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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by叫我小肉肉(完结+6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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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走的话。。。。。。爸爸就走。」梁一彤是实在没办法了,连离家出走的话都说了出来。
  陈潜沈默了一会,像是用尽浑身的力气起身说:「好,我走,我走。」
  他发泄一样,狠狠地把餐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什麽东西都没拿,重重甩门离开。这砰的一声巨响,打得梁一彤心里一颤,竟然忍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流下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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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5。少年的纠结

  陈潜像游魂一样在车来车往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著。还是被他讨厌,被他赶走了。他早就知道无论自己有多爱他,对他有多好都是没有意义的。就连两人上了床,发生了关系,他嘴里叫的是陈劲的名字,心里想的是那个人,自己在他眼里永远是一个不可能视作为伴侣和爱人的孩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梁一彤的时候,那年他才十四岁,正处在男孩子最惹人讨厌的叛逆期。他的父亲陈劲和母亲离婚了,没多久,父亲问他,以後有个叔叔会和他们一起住,像妈妈那样照顾他,问他愿不愿意。
  哪个孩子能愿意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婚,然後家里还多了个大男人当「後妈」?知道父亲原来是为了个男狐狸精才和母亲离婚的,那时的他就有点个坏主意。他不是幼稚的孩子,相当明白自己的意愿对於被狐狸精勾引的父亲来说,根本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他也不与父亲闹,只是假装乖巧的点头,惹的陈劲心情大好地揉著他的脑袋直夸他乖
  但是在心里,他琢磨著一定要把那个狐狸精给整跑了,他才不愿意被人嘲笑家里多了个後妈,还是个大老爷们!
  看到梁一彤第一眼,他就颠覆了这男人是个勾引自己父亲的狐狸精印象。哪里有狐狸精生得那麽老实巴交的,带了个眼镜,满是书生气,与其说他是狐狸精,还不如说他是被狐狸精勾跑的秀才呢。这种这个男人十分弱小的印象让陈潜的报复计划没能如愿启动,他纠结著,总觉得欺负他像自己在欺负弱小似的。
  梁一彤人老实,说话从不大声,和他粗犷的父亲简直是两个极端,可是就这麽一个柔声细气的人,却把他的父亲制得死死的,活像是被他握住了命脉,有什麽事情不高兴甩脸子了,被梁一彤一瞪立马化身为一条大狗,哈巴哈巴地说自己脾气不好,求他别生气。
  陈潜对梁一彤很感兴趣,他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内向的。他话不多,却一直在仔细观察这个家庭的新成员,默默地伺机挑出他的毛病和缺点,好让自己能够正大光明地把他打倒,赶走,而不会心怀内疚。
  梁一彤却丝毫不知道他那点敌意和小心思,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作为一个男人,陈潜不得不承认梁一彤非常会照顾人,甚至比他那个喜欢社交活动,平日不怎麽出现在家里,更不提做家务的亲生母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在他的照顾之下,原本邋里邋遢的父子两,每天都有干净的衣服穿,有新鲜的饭菜吃,甚至连自己的作业,梁一彤都会一字一句地给自己检查,这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本来应该来自家长的责任心慢慢让他心里的天平滑落,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他只是年纪小,并不是没心没肺。梁一彤年纪只比自己大个十来岁,像大哥哥更胜过像一个长辈,再加上梁一彤长的斯文俊秀,实在是很容易让他产生亲切感和好感。要说服自己去讨厌他反而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沮丧的陈潜想,或许有这麽一个男人照顾自己和父亲也挺好的,至少总比一个女人和父亲再搞出弟弟,和自己争地位来的强吧。
  那个时候,才刚发育的陈潜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父亲的情人产生罪恶的,背德的兴趣,一点都没想到。
  一天晚上,他睡到一半口渴,去厨房找水喝,就听到父亲的房里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梁一彤发出来的,平时他们的房门总是关的紧紧的,不知道为何这次只是虚掩著。怀著巨大的好奇心,陈潜走过去,想听听里面发生了什麽。虽然想也知道不外乎是夫妻之间的那种事情,可对於从来没有接触过性的陈潜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诱惑。
  他一走近,里面的喘息声和叫声更清晰了。
  梁一彤的嗓子清凉温和,在这种时候却仿佛带著惊人的媚意。他好像被弄舒服了,一直在唔唔啊啊的哼哼,间歇还叫著「好舒服,求你再重点,啊啊,老公顶到了」之类的淫词浪语。
  这对连av都没看过的陈潜来说真的有点太过刺激了。他只觉得血液全集中到了脑门,整个脸又红又烫,连耳朵都烫熟了。
