叹息着，哎，这林如皓和方怀嫣还真是对苦命鸳鸯，两人的命运竟如此相似，都被师父软禁着，只是一个是富丽堂煌的梅园，一个是简约朴素的后院，哎，她再次叹气向屋外走去，让她们聊聊吧，她也要去见见凌方瑶了。
“公子，公子，你快看，谁来啦？”代柔兴奋的声音传了进来。林如皓抬头看向代柔的方向，语蝶娇小的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语蝶。”正在作画的林如皓扔下手中的画笔，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拥住语蝶，紧紧的，紧紧的。语蝶满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哭着说道：“公子，你受苦了。”
她知道，公子想抱的人是小姐，公子想见的人也是小姐。她知道如今公子看到自己，就象看到小姐一样。可是，这样被如皓拥着，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她比小姐幸福的，不是吗？她可以看到如皓，可以象现在这样，感受到如皓，她是小姐唯一信任的人，她可以以这个身份来看如皓。老天爷真的很公平，不是吗？虽然她得不到如皓的爱，但上天却用另一种奇妙的方式在补偿她，她知足了，真的知足了。拥着如皓，让她觉得生命是如此美好，如此美好。小姐，就一会儿，就这一小会儿，你让语蝶贪恋一下吧。语蝶心理轻声说着，努力让自己摆脱那种负疚感。
“语蝶，快告诉我，嫣儿好吗？她好吗？”如皓的语气那样高亢，充满了生机，看向语蝶的眼神是那样的急切，双手紧抓住语蝶的胳膊，传递着他的渴望。
语蝶点点头，再点点头。她和小姐之间早有默契，她的不好，不可以让如皓知道。“小姐一切都好，公子，你放心。”语蝶郑重的说着，希望如皓能够放心。
而林如皓听后，只怔怔的看着语蝶，不说话。刚才的兴奋过后，再听到嫣儿很好的消息，随之而来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怎么也排解不了。
“小姐每天都在佛堂为公子祈福。”语蝶见如皓这样子，心下不忍，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姐的落寞、痛苦、挣扎、无奈、思念，这种种种种，她都无法说，都不能说。她答应了小姐，要保证如皓的平安和健康，让他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她过的不好。
“是吗？”如皓松开了抓紧语蝶的双手，背转身去。那落寞的样子，让人看了难受极了。小姐，她也是这个样子啊。
“当然是的。小姐每日都会去佛堂诵经，还时不时的抄录佛经，为你祈福。”语蝶急切的说着，专注的看着林如皓。
“为我祈福。”只听林如皓喃喃的重复着，眼神呆滞。“嫣儿，我的悲、我的苦、我的愁、我的痛，只有你能解救，只有你。”他轻声的说着，屋里没有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除了门外的陆至寒。
“公子，来日方长，你别这样。至少我们知道，嫣儿她很好，她是平安的，健康的，不是吗？”代柔极力的劝说着。哎，这语蝶不来还好，她这一过来，公子的状态还不如之前，怕没有三五日，很难恢复吧，她隐隐的担忧着。
“语蝶，告诉我一些嫣儿的事儿吧，求求你。”如皓突然转过身，看着语蝶的眼神又重新热切起来。
语蝶见他这样，亦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如何把握这个分寸，怎样才能既满足公子想了解小姐的欲望，又能不让他太痛苦。终于，她开口说道：“小姐的生活很单纯，每天早饭后，她都会去佛堂拜佛，天气好的时候，她会在花园里赏花，作画，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在屋子里看书，写字。”语蝶小心的观察着如皓的神色，见无异常，遂继续说着：“有时小姐会刺绣，你知道的，小姐的手艺好，这些年，语蝶的帕子、香囊都是小姐亲手所绣。”语蝶简单的说着。
林如皓一直静静的听着，“她不弹琴不跳舞吗？嫣儿从前最爱抚琴跳舞了，尤其是冬天，梅花绽放的时候。”他略带向往的说着。
门外的陆至寒，手握得紧紧的，紧紧的。
“不了，小姐的歌，小姐的舞，都只为公子一人。”语蝶轻声说道。她必须这样讲，让林如皓心理能好过一些。而事实也是如此，小姐这些年，极少抚琴跳舞。
“哎。陆家的梅花，一定开的很好吧？”林如皓就这样突兀的说着，看着语蝶，那样怔怔的。而语蝶一时间也不敢答话。她看着林如皓，怎么办？怎么回答才能让公子不受伤害。她看了一眼代柔和雨柔，见她两人神情亦很紧张。“语蝶。”林如皓见语蝶不答话，遂叫了她一声。
“公子。”语蝶很是为难。是的，梅林的梅花开的好极了，陆至寒这样爱重小姐，专门为她建了一个园子，取名为梅林。在那里面种了一百多株梅树，光是打理梅林的下人都有二十来人，又都是园艺高手，那梅花怎能开的不好呢？梅花的香气有时在屋子里都能隐约可闻。可这些，让语蝶如何说，如何说？她看着公子，终于找到了一句她认为合适的话说出来：“陆家的梅花再好，也不若柳园的梅花让人心情舒畅啊。”语蝶静静的说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如皓。
林如皓双手握紧，松开，再握紧。而门外的陆至寒，亦是如此。语蝶的这句话是真话，亦是方怀嫣的真实心境。然这一句，此时此刻，既没有安慰住林如皓，同时也打击了陆至寒。是的，陆家的梅花再好，也不若柳园的梅花让人心情舒畅。不错，就是这一句。哎，此刻，林如皓和陆至寒心理都不好受，得到人的和得到心的，都一样痛苦。
第六十九章 破解迷团（三）
更新时间2011…7…11 20：06：18 字数：3001
