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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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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雁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最後呵呵地干笑一声,很不争气地缩进了被子里装睡。
  荆拾挑了挑眉头,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
  慕容林在後面追了出来,才听到他轻轻地吐了口气。
                
        
  
  正月很快就过去了,天气并没有暖和起来,江湖上的躁动也并没有停息。
  到白浮山找逍遥山庄麻烦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慕容林不敢再离开山庄一步,山庄里也陆续住进了好几个武林中叫得出名的人,让光明正大找碴的人稍微收敛起来,暗闯的人却越来越多。
  一连两月,找药的事始终没有进展,宁简也好像彻底消失了,完全没有跟慕容林等人联系。
  到二月底,苏雁归就彻底听不见了,情绪也变得暴躁了起来,他还记得荆拾说的话,再没有问过一声自己会不会死,只是常常逮著慕容林就不断地问自己会不会永远看不见、听不见。
  慕容林心里也一样焦急,却还是打趣他说,也许宁简就是嫌弃你又聋又瞎,跑了就不回来了。
  每到这时,苏雁归才恢复往常的模样,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跑了就跑了,等我好了,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人捉回来。
  「他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慕容林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苏雁归说这话了,一边笑著摇头,一边将下人送上来的信笺和一个小布包来回翻动。
  布包裹得很仔细,里面似装著碎杂之物,摸上去硬,捏起来却是碎软的。
  一时不确定那是什麽,慕容林也没有马上打开,只是把那信笺抽出来,然後只看了一眼,他就呆住了。
  信上只有很简单的两句话:随信附上天心草,请加善用。剑谱宝剑我带走了。
  落款上「宁简」二字隽秀端正,笔划如钩,就像写它的人。
  慕容林的手慢慢地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他把那布包打开,便看到里面裹著四、五株草药,叶色碧然,他又回头把信上的话反反复覆地看了好几遍,才忍不住惊喜万分地回头去看苏雁归。
  苏雁归并不知道他在干什麽,只是极安静地靠在椅子上,闭眼不动。
  慕容林吸了口气,压抑著声音中的轻颤,转身跑出门口,直奔荆拾住的地方:「金子!」




(12鲜币)落花有意 第十八章'下'

