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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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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我们的车,想走?没这麽容易!”司徒焰言语生怒,手中折扇一挥而下,霜降侧脸避开。这一避动作不大,避得轻轻巧巧正正好好,一头黑亮的发丝因这一侧在她的脸颊边轻轻晃动。
  霜降一叹,她当然知道这番作为惹人发怒,也知道这的确不合常理,可是楼主之命不得违抗,即便再无理也还是没有办法。
  “请。”
  霜降退後一步,一柄雪亮的长剑握於手心。那剑身通体发亮,如雪一样的晶白,就好像用一块纯然的白玉打磨而成。
  似乎是被那剑光引去了注意,南宫天宁看了半晌,觉得有什麽就要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当霜降反手摆出起手式,他惊道:“折玉剑!”
  霜降回头瞧他一眼,不笑不语,但神态俨然肯定了他的话。司徒焰一顿,看向南宫天宁,彼此眼神一番交汇後都是惊异不已。
  南宫一脉人人酷爱兵器,当今世上任何一样兵器只消一眼就能说其出处。如今南宫如海独子在此,他的话司徒焰自是十万分信任。
  司徒焰对兵器了解得并不如南宫天宁那般透彻,但却也知道如今武林中,有七样传世之物,分别是:
  “绿玉倾水杯中醉,夜夜闻萧声如碎,此心不等故人归,挥剑折玉情难却。白玉横锁锁连天,静玉断水水长圆,人生至此痴绝也,墨红双玉佩人间。”
  司徒焰突然想起几年前倾风楼楼主风析的扬名一战,当时风析手上的兵器似乎就是“百玉横锁锁连天”的“白玉锁”。
  那麽,这姑娘手里拿的,想必就是“挥剑折玉情难却”了。
  那麽……她是倾风楼的人?
  霜降心知眼前这二人多半已猜到自己的身份,便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想著尽快完成弋楼主的吩咐然後赶快回去。
  她长剑一指,口里已没了之前的客气,“动手吧。”
  这姑娘长得如此脱俗标致,却丝毫不懂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喊打,南宫天宁委实有点可惜。
  他耸耸肩,让司徒焰应战。
  “动手之前,可否告知姓名,姑娘?”司徒焰一点点地折起了扇子,问出心中所想。
  霜降沈吟片刻,并非不愿回答,只是她突然发现,这似乎是多年来第一次需要报上名讳。她生性淡然,随弋倾文外出三年从未与人冲突,因那多半是芒种的差事,如今芒种不在,对於身份的公开她有点迟疑。
  “在下司徒焰。”见她沈默不语,司徒焰施礼先道。
  霜降却是低头看著地,满目的黄土参杂著一些绿草,虽然看上去很荒芜,可是春天的气息早已降临,嫩绿自土中钻出,如同埋没已久的生机在经历漫长的压抑後终於破冰而出。
  报上名讳就等於从此踏入江湖,她不再自由、不再平淡,踏入江湖就意味著面临腥风血雨、阴谋暗算……她忽然发现自己并非不愿,反而有一种真正能与“倾风二十四杀”同甘同苦的畅快。
  於是她缓缓抬头,眼神亮丽如春日,那即将说出的名字仿佛能肯定她这十八年来的存在。
  南宫天宁只听到她一字字、慢慢地对著他们在说:“倾风二十四杀,霜降。”


☆、九.3

  九.3 此文此武,情未相负
  司徒焰一听心道果真是倾风楼的人,口里却说道:“原来是倾风楼下二十四杀……只可惜,当年风楼主翩翩风度温文儒雅,立春姑娘妙手回春救苦救难,怎麽姑娘今日言行却与他们格格不入?”这话明里听著像是赞扬,暗地里却在是在讽刺风析教人无方,霜降略略皱眉,只默不作声地扬起手,一剑挥出。
  司徒焰未料对手不顾江湖规则,说来就来,连忙闪避,才让过一招第二招已袭向面门。司徒焰举扇格开,“嚓”地一声,腕骨微微受震略感微疼。他手中这柄“画骨扇”是他挚爱之物,扇骨由黄玉制成,算是刀枪不入。然而玉虽质地坚硬,只是碰上这七玉中的“折玉剑”,怕是再好的玉也要受损。霜降二招不成,立刻退避後让三步,止住攻势。
  司徒焰、南宫天宁均感奇怪,明明武器已占上风,怎又生生停住攻击?
