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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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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情若无恨
  【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已经多久了?很长时间了吧?很长是多长……是几天,还是几年……
  从被抓起来到现在,楼挽风算算应该已经被关了有两天了,可是他却觉得已经被关了很久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得他想要吐。而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马颠死时,就被人放下了。
  然後他就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应该算是屋子吧,他能听到关门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就苦笑。
  眼睛一直都被蒙著,双手只有在他们撕了自己衣服然後换上新的时候才短暂的松开,但等衣服换好後也就随即又被绑在身後。
  他看不见也说不了话,就这样维持一个动作安安静静地坐著,累了就倒在床上睡,睡醒了就坐起来发呆。
  有人会按时给他喂吃的,当塞在嘴巴里的布被拿去的时候,他就吃,也不问。
  不是他不想问,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绑架、人质……他经历的还不少吗?
  楼挽风自问,二十年了,究竟活著是为了什麽?似乎他的存在一直都在给周围的人添麻烦。小时侯每一次的失踪,都要让妈妈哭好久,让爷爷担心得几天几夜不睡,让大然著急的满世界去找,甚至多次连累他受伤流血。
  楼挽风之所以不吵、不闹、也不说话,那些陌生的人给他什麽他就吃,给他喝什麽就喝。因为他知道挣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白费力气。
  双手反绑在身後,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要挣脱这些束缚对他而言,其实轻而易举……遭绑架是因为人多势重,双拳不敌四脚,现在遭绑架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准备。
  是的,没有准备。他几乎已经快要确定自己和大然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个什麽地方,但他下意识地肯定,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和他生存的完全不同。
  大然……想到这个名字,心中就闪出一丝温柔。
  他最好的朋友,一定会没事。他不认识那个白衣飘飞翩然而去的人,但是从那人的口气以及看著大然的神情来看,他就能断定这个人一定不会伤害大然,而且一定会救他。
  那麽,唯一的担忧解除了,至於自己会怎麽样,他有点无所谓。
  反正最差也就一个死了……本来就经历过一场生死,不,是无数生死,他还会怕吗?
  不,他不怕。
  因为他是楼挽风。
  虽然一直认为,周围人的伤痛是自己造成的,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就是懦弱的、无能的、离了保护就不能活的。
  细想想,如果太无能,又怎麽会活到现在。
  他挺了挺背,就有点傲然。
  该感慨的已经感慨过了,该叹息的也已经叹息够了,在一片宁静黑暗的无声中,楼挽风开始思考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首先,他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制约。如果大然被抓而自己被绑,那他一定会非常著急,因为那些抓他的人会利用大然甚至伤害大然。而事实显然没有;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其次,抓他的这些人中,他没有一个认识的。不仅衣著奇怪,说话也简洁有力,有点……有点象古代的人,很文气。
  不认识就代表自己与他们无怨无仇,之所以要抓他,原因那就只能等待了。
  然後,他开始琢磨那那天,那个人的带走大然时留下的那句话。
  从那句话可以听出,这人好像和大然认识,那麽,为什麽会认识?
  为什麽要用那种恨之入骨的眼光盯著自己?难道他觉得是我伤害了大然吗?
  为什麽要把大然带走?
  太多的为什麽就象锁链一样缠绕著他,一环扣著一环,但楼挽风并不气馁,因为他现在别的没有,有的就是时间。
  於是他开始从最初的疑问一点点往後去推,自问自答。
  那个人为什麽要抢走大然?因为他显然认识大然。而大然是和自己同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误会。那,为什麽会误会?可能会是认错人了吗?
  不不,不是。他马上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们穿著这麽奇怪,即使再认错也不会错得这麽离谱。
  那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长的很相似?
  他觉得这个假设是可以成立的。
  世上相象之人多不胜数,双胞胎都有,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个与的大然长的很像的人遭到了追杀,而那个追杀的人也许就被他误认成了自己。
  不过为什麽要追杀楼挽风自然不得而知,不过看那个人这麽在乎大然的样子,他能肯定大然会受到保护。
  那麽,现在抓走自己的这些人又是谁?
  他还记得那个带头的人居高临下的看著自己,冰冷的下出的命令:“凶手已擒,将他押下。”
  凶手?
  凶手是谁?是指自己吗?难道他们也认错人了还是自己和的大然一样,和这个世界里的某个人长的很像而且还是个被缉拿的凶手?
