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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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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汝南不愿意去做,可惜,他们都逃不开裴相张开的网。
  ——“忠于皇上,就要为了他剪除一切。你知道皇上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先皇亲手扼死的,因为她和一个太监私通。如果这件事情被皇上的弟弟们发现,等待皇上的是什么,赵指挥使应该不陌生。”
  还能有什么?
  流放,侮辱。
  然后像在地狱中爬行了很久很久之后,才能找到最后的宽恕,死亡。
  这里不是边疆,不是漠北,不是匈奴。人们不喜欢快马绾刀,也不喜欢痛痛快快的去死。过多的诗书就像发酸的毒酒,把这些心如蛇蝎的人泡的愈发狠毒,他们可以想象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酷刑去毁灭一个原本清白刚直的人。
  赵汝南用白色麻布擦刀的时候,看到刀反射的光晕外那些人,他秀致的嘴唇微微弯起,
  面前的那些人,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他嘴边时常带着一丝诡谲的笑。
  真实的意思,只有他知道。
  鸾宣喜欢吃甜食,可因为牙齿不好,太医不让他多吃,他就偷着吃。他的骨骼不太适合练武,尤其不适合轻功,所以当赵汝南看到偷偷跑到御膳房偷糕饼吃的鸾宣第十二次从墙头上摔下来的时候,他决定从此以后每天给他去偷糕饼。
  当他把白瓷托盘拿到皇帝寝宫之后,鸾宣一口气就吞掉了那个很可爱的南瓜糕,一面用手背抹嘴面点菜,“明天给朕拿点香梨蜜饯。”说完就径自回到书桌前面,看着那些似乎永无止境的奏折,即使那个时候,他甚至连握着朱砂笔的资格也没有。
  他唯一的权力就是驳回丞相府的奏本,可是他从来没有行使过这个权力。
  “那是哄人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鸾宣这么说过。
  即使再珍视自己的亲人,鸾宣的庶出兄弟姐妹全部死在赵汝南的刀剑下。
  鸾宣一言不发。
  他把自己关在寝殿中整整三天,第四天,他走出来,面容憔悴,如同枯槁。他问赵指挥使,“他如何逼你这样做?”原来,鸾宣什么都知道。于是他把当时从裴东岳那里挺过来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鸾宣。
  ——“荒谬!他竟敢……他竟敢!”
  太难以启齿了。
  鸾宣一巴掌扣在花园中的湖山石上,手掌都裂了,全是血,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赵汝南记得那些颤抖,如此的鲜明,如此的难以消除,似乎缠绵了很久,一直到他死去,他都看到走出大正宫正殿的鸾宣在颤抖。
  他却不想他颤抖。
  那几年过的如履薄冰,似乎每一晚的夕阳都那么美丽,每一餐的完善都香甜无比,他们会在黄昏饮酒,庆祝他们又过了一天。
  雍京的生命就像草原上的狼和羚羊。
  羚羊要跑的很快,来逃避狼的追捕,不然它会死,狼也要跑的很快去咬死羚羊,不然,它也会死。
  过了几年,赵汝南查到了一切。
  关于鸾宣的身世之谜,随着赵氏的惨死而永远成了谜团。
  裴东岳固执的认为,鸾宣不是先皇的儿子,因为裴氏替姬姓皇室掌权太久了,他们想要自己成为帝国的主宰。
  裴东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伊尹流放太甲于桐宫,依然是名垂千古的圣贤,吾辈为何不能挺身而出,为万民苍生选一位英德盖世的圣主?
  ……
  轻言废立?
  如果是先皇的子孙,自然不能‘轻言废立’,可是如果当今皇帝不是先皇子孙呢?可以随意废除吗?
