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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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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份政令,准确的说是政务司发下的第一次行政令,不过需要易飞的签字才能推行。
根据易飞的指示,苟华已经详细的做出一份关于恢复三卫之地保甲制的政令。保甲制度在明初之时十分的有效,为稳定国家也是做出相当大的贡献,是清查奸细和稳定地方的利器。
十户为一甲,十甲为一保。一户犯事,其余九户若不举报,则与之同责,虽然严苛,但是对于安靖地方却是十分的行之有效。
而随着时间流逝,保甲制越来越是无力,尤其大明首辅张居正为解决国家财政紧缺的状况,所推行的一条鞭法改革,更是基本上彻底摧毁了这项国策。从此皇权再也到达不了县城之下,乡镇也是全部由地方宗族豪强所把持。
这也是大明走向没落的开端,没有了强力皇权的压制。地方宗族豪强也是完成了一次蜕变,县令想要收取赋税就得依靠他们的支持,否则就会成为孤家寡人,政令无法通达地方。
进入崇祯年间,宗族豪强势力已经庞大无比。就算强势的县令也是压制不住日益强盛的宗族势力,而更多的地方官员更是与之相互勾结,不断的将赋税摊派至无力反抗的平民百姓身上。
大明之所以会走向灭亡,这些地方宗族也是功不可没,没有他们不断的窃取国家的元气,也许大明还能再支持个数十年,能够安然的度过这个小冰河时期,再以大明的整体远远强于建奴的整体实力,也许历史就会完全不一样。
所以,易飞对于可能成型的宗族势力都是抱有极大的敌意,也就有了当初再次打乱流民村落宗族形成的前事。而为了尽可能的延缓宗族势力的出现,这次推行保甲制度也是势在必然,而且刻不容缓。
苟华的这份计划也是大体依照易飞的意思,派遣历战而来因伤致残的镇西军军士到各地充任甲长、保长。以十户为一甲,十甲为一保,全面恢复大明初期严明的政治制度。不仅可以将政令贯彻于乡间,更是可以用严密的保甲制度对抗各方渗透进来的沙子。
而保甲制度也将替代宗族进行战争动员、收取赋税的功能,而这次的保甲制度也是不再同于大明父死子替的格局,每任甲长任期为十年,第一任由易飞派出,自此后,便将由这十户人家推选而出。
保长也是如此,在推举出来的十位甲长中产生。赋税则是由甲长负责收取十户的赋税,然后集中交于保长,再有保长直接送达各千户所,再由千户所统一送到卫城之内。形成一套严密而且不再绕七绕八的格局,更加方便财务司的统计。
当然,这份政令自然不会同时在三卫之中进行,而是以人心已定的镇西卫进行试点,缓慢的推行至整个治下。这个过程也许数月,也许要一二年时间,不过无论无何也是得进行。
易飞细细的看过这份报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便直接盖上了大印。要不了多久,这份政令便会推行于整个镇西卫内。而以自己在镇西卫的威望,再加上已经将镇西卫清洗过一遍,这份政令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抵制。
而另一份报告也是引起了易飞的注意,这是苟华在例行汇报之时随意提了几句。在日子越来越好的镇西卫之中,头脑精明的人也是开始了从商的道路。
具体的事情是几家衣料店通过门路找上了苟华,向他打听可否让他们帮忙制作一些军服,他们可以保证质量和价格。虽然苟华在报告中也是隐晦的表示出了对于这些商人的不屑,完全当成一个笑话说给易飞听,但是易飞却是留上了心。这可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资本主义萌芽,易飞当然不会如同这个时代的人一般的无视。
而且这些衣料店眼光也是有的,至少他们看的出来,易飞在爆兵之后,军衣肯定是大指的需要。就算单价赚的比较少,但是大量制作之下,那利润也是相当丰厚,有眼光,有能力,他们缺少的只是野心罢了!
