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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作者:smtlove(阿凤)-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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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璇怒力平静自己百味翻腾的心潮,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道:“明天的事还很重要,天色也不早了。各位早早休息吧。”
  “公子……你看这事……”肖宁还想追问,胡璇却摆摆手,微微笑道:“单单想要捉出一个雷延武,我已精疲力竭。那宴家的事,我是半分不想过问的。全凭几位权商便是。”言罢,便转身要向肖刚朝告辞。
  “公子你、你根本不想杀了他为我夫君报仇麽?”肖宁却不知为何,眼中含泪,直视著胡璇,微微有几分怒意的说道:“他是你的亲弟弟……就算是宴子桀被人假手,可我夫君必竟身死他手……公子为何一再回避?”
  “宁儿!”肖刚朝忙走上前一步断喝道:“公子心存天下苍生,岂是你一届妇人能明了的?你怎麽这般无礼起来?”
  胡璇身子微微发抖,咬了咬牙,勉强打著精神回过身来,望向肖宁,沈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於这其中利害,胡璇早已向各位言明。於他宴家的事,我必是不想再过问半分。我并没有拦著的意思。只是在胡璇看来,找出真凶,一切便已了结……”
  “可我夫君必竟死於宴子桀之手……你这是砌词狡辩……”肖宁哭得更历害,肖刚朝却听到这话,冲上去一巴掌挥在肖宁脸上:“放肆的东西!肖家忠的是胡氏,你竟然这般没上没下!若非胡王当年重用,肖家十余口人早已疫病而死不在人世,公子今日就是要你死又有何妨,你竟然这般大逆不道……”
  还不待骂完,肖宁已然一转身奔出帐去。
  “肖将军……”胡璇著实为眼前的状况难为,更何况他已然心力交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理会她!她发过了小孩儿家脾气自然就好了。公子,刚刚宁儿出言多有冒犯,请公子原谅她。”肖刚朝却再向胡璇作揖。
  肖远看看帐外,再看看肖刚朝与胡璇,想跟著妹妹出去安慰,又觉不妥,当下站在原地看著二人。
  胡璇黯然摇头,心中却被宴宁的话隐隐戳中痛处——即便就算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自己已然伤心绝望,强迫不断的提醒自己,宴子桀对自己已然绝情绝义。就算心中恨他怨他……只愿从此与他行同陌路、生死两不相见,却不愿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这便是如今自己所想。
  不时的想起那些天与宴宁相处的日子,孩童天真美好的表情,这是胡璇这些天来安抚自己伤口的良药。那甜美不夹杂质的纯真笑颜,仿佛甜美的甘露,让胡璇饱尝苦涩的心底微微漾起希翼的暖流。
  此番他拜别了荆云的师傅继续北行,本就是想结识一些西砥通商的人散布谣言扰乱军心再做打算,哪知道如天意一般肖刚朝竟然又找到自己。
  本是险阻重重的事情如今有人相助一帆风顺的进行下去,自己是不是就能快一些了结这此尘缘旧事,抱著那天真单纯的生命,给予他人生中不尽的关爱,在青山碧水之间了结这不堪的一生、留下最後一丝甜美的回忆……
  荆云的师傅答应过宴宁一满十岁,便来寻他们并传授宴宁药石之理、养生修行之道,带他云游四方历长见闻——胡璇竟总是在脑海中想像著那之後宴宁平坦快乐的一生,心底不由得升腾起一丝丝甜美、一丝丝希望……
  一时间思绪飞快的游走,仅仅一眨眼的工夫便经历了人生百味的感情,正在这时,门外的哨卫奔来进来:“公子、将军,小姐她骑上马远走了!”