  依然不可以,因为帝座上的人,是鸾宣。
  鸾宣娶了裴东岳的妹妹,他把自己的命运和裴氏族捆绑到了一起,他同时还娶了内阁次辅杜皬的孙女儿,他把自己和江南最大的氏族也捆在了一起。
  他让裴东岳明白,换一个皇帝,也许可以,可是不是现在,至少不是凤化十七年。
  那几年,裴相和鸾宣渡过一段平和的日子。
  而他自己,则遇到了一份好姻缘。
  她叫崔樱,是个普通的姑娘,做的一手好菜,酿了一手好酒。她就是雍京城外冉庄人,可是长的却像南方人,软软糯糯的,好像一个糯米团子。那种毫无危险,不需要戒备的气息,让他想起来自己早逝的母亲。
  他是密探,这就决定了他们的婚礼不能大操大办。他必须把他的妻子隐藏起来,越久越好,时间越久,她就越安全。他拜堂那边,鸾宣送来了一整套的檀木家具,还有一对金杯,他自己却没有来。
  日子就那么过了起来,流水一般。
  崔樱做饭的时候会围着一个围裙,然后把热腾腾饭菜端上桌,看着赵汝南吃,她说,在她的家乡,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饭,所以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赵汝南一边吃饭,崔樱一边擦桌子,居然不时用抹布再给他擦嘴,擦的他嘴旁边一股抹布的味道。谁会想到,像他这么一个在传言中性如豺狼的人,居然会对那股抹布味道甘之若饴。
  可惜,那几天,皇帝对他却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梳理。
  他不知道原因。
  那天晚上,他照例端着蜜饯糕饼,送到御书房的时候,鸾宣只是有些讶异的接了过去,放在一旁,他继续埋头看书,淡声说,“过一会儿再吃。”
  赵汝南听了也只是点了点头,坐在一旁,今天他当值,可以在宫里留宿。
  果然过了一会儿,鸾宣放下书,拿起来糕饼刚要咬,却停下来,忽然问了一句,“今天糕饼的味道不太一样,御膳房换厨子了?”
  “啊?没有,这个不是从御膳房顺出来的。”赵汝南拿了个镜子正在看他自己画的泪痣,今天换了朱砂,画的泪痣晶莹剔透的,像珊瑚凝聚的眼泪。“是崔樱做的。”
  鸾宣把糕饼放了回去。
  他说,“今后不用给我带点心了,我戒了。”
  因为牙疼,不能再放纵自己吃甜食,也因为是赵汝南,不能再放纵自己暗藏的那些龌龊的心思。
  不亵近臣。
  近臣不亵。
  鸾宣想,他是自己的臂膀,是自己手中的尖刀,他甚至是自己的亲人兄弟。
  就这样吧,永远这样相处下去。
  一直到死。
  可是,他却提前死去,死的那样凄惨。
  赵汝南被抓之后,鸾宣派自己豢养的死士把他将要临盆的妻子接进宫中。裴东岳的头一直疼,一直疼,疼的脾气有些暴躁,神志不清,他怕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他着急的想要得到鸾宣的权力。所以,他使用酷刑逼迫赵汝南咬出鸾宣的身世,不然就把他满门抄家,以谋逆的大罪把他凌迟处死。
  听说,最后,裴东岳得到的只是轻蔑的笑,和满脸的血污。
  赵汝南会死。
  鸾宣亲自下旨,凌迟赵汝南。
  大正宫前面就是刑场,刽子手已经打磨锋利了自己手中的尖刀,他在上面喷上炽热的高粱酒,裴相从那个宽敞的正堂中走出来,他来到刑场,眼睛慈悲的看着将要被凌迟的人。
  低声说,“你的皇帝救不了你,他也救不了他自己。”
  赵汝南又笑了,他原本不会笑,母亲死后他再也不笑了,可是鸾宣却会让他从心底笑出来。他的笑懒懒的,眼睛毛茸茸的,像一只漂亮猫。
  即使这只猫今天显得那样的凄艳。
  裴相很可惜的看着他,他爱重他,从心底爱重他。像赵氏这样的人,忠诚,狠毒,心思像顽石一般坚定的人,世间难寻,如果真能得到他,大事可成!
