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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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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璋依旧不为所动,轻描淡写地道:“我若放过他,回头他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信不信?” 

  “不会的!”云想容立刻反驳:“只要出岫死了,他会喜欢我的!” 

  “哦?你方才在云府,不是都招了?既然苦肉计都使了,还指望能瞒过沈予?”明璋毫不客气打破了她的妄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眼下你与我‘通奸’之事,也许早已传了出去。你若动作快些,将整个烟岚城的人都杀光,大约还能瞒得住。” 

  云想容面上原本焕发着憧憬、倔强的光彩,听闻此言,骤然熄灭!她终于缓缓垂眸,以双手掩面低泣起来,双肩微微耸动,哽咽着道:“我失算了,我不该说那么多,我不该听你一面之词。” 

  “有句话尤适合你——‘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明璋讽刺的笑意再次低声响起:“自作孽,不可说,跟了我就没有回头路。” 

  云氏钱庄的马车不比知言轩的马车舒适平稳,这一路上辘辘行进颠颠簸簸。出岫本就被下了药,酸软乏力,再被这马车颠簸几下,更觉得骨头如同散了架。 

  原本明璋和云想容不停地说话,她还能听进去几句,分散注意力,但如今实在太过安静,唯能听到云想容低低的啜泣声,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绝望,却令人止不住地想要唾弃鄙夷。 

  “哭什么哭?外头的暗卫听见还得了?”良久,明璋终于不耐烦地斥道:“你一会儿要模仿出岫夫人说话,难道要囊着鼻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云想容选择了这条路,也只能被逼着走到底。听闻明璋这一句提醒,她连忙擦干泪痕,抬眸再看明璋:“你说得对!既然我要死,也得先拉了这狐贱人做陪葬!” 

  语毕,美目再次剜向出岫,竟比方才还要怨毒三分! 

  出岫心中一惊,更是担忧起沈予的安危。此时此刻,她宁愿云想容与明璋闹翻,至少也能保住沈予一人的性命。她没想到,云想容竟然妥协了!三言两语便被明璋说动了! 

  那沈予岂不是必死无疑? 

  出岫心中顿时一凉,又是一热,继而心急如焚。 

  但此后,马车里再也无人说话,而外头也一直没再发生什么动静。出岫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吹花小筑,可如今看来,那儿必定埋伏下了陷阱! 

  要如何给竹影传递消息? 

  这一千暗卫跟在马车四周,明璋又要如何逃出升天? 

  吹花小筑里到底是什么陷阱? 

  沈予人在何处? 

  重重疑虑在出岫脑海之中徘徊,一颗心便如同在油锅里滚了一遍,煎炸焖炒无一遗漏。 

  正当她兀自焦急之时,只听明璋幽幽开口,对云想容道:“一会儿停车时,竹影见云逢不下车,必定会来一探究竟。你假装出岫伸出一只手去,等他搀扶你时,立刻用手将这枚针扎上去。” 

  明璋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卷,摊开之后,其上排列着五个针套,而有两个已空,自然是方才用在了出岫和云逢身上。明璋小心翼翼地从中捏出一枚,诡异地笑道:“和云逢那枚一样,刚扎上去毫无反应,待他剧烈活动血气上涌,毒素便会加快运行,片刻之内七孔流血,毒发身亡。” 

  说着他已将那枚针递了过去,嘱咐云想容捏紧针尾:“别怕,这毒见血封喉,你手上没有伤口,不会中毒。” 

  听了这句话,云想容才敢伸手接过那枚针,谨慎地捏在左手里,又问:“外头这么多暗卫,咱们如何跑得掉?” 

  明璋并未即刻回答,闭目养神片刻,才道:“等你结果了竹影,车夫便会驾车狂奔进吹花小筑,那些个暗卫必定驱马追赶一探究竟一旦他们追了进去,便会启动我布下的天罗地网,让他们万箭穿心,还要碾成肉沫儿” 

  话到此处,明璋再次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听似十分胜券在握。 

  云想容听后微微蹙眉,反问道:“既然你已布置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非得杀了竹影?咱们直接进吹花小筑不就成了?” 