易飞沉思着,资本主义扩张而带来的决不是世界和平和万众期待!相反,这是一条踩着无数血泪,甚至灭绝种族来壮大自己,通过掠夺全世界其他民族的资源才得以兴起。可以说,他们是人类历史上最为血腥和最该受人唾骂,在无边繁盛之下却是掩埋着无数尸骨。
易飞觉得,一旦发出这个怪兽,那最终结果他也是不敢想象。但是祸害别人,总比别人祸害自己要来的好。而资本主义那永远止境的贪婪,也是国人打破自守心理,再次变成充满扩张欲望和好战的不二道路!
忘战必危,好战必亡。
虽然这条路吉凶难料,但是总是胜过受人宰割,再差难道能比给人当奴才要差?再差难道能够比被倭寇鄙视为东亚病夫更差?
“告诉彼等,心有多大,舞台便有多大。令其数家合共制作一万件军服,比较其质量最优者收纳。不可轻忽,善意扶持!”
一个时辰后,苟华也是出乎意料的收到了易飞的批文。相比于推行保甲制度寥寥的同意二字来说,这些自己并不在意的商家却是出乎意料的受到易飞的重视,不仅立即批复了一万件军服的定单,更是嘱咐自己扶持他们。
这也是让苟华心中都有些小小的怀疑了,这几家商家是否和易飞有旧?!但是苟华最后也是摇摇头,这个想法也太离谱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要是和易飞有旧,何必来求自己?
数日后,易飞的态度也是到达镇西卫。大批终日郁郁的伤残军士也是再次迎来了人生的另一道路,他们带着家人分赴镇西卫各地,成为了镇西卫各地第一代的保长甲长,终于不再是只能依靠家人的废人了。
而另一道命令则是在小范围内引起轰动,数家‘胆大妄为’的商家竟然获得了镇北将军的赏识,竟然得到了一万件军服的定单!而通报他们的小吏更是明言,镇北将军也是开口,若是他们的规模能够更加的大,而且质量也能保证,那么以后的军服生产便可以交于他们!
这也是让有心经商的镇西卫众多富裕起来的军士家属也开始心动起来,毕竟他们的儿郎们不断的立功受赏,也是积累下了大批的启动资金。而以钱生钱的方法也是最为快捷,更别说还有着大人的支持,这也让他们蠢蠢欲动起来。
不久,另一个制作步靴的小商家也是意外的得到数千双军靴的定单。而镇北将军给的价格也是十分公道,他仔细的算过,扣除成本之后,还能得到二三百两的收入。要知道,这可是他近十年的利润所得!
因此,他也是紧随于那几家军服厂的后面,将全部的钱财投入进来,将店铺扩变为工厂,大力征集鞋匠以及学徒。
而受他们的成功影响之下,各种被服厂,煤厂等都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一时间,镇西卫的商业气氛也是空前浓厚。
而此时的山西镇总督府,张维世也是忧心重重。张维世虽然也是阉党出身,但是他却是比一般的阉党要好的太多了。他自己持身还算清廉,而且为官多年,也算的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不同于东林的夸夸其谈,他更重视的是实干,也是对于风雨飘摇的大明充满忧心。可以说,张维世是最为传统的仕子,是真正的读书人。
但是官越做的大,张维世却反而越觉得的无力。对外建奴的屡屡入寇,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借助于地方军头。而对内,易飞的越发强势,也是让他无能为力。甚至还得不断的拉拢于他,靠自己给予的恩惠,安抚好易飞,使其能为国效力。
而镇北将军易飞与东林系韩颖睿之间的龌龊事,张维世也是偏袒着易飞。不断的给韩颖睿施加压力,让其给予易飞粮饷,但是却是收效甚微。韩颖睿原本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但是自从易飞在京城与东林党对上后。