  霜降反手收剑入鞘,闭眼凝神片刻,忽然展颜微笑,“几年不见,两位仍是这般……”她表情与刚才极为不同,温柔如水,仿佛在对著多年未见的挚友倾诉衷肠,让人一听便生亲近之意。
  空气陡然间有了变化,满地新草随风狂动起来,司徒南宫二人顿觉有压迫之感,抬头一看,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带著因顺风而起的急烈速度,於狂风漫舞中,踏空而来。
  当看清站在离他们只几步开外的两人,司徒焰这次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了。
  霜降轻笑,朝那二人递出了手,掌心摊开是一块绿玉小箭,“谷雨大哥……若非你出手相阻,这位公子的扇子就要被我劈断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被唤作谷雨的男子儒雅一笑,走近几步将那绿色的玩意儿接过,“谢了。”
  只见这名唤谷雨之人双眼柔似春水,双眉细长舒展,一瞧就温和宁静。他身著一袭湖绿色长衫,虽然天气已是暖和,可却让他消瘦的身形更显淡薄。
  原来方才第二招霜降挥剑而下之时,剑与扇骨正要相碰,是谷雨射出玉箭格开,以免那折扇毁在“折玉剑”下。当时剑光闪烁之际,司徒焰根本没发觉有人一旁相助,如此听他们一说,更觉惊异。
  那出手速度之快之准,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霜降摇头,轻轻叹气道:“你还是这般附庸风雅,任何名贵的东西都不忍伤害。”谷雨走至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霜降也还是这般温柔聪慧哪……”
  只是话未说完,身後另一人已是不耐他们的这般那般,风风火火走过来,拉过霜降就是一抱,朗声笑道:“恩,好妹妹,这麽些年不见,别开口闭口就文邹邹的嘛……”
  霜降被他这一抱抱得是猝不及防,瞥见还有旁人看著,原本白皙的脸上愣是被逼出了红晕,低声唤他,“白露大哥……”
  白露哈哈一笑,放开了霜降,也瞧了瞧後才满意的说,“嗯,没多大变化,只是往後这一路相伴要是你瘦了,谷雨……”他朝一旁的谷雨逗笑,“我们难向立秋那小子交待啊!”说完还揶揄地盯著霜降猛瞧,霜降被他说到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好当他不存在。
  南宫天宁不如司徒焰那样震惊,他看向後来出现的那一人,风神俊朗,一双晶亮的眸子如和煦的朝阳,两道剑眉自眉间斜上,说不出的俊逸,而身上那暗红绸缎更是衬得他一身上下华贵潇洒绝非庸俗。
  此人满脸笑容,让南宫天宁堪堪打量下只觉他有些大大咧咧,但又不是那沦落於市井之中的粗鄙。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司徒焰仍旧愣於当场,於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轻声问,“你怎麽了?”
  司徒焰却没有回答,径自走到谷雨面前,忽然拱手道:“一年前兄台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霜降、南宫天宁都有些意外,齐齐看向了他。
  司徒焰并没有解释什麽,又谢道:“若非刚才那一箭之挡,恐怕在下手中这柄‘画骨扇’就要作废了。”
  谷雨连忙摆手,笑容中透著亲切,一点儿都没有拒人於千里之外,“举手之劳罢了,司徒公子不必挂怀。当时若调换立场,公子也会出手相助的。至於今天……”
  他看著司徒焰手里的扇子,赞叹道:“这样一把好扇子若是就这麽毁於一旦,著实不忍心哪!” 