  “什麽!”三人皆是一惊,胡璇只道:“老将军你留守此地早些安歇,我与众人寻她回来!”说话间已与肖远冲到了帐外,吩咐了十余人,一同纵马向著肖宁奔走的方向而去。

  第十七章

  一行十余人纵马离去,出了山林,面前便分出三支小路,胡璇命两人随自己走左路,其它人分走中路右路,继续前行。
  出了那片山林便少有林区,皆是向北向南延伸的驿道,偶有丘陵山群却也不算太大的阻碍。
  肖宁已与胡珂成婚,就算只是肖将军的侄女这一层便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如今这层关系。胡璇边追寻心里更是著急,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是对不起弟弟。
  肖宁责怪自己不回避谋剌宴子桀之事,胡璇亦是万般无奈。凭心而论,若非自己对宴子桀那种特有的感情,就算主谋并非是他,清算了雷延武及西砥的旧帐,再去报复他也并不为过。只是一方面不忍再看统一的中原四分五裂,百姓为战乱而奔波於生死之间,更因为那一层虽已心死,却无法解脱的情愫。
  更何况他拥兵众多,又岂是一时一计可以轻易搬倒的对手……这女孩定是丧夫心痛之极,也绝对听闻过各种有关自己的流言,才对自己心存歧见、咄咄相逼。
  便是思量间,已纵马行出颇远。这一代本就接近西砥驻地,如今众人也不敢呼喝,只是边走边依仗目力寻探。
  “公子……”其中一人驱马来胡璇身边问道:“已行出这麽久,过了前面坳子就是西砥驻营十里之内了,不能再向前了。”
  胡璇勒马,左右看了看。除了四周不零散的山丘,目之所及却再也没有什麽醒目之物,有心回去,却又担心肖宁一时动气,真的不知不觉冲了过去岂不是身处险地,一直间犹豫不决。
  “公子,肖姑娘也知道这附近的地势,想是不会向这个方向来了,咱们绕路寻别处吧。”
  胡璇一听,自己方才心中混乱,才想也没想便往有路的地方寻,这时才想起这话也有道理,当下点头应是,三人策马回奔。
  正在这时,猛然间当头那匹马一声悲嘶倒地,胡璇与另一人急收马缰,马儿却仿佛吃惊,纵蹄长嘶,胡璇一个坐不稳,由马背上滚落下马。
  此时周围丘陵间亮起百余火把,已将三人团团围起。
  定睛看去,竟是皮衣铁甲的西砥兵。
  政事军事安排妥当,原拓业已按照宴子桀的吩咐密行其事,除了操练兵马,只待时相成熟发兵边境,朝堂上的事倒显得松疏起来。
  比往日早下了朝,宴子桀也无所是事,生怕自己闲下来便心底空洞的感觉,急不可待的便往韩越之的园子里赶过去。
  平日理政都是到了傍晚,今天格外的早,韩越之身体疲劳,一觉睡到正午,这时候听传皇上就要到了,忙由床上爬起来整理容妆。这一急动,身体由内到外无一处不是酸疼难当,再加上自己近日来体调每况愈下,竟不由得眼前发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麽啦!”服侍他的太监可吓坏了,慌张著扶起韩越之,扯著嗓子嚷嚷著:“快!快传御医!”
  “不用了!”韩越之忽然一声断喝,迷迷糊糊的借著小太监的力站起身来:“我不过是起得急了,没事!总劳什麽御医!快给我整理容妆,皇上就要过来了!”
  宴子桀进房的时候,韩越之正穿著一身里衣,坐在铜镜前,由太监侍候束头发。
  宴子桀进屋看到这一幕,一举手免了他们的礼,饶有兴致的看韩越之映在镜中的脸。
  这孩子美豔。竟然到了十七八岁上也没见相貌因为成长而走样儿,乍看之下绝对是个明眸皓齿妖豔无双的美女。只是那美豔……似乎於自己过於浓烈,他的每一个笑容那样眩目,明豔得似乎有些剌眼,却不似那曾经拥有的……温柔如春风拂面的淡淡微笑……
  宴子桀站在地上,莫明的脑海间神游起来。镜中的影像慌忽间变成那张让忙碌与放纵压下的面容,却如同鬼魅一般无时无刻不在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以任何一个借口出现在眼前。
  镜中那个人仿佛是五年前的他,笑容亲近而温柔,没夹杂半点忧伤。胡璇他微微低著头,由镜中反映著微微抬眸回神著自己,然後流露出腼腆一笑……那时候的他……才是全心全意、对朕有情的吧?为什麽那个时候没有珍惜、没有发觉……要是那时候不一心离去复国,在他的庇佑下好好的陪伴他……就算有一天朕被人害死了、他也会真心真意的牵挂朕、为朕而伤心思念、不会绞尽心机来算计朕吧?