韩颖睿也是越来越受到朝中大员的关注,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更是积极的为韩颖睿撑腰,弄的自己堂堂一镇总督,却是拿一个小小的通判也没什么办法。
“这些可恶的东林党!大明国势如此艰难,还如此不识大体!意气之争,与国何益!?”张维世恨恨的想着,“不给粮饷也就罢了,还百般刁难!若是易飞真的被你们给逼反,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易飞的一系列动作,张维世也是收到了消息。但是奈何,山西镇整齐失音,被强势的易飞压制的不断动弹。张维世虽然心中也是忧虑,但是他一介文人也是无法真的强硬的压制住易飞。
但是三月六日这天,山西总督张维世在房中和一人谈论半个时辰后,却是直接的找上门了。在督标营的前呼后拥之下,张维世乘着轿子,大张旗鼓的向着易飞的镇北将军府而来。
张维世也不是单独一人而来,在他的轿子后面,还是有着一个轿子。能够紧紧跟随在张维世之后,身份应该也是不会太低于张维世。在这易飞动作连连之时,张维世高调与人连诀而来,也是分外引人注目。
而听闻消息之后,易飞也是亲自迎出镇北将军府,将张维世两人迎了进来。
第260章毕宏
张维世来的正是时候,易飞也是正召集各路大军统领齐聚于镇北将军府中,商谈着新军的扩编以及训练的章程。
等易飞张维世等人迎入的大厅之时,这才发现,济济一堂的都是镇西军武将们。顶盔着甲,一片的肃杀气氛。
张维世也不由心中不快起来,不悦的道,“怀国,这是何意?”
易飞知道张维世起了误会,赶紧解释道,“大人,末将正在布置招募兵员,以及训练的章程,没想到大人突然到来,这个。”
张维世还未说话,身边一人便有些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原来如此,本监还以为有人故意给咱家一个下马威呢!”
看着一头雾水的易飞,张维世咳嗽一声,代为介绍道,“怀国,这是新任山西镇镇守太监毕宏,还不过来拜见?”
毕宏这人,则年在四十多岁,戴着三山帽,大红袍服上,绣着有翅膀与鱼尾巴的飞龙,便是大名鼎鼎的飞鱼服了。不过脸上神情,隐隐透着一股傲气。
能出任一镇地方的镇守太监,可以体现出崇祯帝对其的器重,抛去身份不说,在差遣上,毕宏隐隐压在易飞上方,怪不得他傲气了。
大明镇守中官权力是很大的,宣德年一份敕书,就详细地阐述了这一点:“凡军卫有司官吏,旗军里老,并土豪大户,积年逃军、逃囚、逃吏,及在官久役吏卒,倚恃豪强,挟制官府,侵欺钱粮,包揽官物,剥削小民,或藏匿逃亡,杀伤人命,或强占田产人口,或污辱人妻妾子女,或起灭词讼,诬陷善良,或纠集亡赖,在乡劫夺,为军民之害者,尔等即同大理卿胡概体审的实,应合擒拿者,不问军民官吏,即擒捕,连家属拨官军防护解京,有不服者。即所在卫所量遣官军捕之,仍具奏闻”
对于太监,易飞倒没有太多的厌恶。明末问题是整体问题,皇族,文人,武人,阉人,商人,这几个大阶层,都对明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论哪个阶层,只要忠义报国的,易飞都敬佩,反之,易飞都鄙视。
而文人,特别是崇祯朝来一家独大的东林党,他们完全是一群乱咬人的疯狗,更是一点实事不做,每日只是袖手指点河山,而别人一旦想要做事,那么无论好事、坏事,他们一向是一概反对。
相比他们而言,太监虽然个个贪财好权,但是起码他们还是收了钱就办事的主。当然,若是说他们是好鸟也不见得,不过,他们总算比东林党要好上一些,知道办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使的起价钱,他们都是乐意去试。
因此,易飞对于阴阳怪气的毕宏也没什么恶感,闻言微微一缉,“见过毕公公。”
毕宏却是眼睛抬上了天花板,冷冷的道,“本监代表皇上而来,易镇北只是这么一缉便算了事了?”
