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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可有婚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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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让我抱会儿。”
小溪偷眼瞄了瞄祁越,见他面色微红,额上竟有层薄汗,眉眼间满是餮足,此情此景,忽然让他眼睛有些发热,他手指轻轻覆上祁越的脸,沿着他英挺的轮廓划着,却被祁越忽然噙住手指,“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他狭长的眉眼里满是坏意,手指因为他说话颤动而感到微微发麻。
小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望着他英挺漆黑的眉眼,忽然“啾”一口,亲在了他嘴巴上,尔后像只小龟似的,缩在了他怀里。
祁越一愣,随即嘴角扬的更高。
嘿,这媳妇儿,快要到手了呀。
第21章 尽沾衣
第二天早上小溪醒来时,见祁越正单手撑首,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他面色有些羞赧,拿被角遮住了他的视线,轻声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祁越懒懒地凑了过来,使劲儿嗅了嗅,叹息般道:“此味只应小溪有,祁越能得几回闻哪。”竟还带着点儿可惜。
小溪决定不理他,径直坐起身来穿衣服。此时天色早已大亮,室内的一切都可看的非常清楚,小溪正给自己套外衫呢,却瞧见祁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顺着他的视线走着,来到了自己的胸前——这红红紫紫的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正欲开口责问祁越,却又突然想到昨晚之事,顿时没了底气,只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随即用衣服裹着身子急忙下了床去。
祁越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有些手忙脚乱的美人,心里无比舒坦,哎,你说要是每天都能享受这样的视觉盛宴该有多好啊。
绿珠一大早就起来烧水做饭,等了许久也没见苏少爷跟小侯爷出来,她心中虽纳闷,却在见了客厅的地铺上空无一人时心中有了答案——敢情这就是苏少爷破天荒地晚起的缘故吧。
她早早就备下了热水帕子,耐心等在门口,直到木门“吱呀”一声,见门后走出来一个人,这才笑着迎上前去。
“小侯爷昨儿睡的可好?”
祁越卷了卷衣袖,边洗漱边道:“还不错。”声音里满是惬意。
绿珠捂嘴笑,眼睛瞄了瞄里屋,苏少爷怎么还没见出来啊。祁越瞟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小溪他被蚊子叮了一个包,正在包扎呢,得一会儿才能出来。”
绿珠:“……”当我们是傻的么……春天就有蚊子?咬个包还要包扎?还不知那包是怎么来的呢……
在伺候两人吃早饭的时候,绿珠总是控制不住地盯着苏少爷看,咦,包在哪啊呢?她怎么没瞧见?正当她疑惑不解时,祁越突然开口道:“小溪,有这么冷么?竟然还戴着棉套脖儿?”
小溪手中的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可脸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绿珠见状,心中叮地一响——啊咧?狼吻脖子么?
嗷——一大早就如此哪!还是昨儿?唔……她眼神瞄了瞄小侯爷,忽然觉得他这样满是明亮的笑有些吓人,吃人不吐骨头大概就是这样的?
祁越早就察觉到这丫头的视线,她看自己倒没什么,重点是她干嘛还老看小溪呢?!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望着绿珠慢条斯理地开口,“绿珠,你今年多大了?”
“绿珠今年十九岁。”
“十九岁……可是一个大姑娘了啊,有心上人么?”
绿珠愣了愣,下意识地瞟了瞟屋外那人,旋即低头轻声道:“没……没有。”
祁越眼神一闪,忽地朗声道:“青磊!”见绿珠的身子抖了抖,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小溪扯了扯他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对绿珠姐这么直接……不大好吧。
祁越则捏了捏他手心,对他安抚一笑。
青磊闻声,立马飞奔进屋,恭敬立在绿珠旁边,“小侯爷有何吩咐?”
“绿珠要嫁人了,你怎么看?”祁越悠哉开口,目光却盯着他不放。
青磊身形丝毫未动,声音冷峻:“小的没什么看法。”
室内静默顷刻,小溪望着绿珠有些发白的脸,心里也不是滋味,忙挥手让青磊退了下去,他欲起身安抚绿珠,却被祁越一把拦住,祁越轻轻摇头,对绿珠道:“他是个石头,你就别抱着不放了,多久也暖热不了他的心。”
绿珠一怔,眼中落下泪来,她抬眼望着小溪,若有所思,嘴角一抹苦笑,轻声道:“奴婢晓得,谢小侯爷开导。”
祁越望着她,想起刚才那个冷脸汉子,心里忽然觉得很是不爽,他见小溪穿的还算严实,应该不会被外面的寒风给冻着,这才一把拉着人手,一阵风似的出了门去。
春风又绿江南岸,这才没几天功夫,门口的那条小溪流已经融了冰,清澈泛蓝的水面波光粼粼,映着岸边吐出新绿的柳树,随风荡漾,水面上还浮着两三只大鹅,悠哉闲适地在水面上划来划去。
祁越牵着小溪出了家门,脚步这才放慢下来,他看了小溪一眼,见他只是面色微红,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放下心来,心里边儿刚才那股子酸意也渐渐散了去。
不管别人对小溪有什么心思,现在紧紧握着他手的人是他,以后也将会是他,不会是别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小侯爷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脸色这才没那么臭,捏了捏小溪掌心的软肉,“想去哪啊玩么?”
