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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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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终于喝完,缓了一口气,放下罐子这才说,“承怡,朝中要出大事了。你可知道,国库中五万两黄金不翼而飞!”
  
  什么?!
  我被他惊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大郑朝目前的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是一两黄金等于八两白银,五万两黄金就是白银四十万两!
  那可是一个穷省全年的税银!
  是边关新洲重镇,十万守军半年的军饷!
  能买两座我祈王府官邸。
  顶我一个亲王辛辛苦苦干十年的俸禄!
  
  “不……不……不翼而飞?”
  “是的。这还是年前发生的事。”楚蔷生语气灰败的说,“都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可是,我们查了整整一个月,有关的官员都被严密看管起来,更有的人还被严刑逼供,可惜,案情没有丝毫进度,这五万两黄金居然依旧不知去向。”
  我的口吃还没有好,楚蔷生又来了一句,“如果这事再无法查明白,说不定,嘉王、杜家那些人就会用这件事攀咬太子,搅扰政局!”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会……不会这么严重吧。”
  楚蔷生追我一句,“你说呢?”
  我,“我……”
  楚蔷生,“朝廷自来如此,做任何事情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各自势力又都是此消彼长。你退一步,别人进一步,你退一尺,别人进一丈!平时无事还要时刻提防被无妄之灾牵连,如今果然出了事情,又绝不可能瞒天过海,承怡,你说,嘉王他们会不会乘机落井下石呢?”
  

104

  我用手指着鼻子,“你问我?”
  楚蔷生看着我,不说话。
  我,“这个,我又不是嘉王肚子里面的虫子,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不会想把我拖下水,帮着你查这五万两黄金的下落吧。”
  我自己说着,连忙摆手,赶紧撇清自己。
  “虽然说我是亲王,可我在朝廷上可没有实职,没有在六部衙门胡乱走动。我拿的是一年四万的亲王俸禄,这些钱就是让我每年勉强吃饱饭,不结党营私,不结交外臣,不乱政。用你们雍京官场的一句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黄金这事儿不归我管,我不知道。”
  
  楚蔷生撇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知道想要请动你,的确难如登上泰山,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把自己向外摘吧!听你这话,每天拿着朝廷这么多俸禄银子,而你却不干正事,居然还怡然自乐。”
  我向椅子背上一爬,咧嘴笑着说,“那没办法。话说,投胎可是个技术活,需要好好研究,谁让我大郑朝的皇上是我亲爹呢?”
  
  闻言,楚蔷生的眼皮微微垂下,目光看在别处。
  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这个人,原来做左都御史的时候,那叫一个‘泼墨如云’,活人能让他活活气死,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
  文笔如刀。
  多少王公贵戚,封疆大吏就是死在他那杆秃笔之下的。
  连我都让他摆了一道。
  我的俸禄原来可是一年八万两!外加上等丝绸五千匹,上等棉布一万匹,禄米一千石!
  他愣是用了十三本奏折,把我的俸禄活生生的给消减掉了三分之二。
  搞的我现在每年只能领四万两银子惨淡度日。
  可是,他入了阁,做了内阁次辅,又认了个有钱的爹,人就变得斯文起来了。
  现在居然也懂得什么是‘惜字如金’。
  不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说,该他说的话,他也不说了。
  就好像现在,我说的一句——那没办法。话说,投胎可是个技术活,需要好好研究,谁让我大郑朝的皇上是我亲爹呢?
  他绝对听着不对,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了。
  诶。
  和人动心眼,揣摩着说话,真累!
  
  我连忙摸摸他的手说,“蔷生,我不是在炫耀什么。你想想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你的文韬武略,自己给自己挣不来前程。我是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我能过今天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就是靠着我爹富有四海吗?
  我也不想要多了,他从手指缝流下来点给我,我就活的很舒服了。所以呀,蔷生要是心疼我,每天到我这里来喝茶打牌,那我是求之不得,至于朝廷政务什么的,就别往我这里推啦。”
  楚蔷生冷笑一下,“我也没想着推给你,我就说给你听听。省的将来太子问起来,你不好回话。”
  嘿!
  我乐的开了花,连忙又摸了摸楚蔷生的手,“还是蔷生你好,为人厚道,什么时候都知道惦记着我。有你呵护着,我就不担心我这口饭吃不安生了。”
  他一撇嘴。
  “祈王你手眼通天,要是你吃不了一口安生饭,那天下之人就都不要想着有一口安生饭吃了。”
  我连忙赔笑,“看你说的,好像我是挺那个啥的。”
  楚蔷生把手抽了回去,他整了整衣袍,从袖子里面抽出来两张红色的请帖押到桌面上,“好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这是我喜帖,一张给你,一张给崔老板,下月初二,就在我的新宅摆酒。
  到时候让崔老板准备好厚礼,他和真金白银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就别玩虚的了。至于你嘛,你就什么都不用带了,就带着嘴巴到我那里喝酒吧。”
  
