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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魔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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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寒哥，你当我没讲啊。别说这酒楼的生意收入可观。只这些年，你给我的陆记钱庄，生意都好极了，这钱庄虽然只是京城的一家分店，可日积月累，我们也有不少财产了。哪里还会缺银子啊。”许念庭殃殃的说着，那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那。”陆至寒看着许念庭，疑惑极了。
“这道理我都跟娘讲了几百遍了，可娘就是不肯同意。昨天被我给说急了，还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说什么如今有点儿小钱了，就忘了当初是怎么苦过来的了，只知道攀比斗富，追求享乐。”许念庭边说边学，那模样简直象极了一个小媳妇。
“呵呵。”陆至寒不由得笑道。“你呀，听你这一说，倒真是冤枉你了。这干娘也真是，这做寿怎能说是攀比斗富，追求享乐呢？好了，好了，你也别委屈了，你的孝心，干娘如何不知？这也难怪，干娘以前在陆家，也甚为节简，还是由我亲自走一趟，去劝劝她吧。”陆至寒沉思着。
“我就是专为此事来的。娘骂我一顿也就算了，只要能让她老人家开心，我也认了。可是，她今天居然跟我说，不要做生日了，让她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我看她那神情，可不象是在说笑。我想，也只有你能劝动了。娘只听你的。寒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正好陪娘一块儿吃顿饭，她老人家看到你一高兴，没准儿就答应了。这后面还有好多事儿呢。”许念庭一个激动，拉着陆至寒的手就想往外走。
“现在？”陆至寒有些意外。“这。”
“这什么这呀，不就一顿饭吗？不陪嫂嫂也不要紧吧？你那梅园，成群的奴婢服侍她，你还担心会饿着她呀？”许念庭不由分说的一阵抢白。
“你这张贫嘴？”陆至寒被他说的也不好接话。
“知兄莫若弟，你那点儿心思，当小弟我不知道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理惦记着嫂嫂，就当我跟嫂嫂借你半天用用，这总行了吧？寒哥，你也有阵子没陪娘吃饭了。”许念庭根本不给陆至寒留有还嘴的余地。
“好吧，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陆至寒打发了许念庭，又弯到梅园去看了看妻子，这才随念庭去了许府。
“娘，娘，寒哥来看你了。”许念庭高声说着，生怕老人家听不到。
“寒儿，你来啦？”秋贞兰听到儿子的声音，开心坏了。
“干娘。”陆至寒笑着走进来。一把拉住老人的手，“这几天还好吧？”
“好，好，什么都好。来，还没吃饭吧，快，快，念庭，快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秋贞兰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好勒。”许念庭也开心的答道。
“干娘，过几天就要给您做寿了，这几日，你可要多休息，把身子养养好，到那天才有精神招待客人呀。”陆至寒直入主题。
“寒儿，这生日呀，干娘就不过了，干娘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就好。你们都别忙。”秋贞兰浅笑着，看向陆至寒的眼神和蔼极了。
“这怎么成呢？这给您做寿，可是在团年饭上就定好了的。您怎能反悔呢？”陆至寒柔声劝道。
“娘，寒哥，先吃饭吧。咱边吃边聊。”许念庭走进来，说着。
“好，好，好，吃饭，吃饭，寒儿，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干娘不知道你要来，不然，干娘一定早将片皮乳猪准备好。”秋贞兰似无限遗憾的说道。
“是呀，是呀，这寒哥最爱吃片皮乳猪了，可惜嫂嫂却闻不得这个味道。寒哥每次都只能在咱许府尝尝鲜了。”许念庭快嘴的接道。