  “妇人之仁。”明璋不屑地回道:“竹影离马车最近,若是咱们策马狂奔,他以坐骑追赶,十有八九能追得上。况且有他在,云氏暗卫便有主心骨。只要他一死,群龙无首,暗卫不就乱了阵脚?” 

  云想容抿唇不再多言。 

  出岫则越听越是心惊,明璋果然早已布置下来了!吹花小筑里还有“天罗地网”!这法子果然既冒险,又恶毒,倘若是明璋没有制服自己和竹影,或许暗卫们便会在吹花小筑之外打探清楚可一旦暗卫们情急之下追了进去 

  不!云氏暗卫在九州扬名数百年,绝非明璋所料想得那么简单!出岫选择相信竹影,也相信暗卫的实力! 

  等等!猛然间,她灵光乍现想起一桩事来!方才明璋说,要让云想容假扮自己,从马车内伸手出去命竹影搀扶 

  出岫忽然记起今日在知言轩里,自己曾情急之下将右手手腕磕在桌案上,不仅将镯子磕裂了,腕上也被咯出了一道血痕。当时竹影就在场,还曾劝她保重身子。 

  而自己是惯用右手之人,不会无缘无故伸出左手。竹影常年习武心细如发,是否会发现这一端倪?再者云想容一直戴着镣铐,腕间必定被勒出数道红痕 

  只要竹影稍加留心,必定能看出不妥之处! 

  想到此处,出岫立刻提起几分精神,又怕被明璋瞧出来,便努力挤掉两滴眼泪,故作惊恐担心之状。 

  明璋瞧见之后果真上当了,还以为出岫怕极,便露出隐晦地笑意:“你放心,一时片刻你还死不了。我无论如何也得让你见到沈予一面。”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出岫的脸颊之上,毫无猥亵之意,反而生出几分郑重:“就凭夫人如今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足以迷倒天下男人。夫人的过往经历我也略有耳闻,倘若你不是出身云氏,我会很高看你,或许也会放你一马。” 

  说到此处,他似遗憾,又似不忍,不禁摇头长叹一声:“只可惜我明某人对女色不大上心,也没什么怜香惜玉之意,因而你必须得死!” 

  “死”字刚说出来,三人已感到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连那辘辘的车辙声也小了许多。明璋唯恐车外的人听见,又将声音压低三分,对云想容道:“你准备罢。”



第301章:玉石俱焚泄旧恨(四) 

  云想容看了看自己一身污淖,忽然上前将出岫的右臂衣袖整个扯了下来,套在自己臂上。 

  出岫见状心中一沉,暗道云想容心细如发,连衣裳颜色也要保持一致。不过好在她没注意自己腕上的镯子,也低估了竹影的心思。 

  思绪几个转念,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须臾,竹影下马走到车前,禀道:“夫人,吹花小筑到了。肉眼所见无甚异动。” 

  云想容左手捏针,右手款款伸出马车之外,开口回道:“扶我一把。” 

  这四个字,简直和出岫的声音一模一样!出岫闻之更惊,她不晓得云想容何时练就了这门功夫,又处心积虑了多长时间!她更替竹影担心了! 

  车外,竹影只见马车内款款伸出一只玉手,手背朝上,做兰花指状,整个手腕藏在袖子里,瞧不出半分异样。 

  从前出岫出行,大多有淡心或者玥菀随侍,因此搀扶她下车的差事,便由贴身婢女做了,他搀扶出岫的次数寥寥可数;今日虽有云逢相伴出行,可他是头次与出岫一起出门,大约也不懂这礼数。 

  想到此处,竹影理所应当地抬手欲搀扶出岫。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发现这只玉手的异样之处: 

  其一,就他贴身护卫出岫多年所知,出岫从不翘兰花指; 

  其二,出岫伸手的动作与常人不同,并不是手背朝上,而是微微侧手,给出一个斜面; 

  其三,今日出岫戴了一只翡翠镯子,而眼见这只手,手腕虽藏在衣袖里,但没见凸起的地方! 

