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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染尘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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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子恒搂着染成的手又紧了几分,说道:“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要走一起走!”说着,在染尘的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柔柔的,像一缕清风拂过,让染尘几欲晕厥。
  
  “靖南王,今天是你和魏国公主的好日子,你到访寒舍,真是让我星尘别院蓬荜生辉。”白冷星悠悠说道,听来平平淡淡,却让人句句寒心,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又继续道:“只是,这星尘别院,只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略略转头,视线落在染尘脸上,四目相对,白冷星依旧冷冷:“尘儿,我对你哪里不好?你竟然情愿死,都不肯嫁给我?”一缕伤痛从白冷星的眸中升起,却不过半刻,消失在他琥珀色的眸瞳中,看着眼前别人的怀中人,淡淡道:“你走到一旁,我以后还带你像从前一样好,只是这欧阳子恒,我今日一定不会让他离开。”说着,纵身跃到欧阳子恒和染尘面前,掌风凌厉,看似马上就要攻到欧阳子恒面门,欧阳子恒推开染尘,一个侧身避过这一掌,单手于白冷星对打起来,而一旁的左右执事却并不出招,反而神情自若的看着两人对战,直到白冷星似乎渐渐处于下风,两个执事才对望一笑,跃身向欧阳子恒击去,染尘轻呼一声不好,一跃至欧阳子恒面前,之间白冷星一掌顺势而来,想也不想,挡在了前面,闭目只等掌风渐近。欧阳子恒心下一急,推开染尘,右肩生生受白冷星一掌,掌力雄厚,又是箭伤未愈之处,只觉得又肩疼痛犹如爆裂一般,直退后几步,站定,缓缓抬起身子,只觉得右肩热辣辣的一片,似有温热液体不断涌出。
  
  忽然间,星尘别院的后院射出一道冷绿色火光,悠悠直上天际,白冷星冷冽的脸顿时蒙上一层细汗,微微现在苍白,转身对左右执事道:“两位执事,抓住欧阳子恒,太子的奸细已经发出了信号,太子的人马马上就要到了。”
  
  左右执事闻言,更是想欧阳子恒欺了上去,染尘跃至欧阳子恒身边,顺势将他腰中的凤鸣剑抽出,冷冽的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剑弧,每招每势,都将两位执事防御在三步之外,两位执事却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凤鸣一闪,未见半点退缩,身法一转,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互相交错身法,在空中舞出一朵剑花。
  
  欧阳子恒单手抚住伤处,扬起头说道:“尘儿,当心,他们两个便是江湖传言的双壁剑花。”
  
  染尘略略退后,屏住内息,凤鸣剑出势,一剑刺向两柄软剑的交合处,在两人对站处破出一道空隙,跻身进去,剑势流转,将他们的剑阵破解,剑势凌厉,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染尘渐渐吃力。
  
  门外,似乎已经听见远处人马声渐近,白冷星厉声一吼,双方停下手来。
  
  “染尘,他害的你命不久已,我一心想为你报仇,难道我错了吗?你尽要这样对我?”森冷的笑从白冷星口中溢出,“今日,你为了他拼了你最后一口气,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让他与你同归于尽!”
  
  风瑟瑟,引得天上的月时隐时现,染尘单手支着剑,身子微微前倾,一股热流自胸口澎湃而出,滑落嘴角,将鲜红的嫁衣,染得越发鲜艳;“你不懂……你不懂什么叫爱。”
  
  咳咳……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血雾,压制住不断奔涌的内息,染尘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子恒,笑着说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笑容仿佛凝结在染尘的脸上一般,欧阳子恒伸出手,紧紧抓住染尘微微汗湿,却又如此冰冷的手,说道:“尘儿,我不会死,我也不能死。”
  
  用力将染尘揽在怀中,低头,手指抚过他嘴角残留的一丝血红,欧阳子恒笑着低下头。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阵浓密的白雾,铺天卷地而来,在这阴冷的夜里,迟迟不散。欧阳子恒将染尘牢牢的抱在怀中,以最快的速度跃身离开,行至门外,却听见远处马蹄声渐近,正要飞奔离开,却听得一熟悉的声音道:“殿下,上马!”
  