堂中众将顿时大怒,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竟然敢让镇北将军给你行跪礼?虽然众人都是默不作声,但是那愤怒的目光也是全部聚焦于毕宏身上,一阵阵杀气也是让大厅一下子清冷了下来。
而易飞更是目光冷然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强忍着怒气,“这个本官就不明白,敢问毕公公是几品官,敢让本官堂堂一品大员向你跪拜?”
毕宏却是一脸的不屑看向一群虎视眈眈的武夫们,冷笑着道,“本监初来镇城时,便颇有军民前来哭诉,言称镇北将军嚣张跋扈,更是与民争利,侵欺商民钱粮,本监受圣上重托,巡视山西镇军民利病,殄除凶恶,以安良善,不知镇北将军有何辩解?咱家也好向圣上上书,为镇北将军分说一二””
易飞看向毕宏,看他神情严肃,正气凛然,一副包青天在世的样子,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这是哪跑来的清官。
但是易飞却是心中明晓,毕宏肯定是收取了不少人的贿赂,是专门来找碴来的。这些个太监,个个心理变态,或许他们代表皇权,在地方上嚣张惯了,不论文官武将,再是不满,面对他们,也不敢不敬。
虽说易飞如今手握强军,名满天下,在山西也是地位超然,然毕宏内心那种优越感,一样徘徊不去,现在更喝斥起来了。
易飞冷眼看着毕宏,看他嘴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猛然一伸手,将他拔到一边:“呱噪,一边凉快去。”
毕宏措手不及下,一个踉跄,差点向旁摔倒出去,他啊的一声大叫,旁边侍立的一些小太监,连忙过来扶住他。
堂中张维世与毕宏的随从都是目瞪口呆,而镇西军一群将领,还有幕府官员,虽然个个目不斜视,却皆忍不住窃笑。
先前毕宏如此跋扈,对镇北将军横眉竖眼的,他们看了尽是火冒三丈,此时易飞所为,看了分外解气。
毕宏在小太监的扶持下稳住身子,指着易飞尖叫道:“放肆,太放肆了,易飞,你实在是骄横跋扈之极,咱家要向圣上弹劾你!”
“毕公公若是有真凭实据,不妨上达天听,易某何惧之有!?”易飞扫了一眼神色激动的毕宏,不屑的说道。
连一旁的张维世也是看不下去了,脸色一沉,斥道,“怀国,岂可对镇监如此无礼?你眼中可有官容体统?”
对于这个张维世,易飞还是心存敬意,毕竟张维世无论于公于私对自己也是照顾颇多。而且张维世为官也是十分持正,更是想为国做出一番事情来。但是山西算是阉党官将的核心之地。
他身为无党派人士,更是几乎空降的姿态成为总督。在山西这块地方,本来就得不到什么支持,他超是锐意进取,就会越是触动当地的利益集团,更是不可避免得罪一大批人。
他越是刚正。得罪的人越多,如他这种人物,在明末处处是浊流之地,是难以生存的。若是太平年境,他绝对能够成为一方名臣,但是在这个乱象已生的时代,他所有所作所为都是显得那么可笑。
但是对于一个有坚持更兼为国为民筹谋的人,就算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易飞也是发自心底的佩服,“督臣教训的是,末将以后定当注意。”
第261章河套
毕宏一听易飞所说,更是气愤。毕竟易飞只是说自己下次注意,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如此的跋扈嚣张,让一向优越惯了的毕宏气的浑身发抖。
“好你个易飞,本监定要向皇上弹劾你跋扈”毕宏手不信的哆嗦,戟指道。
“吾为陛下拒东虏,败流寇,数年之间,为国多有建树。易某自觉问心无愧!毕公公若是想弹劾于某,请自便!”易飞正眼也不瞧一下毕宏,冷冷一晒。
崇祯九年,自己连场大胜,败建奴,更是打的李自成数十万大军仅余千人狼狈而逃!论功劳可谓是如今大明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且强军在手,以崇祯的性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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