  五月里热气蒸腾,女子衣衫轻薄,若是腕间戴了镯子,又岂会显现不出来?必定会在袖子里凸起一圈痕迹! 

  这不是出岫的右手! 

  电光火石,一念闪过!竹影抬起左手一把抓住这只手腕,骤然发力将人从马车里往外拖拽。 

  只听一声惊呼响起,云想容所料不及,整个人被竹影拽出了车厢。她毕竟是个不会武艺的女子,又如何敌得过竹影的力气。左手上捏着毒针还没挨到竹影的衣裳,已被他右手所执的佩剑一挡,“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竹影一看是云想容,霎时变色,把剑横在她脖子上,狠狠勒出一道血痕:“夫人呢?” 

  云想容颈上吃痛,再次呻吟一声,能感到脖颈上的肌肤已被利刃割破。然她却死死抿唇不言,无论如何不再开口。 

  此时暗卫们也已发现异常,齐齐下马从后头涌上来,两个暗卫见马车内再无动静,立刻以刀剑做手,飞速撩起车帘。 

  “嗖嗖嗖”两声划破这凝滞的气氛,两根银针从马车内倏然发出。云氏暗卫皆是训练有素,一听便知道是暗器之声,于是两人默契地各往左右闪身,同时躲了过去。 

  而那车夫就站在两名暗卫身后,尚且来不及躲避。一声闷哼立刻响起,两根银针并排扎入了车夫的脑门儿之上。他伸手将银针拔下,却立刻感到浑身酸软,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症状与出岫无异。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明璋始料未及,手中五枚银针也全部使完。可他却很是沉稳,立刻反手掐住出岫的脖颈,另一只手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坐在马车内喝道:“别进来,否则出岫夫人性命不保!” 

  众人看到马车里的状况,皆不敢再轻举妄动。竹影反应最快,立刻一脚踹到云想容,踩在她背上长剑直指:“他是谁?” 

  上次明璋与明璎来访云府时,恰好赶上竹扬查出身孕,出岫放了他夫妻二人的大假。因此,竹影并未见过明璋,并不晓得这人的长相。 

  事到如今,云想容却还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开口说话。可她守口如瓶的模样反倒坐实了竹影的猜测,后者冷冷质问:“他就是敏儿的生父?明璋?” 

  马车内,明璋钳制着出岫,与团团包围的暗卫们对峙,不再多发一语; 

  马车外,云想容被竹影踩在地上,听闻此言立刻反驳:“不!不是!不要伤害敏儿!” 

  竹影怒火中烧,脚下又狠狠使了几分力道,几乎要将云想容的脊椎骨踩断:“我敬你是主子,你却让我恶心!今日我便以下犯上,杀了你再去向太夫人请罪!” 

  “不!别杀我!我说!”云想容深知竹影与出岫不一样,出岫就算再用刑,也绝对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可竹影常年跟随云辞,又手握云氏暗卫,杀人便如眨眼一般轻松随意。 

  她是真的怕了,又或许是被明璋压制得太久,终于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云想容的脸死死贴在地上,口中全是灰尘。她极力想要抬高脖子离开地面,可方才颈上被擦出了血痕,疼得厉害。 

  云想容这番轻微的挣扎,加速了竹影的怒意:“快说!”他作势便要抬脚狠狠踩下去。 

  云想容这才放弃挣扎,脸颊蹭着地面说道:“他是明璋。你们快去救沈予!快去救他!” 

  听到云想容把自己给供出来,又心心念念要救沈予,明璋亦是怒火中烧,在马车里破口大骂:“贱妇!你以为沈予还要你?” 

  这一句再次戳中云想容的痛处,如今事迹败露,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沈予再也不会要她了! 