  如今他就要死了。
  可惜!当真可惜!!
  裴东岳仁慈的看着他,“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赵汝南,看在你的妻儿的情分上,再三斟酌。”
  赵汝南哈哈大笑。
  裴东岳也笑了,这次他不再仁慈,他的笑容同样带着轻蔑,“你以为那个无能的皇上能救你的家人吗?你仔细看看,那边跪着的是谁?”
  忽然,刑场中有婴孩啼哭的声音。
  那样的撕裂心肺,赵汝南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迸裂了。
  他仔细看着远方,一个口塞麻核的女子被人推倒在地,她双手挣扎着,用力挣扎着,可是压在她身上的全是近卫军的锋利的长枪。她的身上登时血肉模糊。
  赵汝南似乎要撕裂的眼睛看着裴东岳,蓦然,他喝了一声,犹如一只身陷绝境的狮子,全身上下被沾水的牛筋束缚住的四肢暴起,就连捆绑他的木桩也动了动,惊讶的喝了烈酒的刽子手后退三步,脸上有些惧意。
  即使他被束缚住身体,即使他熬过酷刑,身负重伤,即使他就要在今天死去,可是他依然是赵汝南。大正宫的没有人不知道他,也没有人不怕他。
  缇骑总指挥使。
  凤化年间的割喉刀。
  多少皇族子弟,王公贵戚,世家巨宦,因为他而死于非命,家破人亡。
  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恨他。
  当他们听到裴相将赵汝南下了大狱之后,雍京城的氏族子弟,朝廷重臣居然都在弹冠相庆,他们终于可以把压抑了几年的气吐了出来。
  赵汝南是奸佞,赵汝南是小人,赵汝南是刽子手!
  他死吧!他死吧!他死吧!
  他死了,就没有那一双双犹如芒刺在背的眼睛盯着自己了,他死了,就没有一把把纤薄精致的蝉翼刀抵着自己的喉咙,他死了,所有人那些上不可告天地,下不可告祖宗的黑暗秘密就安全了。
  他应该去死。
  可是……
  哇!哇!哇!……
  婴孩的哭声那么真实,那是他的儿子,今天刚刚落地,原本以为躲在后宫的浣衣局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惜,裴东来的死士遍布禁宫各个角落,没有人,没有事可以逃过他的眼睛,他的手心。
  赵汝南看着那个女人。
  那是他的妻子,他新婚的妻子,一个普通女人,原本可以嫁给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过完平凡却幸福的一生,可是,他却连累她跟着他一起死。
  啊!!……
  似乎是利刃切割身体的声音,女人疼的发疯般的抽搐,她蓬乱的长发忽然散开,月光般的面庞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赵汝南……
  ——那个人!……那个女人!!——
  不是崔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朕,出去看看……”
  很轻微的声音,在噪杂纷乱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是皇上,是鸾宣!
  赵汝南看着鸾宣扶着一个小太监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出大殿。他还是那样的耀眼,黑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那样的华丽,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龙袍而生的。
  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鸾宣微微侧了头,他的眼睛沉痛看着那个女子。
  啊!——
  赵汝南的喉咙上已经被勒住了牛筋,他不能说话,不能言语,他的眼睛明白了一切。
  那个女人是后宫的侧妃,鸾宣让她代替崔樱去死。
  那么,那个孩子?!——
  是皇长子!
  被近卫军装入布袋,即将被胡乱践踏而死的孩子,是皇长子!
  鸾宣用他的女人,他的儿子换了自己的妻儿一条命!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已经无法问出这样一句话。
  凌迟的刀,已经割开了他的肚腹,一刀,一刀,……
  他笑了。
  他知道了一切的秘密,鸾宣的秘密。
  鸾宣的冷淡,鸾宣的疏离,鸾宣的不信任。
  他爱他。
  也许,就在那一刻,他悲哀的发现,他居然爱的人,是鸾宣。
  当鸾宣的帝位被人动摇的时候,也许他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鸾宣陷入万劫不复,可是他却可以保全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可是,他却轻而易举的割舍了他的妻儿。
  是爱的不够吗?