  巨大的羞意折磨著少年的身体和心灵。他水都忘了喝,逃也似的躲回自己房间,把门牢牢地关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父亲和那人正在做这种事情的声音。可这声音却像生在了他的脑子里,不停回放又回放,眼里耳里心里全是那个人浪得出水的声音,可怜的陈潜羞愤不已地用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伸到平角裤里面,无师自通地第一回就著那人的叫床声和清秀的脸孔,自慰到高潮。
  从那以後,陈潜就觉得自己似乎什麽地方不对劲了。他老盯著梁一彤偷看,不管是他在厨房做菜的时候,还是他在给自己辅导昨夜的时候,只要看他一眼,那天他的声音就又回荡在脑子里,甩也甩不掉。
  陈潜觉得很痛苦,他潜意识里是拒绝成为一个同性恋的。他喜欢过女孩子,也和女孩子接过吻,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很好,至少比硬邦邦的男人强上许多。可是他却总是想著一个男人撸管,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父亲的情人,这种背德又禁忌的感觉折磨得他精神不济,纠结万分。
  上网查了很多关於同性恋的知识,他了解到少年人很多都会对同性有同性依恋,这和真正的同性恋不一样,也不代表他们以後就会和男性产生爱情。这麽一来,陈潜又有点放心了。是嘛,当然还是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好了,他还想娶个美女,生几个孩子呢。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就他爸那种楞头楞脑的男人才会这麽一根筋。
  自以为问题解决了的陈潜心情很好,这天放学後还特地早早回家而不是在外面玩,可以一回家,家里空无一人。这很奇怪,梁一彤是个翻译,平时都在家里工作,除了上午去买菜,他一般都不会出门的,可下午四点了他还不在家,陈潜心里不安了。
  果然事情比他想像的还严重的多,陈劲在火灾现场奋不顾身救了一个小孩子,自己大面积被火烧伤,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爷爷和奶奶在手术室外哭的不成样子,而梁一彤坐在角落里发抖,面无血色,嘴唇惨白。
  最终他们连父亲的最後一面都没见上,他就走了。父亲後事料理完後,爷爷奶奶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生活,他摇了摇头。家里那个男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魂不守舍,自己这个时候不看著他一点,他说不定会活不下去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伤痛,他和梁一彤相依为命,他是梁一彤活下去的支撑,梁一彤是既充当他的父亲,又充当他母亲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奇怪的父子关系,也这麽延续了下去。他没想过不和梁一彤生活在一起,也没想过梁一彤还年轻,会不会再找别的男朋友。
  这样就很好了,如果不是自己越来越克制不住对他的欲念,一定会更好的。


☆、(11鲜币)6。只要不分开,什麽都可以

  像是为了证明地球是圆的,陈潜失魂落魄地走了半天,腿脚发酸,抬眼一看竟又走回了家门口。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黄昏的夕阳红的像血,散发著日落西山的苍凉和绝望,就像他的爱情一样。
  陈潜甩了甩头,忍了忍想冲上楼把那男人抱在怀里的冲动。即使被他拒绝,被他赶走,他还是放不下他,他就像一个和自己磁性相反的磁石,无论自己离的多远都无法抗拒他散发出来的吸引,多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
  「爸,开门,我们好好谈谈。」他抬手敲门,声音疲惫沙哑。
  「爸,你在不在?」过了两分锺,他见没人答应,又提高了声音问道。没带钥匙,他想自己开门都不行。
  「我知道你在的,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我只想和你谈谈,不会再强迫你了。」他无来由地确定梁一彤就在里面,虽然他一声不出。
  「陈潜,我不会开门的。你的钱包行李明天我会让快递送到你单位。对不起,你今天就,去朋友家凑合一下吧。」
  梁一彤人就在门背後,他的手不停地去够门把,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心头一丝丝地被磨著难受不堪,但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他开了这门,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没办法看著陈潜,又狠心地把他赶走。
  不把他赶走,意味著什麽他最清楚不过。这不单单是对死去爱人的背叛,也是辜负了他的所有信任,他就算再混账再不是东西,把爱人的亲生儿子给弄上了床,这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昨晚的放纵发生一次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在养子失望受伤的眼神下妥协,也不想为了他放弃自己仅有的原则,彼此不要见面,冷静一下是现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性。
  梁一彤无力地滑下门板,干脆直接坐在冰凉的地上。因为养子不断敲门的动静,身体和心一起颤抖不已。
  恐惧占据了他一半的灵魂,他怕陈潜破门而入,也怕自己抵不住这种折磨转身开门;内疚又烤烫著他另外一半的灵魂,他就这麽听著爱人唯一的血脉在门後喘著粗气,拳头砸在铁门上,每颤一下他都知道他的手有多痛。
  梁一彤,如果陈潜也变成了gay,还和你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死了以後还怎麽有脸见陈劲?
