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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锦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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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王淳却不知道承启曾经暗暗动过这许多脑筋,他日复一日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夜里裹着绸缎的女子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出现,这个发现让王淳感到一种莫名的快乐,但承启出来的时间也少了,只有在天气特别好的日子,阳光不那么刺眼的时间里,承启才会走出来,喂喂水池里的锦鲤,或是在石桌前摆一局残棋,然后皱着眉毛将那局棋一步一步走完。王淳喜欢看承启手持黑子思考的样子,承启会不自觉的轻轻搓动棋子,似乎在想落在哪一个点上更合适,阳光照在持有棋子的手上总是特别好看,是骨肉停匀晶莹剔透的美。王淳觉得坐在石桌前下棋的承启就像一幅画,而他就是那赏画的人。
承启从拿起棋子那一刻,就注意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他不愿打草惊蛇,一边皱眉做出思考的样子,一边仔细寻找目光投来的方向。他很快便发现王淳那几乎是毫不掩饰的视线。这个新来的侍卫在想什么?承启不由皱眉,那目光并不是他常遇到的观察和打量,与其说是敌意,倒不如说是欣赏……
欣赏?承启突然抬头,正对上王淳的视线,王淳一呆,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被发现了。王淳心里十分慌乱,不由得面红耳赤,刚才只顾出神,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四周却仍旧一片平和。
王淳慢慢抬起头,承启悠然自得的坐在石桌前,两指间夹着一枚棋子,在那里思索着桌上的残局。
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王淳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承启眼里。王淳忘了,他站岗的地方旁边正是养有锦鲤的池塘,石桌与这里离得并不远,承启可以透过水中的倒影将王淳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承启才会特特的坐在石桌前,故意摆上一局棋,故意思索,无非是借机察看这个新侍卫来此的目的。
承启心中哑然失笑,以为他是什么萧妃派来的刺客,原来却只是一个不懂掩饰的傻瓜,哪里会有刺客在别人对上视线时就立刻心虚的低下头?甚至……承启又瞥了一眼王淳,甚至连耳根都红了。
更何况,从他的目光里,并没有感觉到敌意。
想到此节,承启站起身来,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连忙要走过来收棋子,被承启止住。他故意慢慢朝王淳的方向走去,却在快走到时脚下拐了个弯,站在了池边。
锦鲤被人喂惯了,瞥见人影便都聚了过来,他的脚下便有了一片绯红。承启从小太监手中拿过一些鱼食,一点一点洒在水池里,锦鲤摇着尾巴争抢,拍出一片片水花,承启看了一会儿才掸了掸手回屋去了。
王淳这才放松下来。刚才承启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随着承启的脚步提到了嗓子眼,谁想到承启只是要喂鱼,王淳看看池中那些还不肯散去的红鲤鱼,心想他站在那里,鱼聚在他脚下的模样也真好看啊。
10、10。直是荆轲一片心 。。。
近一个月过去了,庆宁宫里平静如常。
文宗的身体却日渐衰弱,由炎热到秋凉,天气的变化并没有缓解这位皇帝的病情,反而让他在每一次剧烈的咳嗽后倍感痛苦,清肺止咳的方子没少开,却始终不见有什么成效。现如今,后宫、朝堂、百姓议论的最多的就是皇上的病。
观望、等待、焦虑……各种各样的情绪被各种目的的人藏在心里,向皇后率先减了后宫三年用度,为文宗祈福;萧妃去了大相国寺,要在那里吃斋静修七七四十九日,愿以身代,求佛祖为文宗消灾解厄;年仅14岁的庆国公承康在佛祖面前许下心愿,愿亲自手抄一百本《金刚经》散发民间……
文宗此时已经不再上早朝,他一向懒于朝政,如今倒正可顺应天命休养身子。承启每日在崇政殿、御书房与庆宁宫之间来回奔走,代文宗处理日益纷乱的国事,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朝廷的公卿们此时似乎已默许了承启的储君身份。中书省每日都会将政事堂议好的折子用小楷写成简要的文札送至御书房,承启看过后再一一念给文宗。文宗有意让承启涉政,许多重要的札子他总要听承启的看法和处理方略。承启应对机敏,让文宗大为放心。
王淳的生活节奏却没有因为承启涉政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仍旧每日在后殿站岗执勤。如今的承启再次成为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每日请求拜太子殿下的人不胜枚举。王淳看在眼里忍不住便要感慨人情冷暖,为了一个看似光明的前途,即使前方形势依旧不那么明朗,仍有大把大把的人削尖脑袋般往前涌。
后殿执勤的仍旧是他们六个人,没有增减。诸率府卫队中投向王淳的目光起初是复杂的,掺杂着羡慕、嫉妒、谄媚等种种,但到了后来,王淳哭笑不得的发现过来讨好他的人变多了,王大个儿、王傻儿这类称呼不知从何时起便不再听到,取而代之的是王头儿、王兄等等各种看似亲热的叫法。
承启房中的烛光常常要亮到二更天,却不再是因为那些身形窈窕的女子。王淳执勤时看着房中的灯火会觉得很温暖,当烛光灭时,整个后殿沉在一片黑暗中后他会有舒了一口气般的安心。文宗已经病倒了,承启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好……
有抬着浴桶,拿着手巾、皂角的太监进来了。王淳知道此时承启已经忙完了他一天的事务,准备泡一个热水澡然后上床休息。承启很喜欢沐浴,王淳注意到不管梆子敲几声响,抬着浴桶的太监不出来,承启绝不肯吹灭他房里的蜡烛,似乎只有这件事才可以为他一天的劳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今天这太监进去很久还没出来,王淳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警觉,他担忧的目光不禁瞥过那仍旧亮着烛光的房间,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也许是我多心?如此想的王淳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搭档眼中的一丝寒光。
也许是为了印证王淳的预感。“铛“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自房中传出。“有情况!”王淳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但是承启房中并没有除此以外的任何动静,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下的时候,忽然一阵寒气朝脑后袭来,王淳本能的弯腰避开,却看到他的搭档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无声无息的朝他刺来。
一场阴谋!