  这么多年来,鸾宣没有孩子,他承受了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无所不用其极的侮辱,他们嘲笑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他们甚至嘲笑他不是一个男人。鸾宣无数次的发誓,他会让自己第一个儿子登上帝位,他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皇长子是他的希望,是他的爱,是他的尊严,甚至是他的命!
  可是如今,皇长子被人扔到麻袋中,践踏致死,血肉模糊。
  为了他,一切都是为了他!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变成死亡的灰白。
  他们活生生的阉割了他。
  他的嘴唇在哆嗦,这个时候,裴东岳居然让刽子手停下手,他走过来,想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今朝……吾躯……归尘土……他日……君体……亦相同……”
  这个精明到极点的裴相,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末日。
  你永远不可能赢的了鸾宣。
  因为你没有他残忍。
  裴东岳冷笑,挥了挥,“继续。”
  他转身走了,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血腥刑场。
  赵汝南死了。
  他死的时候,嘴唇边上凝结了一抹笑。
  异常诡谲,却暗自含着一丝的羞涩甜美。
  没有人知道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
  尾声·鸾宣
  他死了。
  皇长子承怡死了。
  他的母亲死了。
  令人炫目的死亡,我似乎也随着他一同死去。
  裴东岳走过来,他的样子是那样的温文尔雅,是那样的秀致,甚至有一些慈悲。
  他指着刑场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他的双眼圆睁,似乎看到了什么怪异恐怖的场景。他的双手忽然遏制住了自己的喉咙,他的手指指着死去的女人和孩子。
  他被扼住的声音似乎在说:
  ——疯子!你是个疯子!狠毒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杀!!
  我想,他明白了。
  他的坐探满禁宫。
  他能错在一时,可是他错不了一世。
  终究有时,他会明白,这天他杀死的是大郑的储君,还是储君的母亲。无论他再怎样丧心病狂,他都不敢再杀死我另外一个儿子。
  半个月后,裴东岳在雍京病逝。
  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他面对的敌人,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裴东岳不知道年轻的皇帝心有多深,胸中几多沟壑。
  皇帝能在深刻的悲哀中继续屠戮,他的屠刀没有边界,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亲生骨肉都可能成为冤魂。
  并且,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满手血腥,他再也不是鸾宣的对手。在他布满了眼线爪牙和死士,撒下天罗地网的禁宫中,居然连一个死囚的妻儿都抓捕不到。
  他错了,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杀害了刚刚出生的皇长子。
  他可以去死了。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结束。
  那个孩子叫做赵毓,是他的父亲起的名字,可今后,他将要作为大郑的皇长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他的名字是承怡。
  承继祖业,怡乐安康。
  他是他的儿子,也是我的。
  我爱他。




  175

  我很久都没有穿着全套朝服笔杆条直的挺着了。
  几十斤的的大帽子戴的我脖子都快碎了。我梗到要吃中饭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这才招手把正在跟礼部尚书聊敬天大礼的楚蔷生叫了过来,我给他写了一个小纸条,“你们继续聊,我回去吃面。”
  原本想着楚蔷生可能还要拖着我一会儿,还要让我继续坐在这里给内阁和司礼监撑门面,可是楚蔷生一见我总用手揉脖子,他马上点头,让我回去脱衣服,吃面条。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估摸着,从微音殿到东宫是远了一些,我想着先就近找个地方,让我把这套行头换了,不然顶着几十斤的冠冕在大太阳底下满大正宫溜达,我非晕不可。
  我想着先一个人溜到玉熙宫换衣服,再找地方吃饭去,谁想到我一出微音殿就被一群人拥着,他们居然让我到我爹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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