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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有期作者:未小离 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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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子期臂间一紧,呼吸紊乱:“直……摄人心魄。”
  面纱缓落,气喘离离:“那你还不快……上了我……”
  字字灼心。
  元子期qing欲激昂,急切地吻住那半张半合的檀口,辗转揉压。恨不能生生吞进腹中。
  两人舌齿交缠,从椅中滚到地上。
  元子期将那魅惑的妖子压在身下,动手撕开透薄的衣料,欲焰喷薄得快要令人失去理智。就在肌肤触及胸膛的一瞬,脑中不知为何想起儿时在黑暗中惊见的一幕。顿时无法再征战下去。
  手中不觉一缓。身下之人正是敏感之时,下一刻,已察觉出来。抬头幽幽道:“怎么?又不要了?”
  元子期撑地起身:“星辰,我不能。”
  方星辰一怔,随即冷冷笑道:“若是不喜欢了,直说便是。何必拖到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元子期平静道:“你是君,我是臣。君,怎能在臣下?”
  方星辰怒道:“你何曾是那等迂腐之人?”倏然而起,站直身子。
  理着破损的衣襟,思绪纷乱。忍不住愤慨起来,嘴里痛述道:
  “在乌邑眷园,有人说,他不是我父王,不重权势。”
  “他我钦佩我娘亲,敢爱敢恨真性情。”
  “他不惧世俗眼光,不怕被人嘲讽。甚至不畏生死,只为了救我!”
  “呵呵……我本以为,爱到极尽,也就如此罢了。却原来,还是抵不过种种现实——那个告诉我真情可贵的人,在哪里?”
  元子期哑声道:“也许,你高看我了。”顿了顿,又道:“我大概,也高估了自己……”
  方星辰被他的不自信气得浑身发抖:“元子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真的难以原谅……”
  元子期垂首,沉吟又沉吟。
  许久,才稳声道:“星辰,给我一点时间。我自从猜到,你有一天会君临天下,心中便开始慌……如今更是堵得厉害……”
  咽下胸腔的苦意,又自语道:“不知怎么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方星辰点头道:“好,我等你。”随即转身离开。
  临出门的前一刻,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补充:“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日子。”
  施展轻功,飞出殿外。
  朗声提气对天喊道:
  “在此之前,便不见面了……”
  