“去田里捉螃蟹?”小溪的眼睛发亮,兴奋地说。
祁越扶额,这家伙怎么那么喜欢去捉螃蟹呢?敢情是属猫的么?而且,他上下把小溪扫视一番,这人穿的如此繁复,样子又斯文到不行,怎么看也不像是捕蟹能手啊。他疑惑地问:
“你抓过?”
小溪点头,神色间满是自得,“抓过好几次哟,每次都抓很多哟。”
祁越神色有些怪异,语气怪怪地问:“你自己?还是和其他什么人……”
小溪想了想,“第一次是和春生哥,第二次是和山岚哥,还有一次是和青磊……”还没说完呢就被祁越的动作打断——
那人已经扯着自己朝溪流对面的田地走去。
“哎!咱还没拿竹篓呢,一会儿抓了放哪啊啊?”小溪着急道。
谁知人家小侯爷压根儿没想这回事儿,蟹能放哪啊?
放水里呗。
两人一路走到田里,有些狼狈,确切的说,是小溪有些狼狈——
被一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高大男子拎小鸡似的拎着走,脚下又是新雨未干的泥土,这还没走几步呢,裤管上小靴上净都是泥点子。后来祁越见小溪走着着实有些费劲,干脆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几个大步,到了一处较为干燥的田垄,这才把人放下,见人脸都红了,心中美滋滋地,也不管人家是羞得还是气的。
哎,媳妇儿脸红的样子可真好看。
祁越把人放在一边儿,就想着要下地捉螃蟹,可这么一回神,才想起自己也是穿着软皮藏青靴子的,他望着小溪,面露难色,“小溪……就这样直接赤脚下水么?”
小溪没好气地瞟他一眼,慢悠悠道:“谁让刚才某人那么冲动,直接冲了过来,不管不顾要不要准备工具啥的,哼。”
祁越嘿嘿笑了两声,边脱外衫边蹭到小溪身边,“要不,我下水,你在边儿上给我看着衣服,省的一会儿你着凉。”
“你这破衣服有啥好看的呀,又不是织女,会有牛郎偷你的衣服么。”话虽带刺儿,但小溪手里还是接过了他的衣服,明媚小巧的五官在这朗日下分外可人。
祁越咽了咽口水,一个狠心,把头扭了过去,弯下腰去脱靴。
脚丫一触到泥水,就有股凉意渐渐涌了上来,祁越深吸一口气,暗自默了默,这可是为了娶媳妇儿咱才做的牺牲呀,兄弟们要坚持住!这么想了会儿,便觉得脚下的泥水没那么冰,甚至在触到那松软的地面时,竟有些暖意。
他刚开始的动作特别笨拙,那小螃蟹个个鬼灵精似的,他的手往哪啊抓,它们就往另一边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后来还是仗着自己眼力好,反应快,这才抓了几只,有大有小,称不上是肥美,一股脑儿丢进了外衫里。
祁越是养在侯爷府的公子哥儿,虽习武多年,却还真不曾在这料峭初春下水,因此,身子骨儿虽健朗,却也是时间久了有些受不住。
小溪本来提议说去捉螃蟹,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曾想这人真的会同意,他以为以祁越强势霸道的个性,是不会乐意他去做这事儿的,可没想到,祁越没有阻止,反倒是自己主动下水去了。小溪看着祁越外衫里的螃蟹越来越多,大小不齐,而那人脸色却渐渐发白,动作也迟缓了下来,他心中一紧,忙把外衫随手一扔,也不顾及自己鞋袜会湿,几步来到祁越身边,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够了!快上来!”
祁越望着他,忽然笑了笑,“你开心么?”
小溪一愣,心里有点酸,低声道:“我不开心。”
祁越脸色白了白,着急道:“为什么?”
小溪没回答他,只是大力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尔后脱下自己的外衫,蹲下身子给他擦小腿上的泥巴水渍,“把脚抬一下。”
祁越本来就有些被冷到而有些反应迟钝,此时再被小溪如此温柔对待,神思更是恍惚的没边儿了,他愣愣地依着小溪的指令——抬脚、穿靴,跟在他身后,头脑空白却又好似漂浮着粉色的柳絮一般,弄的人心里痒痒的,却很舒服。
刚一进门,小溪就把那裹着几只螃蟹的外衫扔在了井边,绿珠本来正默默抹眼泪儿,见小溪只着亵衣衣衫不整地回来,惊呼一声,忙进屋给人拿了大麾披上,边嚷着:“这是怎么,出去一趟外衫都没了?”说话间,她仔细瞧了番小溪,唯恐他被什么人给欺负了去。
话音未落,祁越傻愣愣地跟着走了进来,绿珠见了,更是惊讶,好嘛,这是咋了?小侯爷不仅外衫没了,这身上也都是泥巴?难道这两人集体摔跤了?而且还是小侯爷救美垫底?
