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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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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不安分的热,骚乱地窜逸,想要沈沦,沦陷在无尽的快感之中,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格外的敏感,寒冷的风拂过,也会卷起阵阵的颤栗。
凌乱的衣衫,几近窒息的喘促,凭著仅剩一点点的恍惚的意识,跌跌撞撞地不停地跑著。
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唯有月光下一潭幽静的池水是那麽的澄清圣洁。
再也意识不到,磕碰磨破的疼痛,漫天席卷的灼热,只有那沈静的水面是如此清晰。
“扑通──”
冰冻刺骨的严寒瞬间浸透身体,铺天盖地的刺痛随之而来,忍不住地战栗,身体瑟瑟发抖,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寂静,燥热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我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好冷,好累,好痛……好想……哭……
瑾……
我想见你……
好想……好想……
怀瑾(127)
身体仿佛就要凝入水中,血液就要冻结一般,倏然,整个人猛地被提了起来,狠狠地被抱住。
身体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份暖热的温度慢慢将我融化,伴著淡淡的痛,还有无法挥散的悲伤。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愤怒的咆哮渐渐变成了带著颤抖的呢喃,“为什麽这麽固执?为什麽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肯接受我?……”
最後一个音消散在寒风中,卷去了所有的声音,寂静得令人哀伤。
渐渐回暖的身体,禁锢著身体的怀抱,无声无息的,痛,却持续著。
而我的心里,有无助的委屈,有自责的羞耻,有无奈的忧伤,也有深深的,被欺骗背叛一样的伤痛。
自己的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变得不受控制,楚长歌的出现以及他对我所做的事,还会有什麽不明白的吗?偌大的皇宫,除了他,还会有谁敢这麽做?
只是,为什麽要对我下药?那样的药,连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为什麽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我?不是说过会等的吗?平日的令人倍受煎熬的温柔还不够吗?为什麽要让我这样痛恨自己?
心,好痛,真的好痛,莫名的失落,无边的寒冷,冻结了心灵。
我虽然不能爱他,不能回应他的爱,可是他对於我而言,也是珍视的人,不同於怀瑾那样的爱,是和对庭宇的感情一样的,朋友一般的,重要的人。无论最初是怎样的,无论经历过什麽,他救过我,他对我的好,我对他的愧疚,我们都注定不可能再想陌生人一样淡然。
他的忧愁与伤痛也会令我痛心,他的无奈与疲惫也会令我忧心,不忍伤害,也希望他过得快乐,拥有幸福。
可是,为什麽?为什麽要破坏这一切?不是说过要我相信吗?那……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又有多痛,你知道吗?
为什麽要这麽做?从此之後,再也回不去了,不可能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
为什麽要毁了原本平静的一切?
意识迷迷糊糊的,温暖的被褥依然挥不去池水留下的寒冷,心也跟著凉了,无比的悲哀。
身体燃烧著滚烫的温度,与方才的不同,酸软疼痛的热度令人莫名地疲倦,憔悴。
朦胧中,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在身边晃动,却始终有一双手紧紧握著我的手,不曾放开。
慌乱紧凑的脚步声渐渐隐去,冰凉的手掌覆上了散著高温的额头,轻柔的话语,带著隐隐的自责,爱怜地在耳畔低语。
“溟儿……”
“对不起……”
“溟儿……”
“原谅我……”
“溟儿……”
“不要哭……”
“我的心会痛……”
恍惚间,依稀忆起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瑾……?我的瑾……你在哪里?
“溟儿,对不起……”
“我知道我说过会等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从来就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可是为什麽……你爱的人不是我?”
“为什麽……你就不肯忘了他?为什麽要对我说那样的话?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为什麽……还要让我去娶别人?为什麽……那样残酷的话会从你口中说出?”
“溟儿……”
“溟儿……”
“我真的想时时刻刻把你栓在身边,我不敢放开,如果我松手……你就会回到他身边,对吗?不会回头,不会留恋,再也不会回来……”
“如果放开……我就再也留不住你了……”
“溟儿……”
“你为什麽这麽狠心?为什麽……不肯爱我?”
“溟儿……”
“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
“溟儿……”
“我爱你……”
昏迷中的自己,意识却是清醒的,忧伤的话语渗入皮肤,泪水缓缓溢出眼角,无法抑制,不停地涌出,浸湿了双颊。
长歌……这样悲伤的呢喃,几近卑微的哀求,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霸道的也好,暴戾的也好,傲气的也好,温柔的也好,一点都不像……
不会对任何人展露的沈痛,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对著沈睡的我,才会有一丝的流露吧?
为什麽……明明应该恨你的,却连恨都恨不起来?
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吗?为什麽……会这麽痛苦?爱……明明是美好的,不是吗?为什麽还会这麽痛苦?为什麽还要相互折磨?