     ☆、开解

  不见面,是为了不再伤害。
  不见面,心里却想得不行。
  众目睽睽的朝堂中,大理寺丞施文远第三遍征询道:“圣上,您看这些旧案……”
  方星辰回过神来,挥挥手:“施大人处理得很妥当。都是朕的皇伯年轻那会子的陈芝麻烂事了,如果别的卿家亦无异议,就这么定了吧。”
  听到万金油般的回答,施文远也乐得清闲,躬身退下。
  甩袖旁观别的大臣上禀要务。心中渐渐思索开了:
  近几日,圣上特别懒言少思。大小国事,无不准奏。
  听宫女太监们议论,是在跟镇南王怄气。
  说起这位镇南王,还真是独具慧眼。今上落魄时,护驾有功。如今不但被特许留在京城,更被赐居宫中。似乎,还是圣上的……师叔?
  ——了不得!
  不过若是这两人翻脸,那便是不得了——神仙打架,下头遭殃。
  想到此接,打了个寒战。
  重新在队列中站好,敛了怠慢之心。
  散朝后,卓飞鹄前来请求觐见。
  带刀护卫本无常职,只在有需要时才唤来执行特殊任务。非召不得入朝。
  于是惦念了一段时日,终于在上书房见到了想见之人。
  细细打量了方星辰一番,开口道:“你……消瘦多了。”
  方星辰眼都不抬:“是扁是圆,他都不在乎了。”
  卓飞鹄道:“我就是听说你和你师叔——才来的。”
  方星辰轻声道:“没想到,却是你最关心我。”
  卓飞鹄很想趁人之危。但天生的涵养却令他不屑如此:“看得出来,你师叔他对你的在意……并不亚于我。”
  方星辰低吼道:“若是在意,怎会这许多天了,都不来与我解释半句?”
  卓飞鹄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星辰苦笑:“自我坐上皇位,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两手扶靠在桌边,凑近问道:“卓飞鹄。你认为,一个人的爱。会变么?”
  卓飞鹄摇摇头:“不会。但是爱一个人,定会变。”
  方星辰追问:“怎讲?”
  卓飞鹄静静道:“我只知道我自己。对人动了心后——就变得,不像我了。从前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若是关乎到对方——便狠不下心了。”
  方星辰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呢。我是那样屈服于现实的人,却也在那一刻鼓起勇气,表明心迹。真情是否能长长久久,我亦选择全然相信。”
  胸间起伏加剧,声音陡然转冷:“然而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今时今日,他却不信了——这叫我情何以堪?”
  手掌重重的拍在案上,声音弱不可闻:“又如何自处……”
  泪滴压制不住地串串滚落,桌子一片淹渍。
  卓飞鹄上前举袖替他擦拭。沉思须臾,开解道:“当初知你以假名瞒我。我便满心安慰自己:辛尘必有难处。你师叔他——许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方星辰闻言猛地转头,疑道:“当真?”跺了跺脚,又急道:“可他为何不与我说?”
  卓飞鹄认真想了想,道:“或许,其中缘由多少与你有些干系……相识这些年,你可知他身世?”
  方星辰身形不稳,茫然跌进椅中:“我竟糊涂至此!”
  卓飞鹄寻思道:“如今你去问他,他自不肯多说——青玄门在盛京尚留了不少人手,我帮你去查。”
  方星辰满眼感激:“多谢了。”
  三日后。
  卓飞鹄空手归来,面色古怪。直言道:“全无线索。这样一来,只剩一种可能——与宫中牵连过深。”
  方星辰一拍大腿:“随我去找大理寺丞施文远!”
  



     ☆、落注

  天宗阁。
  施文远战战兢兢。
  朝堂之上不过一时疏忽,露了轻视之意。怎的就招上了这位惹不起的主儿?
  方星辰来意明确:“把你上次整理出的旧案,都拿来朕瞧瞧。”
  施文远忙不迭地将案册搜齐,叠置在桌上。
  方星辰向卓飞鹄打了个眼色,动手翻找。然而宗卷太多,毫无头绪。
  半个时辰后,见施文远仍垂手立在一旁,开口询问:“朕的皇伯,执政时可曾亲自发落过什么大案?”
  施文远思索一阵,回禀道:“共计三起。萧妃假孕争宠案、符相逆反案、无少傅文字风波案。”
  方星辰与卓飞鹄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找了把方椅坐下,道:“将无少傅文字风波案说来听听。”
  施文远躬身道:“是。无少傅少年成名,据传生得……旷世倾城。虽是帝师,实则年岁相差不远。当年靖元先帝与他并手共读,抵足而眠。一时传为佳话。直至二十多年前一首‘咏梅’,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诗中意喻梅花微瑕,暗指先帝无嗣,触怒了龙颜。抄家灭口,牵连甚广。”
  听到“梅花微瑕”四字,方星辰心中一动。问道:“无少傅可有后?”
  施文远答道:“仅有一子。下落不明。”
  方星辰这时已很肯定,元子期便是那无少傅的遗子。
  挥退施文远,对卓飞鹄问道:“你怎么看?”
  卓飞鹄道:“很明显。靖元先帝将无少傅此人抹得干干净净,正是因为——不干不净。”
  方星辰嘴角轻笑:“皇伯无子,原来却是与我一样。”
  卓飞鹄问道:“现下你可有头绪了?”
  方星辰摇头。
  即便那人生父死于皇伯之手,两人又关系幽昧,但却与他何干?
  ——师叔不是迁怒之人。
  卓飞鹄负手踱步道:“年少心结,可伴一生。”
  行至墙边,驻足闭目:“你师叔,应也离不开这个缘故——”
  话至嘴边,心中忽被一事惊醒,猛然转身。
  看向方星辰,怔忡道:“飞鹄对你生情,皆因你有一双俏似我娘的眼睛。”
  方星辰呆了一呆。
  卓飞鹄又自嘲一笑:“其实娘去世得早,我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只是午夜梦回,总忘不了那对明澈的眼神。然而自识你以来,留在深处的回忆变得越来越淡。原来,你最吸引我的,是眼中那独一无二的清透。”
  方星辰垂眸道:“你实在不必如此……”
  卓飞鹄缓缓道:“星辰。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卓飞鹄……究竟哪点比不上元子期?”
  方星辰想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很好。可我已有元子期了。”
  卓飞鹄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我认识你比他早。”
  方星辰静静道:“离家后。我能信之人,除了抚子——只有师叔。”
  卓飞鹄松了劲,苦笑:“就因为这个?”
  方星辰点头:“我自小惧疼怕辛苦。只敢将心交给……可托付之人。”
  卓飞鹄沉默良久,才道:“倘若这回,你发现他再不能与你亲近无限,你会来寻我么?”
  方星辰心中剧痛,流着泪道:“我喜欢他。故不愿失去他。但感情上的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想看着那份情意最后被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卓飞鹄抱着一丝希望:“所以,你会?”
  方星辰无力道:“我不知道。你不必等我。”
  卓飞鹄仰头叹道:“只盼能再让我遇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但在那之前,我只钟情于你。”
  方星辰润湿的睫毛微颤,不知是否被其打动。
  将心中一个计划翻来覆去想了几遍,下定决心道:“你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如若事败,我愿……从此跟了你。”
  