“绿珠姐,你去准备些热水来,一会儿我和那个人都要沐浴。”小溪瞟了祁越一眼,“再备些姜汤吧。”
绿珠转了转眼珠,轻轻笑了笑,应了声“哎”,就去厨房烧水去了。哎呀,这真是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赢得苏少爷的芳心,得到共浴权,啧啧,小侯爷真是威武!
祁越眉眼尽是笑意,语带兴奋问道:“一会儿可以跟小溪一块儿洗澡么?”
小溪扫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祁越蹭蹭蹭,”别害羞嘛,都是老夫老妻了的说。小溪满脸黑线,有谁来教育一下这厮的性别观么?
第22章 私语时
虽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但祁越还是得了风寒,小溪倒是难得的没什么大碍。
小溪边喂他喝青菜小粥边损他:“不是说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么,怎么就被这几只小螃蟹给打败了呀。”
祁越瓮声瓮气地哼哼,“你哥哥我武功很厉害的好吧,是这几只螃蟹太狡诈,竟然躲在水里,更过分的是它们还耍阴招儿,东躲西藏的不让我看见,这不才着了它们的道儿嘛。”
小溪听他这样胡乱解释,心中想笑,却见到他神色恹恹,完全不似早上时的生龙活虎时,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以后就别这样了,大冷天的,你不冷我在那儿站着都冷呢。”
祁越委屈地皱着眉瞪他,好似他是一个白眼狼负心汉一样,“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着都是为了谁啊,啊?还在这说我……”
小溪面色红了红,小声道:“谁让你分不清哪是玩笑哪是认真的呢?还这么冲动。”
祁越哼了两声,没说话,脸色却很是哀苦,可怜兮兮地望着小溪。
小溪被他看的没法儿,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啊?小侯爷。”
“亲我一口。”祁越笑眯眯地说。
小溪咳了咳,“会传染。”
“那我亲你好了。”话音未落,祁越的手已经抓住了小溪,把他身子轻轻拉了拉,唇已经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溪愣了愣,呃?只是额头么……
祁越笑,“怎么?看你很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小溪慌乱地转过视线,喃喃否认,“哪、哪有。”
“诶,我很遗憾哪,这样就好几天不能亲你了啊。”祁越懊恼地挠头,“嗷,嘴巴会痒吧。”
小溪:“……”果然就不该同情你!
因为祁越风寒的缘故,小溪也就没去林大夫家学医看书,确切地说,好像自从祁越回来后,他就没怎么去过林大夫家了,每次出门也都有祁越跟着,现在这人忽然卧床不起,他心里反倒有些不习惯。
以往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居然开始惧怕起独处。
他望着祁越熟睡的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时有些怔忡。
即使祁越和侯爷府的人不在意他们的事,但是村里人呢?祁越毕竟是小侯爷,碍于他的权势别人是不敢说什么闲话的,而自己呢,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已,所拥有的只是门前那几分薄田和这所小院子,以及,自己那破败的躯体。
他望着祁越的脸有些出神,若是再把身心交付,如果此番再次失去,自己将会是一无所有吧。
他的脸轻轻蹭了蹭祁越的手背,“别让我失望啊。”
别让我再失去你呀。
大半个白日,祁越都有些昏沉,其实风寒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儿一桩,压根儿犯不着卧床不起,他之所以这样,不还就是贪恋着小溪的温柔照顾嘛。这点儿心思,绿珠懂,前来看望的林荆楚也懂,只有那身在局中的苏某人有些迷糊,还非常担心这人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什么的,毕竟,这人以前可是娇生惯养的呀。
这不,天色将黑,一用完晚饭,祁越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对小溪有气无力道:“小溪,床上好冷啊,冷的睡不着啊。”
小溪面色焦急,手掌探上他额头,有点热,但说不准是否发烧,正想给他把脉,却被他轻巧闪开,“哎呀,你快上来啊,真的好冷啊。”祁越催促道。
小溪一急,便也顾不得思考许多,脱去鞋袜也爬了上去,刚一进被窝,就被祁越拦腰抱住,大腿死死地扣住他的,两人靠的极近,呼吸相闻。
“那、那个,这样不会太挤了么?”小溪小声问,唔,这人的身体这么热,果然是发烧了么,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更浓,虽被这人抱的有些窒息,却也没有推开他。
祁越闷声道:“不挤,只有这样才暖和。”
小溪“噢”了声,没有说话。
祁越忽然开口道:“小溪,你对我这十年的生活不感到好奇么?怎么也不见你问我?”
小溪沉默一会儿,道:“好奇,但我想当你想跟我说的时候,自是会说的吧。”
祁越的手臂紧了紧,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我现在想说,你要听么?”
察觉到怀中人点了点头,祁越嘴角扬起一抹笑,低声娓娓道来——
“当年离开你的时候,我本是极不情愿,想央着爹带你一起走,但他不同意,当时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后来我才慢慢知晓他的意图。”
“当年,我爹附在我耳边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只要你今天跟我走,十年内不见小溪,十年后你就可以回来,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小溪愣了愣,问道:“就因为这个?侯爷这样是为了什么……”
祁越抚了抚他头发,“就因为这个,我那侯爷爹早就看出我对你的感情不同一般,他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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