王淳心里突的升起一团怒火,他也不及多想,趁着对方一击不中飞起一脚,正踹到那名侍卫腰部,对方一个趔趄,王淳仗着身高腿长迅速欺上,一手扼住对方咽喉,一手将对方持有匕首的手扭到身后,使了个巧劲,那侍卫膀子一歪,匕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是王淳四年前在比武会上准备了半天却一直没有用到的技巧,专卸人胳膊使之失去战斗力自动认输,四年来他常常引以为憾,谁想到却在今夜了此心愿。
看着那侍卫已经憋得通红的脸,王淳略松了松掐着他咽喉的手。“谁派你来的?”简单、直接的问题往往能够命中事情的核心。
侍卫的喉咙动了动,王淳等着他吐出一个陌生或熟悉的名字,却见他眼睛一翻停止了呼吸。
死了?王淳不敢置信的松了手,侍卫鼻孔中流出暗红色的血液。服毒了吗?看来背后的人不是一般人,否则也弄不来这样的死士……王淳暗自想道,抬头时才注意到承启房内原本亮着的烛光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熄了!
承启!
他也顾不上宫廷礼节,大步上前,用力一推,承启居处的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门开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王淳定睛扫视这间他一步都未曾踏进过的卧房,房子有三间,承启宿在右手房内……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慢慢转向右侧,月光下一个人影静静的伫立在那,王淳心里一咯噔,几步上前,那人湿漉漉的发正披在肩上,不是承启又是谁?
王淳进来时承启便已经发现了。
早就知道刺客绝不会只是一个太监这么简单,承启嘲讽的看了一眼身旁已经逐渐变冷的尸体。萧妃……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安排后着以防万一?算她本事,居然将跟了自己四年的侍卫也收买了。
他做出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手里却暗暗握紧了一柄短剑,这把剑这些天来一直跟着他,等的就是此时此刻!承启已经决定,不管来的人是敌是友,只要他一踏过这门槛,这把短剑就会要他的命!
那人的视线在房中寻找着,最后停在了他身上,承启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手心却微微有些出汗。一击不中的话……承启计算着最稳妥的距离,三步,他有把握的只在三步内!
王淳的脚步还没踏进房门便停住了,承启呆站着的样子很古怪。难道房间中还有刺客他才会如此戒备?王淳愣了一下,却浑然不觉那名刺客就是他。
“承启?”王淳试探着喊了一句,他关心则乱,平日里在心里想了千万次的名字顺嘴便溜了出来。
承启微微一怔,这名字多久没人喊过了?怎么这名刺客却喊的如此熟练?他狐疑的盯着王淳,终于认出这就是那个偷偷看他看到脸红的高个儿侍卫。
“哦,是你。”眼看来人似友非敌,承启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无心去想称呼的问题,眼下他有更大的麻烦。
“过来……扶我到那边床上去。”刚才和那名太监的争斗中他的腰不慎被匕首滑了一下,蹭出一道伤口,伤处传来的麻痒和逐渐麻木的下肢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匕首淬了毒。
王淳哦了一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他比承启高出一个头,实在不知怎么样才算是“扶”,想挨不敢挨,想碰不敢碰,一双手怎么比划都觉得不对。还是承启等的不耐烦,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他才半搂半靠的挨着承启蹭到了床边。
将承启放在床上,王淳刚想问问怎么处理屋里和屋外的两具尸体,却看到承启瞅着他下了命令:“解开衣带。”
王淳脸刷的红了,他本能的以为是要解开自己的,也不知这命令是应该马上执行还是问清楚了再执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承启终于补充了一句。
“我的。”
解开承启的衣带比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要好办的多,起码不会那么尴尬。
然而解开后王淳彻底傻了眼。承启遇到刺客时身上只披了一件罩衫,刚才事情突然,他慌里慌张的没有发现,待到衣带解开,承启精心保养的身子一览无遗的出现在他面前,王淳的手立刻本能的要把衣带重新系回去。
承启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身子却微微右倾,露出轮廓优美的左边腰部:“把毒吸出来。”
王淳这才发现承启的左腰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若不是承启提醒,月光下他真未必看的出。
毒这个字打消了王淳脑中所有不靠谱的绮念,他忙半蹲□子,嘴唇贴着伤口,用力吸着混合着毒的血液。
承启冷眼看着这个傻呼呼的大个子。