  想到此处,云想容终于放声大哭,泪水贴着脸颊落到地上,将灰尘搅合成了泥土,一块一块贴在她的面上。肮脏,及其肮脏,便如同她这个人,这颗心。 

  恰在此时,一声巨响忽然从马车内发出来,紧接着,明璋的惨呼声想起—— 

  就在明璋的注意力被云想容所吸引时,有五名暗卫趁机偷袭,其中两人轻飘飘跳到马车车顶上,另有两人站在马车后头。 

  四人同时出手,四刀齐下,将马车从正中央豁然劈开!继而,再有一名暗卫突然从几人之间穿出,一刀砍在明璋背上。 

  这一举,五名暗卫配合得默契无比,天衣无缝! 

好端端一辆马车,顷刻便被掀翻了车盖,整个车档后头也全部露了出来。 

  夏季的热风从残缺的马车里穿过,明璋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他没想到云氏暗卫会趁机偷袭,躲避不及中了一刀,整个刀身嵌在了他的背上。 

  伴随着竹影一句“留活口”,离马车最近的一圈暗卫蜂拥而上,一把将明璋制伏,救出了出岫。 

  竹影再也顾不上云想容了,他将佩剑扔给身旁的暗卫,对方立刻接替他踩到云想容背上。而竹影本人立刻冲过去扶住出岫,发现她虽然只受了轻微擦伤,但浑身娇软,口不能言。 

  “夫人!”竹影目色如刀直击明璋,叱问道:“解药在哪儿?不说实话我杀了你!” 

  明璋虽背上中了一刀,脸色惨白,可神色依旧沉稳:“不,你若因此杀了我,你家夫人会怪罪你。因为沈予还在我手里。哈哈哈!” 

  这句话说得不假,竹影心下怒极,正待开口再言,却听明璋幽幽叹道:“云氏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竹影冷哼一声:“夫人既然只带一千暗卫出门,便有把握能护住她。你以为暗卫都蠢钝如牛,是你明府豢养的杀手护院?” 

  明璋面无表情,却是真心叹道:“我小瞧你们了。” 

  “我云氏的暗卫驰名百年,经历无数任务,什么生死场面没见过?不必谁人下令,他们也有把握取你狗命!”竹影说出这番话时,面上是止不住的骄傲之色,自信满满。 

  明璋再也无话可说,蹙眉不语。 

  竹影再次问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一次不等明璋答话,云想容已艰难地接话:“这药死不了人你们快救沈予!” 

  闻言,竹影立刻看向出岫,后者连忙眨眼两次,表示赞同。 

  竹影这才稍作放心,转身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吹花小筑。这一座高楼独立于城郊之外,死气沉沉没见一个人烟,如同一座鬼宅。 

  竹影蹙眉斟酌起来,似在思索是否要硬闯进去,又看向云想容,问道:“威远侯是否在其中?” 

  云想容哪里会知道?明璋从没向她透露过全盘计划。她抽搐着身子哭道:“我不知道,但里面有埋伏。” 

  明璋也是一副绝口不提的模样,狞笑道:“你们就等着替沈予收尸罢!” 

  话音刚落,远方忽听一阵马蹄声急促响起,有两名云氏暗卫面戴银光假面,骑快马而来。 

  竹影立刻打了个手势,要求对方报以暗号,以防有人冒充暗卫浑水摸鱼。 

  那两名暗卫同时伸手回了暗号,其中一人不等马停,已从马上一跃而下,跪地对竹影道:“首领,方才房州驻军派人传话,说是威远侯带了一拨京州人马,赶往岚山去了。” 

  沈予带人去岚山了?这怎么回事儿?竹影将信将疑之际,但听那暗卫又道:“太夫人已派人查明属实,特让属下赶来禀报。” 

  岚山之上有座岚山寺,正是她与云想容曾被掳劫的地方,也是赫连氏出资修建。如今虽然被太夫人下令强拆了,可废墟还在,的确是个行不轨之事的好地方! 

  出岫自然也听见了这番话,知道沈予平安无事,霎时安心。 

  明璋却忽然脸色大变,怒骂出口:“清意这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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