  如果朕不离去……是不是就能拥有他的爱?像朕喜欢他爱他一样……
  湿意模糊了眼眶,镜中的影像变得模糊。宴子桀一个箭步跨上去,推开正为韩越之理发的太监,弯腰俯身、由背後紧紧拥住韩越之的身子,脸颊贴在他的头顶,颤抖著声音沈声说道:“……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
  “皇上……”韩越之披头散发的摇了摇身子,宴子桀似乎平静了下来,保持著拥著韩越之的姿势站了一会儿,才松开他,俯著身搬著韩越之的身子转过脸来面向自己,抬起他的下颌,印上一吻微微笑道:“越之好美,朕好喜欢你!”
  韩越之分明看到那精勇眸子中浅浅的湿意,不知为什麽心里隐隐的抽痛著,抬手抚著宴子桀的脸颊,显有的温柔表情浮现於面上:“……皇上最近太劳累了。越之好生心疼……”
  韩越之这样的表情倒是少见,恍惚间又与哪个人重了影,宴子桀眨了眨眼,定了定神,让自己仔细的看清眼前人,最後才扯出顽劣的笑容,点点韩越之的眼下,柔声道:“还不是因为你?看看你自己眼圈都黑了,腮也陷了……这两天就瘦成这幅样子……朕以後得待你更温柔些才行。”说著站起身来,拥著韩越之,缓缓走到坐塌边:“传膳。”
  如今皇上也不分膳厅还是寝房了,韩越之宫里的太监低著头走出去,不过自从那璇公子出了宫,自家公子越发得宠,心里不旦没似原来一般喜悦,怎麽就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这些日子来,宴子桀都是傍晚来,跟韩越之一起吃了饭入了浴,便拥著抱著一打滚到了床上。今天时候显然早了很多,不过跟宴子桀仿佛也确实没什麽事好做,做什麽也提不起兴致,每天他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往床上扣著那麽一按,做那种事罢了。
  於是今天吃过饭,有话没话的两人在园子里左逛逛右晃晃,倒是时间长得尴尬。一回了房韩越之也很有自觉的开始换浴衫。
  干那当子事自是痛苦,也比这麽怪异的气氛让人好忍耐,那简直就像疼痛和心如刀割的对比,至少痛还有处可痛,可心如刀割的难耐倒底难耐在哪里都有口难言……
  “早上起来你不是沐浴过了?”宴子桀扯住他的手,拥进怀里,用脸颊摩挲著他的耳鬓。
  “正午起来,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越之怕脏了皇上的身。”是女子接待皇上都要一清再理浴池子香料里新鲜出锅儿的,更何况自己是个男子?
  宴子桀哑然一笑,抚著韩越之的长发,柔声道:“看你这些天清瘦的,神彩也不好了,朕今天不要了,你好好陪著朕就是……”把韩越之往怀里揽了揽,就那样双双倒在床塌上。
  躺在高温而有力的怀抱中,韩越之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脸被荣妃打伤的时候,也有二人相拥著这样入眠的夜晚。那时候胡璇也没在宫中……他的感情就转向自己身上寻求依赖。可他为什麽……总是将人伤到体无完肤,才去安慰感动呢,就像自己和胡璇都是这样……可这也不能怪他……胡璇这一次确是做过了,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的……只是他对胡璇有多残酷,才像他心中的爱怨纠缠的感情有多固执吧……而他自己……清楚这些麽……
  不由得觉得这个强势霸气的男人像一个脾气倔强的小孩子,明明丢了喜爱的玩具却拿著另一样在手里含泪逞强……怎能让人不心疼呢?至少他对自己或是胡璇,都有尽量的温柔过……
  忽然很想安慰他,韩越之回手也拥紧了宴子桀的身躯,低声喃喃道:“这样温柔的皇上……越之好喜欢……”
  “越之说得是,朕以後都得对你温柔些。你看你,疲累成这样。过些天朕御架亲征,你身子不好便不能陪著朕了……”
  “皇上要御架亲征?”韩越之猛的抬头,他於政事并不关心,也懒得过问,更没人主动跟他提起这个,这时候一听,倒真是一惊:“还要越之随行?”天哪,你要是出去了,我还跟谁讨药去?你死在外面我更没路寻了。还要把我带上?兵慌马乱的,别让战马一不留神踩死我!