这个男人是萧妃手下的刺客吗?应该不是……他有太多的机会行刺但却没有下手……承启暗暗将右手的短剑收入袖中。或者他和那个太监不是一伙的?只是借此事来博取我的信任,否则如何解释他这个新面孔出现在后殿的侍卫里?他是不是另有所谋?承启狐疑的目光一遍遍扫过王淳,王淳只顾着和伤口上的毒奋战,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把匕首随时可以插入他的胸口。
麻木的感觉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痛楚,承启略略放下心来,这个男人现在是可以用的……他正想着,王淳已经吸完最后一口有毒的血液,伤处的血液已经由之前的暗红变成了殷红,倒是旁边一片青紫更加触目惊心。
“好了。”王淳不放心的看了看,又用手去挤伤口四周因为他吮吸而形成的淤血,承启刚刚放松的腰部因为他这一举动忍不住一颤。不是好了吗?承启恶狠狠的瞪了王淳一眼,那双手因为长期习武长满了老茧,滑过他的腰部时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应该好了。”挤了半天淤血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王淳放下心来,忍不住抬起头来报告这个好消息。承启恶狠狠的眼神却吓了他一跳,心一慌头就又低了下来。
王淳邀功似的表情看在承启眼里,那表情让承启突然觉得床前卧着的是一只大狗,冲他摇尾巴,舔他的手。这个男人皮肤黝黑,眼睛温和湿润,很像一只大黑狗么,承启一边想一边试着活动了下左腿,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好了。
王淳想得却是另一件事,象承启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伤口这样放着不管可不行,一定要包一下,身上好像有金创药来着……他边想边往怀里摸,这细微的动作立刻引起承启的警惕,立时,短剑又被他悄悄握在手中了,
王淳摸出个药瓶,对上承启戒备的眼神后恍然大悟。他不敢在承启面前拔刀,四下一看,很快注意到承启手中短剑的寒光。
他也不管这短剑是干吗用的,也没想到用的时候要跟短剑的主人打一声招呼,手一伸,承启攥的死紧的短剑不知怎样就到了他手里了。
承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露了手空手夺剑的功夫,正在飞快的想对策,王淳得意的冲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剑尖一挥,在自己左臂上生生割了个口子。
好锋利的剑!虽说已经有心理准备,王淳还是因为剑伤哆嗦了一下,他将剑又送到承启手里,待承启抓住了,才打开药瓶,将瓶中的药末倒在伤口上。
承启呆愣愣的看着这个傻呼呼的侍卫把剑尖往自己胳膊上招呼,又看到他倒药,心里立刻明白过来,眼睛也一瞬不瞬的注意着王淳的动作。
药是上好的金创药,诸率府卫队专用,血很快便止住了。承启点点头,将身子翻过来,王淳将药末倒在他腰上的伤口上,生怕堵不住血似的,还用手指在上面压了压。
承启一个激灵,这药……太疼了!他咬紧牙根才总算没有呻吟出声。哪个庸医配的药啊?待找出来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药的滋味,承启心里恨恨的想。
手下的身躯抖了一下,随后便是肌肉绷紧的僵硬,王淳知道这药的霸道,心里忍不住就愧疚,忙一边用手安抚似的去摸承启的后背,一边笨拙的低声道:“没事,没事。”
没事个屁!承启很想说平生第一句粗话,这药疼得他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他狠狠白了王淳一眼,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把骂人的冲动给压下来。
俩人同时想起了尸体。
王淳道:“外面……”
承启抬手打断他的话头:“你扶我过去。”腰上的痛火辣辣的,承启觉得凭自己之力,移动一步都很困难。
王淳哦了一声来扶他,一双手又是怎么摆都不是,不是碰了伤口就是摸到屁股,最后承启也觉出不对了,咳嗽了一声道:“抱我过去。”
抱比扶简单,长手长脚宽肩膀,王淳抱着承启丝毫不费力气,轻轻松松一抬便走,承启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终于觉得舒服了。
在承启的指挥下,王淳找到了右侧柜子第三个抽屉第五格,按了一下凸起的小疙瘩,咔,轻轻一声响,又露出个小暗格。
还没来得及感叹机关的巧妙,承启伸手取出里面一个瓷瓶,看了看,王淳又在承启的指挥下移动到已经凉透的太监身边,承启示意王淳将他放下,也顾不上腰上的疼,取出匕首看了看,又瞅了眼王淳,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将药瓶拧开,匕首尖蘸了点药末,在太监皮肉上蹭了蹭。
蹭上药末的部位立刻冒出一阵白烟,承启一惊,朝后退了一步,正撞到王淳身上,王淳已经猜出他要做什么,看到这样子心里也觉得害怕,连忙将承启扶住,俩人远远站开。
先是皮肉再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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