  难道我是把大然伤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想著想著,楼挽风头就有点痛。
  他觉得人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真是闻所未闻,霉头是触到了极点。他胸口陡然间深深一阵起伏,将压抑太久的怨气呼出了胸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想那麽多又有什麽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在这时,那扇楼挽风一直觉得不牢靠的木门被打开了。他敛眉凝神,所有的思绪一瞬间全部掩埋进心底,但面上仍是毫无所动,波澜不惊。
  “进去吧。”
  有人摔倒在地闷哼了一声,然後从门口传来粗声粗气的抱怨。
  “哼,老子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就为了搜他们,没想到三个人能逃这麽远,花老子这麽大力气……那天幸亏了有莫大人,否则老子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现在还差一个,兄弟们辛苦了,情江周围无论树林崖壁,都仔细著点,不准漏了……”
  声音有点远了,最後随著“砰”地一声关门,房内再次回到了安静。
  楼挽风一字不漏地把刚才的话牢牢听进了心里,心里一片明净。他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告诉他,他会和这个被摔进来的人认识。
  没想到三个人能逃这麽远……三个人?
  就是说他和这个被摔进来的人有可能是同夥咯?
  有可能吗……楼挽风忽然就觉得兴奋,并且前所未有的充满期待,他甚至还有心情打赌那个人一定也同自己一样,被蒙著眼睛被绑著手的。
  那麽……要赌吗?
  楼挽风听到了自己心在笑。他觉得机会来了,但是他不能盲目地瞎判断,於是决定再等等。
  就这样,他还是那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虽被蒙上了但是眼眸却隐隐转动,他将自己的呼吸屏到最低最慢最缓,收敛起全部的精神凝结在一点,然後用那一点去观察周身所有的动作甚至包括空气的流动。
  没有动……那个人如同自己一般,从进来就没有动过,但是他能听出那人的气息有点急促,偶尔会有几声闷哼,好象很疼很痛的样子。而那人似乎也知道有自己存在,慢慢地,开始刻意放缓的了呼吸。
  於是楼挽风渐渐听地不太真切了。
  要赌吗?
  楼挽风思量很久,终於,轻叹了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很好奇,在一个没有人的空间呆得太久,所以一旦发现有人相伴就迫不及待地想睁眼一见。
  他暗暗警告著自己:楼挽风,总有一天你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两人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长,好象都在比著耐心,比谁更忍不下劲。
  而终於,楼挽风动了。
  他一点点将身子挪到床沿,然後抬起上身半蹲著,身後被绑起的手围成的圈让他顺利从後往前,套过了双脚,只是肩骨一下被扳过到了前方,那一刹那,骨头仍是受到了刺激,楼挽风疼得哼了哼。
  哎,老了,不行了……骨头都硬了。
  双手在前面就不怕了。楼挽风首先将嘴巴里的布拿了出来,呸了一下,那破布的味道早就让想要吐了。接著他用牙齿咬著手上绳索打结的地方,一点点向外咬,最後随著绳结的方向拉扯,不到半烛香的工夫,楼挽风便顺利地将那条根破绳甩头往地上一扔。
  当他把眼睛上的布拉扯开後,楼挽风被眼前昏暗的烛光照得有些犯晕。
  是太久蒙著的关系吧……即使那样淡弱的光线都让他眼睛有些不适。於是他只好闭上眼睛,等缓过那阵晕眩後,终於重新一点点睁开眼睛。
  而当他彻底看清一切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什,什麽嘛……原来这家夥的眼睛根本没被蒙上,那自己刚才一番动作不是一分不差的全部落在了那人眼底了?
  他倒吸口气,却在下一刻又看见了坐在地上那人眼底全部的震惊。
  两人目不转睛的对看了好一会儿,而楼挽风向来不是一个太有耐性的人。
  “你是什麽人?”一开口楼挽风就皱眉,声音因干涩而暗哑,几乎快要冒烟。而对方似乎对听到的这句话很震惊,睁大了眼睛看著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楼挽风扭了扭酸疼的脖子还有肩膀,两手挥了挥,下床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终於,开始细细打量了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应该已经有二十四、五岁。没有被蒙上的脸看上去五官分明,笔笔都是冷硬的线条,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一双眸子似无神又有神,仿佛他没有在看著你又感觉其实一直在看著你……那种审视的感觉让楼挽风莫名不爽。
  他对这人长得如何并没有多大兴趣,於是又开始打量起别的,当他眼睛瞄到此人身上的伤时,楼挽风轻喊出了声。
  “啊……”楼挽风觉得心口处一阵发冷,而且抽搐地在疼。
  暗蓝色的长衫,胸襟一片血凝,一根泛著光的白银细链子直接从肩胛下往上外刺,对穿了锁骨。有一丝丝红色凝固在那链子上,血迹斑斑,楼挽风浑身发抖。
  那人却似乎对身体里的这根链子毫无所动,一双无神的眸子紧紧地锁住蹲在前面的楼挽风,从最初的震惊到看见楼挽风明亮的眼睛後,那双眸子黯然了。
  不是他……
  忘了要去问之前想要问的了,楼挽风的手有点颤抖,想碰那链子却在下一刻一个冷颤後,放弃了。
  他哆嗦著嘴唇,轻声问道:“你,你这样疼不疼?”好象是废话,可是楼挽风就是不由自主地问了。
  那人似乎有点意外,然後就有些高兴,摇头道:“不、不疼。”他的声音平淡无奇,语调不高不低,好象被刺穿了琵琶骨的人是楼挽风而不是他。
  “是他们这样对你的吗?”
