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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芳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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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吹拂着夜煞的满头白发,不知怎麽,竟让他油然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鬼使神差下他一反初衷的开口挽留:「夜煞,你真要独身一辈子吗?要不我答应你进门好了,只是位份摆在那边,你要待我如兄长一般尊敬,也不能妒忌争宠知道吗?」
却没料到,夜煞听了他这番自认无比大度的话,居然哈哈大笑,一句话都不回,就这麽笑着笑着人走远了?
留下他站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高兴的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呢?
想半天想不岀所以然来,真是莫名其妙!
他突然又有点後悔起方才的心软来,为甚麽要说出让对方进门呢?简直蠢到家了!
唉!看来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最好夜煞不答应,当他没问过!
就这麽办!刚才甚麽事都没发生!风景真好!
嗯!该进去找华了
第六十章 桃花
无所事事、打牌度日的过了三天後,芳华带着战利品-林盈的人头,跟随大元使节团,兴高采烈的踏上了回乡旅途。
出发当日,龚御星亲自送行,将表面功夫做到十足十的地步,对此她也仿效办理,装出一副你好我好姊妹好的作派,殷殷话别,最後宾主尽欢、和乐收场。
对於如此圆满迅速的谈判,芳华起先还有些不敢置信,但细想下来,归纳了几个重点。
她跟岳母心知肚明,这和谈摆明做个样子,只为迎接自己回国,条约内容也是一堆屁话,台面上用联姻换取互不侵犯,虽然这联姻也被己方拒绝了,但背地里龚御星想必贼心不死,厉兵秣马,几年後定然卷土重来。
她决定回国後立即率兵攻打燕国,先下手为强,管他甚麽约不约的,对方连盟友林盈都能牺牲,可见其翻脸无情的程度,对这种卑鄙小人,自然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还好这龚御星没将她扣住不放,做甚麽质子质女的,嘿嘿!看来这世界的人,脑子也没前世的古人好使阿!
此时她懒洋洋的坐在马车上,身旁是更加懒骨头似的玉儿,亲昵的巴着自己。
芳华对这种玉儿特有的黏TT,偶而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在谈一场姐弟恋似的,貌似她的真实年龄都快能当他娘了,会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从没想过要将穿越这种离奇的遭遇告诉任何人,即使最亲的行书亦然,算不上故意隐瞒甚麽的,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而已!
归家之路迢迢万里,芳华用去两天时间,和岳母商讨出一些进攻燕国的战术,大体而言,不外乎一些拉拢民心、兵不血刃的策略,期间她每提一种意见,岳母便夸赞连连,害她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唯有谦虚以对,更加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了。
国家大事解决後,旅途越发显得枯燥无聊,她只好又召来达武跟如花,天天打牌消磨时间。
说来奇怪,别看如花平时忠厚老实的样子,怎在牌桌上就这麽厉害呢?玩一整天下来几乎都只输一、两把,然後输最惨的玉儿,还耍赖说不想跟他玩了,要不是碍着自己在场,保不准会掀桌呢!
痾牌品等於人品,这话在玉儿身上得到了最佳印证!
当车队越过边境峡谷,穿过边关小镇,来到冀州城时,芳华停下了手边玩乐,拉起车帘愣愣的望向窗外出神
回想一个多月前路过冀州,放眼望去犹如死城般一片寂静,遍地屍骸臭气熏天,那惨状让她惊骇到当场泪流满面、完全的不忍淬睹。
而今不过相隔短短时日,街道两旁已店铺林立,偶有三五行人露出好奇的表情、互相交头接耳,大概在议论着使团一行。
屠城的阴影,竟似半分都没显露在她们身上,芳华思考着原因,是由於母皇处理得当吗?还是接替官员绩效卓然?也许两者皆有,但老百姓大多都是活在当下、乐天知命的一种群体,她前世就是其中的一员,深具同感;如今得天之幸,跃居皇室贵胄,虽谈不上甚麽忧国忧民,但至少应该多花点心力,好好的为人民谋福祉才是!
眼下大战将起,而自己身为战争主导者之一,面对燕国万千平民,是不是也该尽量减少伤亡?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上位者的罪孽不应让无辜的人民来承受,她的仇怨也不应对她们倾泄吧!
当天晚上,一行人入住冀州巡抚府邸,芳华这才知晓,原来新任巡抚是原幽州那位葛福茂,看起来脑满肠肥的,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想必冀州在她治下,应该很快便能恢复以往的繁荣安定了。
她将葛福茂召来居所,仔细的探问情况,不料才聊不到半炷香时间,却惊见达武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脸色蜡黄,身型瘦小,穿着奴仆服饰但因不合身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标帜性的冰山脸不见了,本来略为慌张的表情在见到她之後反而平静下来,透出一丝执拗的神色,定定的看向她一声不吭。
芳华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有没搞错阿!这龚御清脸上大概涂了些东西蜡黄蜡黄的,他怎会乔装出现在这?不是说好取消联姻的吗?难道龚御星阳奉阴违,私下塞人进了队伍中?