“寒儿，可真难为你了。”秋贞兰疼惜的说道。
“无妨，只是一道吃食罢了，干娘不必介怀。这偶尔吃一次，倒比以前常吃反而更有味道。”陆至寒不以为然的说道。呵呵，只是一道吃食，真的只是这样，与妻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幸好，这嫂嫂只闻不得片皮乳猪这一道菜的味道，否则，寒哥，你可惨了。”许念庭一脸的坏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就你会贫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你哥哥嫂嫂都敢编排了。别说只是一道片皮乳猪，就是嫣儿再多几道菜不吃，我也无妨。”陆至寒豪气的说着。
“是，是，是，寒哥得一娇妻，万事足矣。”许念庭跟陆至寒继续玩笑着。秋贞兰开心极了，看着这两兄弟这样贫嘴，气氛好极了。她真的好开心，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干娘，来，趁热吃。至寒陪您。”陆至寒夹了一块野鸭脯放在秋贞兰碗中。
“寒哥，咱哥俩喝几盅？”许念庭开心的提议。
“不了，吃饭吧。我也有些饿了。”陆至寒回绝。今天庄里没什么事儿，吃罢饭，他还要回去陪妻子，不想沾染酒气。
“那好吧。”许念庭耸耸肩。
饭后，陆至寒陪着秋贞兰喝茶。
“干娘，这做寿的事儿，您老就不要再阻拦了，安心交给我和念庭去办吧。保管让您开心，好不好？”陆至寒柔声说道。
“寒儿。我刚才已经说了，不办。你和念庭的孝心，我心领了。只是，真的不要办，这些年，我也习惯了清静，太热闹了也不惯。你和念庭都忙，不要再为我这老太婆费心了。”秋贞兰还是拒绝。
“这怎么会费心呢？事情我们都安排好了，一点儿也不麻烦，陆家和许家有这些下人，你还怕会累着我们呀？你就答应吧，别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啊？”陆至寒继续劝道。
“是呀，是呀，娘，你就答应吧。”许念庭也跟着帮腔，只差跪下了。
“这。娘真的没兴致，你们。”秋贞兰有些为难的样子，最近她总是有些寝食难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心理总觉得不安，好象会发生什么事儿一样。
“干娘，你有心事？”陆至寒看着秋贞兰的样子，出声问道。
秋贞兰看着他，不说话。脑海中想着前几日念庭跟她闲话家常：
“娘，再有几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爹爹地下有知，他一定也好开心。”念庭开心的说着。
“是啊。冠庭，如果他还在。”秋贞兰有些失神。这原本该高兴的事儿，却无端的添了些许惆怅。
“娘，你不必伤怀，有念庭陪你，不是一样吗？”许念庭看着秋贞兰，柔声说道。
“你爹爹素日不喜热闹，总爱清静。闲来无事，也就是钓钓鱼。哎。”
“娘。”许念庭将秋贞兰的思绪拉回来，只见陆至寒和许念庭都有些紧张，担心老人身体不舒服。
“哎，没事，只是，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很想念冠庭。我真的是老了。”秋贞兰看着远处，幽幽的说道。
“干娘。”陆至寒一时无语，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
“孩子，你们的孝心，娘都知道，你就成全娘吧。娘真的不想办，到那天，寒儿，你带着嫣儿和灵儿回来，我们吃顿团圆饭就好。真的。”秋贞兰看着陆至寒，轻声说着。
陆至寒见老人一脸的坚定，也不好再劝。尤其，她提到了许冠庭，哎，这也是他心理的痛。虽然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可是，他也很自责，当初真不该安排他去布庄做事的。哎，这些年，虽然干娘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丈夫，可是。所以，他对念庭格外的亲厚，格外的疼爱，是补偿吧，他想是的。这是干娘唯一的希望了。
“好。都依干娘。”陆至寒终点头。许念庭闻言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陆至寒，未再多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干娘生辰前奏（二）