     ☆、帝尊

  方星辰来到景阳宫。
  寻到倚树而坐的元子期。将一册宗卷翻开,丢到他脚下:“这便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元子期信手拾起,低头细看。览毕,深情望着他:“我对你绝无半点淡离之意。”
  方星辰挑眉:“是么?难道师叔打算这辈子都在我身下承欢?”
  元子期容色恬静如水:“也无不可。”
  方星辰怒目道:“我不答应!”
  元子期柔声而问:“只要能在一起,又有何分别?”
  方星辰神情恳切:“扪心自问,这真是你本意么?!”
  元子期默语不答。
  方星辰缓下气来,宽言道:“我知道,皇伯的所作所为令你齿寒。可那都是父辈们的恩怨,事情何以发展成那样。我们并不了解,不是么?”
  元子期眼波微动:“不,我明白其中缘由。”
  方星辰忙问:“为何?”
  元子期将卷册轻轻合拢,凝眸沉思。过了很久,才开口:“少不更事时,在府中撞见过他二人欢好情形。我父亲被衣带缚于长凳,蹂伐至昏。上首那人咬牙切齿地说——”
  看着年轻的皇帝,略带不决。
  方星辰追问:“说什么?”
  “——君无尊严,国之焉强?”
  方星辰一阵激腾,却仍不死心。明知故问道:“何意?”
  元子期神色悠悠:“君王的气性,决定了国家的气节。一国之君若任人侵夺,那么他所统治的国家必会羸弱不堪。”
  方星辰强辩道:“可是皇伯理政严明。”
  元子期冷冷道:“那是在他处决了吾父之后。”
  方星辰好一阵眩目。
  为了帝国大业,竟能杀了心爱之人?
  此事必另有蹊跷。想到无少傅被逼委身,进而疑道:“他们到底……关系如何?”
  元子期缓缓解释:“你皇伯,是我父亲一手教出来的好学生。帝少师俏,免不了暗生异情。终于仰慕得无以复加,痴缠起来。后来——吾父把持不住,娈了他。”
  方星辰惊道:“我皇伯……是……”
  元子期颔首:“此事是我父亲一生最大的过错。”
  方星辰急道:“却也不至于——”
  元子期打断道:“帝王之尊岂可轻戏。”声音烈寒:“一首七言残诗,便能捕风捉影。怎会不是借口!”
  话已至此,方星辰不得不直接问出心中所虑:“你怕我将来会像皇伯一样那般对你?”
  元子期答道:“靖元先帝警言尤在耳旁。”
  方星辰知他意在维护自己,稍感安慰。点头道:“师叔所虑,星辰全明白了。”却又不甘往后都要如此守礼,斩钉截铁地补了一句:“男儿顶天立地与否,不重虚表,唯看其心。”
  要回宗卷,便转身告辞。
  临行前,从衣襟中摸出一块令牌:“三日后的登基大典,请师叔务必前来。”
  汴朝开国以来,共历五皇。
  正月初二,开坛设祭。
  三朝重臣宽阁老当殿宣读诏书。
  四代君王方星辰一身火红龙袍迤逦拖地,逐阶而上。
  褐冠加冕,秉持玉玺,坐上高堂。
  竹乐声起,百官朝贺。
  接见使节,行封赐赏。
  直累得众臣皆疲,仍不肯罢休。
  广邀亲宠移步偏殿,另行赏歌观舞。新皇正式即位第一天便被点到名的,只能视之为荣耀,不能不给面子。
  方星辰仔细斟酌,精心筛选:老顽固的不要,八面玲珑的不要——风流洒脱的必须要。
  差不多凑齐人了,最后又指了两个:“卓护卫、镇南王,你们也随朕来吧。”
  ——成败在此一举!
  子期师叔。师叔子期。你莫要叫我失望才好。
  