长歌……
对不起……我没有同样的心可以回应你……
对不起……我无法不爱怀瑾……我的心除了他再容不下他人……
对不起……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
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什麽都给不了你……
怀瑾(128)
“咳咳……咳咳……”
嗓子嘶哑的,被不住的咳嗽震得生疼。不顾一切地跳入严冬的寒池中,昏昏沈沈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後就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脑子迷迷糊糊的发热,浑身无力,然後便是无休无止的咳嗽。
後背被温热的手掌轻轻地顺抚著:“好些了吗?”
“咳……”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喘了口气,又平平地躺好。
那夜之後,就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楚长歌的温柔,他的关怀,他的爱怜,什麽都没有改变,还一直陪在生病的我身旁。
他把一切都做的理所当然,而我的心里却总感觉不自在。身体的触碰,特有的温度,哪怕只是细小的,都会令我想起那晚的事,心情莫名的复杂,可是偏偏,躲不开,逃不掉。
不想见到他,他却一直陪伴著,想要避开他,他却连一丝一点的空隙都不会留下,就像是掉进了他编织的网,无论走到哪里,遇见谁,总是逃不开关於他的一切。不想听,不想看,可是身边寥寥几人的谈话总会似有似无地提到太子,一个人静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赫然斩断我对往事的回忆。
他不会强迫我,却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留给我足够的空间自己去想,去思量,他在用他的温柔,他的爱,一点一点地侵占我的思绪、念想、一切的一切,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硬生生地想要将怀瑾从我的生命中驱逐。
可是,做不到,如果真的可以这麽简单的遗忘,或许我们谁都不会这麽痛苦了。
怀瑾於我,是一旦爱上,就再也无法自拔的存在,我是心甘情愿地陷入了他的温柔,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忘了他。
如果这份思念真的会被斩断,那个时候,我应该也不复存在了吧?
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著我的发,我想过逃开,想过拒绝,现在却也只剩下自暴自弃般的无奈和脱力感了。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灼热,就像怀瑾看著我的目光,只是一个令我甜蜜的悸动,一个令我酸涩的颤动。
很多时候,我都想对他说,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每每,到嘴边的话又都会被他满溢著温情的眼噎在嗓中,酸涩的,会痛,抽搐著,悲伤,无论是我,或是他,都是一样的吧?
急促却细微的脚步在床边停下,淡淡的影稍稍近到楚长歌身旁,细细地说著什麽,手中轻柔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楚长歌挥了挥袖,那人便悄悄退下。
耳畔微垂的长发被轻轻挽起,贴在唇边,明明身体并没有与之接触,却仿佛感受到发丝上温热的吻一般,分不清是羞愧还是懊恼,令人浑身都不自在。
全身本就无力,又这麽一直僵硬著,难受得令人心烦,正想著是不是该装睡,或者找个理由支开他,门边就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很轻,只是在这样沈静的氛围中十分地清晰。
似乎还是方才的那人,轻轻唤了一声“太子”,便不再多话。
楚长歌皱了下眉,显然有些不悦,却在回过头的一刹换做浅浅的笑,温柔的语气仿佛是安抚一般:“溟儿,先睡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我缓缓点著头,只是心里却希望他不要太快回来。这几日以来,一睁眼便是他的身影,回过头也总是会看见那张俊朗的带著微笑的脸,只有沈睡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安宁,可以在梦中思忆我的怀瑾。
可是渐渐地,连入眠都不太踏实,睡梦中,即便没有知觉的时候,似乎都逃避不开,因为醒来时常常会看见他守在床边,专注而爱怜的,不知看了多久,莫名地令人不安。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怀瑾现在怎麽样,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吧?托付给狂的锦囊,其实我并不希望真的交到怀瑾手中,他背负的已经太多,我不希望自己再令他伤心。他并不知道我在皇宫吧?阔别已久的尉迟城……他回去过吗?如果知道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担心?
他的仇……报了吗?当年的凶手……找到了吗?会很累吗?也很辛苦吧?他……还好吗?
瑾……真的……好想见你……
怀瑾(129)
无论楚长歌在或不在,留给我思念的时间都是短暂的。
沈浸在记忆中的思绪被突兀而刺耳的声音打断,我不禁一惊,又微微一愣,这里不是皇宫吗?什麽人这麽大胆?是刺客吗?
想到刚出去不久、神色不悦的楚长歌,莫非真的是行刺?会是什麽人呢?竟然还要太子亲自出面。
不过这样的担忧很快就被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带著些慌乱和不安的疑惑,狂怎麽会到这里来?这样大张旗鼓地闯进皇宫,不要命了吗?就算武功再高强,朝廷毕竟和江湖是不同的,这里不是那麽容易全身而退的地方。
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虑,冰冷的隐藏著危险气息的话语隐隐从屋外传来,不由地令人一颤,不寒而栗。
“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的吧?”
