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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囚天子+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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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用力将刀子从何进身上拔出来,鲜血顺着刀口汩汩地往外冒着,像怎么都流不尽一般,染红了何进的四周。 
        何太后下意识抓住儿子的手,转身就往后跑,高喊着:「来人啊!护驾!」 
        可惜,大难临头,何太后母子身边竟连一个护着他们的人都没有。那些宫人要不就是张让的同伙,要不就是抱头鼠窜,自顾不暇。 
        刘辩被拉扯得有点分不清南北,自幼娇生惯养的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就吓到腿软脚无力。何太后虽然比他镇定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没走几步就摔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妳以为你们还有路可逃吗?」张让在他们身后狞笑。 
        何太后强拉着儿子站起来,顾不得血腥呛鼻,深吸一口气后质问道:「你疯了吗?胆敢犯上作乱。。。。。。」瞥了一眼兄长的尸体,何太后更加悲愤:「哀家平日待你们不薄。。。。。。」 

        「哼!」张让打断了何太后,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十常侍如果只是芝麻小吏,妳会拿正眼瞧我们?妳敢说何进没有告诉妳,他想除掉我们?若不是我们对妳还有利用价值,只怕妳早就将我们杀之而后快。怎么,妳还希望我们对 

        妳感恩戴德!」 
        「你。。。。。。」何太后哑口无言。 
        张让走上前,满脸煞气地用兵刃抵住刘辩的咽喉,说:「与其让这个懦弱无能的小子坐拥汉家江山,还不如。。。。。。」 
        看到张让眼中的阴狠,刘辩不由瑟瑟发抖。 
        「别在这里废话了,办正事要紧。」同属十常侍的段珪提醒张让。 
        张让正在点头,一个小太监就从宫门那边跑过来,禀报说:「何进的部下在宫门外叫他了!怎么办?」 
        张让皱眉,随即走到何进的尸首旁边,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交给那名太监,「把这个扔给他们。」 
        太监提着何进的头颅飞奔而去。 
        视线落在何进的残肢之上,刘辩几乎不能呼吸,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若不是有身旁的何太后扶着,只怕早就瘫到了地上。 
        张让和段珪强行分开他们母子,一人擒住一个,以刀相挟,往内宫疾走而去。 
        没走多远,就听见嘈杂的人声从远处传来,接着便有火光冲出天幕。 
        「他们杀进来了!」段珪有些紧张。 
        「去把陈留王也抓过来,多一个人质多一份安全!」张让吩咐手下。 
        「协儿还是个孩子。。。。。。」刘辩哆嗦着插了一句。他不忍看到九岁的皇弟与他同遭厄运。 
        「啪─」 
        张让抬手搧了刘辩一个耳光,说:「要你多事!」 
        刘辩被打得不敢再出声,何太后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发作。只能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寻找脱身的机会。 
        不久,陈留王被带来了。他虽然年幼,但看上去异常沉着。 
        远处的杀喊声越逼越近,张让与段珪带着人质从后道奔往北宫。眼看就要走出宫门,却被一路人马追了上来。 
        何太后定睛一看,发现是中郎将卢植,大喜。 
        「阉狗,胆敢劫持太后,纳命来!」卢植高喊着,提刃就杀。 
        张让的部下多为宦官,碰上卢植这样久经沙场的武将,哪有还手之力?瞬间,尸横遍地,哀嚎四起。 
        刘辩只想紧闭双目,捂住耳朵。而何太后则趁机挣扎,段珪一时不察,没能挟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奔向卢植。 
        「别管了,我们快走!」张让见局势不对,立刻把陈留王往段珪手中一塞,然后以刀架着少帝继续奔逃。 
        侥幸脱身的何太后对着卢植哭喊道:「快!快去救救皇帝!」 
        「太后莫急,臣这就去追!」 
        卢植一路追赶,无奈张让早在宫门外安排了大批人马接应。卢植势所不及,奋力拼杀也无法阻止对方逃离。 
        刘辩像个麻袋一样被张让丢在马上,肚子顶着马鞍,头脚朝下。张让骑马乱奔,马蹄飞腾,扬起的尘土几乎要将他淹没。口中又涩又干,眼睛更是想睁都睁不开,耳朵里只剩纷乱的马蹄声,震着大地。 

        用双手紧紧抓着马鞍的边缘,刘辩不敢动弹,很快,全身肌肉就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变得疼痛难忍。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出来,刘辩想用袖子抹抹,双手却不敢松开马鞍。他怕跌下马,摔断脖子。 