  “这两位是……”南宫天宁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从这两人的名号他大概能猜出身份,只是他还从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他们居然对司徒焰有救命之恩。
  “倾风二十四杀,谷雨。这位是白露。”不等司徒焰道明,谷雨已先报出了身份。
  白露只客气点头,并未多说什麽,一派傲气倒是和霜降有些类似。
  其实谷雨自己对往日之事都有些淡忘了,他甚至都快想不起是什麽时候出於什麽原有救得这人,之所以知道此人姓司徒不过是刚才与白露在树上听得的,现在突然对自己道谢,谷雨还真觉得突然。
  白露显然知道谷雨在想些什麽,心里头笑他好事做多了竟什麽都不记得了。
  “哎,风楼主真是偏心哪,如此好剑就给了好妹妹你……”他将话题转开,转到了多年来自己最郁闷之处。
  谷雨见他又说起这事,忍不住笑他,“又来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麽小心眼。”
  霜降听了也觉得有些好笑,她当然知道白露并非存心,因为白露只是纯粹地不愿别人提起谷雨的好。
  那是太明显的独占,而倾风楼的人,都懂。
  因为拥有此剑之人,必须跟随弋楼主身边,生死不离。而白露至情至性,对谷雨情深不往,一身武艺宁愿放弃最适合他的剑,都一心一意地要陪在白露身侧……霜降看著自己手里的“折玉剑”,脸上的温柔更深刻了。
  曾听弋楼主说,倾风楼里的人都是傻子,霜降手指抚过剑柄处的字,却觉得,其实并非如此。
  人之一生若能为自己所痴心痴情者情深不悔、不顾一切,就是一种幸运。至於是傻还是聪明,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谁还会顾及那些呢……就像这把原该属於白露的剑一样,即便是挥剑折玉仍然情难却。
  “丫头,想什麽呢?”白露见她盯著剑出神,凑到她耳边问,“弋楼主要你办的事,你怎麽做到一办就放下了?”
  霜降转回了神思,见白露日暮下那生辉的眸子对自己一眨一眨,瞬间的温情盈满了心怀,多年来偶尔缠绕心间的寂寞终於得偿所愿,这一路,有家人、有朋友在一边。
  “还说?既然这两位公子和你们认识,自然不好再打了。”她说完朝司徒焰点头,一阵歉然,“刚才得罪了。”
  司徒焰没料到她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性情,刚才的不讲理全然不见,现在看来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南共天宁也有些难以接受她的转变,偏过头暗咳了两下。
  “可是楼主的吩咐是不可以违背的,就交给你们了。”
  霜降看了看远处已然朝他们缓步而来的两道白色身影,向谷雨和白露挑眉一笑。当那身影走到离他们还有十多步之远时,三人却都单膝跪地,深深一拜。
  “属下见过弋楼主。”谷雨轻声道。
  “属下见过弋楼主!”白露朗声道。
  难道他就是倾风楼的那另一位楼主,弋倾文?司徒焰、南共天宁看著他施施然於不远处停下,冷冷地看著跪於地上的三人,眉心像被冰结了起来,半抿著的唇动了动,口气冷漠。
  “风析怎麽把你们叫来了?”
  从司徒焰、南共天宁二人的角度望去,弋倾文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一身白衣飘飘荡荡,混著地面一片青草的气味,就这样闯入了他们的鼻息之间。
  然而那种冷漠的、疏离的气势不由分说地就能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的感受著,进一步不能,退一步不得。
  这就是倾风楼那位神秘的楼主了麽……司徒焰、南共天宁在心底同时将他与风析做起比较,然後同时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此人会比风析更强势。
  “属下与白露於三日前收到立秋传信,奉风楼主之命随行弋楼主。”半跪在地上,面对这位楼主,谷雨知道越简单越直接的话越能让这位楼主满意。
  “别跟著我,我不需要。” 弋倾文口气冷硬,一脸将他们拒之於外的表情。
  先是一个施文然,再是一个隐藏在暗中的清明,如今又来了白露和谷雨……风析,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就这麽不放心我,你是不是要把倾风楼的杀手全派来跟著我,你才满意?