她试着摆出和颜悦色的神情说:「蝶舞王子,请问你为何这身打扮出现在使节团内?联姻已作废,莫非龚御星想反悔吗?」
龚御清一脸倔强,还是不发一语。
芳华抬眼望了望,葛福茂马上识趣的告辞离开,达武却死赖着不走,瞪大着眼睛戒备的盯着,彷佛将对方看成洪水猛兽了
僵持好一会儿後,芳华忍不下去了,「达武,你先去门外守着,这是命令!」她直接挥挥手,阻断达武的发言机会,见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方又对着龚御清说:「蝶舞王子,你有甚麽苦衷吗?又是被皇姐威逼而来?」
只见他胀红着脸,憋半天才吐出一句:「并非皇姐逼迫!」
「痾那你好端端的怎出现在此?」
「本宫本宫本宫」
芳华听他本宫半天,感觉自己头越发的大了,简直无数条黑线在头顶绕阿绕的,绕个没完
忽然间,他大吼一声:「本宫跟定你了!」吼完马上抿紧嘴巴作蚌壳状,然後死死盯着她看,明显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芳华差点惊掉下巴,她可没白痴到听不懂人话的程度,他说跟定她?意思是想嫁给她?之前不是想方设法的取消婚约吗?怎麽会?难道穿越的王八之气又再次降临在自己身上?尼玛,见一个勾一个,她的桃花也太泛滥了吧!
这时候,玉儿冷不盯冲了进来,一手指着龚御清的鼻子怒斥:「跟甚麽跟,回你的燕宫去!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紧巴巴的死缠烂打吗?想进门,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没你的份!」
只见龚御清随着玉儿的辱骂,原本通红的面容瞬间刷白,全身更是不停的颤抖起来
这样的情景,还真像是电视剧上大老婆在趾高气昂的教训着小三,不对这算哪门子三阿她跟龚御清才见过两次好不好?她晕了很晕非常晕霹雳晕阿!
她小小声的开了口:「玉儿,你先过来,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听他把话说清楚吧!」
此时玉儿虽忿忿不平,但还是乖巧的走到她身边,拉把椅子挨着她坐下。
「蝶舞王子,你刚甚麽意思?能说详细点吗?」尽管她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龚御清深呼吸了几下,脸色依然惨白,却已不再颤抖,他神色坚定的说:「万里追随,愿一生相伴,若能得君垂怜,必将斩断过往,抛却任何身外物,纵使国将不国,覆巢卵亡,吾亦永不言悔!」
芳华闻言再次惊掉了下巴,这龚御清短短三言两语,不但跟她告白,还直接了当将她攻打燕国的意图道破,瞬间她脑子混沌一片,下意识的问了句:「你几岁?」
「本我年方十四。」
妖孽阿!先不去想他的表白,十四岁能聪明成这样?鬼才相信!
这时玉儿开了口:「十四岁而已,半大不小的小屁孩就想嫁人了?滚一边去!」
噗哧!芳华被他这句给逗乐了,忍不住就想吐槽,「玉儿你也才十六岁,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华你做甚麽笑人家?你还小我一天呢!」
他边说边靠过来,挽着她的手直撒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完全不顾忌龚御清还在场了!
芳华由得他卖萌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喉咙对龚御清说:「蝶舞王子,国将不国、覆巢卵亡这八个字可不能乱说,本王不清楚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等等你不用急着解释,本王没兴趣知道,既已跟随至此,那便顺道前往王府作客吧!」
话语一落,她也没心情去观察对方的神色了,随即传唤了达武,吩咐几声,便算订下了龚御清的未来命运。
明为作客,实则软禁,毕竟,两方对立,壁垒分明,为防万一,使些手段是必要的!