        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虽然心中一直在不停吶喊,但刘辩还是渐渐支撑不住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下的马匹突然一个踉跄,便向前倾倒下去,刘辩和张让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很重,刘辩却幸运的没有伤到筋骨。当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张让仍躺在地上,模样异常痛苦。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骑在马上的段珪焦急地询问。 
        「没事!」张让被部下扶了起来。 
        刘辩看见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断了。再看之前载着他们的马匹,已经口吐白沫,累趴在地上。 
        张让大口喘着气,对段珪说:「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你带一路人去引开他们,我带着这两个小兔崽子先躲起来!十天后按计划会合。」 
        「这。。。。。。」段珪显得很犹豫。 
        「带着这两个小兔崽子根本跑不快,你不带人引开追兵,我们谁也跑不掉!」 
        「可是。。。。。。」 
        「可是什么?其它人到现在都没出现,一定是没有成事。只剩我们两个在这条船上了,不管谁被抓,另一个都是死路一条。你不要再犹豫了!」张让耐着性子向段珪解释。 

        形势迫人,段珪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头应允了。于是,大队人马跟着段珪疾驰而去。 
        张让叫人用衣服撕了几根布条,把自己受伤的手臂给缠上。然后弃马改道,押着刘辩与刘协往树林深处走去。 
        天黑了,逃亡还在继续。 
        因为怕被追兵发现,张让不准部下点火,一群人只能摸黑前进。 
        刘协年幼,为了不影响前进速度,张让命人抱着他走。刘辩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一路磕磕绊绊的,手脚都被林中的树枝刮伤,又饿又渴又累,若不是害怕张让一刀结果了他,他肯定早就倒下了。 

        终于,一行人逃到一条河边,有太监对张让说:「大人,到北邙山了。」 
        张让像是松了一口气,命令道:「去把上次藏在水草中的船只找出来,马上渡河!」 
        邙山,听到这个名字,刘辩不禁双臂紧抱以抵御心底直窜而上的寒气。这里是黄河与洛河的分水岭,也是东汉诸位帝王的陵寝所在。不祥的感觉像阴云缠绕在刘辩心头,彷佛下一秒他便会葬身于洛河之中,随先祖亡灵而去。 

        「不!不要!」刘辩下意识地摇头,全身颤抖。 
        「闭嘴!」张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担心刘辩的声音会把追兵引来。 
        「不要。。。。。。我不要。。。。。。」被恐惧左右的刘辩根本听不清张让的话,低声自语着,萌发了逃离的念头。 
        张让的手下急着找船,没太在意刘辩。刘辩退了几步,便高喊起来:「我不要上船,我不要!」 
        「皇兄!」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皇子刘协,突然抓住了刘辩的衣袖。 
        「我不要,我不要上船!」 
        「皇兄,你冷静一点。。。。。。」 
        刘辩有些歇斯底里了,死死握住皇弟的手,声泪俱下:「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 
        张让被惹火了,顾不得体力不支,抓起配刀就往刘辩头上砸去。刀未出鞘,砍不死人,却能把人打疼。刘辩吃痛,不由惨叫。 
        张让狠狠威胁说:「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 
        刘辩抱着头,继续呜咽着:「不。。。。。。不。。。。。。」 
        突然,一片火光出现在不远的山丘上,有人大喊:「逆贼休走!」 
        张让心头一惊,正想挟住刘辩,却听见刘协对刘辩说:「皇兄,快跑!」 
        刘辩正六神无主,下意识将皇弟的话当成了命令。这一大一小撒腿就跑,受伤的张让根本无力追赶。而他的部下见追兵已到,纷纷往船上跳,急着逃命去也,把张让抛到了脑后。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张让气急败坏。 
        片刻间,追兵杀到眼前,已成孤家寡人的张让不想被活捉,将心一横,跳入了河中。 
        「是救兵。。。。。。他们来救我们了!」 
        刘辩回头,见张让投河,不禁欣喜若狂。可刘协却没他那么乐观,反而用力拉住他,不让他露头。 
        「这些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是心存歹意,皇兄出去无异送死!」 
        「那、那怎么办?」 
        「我们再等等吧!」 
        刘协虽然年幼,但说话沉稳有力。脑中一片空白的刘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兄弟俩就这么窝在岸边的草堆里,一直熬到东方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第二章  
        露水浸湿了衣衫,带着刺骨的寒意。 
        刘辩被冻醒了,发现皇弟刘协正专注地看着远方,表情是与年纪不符的沧桑。 
        「协儿,你醒啦!」刘辩略带讨好地唤了他一声。 
        「我没睡。」 
        「啊?为什么。。。。。。」 
        不等刘辩大惊小怪完,刘协就打断了他:「我怕那些想抓我们的人再搜过来。如果两个人都睡了,就麻烦了。」 
        「哦、哦!」刘辩一面佩服刘协的缜密心思,一面又感到十分惭愧。想他堂堂的大汉皇帝,竟然要靠一个身高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孩来守夜护卫,真是窝囊至极。 
        「对不起,连累你了。」刘辩真心的说。 
        「皇兄言重了。」 
        「如果不是朕。。。。。。张让就不会抓你了。。。。。。」刘辩继续自责。 
        刘协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皇兄休息好了我们就上路吧!这里实在不宜久留。」 
        「好、好!」 
        跟在刘协身后,刘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看弟弟小小的背影,坚定中带着一丝疏离。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却让人感觉遥远。 
        刘辩有些难过。 
        刘辩登基之前,弟弟刘协曾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两人的夺位之争实际上是刘辩之母何皇后与先帝之母董太后之间的厮杀。 
        最后,董太后败北,不久即暴毙,朝野间盛传此乃何皇后与兄长何进所为。从前支持刘协的大臣们开始见风转舵,小小的刘协立刻从王位的继承者之一,变成了乏人问津的落魄王子。若不是他年纪尚幼,何皇后觉其难成气候,只怕他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刘辩虽然不问朝政,但宫里本就是个没有秘密可言的地方,所以刘协的事他多少有些耳闻,甚至包括他的母亲何皇后毒杀刘协生母王美人的事。 
        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却只有一个。所以,如何将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是后宫女人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同为灵帝之妻的何皇后与王美人,当然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宿命。 