     ☆、得逞

  欢庆酒宴上,长袖曼妙,彻夜流香。
  方星辰命人将地龙烧得旺旺的,场上舞姬一批批更替,身上霓裳越跳越发单薄。已有不少臣子带着三分醉意,迷眼直瞧。仅碍于身份,不敢有所举动。
  方星辰一直留意着右侧下首那人。此刻他面目清冷,正襟危坐。似并不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不由嘴角微翘,叫来小显子,对他耳语吩咐了几句。
  很快一群侍婢穿行而入,替众臣换上新杯,举壶斟酒。
  兵部员外郎冯白川大着舌头道:“敢问圣上这回——赏臣喝的——又是甚么佳酿?”
  方星辰笑意深浓:“这是朕亲自调配的息竹龟酒。”
  冯白川马屁道:“听名字便知是上好的。喝了准能延年益寿。”
  方星辰点头称许:“冯爱卿看来是大行家。”抬手与众人邀杯:“愿我朝太平昌盛!”
  众人纷纷应和,一饮而尽。
  方星辰余光瞥见元子期杯底已空,心下更是畅怀。
  又换上一拨姿色翩翩的美人。分散于席案中,近身起舞。怎料方才那息竹龟酒落肚后,效力强劲。许多人感到腹下滚烫,那火急火燎的势头蓬发延伸至腿间,隐有失控之兆。
  方星辰暗中观察,见药物起了作用,就势倒在椅靠上,同样作出痛苦状:“朕这酒,仿佛过头了些——”
  已有按捺不住之人,半只手偷摸到舞姬裙边。听到声音似朝自己这边传来,连忙又将手缩了回来:“臣失仪——望圣上恕罪。”
  方星辰挥挥手:“卿家无需自责。既然朕连累了在座各位,不妨今日便君臣同乐一回——”
  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当下即有更胆大的搂过身边美人,揉捏起来。其他人见其无人阻止,也不再客气,自找中意的舞姬,寻求解脱。
  偏殿顷刻间荒唐至极,吟靡声一片。若有谏臣在此,定然暴跳如雷。
  然而计谋之下,又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方星辰靠在软枕上,低眼望着右前侧,眸光幽暗不明。以手肘支起头,懒懒道:“朕不喜女子,唯好男风。哪位卿家愿为朕排遣烦忧?”
  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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