  第十八章'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中毒和解毒也一样。
  有了天心草,荆拾要将苏雁归身上的毒拔干净倒是不难,只是要修补他身上因为中毒而造成的损伤,却要花上好几倍的力气。
  一直到春末,苏雁归才勉强能看清近处的事物,交谈时也终於不需要对方特意提高声量了。
  只是宁简始终没有出现。
  慕容林托人顺著信笺送来的路径寻去,也很快便断了踪迹,彷佛宁简这个人彻底在江湖上消失了。
  苏雁归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只是荆拾不肯放他下山,他也只能听话的吃药,每天让荆拾扎上几针,希望自己恢复得快一点。
  可每次问荆拾,自己要什麽时候才能好,荆拾总是不紧不慢地摸摸他的脉门,极敷衍地回答:「快了。」
  「那究竟是要多久?」
  终於有一日,苏雁归忍不住了,「我现在眼睛能看见了、耳朵也能听见了,为什麽不能下山?」
  荆拾眉毛都没有动一下:「门外那树上,有多少片叶子?」
  苏雁归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半晌忿忿地回过头来:「我这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找叶子!」
  荆拾没理会他,把金针收起来,转了话题:「他骗你、伤你,你当时差点都把命赔上了,难道就一点都不恨他?」
  苏雁归怔了一下,最後笑了笑:「恨啊,当时就是太绝望了,所以才想著反正他要我死,我就去死好了。」
  荆拾看了他一眼,沈默不语。
  「刚察觉到是他时,我都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问他为什麽要骗我呢。也不争气地想过,要是我就这麽死在他面前,他大概真的就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
  「你要真是那样,我绝对不承认我认识你。」
  「我当然不会那样做。好不容易他来找我了,还说他喜欢我……虽然那时候他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他,我也看不见他的模样、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不就好了?我磨了他这麽些年,不就是希望我爱他、他也爱我吗?现在有可能了,如果因为生气就放弃,岂不是亏大了?」
  苏雁归越说越起劲,到最後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荆拾身上莫名地起了厚厚的疙瘩。
  「虽然到头来还是我追著他跑,可我的宁简是个美人,要抱得美人归,总是要吃点亏的。」
  荆拾嘴角抽了一下,最後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几天,山上有什麽不同?」
  苏雁归一愣,随即道:「偷袭的人少了?」
  荆拾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笺递到他面前:「宁简把天心草送来时,还附带著这封信。」
  苏雁归连忙伸手接过,一看便愣住了。
  「荆拾,这……根本就没有什麽剑谱宝剑的吧?」
  「我们一开始都没看懂。」荆拾悠悠地道:「後来,外头有传言,说是有人看到宁简从易莲山上下来时,手中拿著一柄长剑。」
  宁简随身带的一直都是短剑,那短剑几乎从不离手,苏雁归跟他相处时日长,常常会看到他抱著短剑坐在一角里发呆,因而很清楚那短剑於他的意义。
  然而现在荆拾却告诉他,宁简换了一把长剑?
  苏雁归心中升起一抹不安:「你是说……」
  「慕容一收到信就放消息,说剑谱跟宝剑已经被宁简带走了。」
  「放屁!」
  苏雁归瞪大了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於停在桌子边,一掌拍下,把刚好从门口走进来的慕容林吓了一跳。
  「怎麽了?」
  一听到慕容林的声音,苏雁归便猛地蹿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扬拳头:「混蛋!」
  慕容林很是无辜:「喂喂,怎麽了?」
  「你居然……你……」苏雁归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林求救地转向荆拾,荆拾只是淡淡地道:「你就让他打两拳吧,他现在都悔青肠子了。」
  顺著他的话,苏雁归慢慢地松开了手,又坐了回去,眼中有些慌了。
  只有慕容林还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一脸疑惑地看著荆拾。
  「江湖上那些传闻,本就是因为他而起;说你带走了剑谱宝剑的,也是与他有关;现在他替你把祸端引开,也没什麽。」
  「放屁!你们几个人,才勉强保住我一个,他一个人要怎麽办?」
  「你光明正大地住在逍遥山庄,找麻烦的人自然多。可宁简现在在哪里,谁都不知道呢。」荆拾也是牙尖嘴利,反驳得苏雁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林却终於搞清了状况,帮著荆拾道:「金子说得对,你是因为中了毒没办法,宁简一个人,要躲起来比你方便多了。何况这是他自愿的,你生什麽气?」
  「对个屁,宁简自愿,你们就可以嫁祸给他了吗?」苏雁归心中烦躁,又忍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转。
  荆拾哼笑:「当初你逼他走,现在他走得干净彻底了,不正好?」
  苏雁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连身体都僵住了。
  「说来这些天里,江湖上要找他的人都快要闹翻天了,可居然没一个人找著。」
  「那又怎麽样?」苏雁归咬著牙问。
  慕容林在一旁看著两人你来我往很是心惊,这时听苏雁归问得冲,便连忙道:「这不就是个好消息吗?谁都找不到他,就证明他还安全的……」
  苏雁归的脸色因为他的话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然而慕容林的话还没说完,荆拾已经淡淡地开口:「你说这天大地大,人无论怎麽躲,总会有踪迹留下来的,你小时候是跟著苏实过的,还不清楚吗?怎麽就他宁简一个能躲得如此隐蔽呢?」
  苏雁归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慕容林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只有荆拾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下去:「这些天我一直想这问题,一个人若要真的完全消失,要麽是彻底地改头换面,要麽……就是死了。」
  「胡扯!」苏雁归脸色顿时一变。
  「我自是胡扯,你对宁简说过些什麽、做过些什麽,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
  苏雁归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消失了,过了一会,便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般,从柜子里捉出一个包裹便往外跑。
  荆拾没有阻拦,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看著苏雁归消失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林才抓了抓头,苦笑著问:「你都说了要放他下山去找宁简,为什麽还要吓他?」
  「这是要让他学乖,不要以为护著心上人了,就可以随便连累兄弟。」
  「金子,你真可怕……你居然把他那句话记了这麽久!」
  「我也是实话实说。若我喜欢的人,一边假装认不出我,一边对外人说话似的告诉我他不爱我了,我也会很伤心吧……可如果到最後,他还要故意告诉我,其实他这样做的时候,就知道对象是我,那我要麽是下毒把他杀了,要麽是下毒把自己杀了。何况,这满天下的人都找不到宁简,他若不是死了,能躲到什麽地方去与世隔绝呢?」
  慕容林低头听著,最後敛了笑意,没有再说话。




(10鲜币)落花有意 第十九章'上'

  第十九章'上'