  对於风析接二连三地派人来到自己身边,弋倾文不知该喜该怒。
  白露在心里暗笑,他与谷雨一样,深知这位楼主的脾性,於是接口,“属下将随时与楼主保持三丈之远,决不惊扰。”
  弋倾文沈默地听著,一语不发。风析对他的不放心以及小心翼翼让他怒气聚增。
  “而且……”白露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接到的命令并非随行而已,更是要保护施文然的安全。”他将施文然三个字念得有点重,他们当然知道纹染少爷已死,立秋的信已写得明明白白。
  对这个名字的强调,白露绝对故意。
  “保护他?”一股锐气顿时随两道修长的眉毛向上斜挑,弋倾文抿著唇冷笑,“他有什麽值得保护的?”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遵令行事。”白露完全没有在意弋倾文的怒气,自顾自地往下说,“楼主可以将我们无视,若非有事,平时我们决不会出现在楼主面前,楼主请放心。”
  弋倾文盯著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那种盯视让一旁的司徒焰二人竟觉得有些杀气腾腾的。
  “哼!”良久,弋倾文终於甩袖後退一步,“你们要跟就跟吧,全都给我起来!跪著像什麽样子,让人看笑话吗?”
  他说完就将目光转到了还站的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会,突然说,“你们前往何处?”
  司徒焰一楞,但随即回过神,拱手道,“沿著情江朝西而去,暂时与弋楼主同路。”
  情江朝西?弋倾文眯了眯眼,望向他们的眼光更深了,“情江往西就是本朝的不治之地,西宁。那里是番邦,由南宫世家自主,非朝廷中人不得擅入。你们是什麽人?”
  南宫天宁听完大为吃惊,因为他们南宫一家替皇室掌管西宁地区是极为隐秘的事,怎麽这个人会这麽清楚?
  他别过头咳了几下然後上前一步,道出自己的身份,“在下南宫天宁。”
  “哦?你是南宫如海什麽人?” 
  “南宫如还正是家父。”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他父亲的名讳,甚至连南宫世家在西宁的什麽方位都不清楚,他对弋倾文越来越疑惑,更对他身後的“倾风楼”越来越疑惑。
  弋倾文又看向司徒焰,对方也彬彬有礼地挥了下折扇道:“司徒焰。”
  “南安司徒家……” 弋倾文突然对这两人在一起大感兴趣,一步一步走近他们。
  他缓缓踱步而来的姿态自负而清贵,悬於他白衣腰间的淡黄色腰带款款摆动著,冷俊的脸庞混淆著一种说不清是正还是邪的笑意,双眼如春天落花坠落与上的温水,眼波流转一圈,便就荡起层层涟漪,染上三分魅惑、七分妖冶。
  “听说,南安的少当家刚接位不久,不会就是你吧……”
  司徒焰慢慢摇著扇子,在弋倾文朝他走来之时也将对方瞧了个遍。
  没想到……这个传闻不问江湖之事的隐秘楼主居然对朝廷之事掌握得如此清楚,司徒焰虽然心里一阵惊异,脸上却不留一丝痕迹。
  只见他淡淡一笑,道:“家父与家母游山玩水去了,便将家中的事全交给我处理……没想到,弋搂主几乎对我们四大家族,了如职掌哪!”他说完,“嚓”地将折扇收起,口气一派冷然。
  弋倾文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又轻轻咳著的南宫天宁仔细瞧了片刻,然後便对两大家族的亲贵凑在一起的原由稍稍猜了个七八,“既是要去唐门,两位请先吧。”
  “你怎麽知道我们要去唐门?”司徒焰对他猜到自己的去处大吃一惊。
  “此处越过南宫世家便是祁冥山,而那山上有什麽……想来不必我多说吧。” 弋倾文紧紧看著南宫天宁眉间那一处淡到无痕的黑印,自负地笑叹道,“西宁本就是南宫掌地,权倾一方,却大老远的请来了南安的司徒公子你,他贵为南宫如海独子,难道请客还要亲自拜访?”谁都知道四大世家不分高低,利益相系,又怎麽会自贬身份千里迢迢去请一位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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