  我连忙笑着接过请帖,“成,成,我一定让崔碧城出血。蔷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了。大喜的事,难得难得,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不是?”
  正说着,花厅这边珠帘哗啦一响,是小莲进来了。
  楚蔷生扭脸就看到他了,小莲也立在花瓶那边,没有再走过来。
  我问小莲,“什么事?”
  小莲又看了一眼楚蔷生这才说,“凤姑娘让我过来问问王爷,楚大人是否在这里用晚膳?”
  我这才想起来看看天色,赶忙说,“蔷生啊,今天晚上你在我这里吃饭,凤晓笙最近有好运,她心情好,我就每天都有肉吃,她今天做了花雕鲈鱼,人间极品,你要是错过了,实在可惜。”
  楚蔷生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拍手,“好!蔷生有口福。小莲,告诉他们,今天晚上蔷生就在我这里吃饭,你让黄瓜到酒窖里面拿两坛子十年的女儿红出来,再告诉凤姑娘,麻烦她多炒两个素菜,再用羊肉卤下一锅绿豆杂面,蔷生爱吃这个。”
  
  小莲笑着答了个‘好’,他就离开了。
  楚蔷生待他走远了,忽然问我,“承怡,小莲在进观止楼之前,他是做什么的?你问过他吗?”
  “问过,他好像做过很多事,不过他不太愿意说。他说自己逃过荒,给人哭过丧,也练过杂耍。不过那些年虽然苦点,倒是走过了不少地方,从西疆到东川,再到雍京。最后留在雍京是因为他需要一笔钱,很多很多的钱。柳一给了他这笔钱,所以他就留在了观止楼。”
  
  楚蔷生又问,“他是哪里人,是高昌人吗?”
  我,“他说丝路上有很多不同的国家,二十多年没有被灭掉的柔然,后来的回鹘,波斯,黑衣大食,还有如今北边的匈奴,和已经并入大郑版图的遗国高昌。他说他哪里都去过,也哪里的人都不算。”
  楚蔷生眯了一下眼睛,“这话怎么说?”
  我,“他说他亲爹是谁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娘亲是郑人。他娘亲原本是大郑边境小城凉叶一个银匠的女儿,后来被乱兵虏走做了战奴。再后来的事情,不用想,也好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任凭别人作践,活的不像个人,我也没有再问。”
  
  楚蔷生双手端着茶盏静悄悄的喝着,我则自己在这边剥花生吃。他放下茶碗后问了我一句话,“他说的话,你信吗?”
  


105

  
  我嗑开一个花生,放进嘴巴里面一顿乱嚼,口齿不清的说,“这个,他说的我就信。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想必他是没有必要隐瞒。”
  
  楚蔷生转过身子,手指点在桌面上,轻声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自从你把小莲从观止楼买回来之后,太子就派人彻查此人的来历。
  可是从去年初夏到现在,多半年过去了,太子派去的人就愣是查不出此人的家乡背景。他就好像是从石头缝里面跳出来的一样。如果按照他所说的,他出生在乱军当中,母亲的身份又是那样的低贱,所以查不出他的户籍,到似乎也说的过去。
  不过,十天前有探子回报,一年多前,有人在雍京郊外的一所茶棚见过他,当时他的样子很像是得了重病。那个时候他一直坐在茶棚的角落中,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个人带着几个随从把他接走了。你知道接他的人是谁?”
  我看着楚蔷生。
  他接着说,“是观止楼的老板,柳漪梦!”
  
  我把手中的花生也扔了,凑过去连忙问,“后来呢?”
  楚蔷生说,“后来,他就在观止楼住下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养病还是怎么着,他有半年多没有露面。就在你被册封为亲王开牙建府前两个月,他才挂牌接客。”
  
  我,“哦。”
  我在想,也许是养病,或者是……养伤……解毒……?
  
  “哦?!”楚蔷生,“承怡,你说,他的样貌身段如何?”
  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很诚实的回答,“是我喜欢的类型。”
  楚蔷生一声冷笑,“虽然我不喜欢他,不过我必须承认,他的样貌身段都是上品。一点也不比观止楼的那个头牌云锦差!可是小莲这个人却默默无名,你知道为什么?”
  虽然这是问题,可楚蔷生并不指望我能回答,虽然我拿着茶盏喝水。
  果然,他说,“因为柳漪梦小心呵护,从来不让他见客!
  还有,观止楼有杜阁老,杜侍郎的份子钱。承怡,现在朝局晦暗不明,此时你不宜和嘉王、杜皬那边的人牵扯过多。小莲此人来历不明,疑点太多。他在你府里一天,就多一份变数,如果可以,你给他一笔钱,让他走吧。”
  ……
  “就算你不怕这些,那么我们说别的。
  只说以他的身份留在你这里,就已经给你惹了不小的麻烦了。我大郑朝的祖制是世封的王侯、在职的官员不许亵玩娼妓。现在风平浪静,太子得势,留他在这里的确没什么大事。可一旦朝局有变,太子权柄受到牵制,嘉王那边策动诸多御使上疏弹劾你‘亵玩娼妓,玷污国体,有违大郑祖制’,到时候,你就只能到宗人府蹲大牢了。”
  