  苏雁归一下山便往永城跑,他本就收拾好了包袱随时准备下山,这一路上倒也没出什麽意外,只是到了永城,他才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颇尴尬的局面。
  即使宁简的天心草是从皇宫里要来的,那也是因为宁简曾是个皇子,他跟皇帝是兄弟。可他苏雁归只是个小老百姓,别说见皇帝,就是靠近皇宫门口,也会被人远远赶开。
  在永城转了几天,又一次碰了钉子,回到客栈,苏雁归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荆拾说过皇宫里只有一株天心草,还是二十年前进贡的,可宁简却找来了好几株天心草,如此算来,他也能勉强安慰自己,药是宁简从天仞山上采来的。
  「明天就先启程去天仞山看看吧。」自言自语地说著,苏雁归慢慢地闭上了眼。
  直到睡得有些模糊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敲:「请问是苏公子吗?」
  苏雁归一惊,猛地坐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问:「谁?」
  「我家主上有请。」
  「你家主上是谁?」
  「见了自会知道。」
  苏雁归又蹙起了眉,半晌哼笑:「不认识的人,我不见的。」
  外面的人居然也是极好的脾气:「见了自会相识。」
  苏雁归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拉开了门,便看到外面站著一个锦衣男子,低眉顺眼。
  「现在就去?」
  「是的,苏公子请。」
  苏雁归心中警惕,犹豫了一下,终於回手掩门,跟著那人走下楼去。
  无论如何,即使对方不怀好意,至少是没打算现在杀他的。
  然而那人带著他上了一辆马车就一路往城外走,在城门边上只随手亮了个东西,那守城的官兵便恭恭敬敬地开门放行了。
  马车越走越偏僻,渐渐地似连路都找不著了。
  苏雁归挑眉:「难道你家主上准备把我捉去杀了埋尸荒野?」
  「苏公子说笑了。主上若要杀谁,不需要掩饰。」
  苏雁归听得莫名,倒也不好再说,只看著马车又走了一阵,竟转入一片陵地。
  「他奶奶的,这大半夜真活见鬼了!」
  那锦衣男子微微一笑,停下马车:「主上就在前面,小人不能往前,苏公子请。」
  苏雁归抓了抓头,终於硬著头皮往前走去。
  再往前便是一个修好的墓,墓前站著一个人,苏雁归刚走过去,他便转过身来。
  月色之下,只见那人三十来岁,模样清俊,眉宇间是一股难以忽略的尊贵,轮廓却竟与宁简有一分相似。
  苏雁归瞬间转过几个念头,最後一屈膝:「草民参见皇上。」
  那人正是凤宁安,这时见苏雁归一下子就认出自己,不禁一笑:「起来吧,这荒山野岭的,不必拘礼。」
  苏雁归依言站了起来,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看著这当今皇帝。
  「你似乎不怕朕?」
  「皇上是天子,百姓是您的子民,哪有儿子怕老子的呢?」
  凤宁安笑了:「这孩子果然有趣。」
  苏雁归大窘。凤宁安也不过比他大十来岁,他回答里的奉承,是想著不能得罪皇帝,凤宁安的语气却是十足的长辈对後辈说话。
  凤宁安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著道:「你是宁简的徒弟,师长为父,辈分上,朕也算得是你的父辈了。」
  苏雁归更是莫名,最後大著胆子道:「皇上深夜把草民叫来,并不是为了当草民的父辈吧?」
  凤宁安一挑眉:「自然不是。朕只是太好奇,想见见你罢了。」
  苏雁归更说不出话来了。
  凤宁安端详了他好一阵,才指著身後的墓道:「你可知这是谁的墓?」
  苏雁归摇头。
  「先皇三子,朕的兄弟,凤宁暄。」
  苏雁归心中惊震,下意识地抬头瞪著凤宁安,完全忘记了收敛。
  凤宁安悠悠道:「两个月前,宁简到永城来,向朕讨一样东西,说是给你解毒用的。」
  苏雁归更是错愕,好半晌才道:「皇上给了?」
  「宫中没有那样东西。」凤宁安的话却让他更加意外,「朕告诉宁简,药在凤宁暄死前用掉了。」
  苏雁归没有再说话,转头看向坟墓时,不觉有些感叹。
  自己爱慕宁简,宁简却为了他的三哥,宁愿杀了自己;自己要靠天心草救命,居然又是凤宁暄在前,先把药用掉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跟凤宁暄有什麽冤仇。
  「宁简知道後什麽都没有说,只是问朕要了一柄长剑,而後到这来,在墓前跪了三天。」
  「为什麽?」苏雁归又一次惊讶了。
  凤宁安笑了笑:「谁知道呢?宁简从小在宫中的时间就不多,跟谁都不亲近,唯独对他三哥特别尊敬,这还是第一次,为了别的人来求助,正是因为这样,朕才想见一见你。大概,你也想见一见宁简的三哥吧?」
  他的话中有一分讽刺,苏雁归却已经无暇多想,脑海里只是不断地重复著凤宁安的话。
  在墓前跪了三天……跪了三天?为什麽?
  「朕那时问宁简,之後要往哪里去,他说先上天仞山采药,再回易莲山找他舅舅。」不知过了多久,凤宁安又道:「你若要找他,不妨依次去看看。」
  苏雁归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回头去看,却发现凤宁安已经踱著步子走出很远了。
  「朕国事繁忙,白天无法抽身,只好委屈你晚上来相见。这儿有人看守,天亮前就离开吧。」
  苏雁归站在那儿,也不知如何作答。
  「若见到宁简,就跟他说,明年清明,记得来给他三哥上坟。」
  最後一句,听不出情绪,只是话音嫋嫋,给暗夜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寂寥。
  荒野山坟,葬著皇室子弟。因为这个人,自己认识了宁简;因为这个人,自己爱上了宁简;也因为这个人,自己求而不得;因为这个人,自己几乎赔上性命。
  他们并不相识,从未相见,到如今墓前相对,阴阳相隔。
  苏雁归站了很久,终於在天边浮白时跪了下去,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12鲜币)落花有意 第十九章'下'

  第十九章'下'

  再去天仞山,渐渐地,宁简的消息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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