  渐渐的,敲门声弱了下来,最後停息了。梁一彤不晓得是养子最终放弃了,听他话离开了,还是只是累了,所以不敲了。
  他不敢开门,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面对哪一种结果,似乎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甚至连看猫眼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麽一晚上,一扇门隔绝著父子两所有呼之欲出的难言之隐,痛彻心扉的纠结难耐,以及不可言说的背德欲望。
  陈潜靠著门,站了一晚上,年轻人毕竟体力好,一晚上的通宵除了胡子拉碴,精神不济一点,也没有什麽大碍。
  楼上楼下的大爷大妈都提著菜篮子去买菜或者打豆浆油条了,经过他们家,看陈潜一直站著,纷纷侧目,想要关心一下,又被他那低沈的气场搞的不知如何开口,於是只是同情地路过。
  到了上班的时候,陈潜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无论如何,班总是要上的,等下班了再来求爸爸开门吧,他难道还真能一辈子把自己关在门外不成?
  或许忙起来,能心情好一点,不会被那人如此彻底决绝的冷漠伤得连一寸完好的心脏都不剩下了
  当天上午十点,他就收到了梁一彤发的快递,他的证件,手机,换洗衣服都一应俱全,想著那男人是多麽急不可耐地和自己划清关系,陈潜苦涩地笑都笑不出,在快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抱起箱子去後勤处申请宿舍。
  他到前一刻还不能相信梁一彤是真的不要他了,其实相信和不相信又有什麽区别,梁一彤早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融入他的骨血里。
  他无法接受养父的决绝和冷漠,又被梁一彤的决绝给骇到了,一时真的惊惶起来,还怕梁一彤是真的以後都不会见他了。
  陷入感情中的人都患得患失的可怕,更何况他这个还没真正得到过的人,他想尽了一切可以让梁一彤原谅他,回心转意的方法,却发现以自己对梁一彤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做到把他关门外一晚上,并且把行李都给自己快递来了,那自己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
  有的人是这样的,平时软得任你随便揉捏,脾气上来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显然梁一彤就是这样的人。
  在被梁一彤彻底抛弃的恐惧下,他後悔自己的鲁莽後悔的都快疯了,他不要求两个人变成他想像中的那种关系,只求日子回到从前,他还肯当自己是儿子,旧足够了。
  走头无路六神无主的梁一彤想到了杨絮。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却是梁一彤为数不多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杨絮也是个gay,他曾经听梁一彤无意中提起过一次,不知为何旧放在了心上。既然是gay,那不会觉得自己恶心吧,虽然自己爱上的是自己的养父。
  那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把如同犯罪一般的感情就这麽敞开著用苍白的语言说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把赤裸的自己放在刀山上,让锋利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割著自己每一寸皮肉,直到鲜血淋漓,直到刺破心肺。
  年轻的时候,他傻乎乎的因为不愿意成为一个同性恋,想尽了各种办法逃离男人对自己的诱惑,这种逃避夹杂著自己的反抗,不甘,以及潜意识里对自己不可能取代父亲在男人心中位置的自卑。他能不回家就不回家,能不和男人碰面,就当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那个随时引诱自己下地狱的男人。
  一切的自欺欺人在男人真的表现出只是把他但儿子,希望他去相亲的时候悉数瓦解崩溃。他从来没想过占领这个人的身体,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放荡的扭腰喊叫是如此满足的一件事情。除了身体的畅快,心灵的洞口也像是被最适当的那块填充物给填满了缺口,跳动得生气勃勃,朝气蓬勃。
  杨絮可能是同情他的,至少从他的眼神里,他解读到了像是对一个弱者的怜悯,可是他顾不上别人的眼中他是强者还是弱者,他唯一的祈求就是父亲能让他回去,只要让他回去就好。他可以从此真的像一个对养父没有非分之想的儿子,他甚至愿意听他的话去相亲,只要他不会不理他。
  作家的话:
  虐神马的都去死555555
  我需要你们的治愈啊打滚!!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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