  不远处一身墨色长衫的虞九蠡驾着马匹,扬鞭朝星尘别院门口而来,手中还牵着一匹黑色空马。欧阳子恒微微一笑,抱着染尘纵身上马,感激之言却不能溢于言表,唯有满怀谢意的看了虞九蠡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虞九蠡感受到欧阳子恒眸中的谢意,也点头微微示意,低眸中看见欧阳子恒怀中的染尘,面如死灰一般的靠在他肩上,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刚才来时看见身后有大队人马集结,像是往这里而来!”
  
  欧阳子恒点头,看着怀中的人,心中满是不忍,又说道:“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帮染尘运功疗伤。”
  
  虞九蠡勒起缰绳,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山洞,可以先避一避,跟我走!”说着扬起鞭子,向远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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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雾渐散,半轮乌金,从云雾中移了出来,白冷星定定在站在原地,伸手整了整略有褶皱的衣袍,转身向两位执事行礼道:“多谢两位叔伯前来,本想亲自活做欧阳子恒,不料被他逃掉了。”语气中含着点点的无奈,却也释然。
  
  左执事一脸冷淡,那满脸的皱纹在眼角勾出一道道深痕,很是疑惑的问道:“少主明知府中有太子的奸细,为何要姑息养奸?”
  
  白冷星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天际那轮弯月,叹息道:“这奸细在我身边呆了十年了,也未做过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少了她,自然还有别人,还不如她。”低下头,看着大门出口处,说道:“以太子的脾气,肯定会栽赃我窝藏吴国奸细,不如就送他这个人情,借他的手,杀了欧阳子恒。”笑意凝固在他白冷星的唇边,继续道:“他之所以能当越国的太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先皇后所生的吗?如今,陛下膝下还有二皇子,虽然不过六七岁,但是比他听话的多。”阴森的眸中,露出冷冷的光。
  
  左右执事对视一笑,略略点头,却各怀心事,随即作揖道:“少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开。
  
  空旷的大厅前,只剩下了桑柔与白冷星两人。白冷星侧过身子,月亮照着他半边刚毅的眉,冷的没有一丝神情,桑柔像中了蛊毒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到白冷星面前。眸中没有半点神采,只是淡漠的看着白冷星。
  
  “桑柔……你太自以为是了。”白冷星笑了笑,眼神飘过桑柔的白皙的脸,伸出手,触上桑柔的雪白的脖颈,冷冷的温度,柔滑的触感,依稀能感觉到,在这肌肤之下,有一个生命的脉搏,正缓缓跳动。只要这么用力,只要这样将拇指和食指合拢,他就可以这么去了。食指微微施力,抵着桑柔的喉管,桑柔任命的闭上眼,抬起头,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我不舍得杀你……”白冷星缓缓松开手,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刚刚被掐红的地方,凑到桑柔的耳边说道:“你太像他了,连性格都像。”下颌抵着桑柔的肩,手指在他的胸前游移着,忽然间,帛裂声刺耳,在这空旷中响起。
  
  暴露在空气的身体微微颤抖,桑柔不自己的吸了一口气,唇上咬出一道血印,却依然直直的站着。忽然间,身子背压倒,下身的冰冷唤回了他些许的思绪。伸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胸口,抬头迎着他的眸子,胸口被浓浓的酸涩充斥着,直至迷茫了双眼。
  
  “啊……”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连连抽气,他企图抓住什么,却只抓到满手冰冷的空气,月亮羞涩的躲进了云层,漆黑的夜里,只有扎满红绸大厅里,那两支未染尽的龙凤花烛,为他落下一滴又一滴烛泪。
  
  身子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拱起,被这样无情的占有,却还能有感觉,眼泪自眼角滑落,滴入棕黄的泥土中,不复存在。
  
  门外马蹄声渐近,白冷星却丝毫不介怀,只在桑柔的身上发泄他的兽性,为首的将士进来见到此幕,无不目瞪口呆,连连退后几步道:“打扰了白殿下了。”虽是满脸尴尬,但是太子交代的事情,又不能造次,只好背着身子问道:“今天接报,星尘别院有越国的奸细出没,请问白殿下看见了吗?”
  