“公子，你别伤怀了。当心身子啊。”语蝶柔声劝解。“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们，那日在惜华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语蝶一方面想转移话题，一方面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站在门外的陆至寒浑身一震，终于开口问了，他今天刻意安排雨梅给他们多一点儿时间就是这个原因，他要给她们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如皓看着语蝶，“惜华寺。”他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仿佛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一样，距离他那么遥远。那天他抱着嫣儿，那怀中满满的感觉，让他觉得好象拥有了全世界，如今，他被困在这里，失去了嫣儿，失去了武功，失去了自由，如今除了信念，他一无所有。只是，这信念也时常动摇着，亦折磨着他。陆至寒，他如何才能从陆至寒手中夺回嫣儿？他不敢想；雨梅真的能让他如愿吗？他没有一分把握。只有这信念支撑着他，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他知道，陆至寒不杀他就是为了用他来牵制嫣儿，因为他得不到嫣儿的心，所以只能用他来牵制嫣儿的人。他完全明白，完全明白。虽然什么都明白，虽然他知道嫣儿的心在他这里，可是，这种不能拥有的痛苦，这种漫长的等待，这种看不到任何结果的折磨，有时真的让他发狂。
“我在梅园里，接到了一张字条。”语蝶开门，小心的看着外面，确定没人之后，她说着。“代柔，你快告诉我，这怎么回事儿？这字条，是你们安排的吗？你们怎么安排的？”语蝶一口气问了好多的问题。
“是的，是我们安排的。那是赵妈，公子失忆后，她为了想办法让公子恢复记忆，为了打听嫣儿的消息，所以，她冒险了。赵妈自毁容貌，想办法混进了陆家庄，一年后又成功的进到梅园任厨娘。说起来，或许真的是天意吧，听赵妈讲，原本她调进梅园也只是打打杂，结果那天嫣儿突然说想吃翠玉豆糕，厨房的大掌柜就让她试了试手艺，没想到糕点一出炉，那模样看着漂亮极了，大掌柜试尝一块后，赞不绝口。你知道的，赵妈做点心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代柔静静的说着。
“赵妈？原来是赵妈。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小姐刚进梅园不到两年，那日是我跟小姐说起往事，提到了翠玉豆糕，这才吩咐厨房去做的。小姐当时还赞叹道，说这厨娘的手艺跟赵妈有得一比呢。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帮了你们。”语蝶回想着。
“赵妈就这样留在了梅园，这几年，她有假出来的时候，就想尽办法接近公子，拼命唤起公子的回忆，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公子终于醒过来了。当他了解到嫣儿的情形，知道嫣儿为了救他而被迫嫁给了陆至寒。”代柔哽咽着，说不出话，往事一幕幕的展现出来，让人如此痛苦难耐。
“我们通过赵妈知道你和嫣儿每月初一都会去惜华寺进香，这才安排了后面的事儿。又怕事出突然，所以，通过赵妈递了张字条给你。”雨柔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下面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语蝶喃喃的说着。“赵妈，真的是多年前失踪的那个赵妈？真的是林家的那个赵妈吗？”语蝶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是的，千真万确，是我们的赵妈。”雨柔郑重的说道。
门外，陆至寒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嫣儿和语蝶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除了那张字条。他遂离开，向守在外屋的守卫低头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的功夫，雨梅就过来了，屋里顿时一团乱，有雨梅的命令声，有代柔和雨柔的哀求声，有语蝶的哭泣声，而林如皓，他一直这样看着窗外，静静的，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终于，雨梅带着泪人似的语蝶出来了。
凌方瑶陪着语蝶，一路无语。虽然她们天天见面，但象现在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除了上次去惜华寺，今天算来是第二次。她和语蝶坐在马车里，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语蝶还沉浸在刚才那种难舍难分的氛围中，她还在抽泣，整个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而凌方瑶则想着刚才跟雨梅的谈话
“瑶姐姐，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夫人是个怎样的女子？”雨梅问道。
“梅儿，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凌方瑶好奇的问道。
“也没什么。夫人生得这样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有师父这样深刻的爱着，还有一个聪明的儿子，我只是猜想，象她这样的女子，拥有世间一切的美好，应该是很幸福的吧。”雨梅神情向往的说着。
“哎，只怕是乐极生悲，夫人就是太完美，才造成了她。”凌方瑶及时收口，然已来不及。只听雨梅问道：“造成了她什么？”
“没什么。”凌方瑶表情不自然的说道。梅园的事情，雨梅知道的并不多，平时，她亦很少问起。
“你告诉我嘛，瑶姐姐，你告诉我嘛。”雨梅见凌方瑶敷衍她，不肯依。
“真的没什么，你就别问了。”凌方瑶回避着，不，她不能说，这是梅园的规矩。她跟在师父身边这些年，太清楚师父的个性了。梅儿还小，知道太多，在师父面前万一不知轻重说漏了嘴，那可麻烦了。师父平日里对她们几个真是疼爱有加，但对于夫人的事儿，她们是绝对不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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