更新时间2011…9…7 19：40：13 字数：2952
“哑姑。”陆至寒声到人到，看着哑姑一脸的关切。
“寒儿，你怎么来了？”哑姑欲起身。
“哎，你快躺好，别起来。”陆至寒及时阻止哑姑，“我听说你身体抱恙，特地过来看看，你感觉怎样？”说着，伸手把了把哑姑的脉搏。
“不碍的，只是偶感风寒，躺躺就好了。你别担心。”哑姑看着陆至寒，虽面带倦容，但仍浅笑着。
“嗯。我开个方子，回头让下人拿去煎。你不舒服怎的不说？要不是方瑶细心，怕是我现在还不知晓。”陆至寒语气里有些薄责。
“一点儿小事，哪有什么要紧的。倒是凌丫头多事了。”哑姑笑着答道。“哑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啊。我没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陆至寒问道。
“也没什么。许是上了年岁，最近，总会想起你爹娘。”哑姑的声音不大，语气中透着强烈的怀念。
“哑姑。”陆至寒一时无语。这个陪伴她近三十年的人，在他心理，早就将她看作是自己的亲姑姑了。“哑姑，逝者已矣。不是还有寒儿陪着您吗？”
“是啊。杨姐姐过世都快十年了，靖南，他也。”哑姑语带哽咽，说不下去了。眼中有泪花闪烁。
“哑姑，爹娘若有灵，如果知道你这样自苦，也会不安的。你要看开些啊。”陆至寒柔声劝着。
“寒儿，如果有天我不在了。”哑姑今天的情绪似乎特别低落。
“哑姑，你怎可胡思乱想。灵儿还等着你传他武功呢。那冷潇神功和冷潇锁魂，还要你亲自来教才成啊。”陆至寒试着转移她的思绪。
“靖南临终前将你托付与我，如今你已成家立室，将来我下去了，也算有脸见她。”哑姑伸手抚着陆至寒的脸宠，无限宠爱。
“哑姑，怎的尽说这样的丧气话。你将来还要看灵儿成家立室，为陆家开枝散叶呢。灵儿这样乖巧，定会好生孝顺你的。”陆至寒柔声说着。
“寒儿，这冷潇神功虽由我所创，然，这套心法那个致命的死穴一直让我很是不安。这些年我一直苦思如何破解那个死穴，虽然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如果可以想法破解，跃过那十二个时辰的死穴，我就真的放心了。”哑姑说着，语气中的担忧那样明显。
“哑姑，寒儿会当心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冷潇神功的。”陆至寒动容的说道，哑姑对他的疼惜他如何不知。
“嗯，以你的武功，是很难遇到敌手。更何况，陆家并不参与江湖中事，纠纷自然不多。只是，你也不可掉以轻心啊。”哑姑叮嘱着。平日里，她甚少这样不放心的。
“寒儿记下了。”陆至寒郑重的点点头。
“寒儿，除了这冷潇神功让我有些担心以外。”哑姑看着陆至寒，欲言又止。似在思考怎样表达。
“怎么了哑姑？你想说什么？”陆至寒不解的看着哑姑，平日她对自己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
“也没什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寒儿，这冷潇神功对修练内功是极为有益的，只要你不用它救人而耗尽内力，我是不担心的。靖南临终前已将毕生功力传给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你都不至于陷入险境。只是，我有些担心嫣儿。”哑姑缓缓说道。
“嫣儿？”陆至寒意外极了，看着哑姑一脸的疑惑。
“寒儿，你对嫣儿的爱，哑姑看得很清楚。所以，嫣儿就是你的死穴。一来我担心哪天有人会把心思动到她身上，对你不利。二来嫣儿生得这样美貌，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哑姑忧虑的说着。
“哑姑，不会的。嫣儿一直待在梅园，不会有事的。你多虑了。”陆至寒柔声劝道，这话题怎的这样沉重，突然让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林如皓，他不由得想到他。惜华寺事件。他摇下头。
“嗯。”哑姑轻点点头，“我只是提醒你要防患于未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个林如皓，这样放在布庄，稳妥吧？”
“林如皓体内有神针压制，那两个丫头有六浊毒控制着。布庄有梅儿看着，不会有事的。”陆至寒答道。