  白冷蹙眉,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越国的奸细这里没有,不过陌菊轩的名倌倒是有一个。”说着,白冷星单手扣起桑柔的脸,在那人面前晃动两下,伏在桑柔的身上吼道:“还不快滚!不要妨碍本公子行乐。”
  
  将士被吼声一震,连忙退后几步,想起刚才那一双一对深,一对浅的马蹄印,想来太子要找的人已经离开这里,随即向白冷星拱了拱手,甩众人出门。
  
  夜色渐深,淡淡的云笼着半轮月,时而清明,时而昏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欧阳子恒驾着马,跟随着虞九蠡一路飞奔,低头看怀中的人,半眯着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身体像是一块庞大的冰块,贴在自己身上。一起一伏的动作震的右肩的伤口有点疼,欧阳子恒蹙着眉,一路未有言语。
  
  “殿下,就是这里!”虞九蠡牵着马,将马藏匿于山洞中,领着欧阳子恒和染尘躲到一处山洞,山洞外杂草重生,高高的蒿草遮盖了整个洞口。
  
  山洞很深,走了有上百步的样子,虞九蠡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地上的一堆废材。火光游移,将周围照的昏昏暗暗,欧阳子恒将染尘放了下来,染尘闭着的睫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睁了睁眼,朝欧阳子恒灿然一笑,唇边似有化不开的留恋。
  
  “公子……”染尘轻道,声音柔的不真切,却让欧阳子恒湿了眼眶。
  
  “我……好想你……好想你……”一滴泪悠悠滑落,挂在染尘的颊边,倒影着串动的火苗,迟迟不肯落地,缓缓伸出手,纤瘦的手指,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指尖,一一描绘出欧阳子恒眉线,忽的抽了抽身子,冷的往欧阳子恒身上靠得更紧了。
  
  抓紧冰冷的手,欧阳子恒近乎命令的说道:“不要动,我来为你调内息。”欧阳子扳过染尘的身子,大掌正要对准他背后的要穴,站在一旁,怔怔看着两人的虞九蠡伸手抓住欧阳子恒的手道:“殿下,你伤势未愈,还是由我来。”说着,抓过染尘的手,细细号着脉搏。
  
  内息紊乱,阴极盛,阳极衰,心里默默寻思着,这可是走火入魔的最高境界了,真真是到了药石无灵的境地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扔给欧阳子恒道:“这里是虞家秘制止血散,你吃两粒。先调息一下内息,我来度真气给他,希望能保他回姑苏。”
  
  真气缓缓从虞九蠡的掌风虫推入染尘的身子,冰冷的体温渐渐回升,染尘的蹙着眉,神色痛苦,牙关紧咬,却未哼半声,胸中似有一团火焰呼之欲出,却掐在了咽喉要处,腥热渐浓,喘息弗定,终于忍不住“哇”一声,满嘴腥甜,尽数喷吐。
  
  微微支起前倾的身子,染尘抬眸看了看虞九蠡,淡灰色的眸中,看不见任何情绪,染尘很想说些什么,才要张开,便有人抢在了他的前面。
  
  “你脉象虚弱,好好休息一会儿,等殿下调息好,我们便离开这里。”
  
  染尘捋起宽大的衣袖,轻轻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血液,回眸看了一眼正闭目调息的欧阳子恒,转过身子道:“虞将军,谢谢你。”
  
  虞九蠡淡淡一笑,神色依然冷淡,说道:“他是靖南王,保护他是我的指责所在。”
  
  染尘低头,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却涩涩的:“你是来带他回吴国完婚的吗?”
  