        可争赢了一时,未必保得了一世。王美人就是大意了,才会被嫉妒她的何皇后毒杀。 
        当然,这都是些未经证实的传闻,刘辩一直不愿相信。但刘协有没有听过,是不是相信,就不好说了。 
        面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刘辩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皇家的子孙,永远逃不开孤独的命运,错综复杂的权力网牵制着他们,让他们早早就学会审时度势,权衡利弊。 

        当他们想起要与某人亲近的时候,却早已忘记了亲近的法门。 
        「皇兄小心!」 
        刘协出声提醒时,刘辩的右脚正好踩中一个路上的小水洼,打湿了鞋袜不说,还扭伤了脚踝。 
        「啊!好痛!」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刘辩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 
        「嘘─」让刘协紧张的不是刘辩的伤势,而是他的喊声,「不要叫,小心被人听见!」 
        紧张地察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动静,刘协才算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如果被张让的余党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不、不会吧?你别吓朕!」刘辩畏缩地看着弟弟,眼泪很快又下来。 
        刘协假装没有看见,只是上前搀住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得快点走了,走得越远越好。」 
        弟弟严肃的样子让刘辩不敢再说什么,连脚踝的疼痛都不敢去提。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不停往前走。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刘辩感觉右脚的骨头都要断了,每与地面接触一下,就疼得像有无数钢针在扎刺似的。 
        「协儿,能不能休息一下?」他实在是不行了。脚伤不说,还又累又饿,如果再走下去,只怕不用别人来追杀,他就会自己先翘掉了。 
        同样身娇肉贵的刘协其实比刘辩好不到哪儿去,可事关生死,他不敢大意。又走了好长一段路,考虑了半天,才终于点了点头。 
        兄弟俩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这不休息还好,一休息就坏事了。积累在身上的疲惫像开闸释放的洪水一般,排山倒海地吞没了刘辩的身体,全身上下没 
        有一块肌肉愿意活动了,恨不得就地一躺,再也不要起来。 
        「协儿。。。。。。」 
        「该走了。」 
        刘辩刚想说出自己感受,就被弟弟打断了。只见刘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对哥哥伸出手。 
        看着弟弟细瘦的手指,刘辩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倚着弟弟孱弱的肩膀,刘辩恨不得像只在碳火上跳脚的单腿公鸡那样,一蹦一蹦地向前走。但那样会被发现脚上有伤,他已经拖累弟弟太多,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 

        他不想象个没用的累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刘辩很小的时候,他的父王汉灵帝就曾经掐着他的脸颊,说他「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那还是根本不懂伤心为何物的年纪,他却因为这句话难过了很久很久。 

        如今他登基为王,似乎是到了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可他很清楚,群臣的拥戴并非来自对他的认可,而是他谪长子的身分以及母后与舅舅的努力。 
        他是个无用的人,从一开始,便有了结论。 
        「不、不行了。。。。。。朕真的走不动了。。。。。。走不动了。。。。。。」脚伤让刘辩再次没骨气地哭出声来。 
        刘协看着他,明显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路边的草堆里,两兄弟蜷缩在一起,像两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刘辩试图说些什么,来缓和僵硬的气氛,但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话题。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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