  “嗯,怎麽?你不愿去?”宴子桀调笑的挑著眉头看韩越之惊惶的表情,他这样的人怕打仗是自然的,也并没深想,只当他胆子小,点点他的鼻子尖笑道:“朕会保你周全!你得陪著朕!”
  韩越之这会儿才醒了神儿,觉得自己惊过头了,当下沈了气,点头道:“没有,皇上要越之死,越之都不会说个不!只是担心皇上要出征……越之惊慌得失礼了。”
  “你这麽爱护朕,朕又怎麽会不善待你?”宴子桀又拥紧了韩越之。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来报,说叶纳在宫中昏倒,御医已然传去,特来向宴子桀呈禀。
  宴子桀这一刻才惊觉,那个曾经是自己心目中认定了自己最爱的女子,早已成了自己的包袱……总在自己都自然的将她抛诸脑後的时候,要不得已的去面对她……可这种无耐,却是自己造成的。
  也许做皇帝的男人就会这麽自私。如果是一个姿色平雍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子,自己也便不会如今天这样自责;又或是自己没有深深的爱过别人,就不会体谅今日这个女子的心痛……正因为她曾是那麽完美、正因为自己知道那种心疼……才会像补偿和施舍一样,被牵著鼻子走下去。
  宴子桀起身整理衣衫,韩越之转身在小柜里取了一盒东西出来,呈在宴子桀面前:“皇上,这是蕃邦进贡的灵芝,皇上赐给越之,越之也还用不上,皇上带给娘娘,她心中也会欣喜。”
  “……”一时间感於韩越之於自己或叶纳的包容,一时间又愧於自己偏爱韩越之,连国母晾在一边病倒,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勉强扯著笑容接在手中,拍了拍韩越之的肩头,转身出了去。
  宴子桀一走,韩越之整个人就垮了下来,人倒在床上,仿佛力竭似的喘著粗气……已然时日不多,必然要在他出征之前拿到那份灵丹,只求老天保佑,让一切顺利达成,自己也不枉费了一番心血与苦楚。

  第十八章

  胡璇三人被绑到了西砥军营,拖拖拉拉的扯进了主帅营帐。  正中坐著的弱冠男子相必是莫查合。他与胡璇所想像的样子不同。本来以为西砥人皆是高大勇猛、肤色微微泛著铜色,或许有点像宴子桀肤色那般,毕竟长年游牧,被阳光暴晒也是在所难免。可莫查合并不是。
  确切得讲他有些白,而且近乎於苍白的感觉。身为统帅的地位让他精锐的眼神与他的年纪颇显不符,身材看来颇为壮实,却也因为他白淅的肤色显得颇为病态。
  坐在他身侧的是一个同样白净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珠光宝器,这大概就是如今的西砥皇太後、旧时宴国和蕃的定宁郡主了。
  两个人颇有默契的同时打量胡璇,并不去注意其它的两个人。
  胡璇被反绑著双手。他本曾经骨折,经荆云调救和清童每日以药换调运功疗治愈伤还算奇怪,这时这麽一捌,已然隐隐牵痛。
  “宴国的奸隙!”定宁郡主缓缓的说著西砥话,胡璇等人并听不懂:“王儿,将他们严刑拷打,逼问出同党!”
  莫查合挨个的环视一圈,点点头,同样是西砥话命令道:“将三人押入牢营,本王要亲自监审!”
  这麽说著士兵就冲上来扯起三人要往外去。
  胡璇等人自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麽,以为这样便要拉出去砍头。胡璇心中不甘,冷哼道:“便是寻常百姓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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