  心中涟漪点点,虞九蠡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慌,明明想说,我是来和他一起接你回国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有变成了另外一句:“正是,此次和亲对吴魏两国都尤为重要,如今已经错过婚期,只能等回去再做弥补,你也不想靖南王的前程就此毁于一旦。”
  
  染尘低下头,修长的睫羽遮去含泪的眸,欧阳子恒此刻正入定调息,紧闭的眸子还没有睁开,染尘起身,静静在坐在他身边,出神的看着他,偶尔嘴角浅浅一笑,说不出的缠绵动人。你能来找我,我便是死了,也能笑出泪来,又怎敢奢望与你并肩,从此天南地北。闭上眼,一滴泪滑落,无声无息。染尘顺势抹去了泪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
  
  欧阳子恒睁开眼,看见染尘的笑,心中一阵暖意,染尘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我好想跟你一起回吴国。”
  
  不远处,似有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渐近,染尘的手搂上欧阳子恒的背,轻轻柔柔,下颔蹭着他的锁骨,忽的,手指在他背后轻轻一点,欧阳子恒脸色微变,话语未出,卡在喉中,端端的坐在地上。
  
  染尘抬起头,轻啄了一下欧阳子恒的唇,从颈上取下那对同心锁,握在掌心,凝视了许久,直到眼泪一滴滴的将它浸湿了,才带到欧阳子恒的颈项,说道:“公子,同心锁,我还给你,他日将它送给你能伴你天南地北,相守一生一世的人。”
  
  欧阳子恒的脸抽搐了几下,无底的深眸似要迸出火来,可是穴道被控,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那唇咬至白灰。
  
  转过身子,看着一边略有讶异的虞九蠡,染尘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虞将军,公子就交给你了,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不用枉费内力来救我。白冷星虽然是卑鄙小人,对我却还有几分真情,我出去将他们引开,你带着公子走。”苦涩一笑,又继续道:“或者他良心发现,还会让我多活几天。我反正将死之人,死在哪里都一样。”
  
  虞九蠡嘴角抽了抽,憋了半天才道:“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回去了,”染尘嘴角含笑,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忧伤:“人不能太贪心,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我已经在那里度过了,我染尘再也不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书童。”
  
  虞九蠡顿了顿,心中疑惑,便问道:“你不爱靖南王了?”
  
  “爱……非常爱……很爱很爱……”泪滴滴滑落:“但是,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他是吴国的靖南王,是伐魏大元帅,他身上肩负的,绝不是我染尘,而是整个吴国。他应受万民敬仰,而不是万民茶余饭后的笑柄。我为了他,甘愿在大婚之日于白冷星之前自刎,我又怎忍心让他陷于这泥潭之中,他的梦想,我怎会不知?”
  
  胡乱的摸了摸脸上泪痕:“我很像跟你们会吴国,可是我不能,有欧阳子恒的地方,不能再有我染尘,我不能让他成为后世的笑柄。”
  
  染尘霍的起身,抓起欧阳子恒腰间的凤鸣宝剑,银色寒光一闪,握住耳边的一缕青丝,刷刷刷,青丝尽断,连带颊边划出一道血痕,溢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公子,记住染尘说过的话,生是你欧阳子恒的人,死时候欧阳子恒的鬼。”定了定,一抹笑僵在唇边,“青丝为证,落发为盟。”
  
  跪地捡起一缕青丝,撤下发尾红色的绸缎,细细的扎好了,塞进欧阳子恒的怀中。
  
  染尘跪在欧阳子恒身前,伸出双手捧着欧阳子恒刚毅的脸,慢慢的凑近,直到彼此的唇相触,舌尖描绘出他的唇形,在终点处探入他的口中,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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