至於他说的那些风花雪月,多半是虚情假意而已,她选择无视
第六十一章 雷霆
椒房殿偏殿
行书刚来没多久,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天天进宫探视被接进宫内安胎的小敏,希望能开导他郁郁寡欢的情绪,类似的对话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但好像都起不了作用
「小敏,你现在怀了身孕该放开胸怀,否则对孩子会有不好的影响!」
「小敏,你母父在天之灵,一定不想见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就算不为肚里的孩子着想,你也该为了他们保重身体才是!」
「小敏,芳华虽然被俘,但前些时日不是已派出使节团交涉吗?舅母亲自前往,凭她的能耐相信定能安然将芳华毫发无伤的带回咱们身边,你就别担心了!」
行书好说歹说,望着小敏憔悴的身形,心情说不岀的郁闷,该怎样劝慰才能宽解他的情绪呢?他寻思着更好的说辞。
突然间,小敏一反常态的开了口:「大哥,也许娘爹的死,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甚麽报应?行书如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他瞧小敏神情严肃、语气认真,样子蛮正常的不像得失心疯阿!不禁愣愣的问:「你在说甚麽?」
「这些话存在我心中已久,今日索性说与你知吧!行书,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很对你不起,你与芳华本是一对鸳鸯眷侣,恩爱非常,我明白她只想和你双宿双栖,却硬生生的介入其中,妄图分夺她的宠爱,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你大度不介意,可天理难容,如今惩罚在了娘爹身上」
「胡说!」行书听到最後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气急败坏的出言打断:「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亏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她的人,甚至比我更加贴近匹配,我万万没料到,你竟这般贬低自己、自怨自艾、有如瞎了眼一般看不清真相,真让人失望透顶!」
「你以为咱们妻主是甚麽人?花心风流、到处留情?那些不尽详实的谣传从何而起你我心知肚明,她不辟谣可她亲身证明了一切,她娶你也是因为真心喜欢,何来介入一说?不只你而已,还有玉儿亦得她青睐,难道你非要让我学那妒夫行为,横加阻拦妻主另娶吗?」
行书连珠炮似的口吐一串,眼见小敏闷不吭声一副心结未解的模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决定下一剂猛药:「好吧!事到如今,有件事情就一并告诉你吧!之前隐瞒是怕你受不了刺激,现在没这必要了!」
小敏闻言表情略为松动,见他抬眼示意,行书接着说出下文:「我知道你对娘爹的死耿耿於怀,其实赵云死後留下手札,她那不久前过世的爹居然是燕国派来的奸细,潜伏在我大元数十年,恰巧你娘对她严厉了些,她心生不满故而投效敌营,以一人仇怨酿此弥天大祸,你倒好,不管不顾的把罪孽加在自己身上,方才所言报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说真有报应,也是赵云屍骨无存死有余辜!没你甚麽事儿!」
说完之後,行书看向小敏,言尽於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吐露个遍,能不能见效,只有靠他自己想通了。
沉寂半晌後,小敏忽然有了动作,他竟然对着自己行了叩拜大礼,慌的他连忙想阻止,几番拉扯之下却依然让他完成了礼仪,接着见他一脸郑重的说:「大哥肺腑之言,令小敏茅塞顿开,之前的自卑自怜,如今看来竟是如此荒诞可笑,从今往後,小敏定心若磐石再无动摇,方能不负妻主的另眼相看、深情意切!」
行书点点头,欣慰於小敏的榆木脑带终於开了窍,总算不枉他煞费苦心的日日劝说,还真是不容易阿!
眼下小敏这边算解决了,但芳华那呢?她可安好?他暗暗期盼着聚首那日的到来,他很想她,揪心的想着念着等待着
使节团返京那日,西城门一早便施行了管制,禁止任何出入。
太女率领文武百官翘首以盼,安王的两位侧夫,亦坐於专属马车内,让人无法窥见真容。
车外是一票王府中人,达武、大白、甚至不久前封帅的常宁都来了,侍卫军站成两列队形,人人神情肃穆、军容齐整,展现着不怒而威的灼灼气势。
而这时离主街道一段距离的狭窄巷弄里,林烟,也就是红袖,身着浅灰色粗麻布衣,脸上罩着轻纱遮掩起娇媚的面容,悄悄隐身在此,同样静静的守候着
他本以为,将一切坦诚相告的自己,大概脱离不了死亡的结局,却没料到,昨日太女及安王夫竟连袂前来关押他的囚室,传达了姐姐已死的消息,给了他一大笔银两後当场释放了他。
临走前他将疑问脱口而出,只得来太女淡然的回答,惟不忍矣!
他当下心头百感交集,既难过於亲姐下场,又愧悔着昔日种种,强忍泪水道声珍重後,便默然的离开了!
尘归尘土归土,愿所有仇恨彻底终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从此他不再只是魁儡,终能自由自主的展开新生
因此,他来了,想见见她,想离她近些,即使最後只能远远凝望,亦心悦之!
晌午刚过,喧嚣声自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听不太清,他藏在面纱下的脸庞泛起一抹微笑,使团抵达了,他能想像那画面,龚御星不敢为难她吧,算不上历劫归来,但总是思乡情切、归心似箭的,盛大的欢迎场面理所当然,众星捧月、千呼万拜下,她又会是多麽的灿烂耀眼、光彩逼人呢?
良久之後,渐渐的喧闹转为沉静,他心满意足的转身,盘算着日後归处,或许,去西南区买所便宜的宅院安顿下来,如此,能和她共居京城,偶而还能同今日一般远望,今生足矣!
使团回国的五日後,安王挂帅出征,大军出发当时,满京城人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夹道欢送,没人质疑朝廷的出尔反尔,只望着此役能尽快结束,为冀州乡亲们狠狠出一口恶气,早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所谓大军,其实真正的军人只区区一万,行列中夹杂的重炮队伍,由各地调派人手支援运送,如长龙般蜿蜒不绝,虽拖慢了行程,却俨然成为了特有的标志,百姓们均以敬畏的神情目视赞叹,亲眼所见下更加深了她们对战果的必胜信念。
元军开拔,耗费了数十日的行军之後,越过了边境狭谷,来至燕国第一座城池~东州。
城门想当然尔的紧闭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燕人,远远望去犹如一个个的小黑点,不时的交替移动着。
来到这里,芳华下了个原地安营紮寨的号令,等一切就绪,她指派了三位最精准的炮手,将架设完毕的炮台对准城门,下达发射的指令。
碰碰碰连三声惊雷後,城门不见了,余留遍地的碎石遗骸,紧接着,弓箭手射出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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