  “是又怎麽样?”
  楼挽风闭上眼睛,紧握著双拳不住的克制内心的冲动,强忍了一阵忽然睁开眼,声音很是激动。
  “他们这是犯法的!他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骇人的一幕让楼挽风难以言喻地心酸。
  他从小就不习惯看人流血受难,倒不是他多麽善良多麽博爱,只是有感而发,同有所触罢了。
  他抖著声音,脸上尽是不忍,“太残忍了……全,他们该拖出去枪毙!”
  “犯法?”那人虽字心底一声不屑,却对楼挽风的善心有些笑意。
  世上竟能有两个人用同一张脸对他说出同一句话……如此素不相识,却都悲天悯人。
  “你为什麽被抓?”那人忽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那麽你呢?你又是为什麽被抓,我以为我们认识。”楼挽风坐在了地上,愣愣地瞧著血链出神。
  “此话怎讲?”
  楼挽风耸了耸肩,道:“刚那人不说了吗?抓逃走的三个人,我以为我是和你一起逃走的。”
  那人闻言笑了一下,锁链的扯动却让他立刻止住了声音。
  “这话听上去可笑……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
  “是啊,我是不知道。”楼挽风眯起眼睛,一瞬间,整个人都犀利了。“那我问你,我做过什麽?为什麽我会被抓?你一定认识我,不,你一定认识一定知道长了我这张脸的人做了什麽。”
  这就是从开始到现在楼挽风一直盘踞在心的赌了。
  所有离奇事件的发生让他全部推测到了一个点上,那个点就是自己的脸……他才没有傻到忽略那人一开始看见自己样子时的震惊,那根本就是一种失而复得後的狂喜。
  那人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怔,不过马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带著抹赞赏。
  “你倒聪明。”
  “谢谢。”楼挽风面无表情。
  “我凭什麽告诉你?”那人挑衅。
  “也许我能带走你。”
  “你能带走我?”那人似乎觉得这是句笑言,嗤之以鼻。
  “因为你受伤而我没有。”楼挽风相信自己的能力,於是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你肯配合我,或许,我们能有机会逃。”
  “哦?”那人挑眉,满脸的不相信。
  “咳……”楼挽风尴尬咳了一声,“当然,也不是一定能成功,需要运气。”
  那人冷哼,“如果没有运气呢?”
  “我不相信我没有运气。”楼挽风笑得有点自负,“危难之中如果还不奋力一拼,那我要等到什麽时候?等到任人宰割吗?”
  “我不认为现在就不是任人宰割。”
  “你那是坐以待毙。”楼挽风讽刺他,还想再说几句,看到那伤就又忍下了。
  那人不再与他对话,自己管自己沈默了起来。
  楼挽风也不著急,就坐在他面前。
  桌上摇曳的烛火渐渐微弱,一阵轻轻的风过後,整个屋子一片暗黑,只有一缕青烟静静升腾。
  两人心中各有盘算,无语片刻,那人在无声的黑暗中淡淡开口。
  “你要怎麽依靠运气逃出去?”
  楼挽风一笑,“那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有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东西,否则逃跑无从谈起。”
  “你认为我会回答?”
  “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不过,也正是这样,我也有我的自由。”楼挽风相信自己判断无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要这样对你,只是我想问你,你也有武功吗?”
  “是。”
  “很高吗?”
  “一般。”那人回答得很沈稳,楼挽风无法听出是否是出自过分谦虚,但是从看见带走大然的人那诡异的身手後,联想自然不断浮现。
  反正最不可思议的事都发生了,武功什麽的应该也就不会是天方夜谭了。
  “恩,我想问,这里是什麽朝代?”
  那人一顿,似乎对楼挽风会问出这个问题难以想象,“祁朝。”
  “什麽朝?”楼挽风没听明白。奇朝?那是什麽鬼朝?
  “祁寒之祁。”那人勾起一抹笑,好看的弧度让没有表情的容颜瞬间柔和。
  明明没有光线,楼挽风却觉得那笑容似有温度,晕了一室明亮。
  奇寒之奇?那到底是什麽字?
  不过……算了,楼挽风很快翻了个白眼,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有被运气眷顾,无法逃脱,被抓之後你会怎麽样?”小心翼翼地问著,楼挽风有点担心那些畜生会对他做出更灭绝人性的事。
  “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那人轻眨双眼,淡淡指点他,“你该考虑你被抓後,可能会面对什麽。”
  “哈……”楼挽风轻拍了下手,乐道:“看来你确实认识我,我真没猜错。你连我被抓走要面临什麽都晓得,哥们,别再装了,就老实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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