  嘶……
  我听他的说的我牙疼。
  我,“不至于吧。”
  
  楚蔷生一皱眉,“你不信?”
  我,“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不过,我想问一句,蔷生,我怎么听你话里话外透着邪呢?”
  楚,“怎么说?”
  我,“这个‘一旦朝局有变,太子权柄受到牵制’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三弟羽澜封了亲王,这事对你们这些太子党来说,实在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可是,就凭他一个新册封的亲王,羽翼未丰,怎么也撼动不了太子的位置吧。”
  楚,“那你就错了,他背后可是杜皬杜阁老!杜皬把持朝政二十年,可不只是羽翼丰满而已!杜党势力深植朝野,控制朝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小觑。”
  ……
  我,“让我再想想,好好想想。”
  楚蔷生把身子一缩,靠在椅子上,“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会听,不过我还是说了,省的你我相交一场,你总是在背后诽谤我为人世故,有负文苑清流本色!”
  我叫起来撞天屈,“不可能!我怎么会说这么不知轻重的话!一定是有人挑拨!”
  楚蔷生但笑不语。
  
  
106

  这顿饭吃的很安怡,有楚蔷生在,黄瓜他们规矩多了。
  楚蔷生秉承的是‘君子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他那张嘴,外加一口小白牙,撕扯开滑嫩的鱼肉,咬碎鲜嫩多汁的枇杷,吞下裹着浓厚汤头的绿豆杂面。明明吃的不亦乐乎,却该死的优雅异常。
  他最近又有了个有钱人的爹,家学渊博,吃饭都讲究惜福养生。他可不像我这样胡吃海塞,他吃饭只吃七分,留着三分肚皮喝茶。等着他吃饱之后,还要让黄瓜绞了一条热丝巾过来擦手擦脸,忙活完了,这才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盏慢慢喝茶。
  黄瓜让人换了两遍水,楚蔷生看看天色,起身告辞了。
  我一直送他出了大门,外面大街上居然车水马龙的,还很热闹。冬天毕竟已经过去了,初春的暖意悄然浮现,一些绿色慢慢爬上枝头,整个雍京显得轻多了。
  我看着他上了马,我这才让人关大门。
  
  我拉着小莲回到花厅,就问他,“刚才有客人在,必须要把他照顾好了,所以忘了问你,你吃饱了吗?”
  小莲点了点头。
  我是吃饱了。
  肚子塞的圆圆的,脑子就有点困倦了。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这个时间挺尴尬了,要是现在就睡觉,不但容易积事,而且睡到半夜肯定醒过来,再睡就不容易了。
  我得撑一会儿。
  忽然想起来,楚蔷生是过来送喜帖的,他都明着开口让崔碧城送礼了,我怎么着也得把这话传到呀。再说,老崔已经在楚蔷生他新出炉的亲爹身上狠狠宰了一刀,现在出点血,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于是我对小莲说,“天还早,我们去到留园,把喜帖给老崔送过去。”
  谁想到,小莲一拽我的袖子,他就站在我面前,那双眼睛深潭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
  “楚相都和王爷说什么了?”
  “没什么,主要是抱怨他自己办喜事忙的像孙子。”
  “是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尾音没有压住,这种说话的语调让我想到了当年的阿伊拉。
  阿伊拉是说高昌语的。
  高昌语传承自古波斯语,声音圆润华美,如果由歌姬吟唱出来,会比说话更好听。可是,说习惯了高昌语再学雍京官话,那就是一场悲剧了。所有的音都不准,尾音一定上挑,显得很轻佻。
  我听小莲这种口音就是一愣,楚蔷生刚才问我的那句话忽然从我脑海中钻了出来——他说的话,你信吗?
  
  我定了定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这又不是说他楚蔷生发现了金矿,能挖出几万两黄金这样的好事情,他娶媳妇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瞒你做什么?”
  小莲不说话。
  他低头一笑,忽然凑了过来,伸出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舔了舔,我觉得痒痒的,就在这个时候,他趁着我不注意,忽然用牙在我的耳垂上用力一咬,我只感觉到针尖扎了一下,又疼又痒又酥又麻的,激的我一哆嗦。
  
  我赶紧双手一推他,“你干嘛?刚才席面上没吃饱,现在想啃我啊!我可先说了,我皮薄馅也不大,面无四两肉,你也不嫌咯得慌。”
  然而他笑意更浓,眼睛似乎含了一汪水,眼角眉梢也带着春色。
  他抿了抿嘴唇,把我耳朵上的血珠抿了进去,柔声说,“是甜的。”
  我,“……”
  
  小莲和平时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他的眼睛似乎包含着雾气。等雾气散去,却是一片清澈却遥远的湖水。那里似乎是尘世通往三途彼岸的入口。
  而我脚下却仿佛是一条路,一直延伸到湖水之边——周围是被风吹动摇摆着的芒草,灰色的地面带着泥土的香气,不远处是树叶沙沙的响声,还有几声模糊的野鸟的名叫……
  湖水静谧而深邃,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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