“那姓林的对嫣儿一直都不死心，身边的几个丫头对他又死忠。将他们放在一起，怕是不妥。”哑姑无比忧心的说道。
“哑姑，我知道你疼惜寒儿。哎，你刚才的话我也曾想过。一来，嫣儿心心念念着她们几个，有那几个丫头在，可以照顾林如皓，这样，嫣儿才会安心。二来林如皓已经清醒了，失去嫣儿的痛苦，怕也只有这几个丫头能在旁安慰劝导，不至于让他做出傻事。三来。”陆至寒看着哑姑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我对林如皓，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如果，如果他肯放手，我是，我是真的很想补偿他的。我也不想这样关着他，可是，他对嫣儿。”陆至寒说不下去。
“哎，这林如皓也是世间少有的情种，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都喜欢嫣儿，我想，你们或许会成为挚友，象念庭一样。哎，只可惜。好了，也许是哑姑想太多了。只是，凡事预则立，寒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嫣儿和灵儿都还要你照顾啊。”哑姑叮嘱着。
“寒儿会的。”陆至寒郑重的答道。
“嫣儿呢？”
一听哑姑提起妻子，陆至寒就不由得笑了，刚才那种沉重的气氛也一扫而光。“我来时，才陪她去了梅林，眼下她正在赏梅呢。这梅花也快开到季节了，再不看，就要等到年末了。”他笑着说道，那满足的样子让哑姑也不由得开心了几分。
“虽然已是初春，气候还是有些薄寒，你不可让她在外面逗留太久啊。”哑姑叮嘱道，当年嫣儿生产的情况还历历在目。
“嗯，我知道。这冬衣一直都没让她脱掉。嫣儿甚爱梅花，难得这几日天气晴好，让她多看看吧。去年冬天强将她关在屋子里，就惹得嫣儿好长时间都闷闷不乐。”陆至寒说着，神情甚是愉悦。妻子一看到梅花就很开心，昨天还在梅林笑了，他回忆着那笑容。
“那也不得大意。这嫣儿的身子实在单薄，不比我们习武之人。这孩子，真的惹人疼。跟灵儿一样，让人直疼到心坎里。”
“是啊。再有几日，就是干娘的寿辰，这几日，这个小东西也忙着准备寿礼呢。虽说人小，倒也颇有些想法呢。”陆至寒提起这个儿子，那语气里的骄傲展露无遗。
“灵儿这孩子象足了你。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聪明伶俐，乖巧可爱，让人不得不疼啊。自小靖南对你就要求甚严，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没有练好南风剑法的第三招，你爹罚你在练功房跪着不许起来？”哑姑回忆道。
“是啊，严父慈母。只可惜，那次娘亲求情，爹爹也不肯轻饶，硬让我在练功房跪了一夜。第二天，我从里面出来，娘哭的伤心极了，哑姑也是眼睛红红的。怕是你们都一晚没睡吧？”陆至寒被哑姑的话带到了十多年前。
“那一夜何止我跟你娘没睡。你爹罚你，他心理也不好过啊。那晚，他在练功房外站了一夜。”哑姑就这样不经意的说着，而陆至寒只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话。哑姑对爹爹的心意，他如何不知。
“灵儿也跟至寒一样福泽深厚，他日亦可得哑姑真传，难得这孩子又肯用功，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陆至寒说道。
“是啊，灵儿真是得天独厚，有你这样优秀的爹爹能给他提供这样优越的环境。你放心，这孩子这样聪明，天赋又高，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只盼着”哑姑亦笑着，想象着这小人长大的样子。“他将来也能觅得佳人，共享这美好的人生。别象你这般苦。”哑姑看着陆至寒，眼中有些许的心疼。
“哑姑，寒儿不苦，娶嫣儿为妻，就是寒儿最大的愿望。我很满足，能有幸娶到她，能让我来爱她照顾她，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有妻如此，此生我别无所求。”陆至寒轻抚哑姑右手。
“寒儿。”哑姑看着他，至寒那深情的样子深深的打动着她，曾几何时，陆靖南也是这样对杨如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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