狂的语气中渗著狂傲的气焰,漠然地无视了楚长歌的不悦,冷冷道:“废话少说,溟儿在哪里?”
楚长歌“哼”了一声,淡淡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嘛,还是说琼玉楼的人都像你这麽猖狂无礼?”
冷厉的怒意莫名的压迫,连在屋内的我都不禁一僵,然後便是大刀挥舞的嘶鸣、划破天际的风啸,寒冷的,令人颤抖,我猛然一惊,慌忙地掀开被褥,向门外奔去。
疲乏无力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眼前倏地昏暗了一下,有些不稳,我扶著墙壁,稍稍缓过劲来,又匆忙地跑到门边。
推开门,狂挥舞著大刀,刀刃上的铜环“乒乒”作响,刀锋迅猛地掠过,寒风呼啸,硬生生地被劈裂一般。
楚长歌手持一柄折扇,却从容不迫,眼中犀利的目光令人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手中的动作并不绚丽,一招一式却都是致命的狠绝。
周围的人团团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警觉地注视著两人的对决,却没有人上前。不动,是因为不需要,这是对太子的力量的绝对崇拜与坚信,虽然高度警惕著,却从来没有人有过一丝的怀疑或者担忧,太子是绝对的,太子是强大的,太子是不可战胜的,甚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对楚长歌的武功唯一的认识就是武林大会的那一次,他的一柄折扇,怀瑾的一个茶杯,势均力敌的,可怕的强大。
狂的大刀,斩断过麒麟山庄至刚至坚的长枪,而楚长歌只用一柄小小的折扇应对,冷漠的神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连一丝细微的皱眉都没有。
“住手!”
还没有意识到,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只是下一秒,眼前正与狂对决的身影却移到了身旁,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然後一把将我抱起,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爱怜地说著:“身体还不见好,怎麽穿得这麽单薄就跑出来了?”
我默默地低下了头,楚长歌温柔的怜惜,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後狂的身影渐渐模糊,可是那双眼中的不可置信令我的心似撕裂一般的抽痛。这样的情景,任谁都会误会,却让我无从解释,我明明爱著怀瑾,却还是全盘接受了楚长歌的温柔,无论我是否自愿。
只是,那次之後,我已经将他当做了哥哥,就像大哥琰哥一样的亲人,被他那样带著质疑和伤痛的眼注视著,心中异常的难受,无法面对,隐隐痛恨起自己,为什麽活下来……还是由不得自己?为什麽不能决绝?
楚长歌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仔细地掖好被角,手掌覆上我的额头:“不算太烫……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心中却有些不安:“长歌……狂他……”
楚长歌在床边坐下,像之前一样的,轻柔地抚著我的发:“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
我缓缓地叹了一声,又忆起狂刚刚看著我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痛,我看了看楚长歌,迟疑了片刻,还是试探著说道:“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楚长歌顿了顿,然後对著我轻轻勾起嘴角,眼中却淡淡地闪过一丝冷冽的颜色:“只要是溟儿的愿望,我都会替你达成,除了……”
除了之後的话,楚长歌并没有说完,我却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只要是我想的,他都会满足,除了……关於怀瑾的一切……
为什麽明明是那麽温柔的人,有时却残忍得可怕?
怀瑾(130)
楚长歌退出房间没多久,狂就进来了,方才的焰气已经收敛,化作沈寂,那双眼中包含的关怀令人温暖,沈淀的深沈却令人心酸。
看样子,楚长歌并没有为难他,甚至有些出乎我意料的,留给我们单独交谈的空间。原本以为他不会让我一个人见狂的,或许又该感谢他了,他的贴心,只是越是这样,就越会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欠了他很多很多。
狂的脚步定定地停在床边,我的心随著脚步声的遏止微微抽跳了一拍,默默低著头,可是许久,等待中的质问或是呵斥,他一句都没有说。
静,安宁的,似月光一样柔和,却又蠢蠢欲动,浮躁的,压抑著。
“溟儿……”沈默了许久之後,狂向前迈了一步,手掌揽过我的头,轻轻地拉进怀中,他的手有些颤抖,连带著声音都有些沙哑,“太好了,你还活著……”
还活著……
自己似乎已经从曾经的死亡中活过来很久了,可是真正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才恍然觉得有种历经沧桑的惘然,是啊……自己还活著,之前竟从未在意过,活著或是死去的区别,而现在,是真的想好好活下去,为了再见到怀瑾,为了我们的约定。
不过对於狂来说,他是想起小铭了吧?我还活著,多多少少可以慰藉心中掩埋的伤痛,他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吧?
“狂……”
“楼主他以为你死了……”
我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狂说的话怔住,心中猛地抽搐了一下,哀伤的,却不知该作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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