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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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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为屿春风满面地迎出来,“夏掌门!哈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段和恶寒:“夏威,不许装道士!”
  夏威娇弱地咳嗽两声:“人家本来就是道士……”
  柏为屿指向装碧堂右侧的小储藏室,慷慨道:“夏掌门,这间无用,只需刷上黄墙便可建立茅山派分道观,夏掌门意下如何?”
  杨小空:“喂喂,掌门师兄,你是真的想气死曹老吧?”
  “柏掌门!”夏威激动地握紧柏为屿的手,热泪盈眶:“大恩不言谢,待我重振茅山派威风……”
  段和忍无可忍,揪住夏威脑袋上的毛,拔腿往工瓷坊走,“我就说不能放你和柏为屿凑在一起发神经!”
  夏威踉跄着跟了过去,倒拖着水管一路呻吟:“呀,呀咩跌,秃了秃了……”
  魏南河在配釉房忙碌,没空招呼段和,正好,段和要找的是乐正七。
  乐正七连续一个礼拜在下水道里过夜,白天趴回宿舍睡大头觉,好容易挨到周末,忙着赶欠了一个礼拜的各项作业,精神萎靡地直打呵欠。
  杨小空也找借口溜进书房,反手关上门,开口便问:“什么时候动手?我半夜出门被白教授怀疑了。”
  段和问乐正七:“你打探的怎样?”
  “那一带的下水道我都走遍了,他们的作业区涉及面太大,从派出所大楼下一直延伸出几亩地,”乐正七转动着手里的笔,自信满满地说:“太深的地方我听不到,不过离地面二十米内的几层全摸清了。就算夏威的炸药没有把握好,从出口处再往前塌一百米也百分百安全。”
  “开玩笑,我配的炸药爆破范围只有一、两米差距,差五米我自刎谢罪!”夏威打个响指:“不过为了制作更精密,炸药恐怕要临时配,既然情况都摸清了,就尽快动手吧。”
  段和看向夏威:“你的伤……”
  “我没问题了,要等伤好全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夏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就定四月一号凌晨吧,送给杜老板一个愚人节大礼。”
  “那就是后天,”段和一皱眉:“小空,你明晚早点到达招待所,我们保持联络。”
  “没问题。”杨小空略一踌躇,打开派出所附近街道的手绘地图,用铅笔画了一条东拐西拐的线路:“你们照这条路走能避开各处的摄像头,不过以防万一,全都戴顶帽子。”
  乐正六留在工瓷坊吃个饭,“有幸”认识茅山派掌门圣虚子,万分惊喜地绕着夏掌门问七问八,问题无非是些看相算命之流。夏威根据所学的半桶水《周易》,同时结合参照乐正七的身世唬了一通,居然把乐正六给唬得深信不疑,自以为遇上了活神仙!
  难得有人相信,夏威还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收起他那一套阿弥陀佛,煞有介事地问:“咳咳,这位苦主,您还有什么需要贫道解答?”
  一伙人哭笑不得,段和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欲开口揭穿死道士的真实面目,却见乐正七站在他姐身后,苦笑着摆了摆手,用口型阻止道:别拆穿,让我姐高兴高兴。
  乐正六结婚十多年,夫妻感情良好,老公在银行任职,家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孩子。她年轻时身体虚弱不利生育,吃了很多年中药调理,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年龄却大了,怎么也捣鼓不出孩子。眼看年纪相仿的同事们孩子都上中学了,她用尽科学方法无效,开始搞封建迷信活动,烧香拜佛,虔诚地吃了五年斋,肚子依然没有丁点动静,这个遗憾让她几欲绝望了。
  果然,乐正六说没几句就直奔主题,一脸殷切地望着夏威:“那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夏威琢磨着眼前这位美女姐姐不过三十左右,便敷衍道:“不急,不急,三十八定可得子!”心说:先哄哄你,再过八年你到哪找我去?
  乐正六一脸愁云惨雾:“可我今年已经三十八了……”
  “啊咧……”夏威卡壳住了。
  “咳!”乐正七生硬地转移话题:“姐,喝点水。”
  “夏道长,你确定?”乐正六面露怀疑之色。
  “那是,那是!我给你求一道生子符!”夏威硬着头皮抽出一张道符,以闪电般手法刷地点燃纸条前后左右挥舞一番,嘴里念念有词。不出几秒,金刚经还没念完,纸就烧到手指了,夏威惊了一跳,情急之下连手带纸条噗咻塞进水杯里。
  乐正六看得眼花缭乱:“这样就可以了?”
  夏威抹一把跳出来的热汗,把烫红的手指藏到身后去搓了搓,讪笑:“是啊,可以了!”
  乐正六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了。
  旁观的众人纷纷大惊失色,乐正七来不及阻止,惨叫一声:“姐——”
  夏威哑然:谁让你喝啊?
  乐正六双手合十祈愿道,“如果真的今年能怀上宝宝,我一定好好谢谢夏道长。”
  “哈,哈,好说,好说……”夏威两腿发软,扶着桌面才没有吓得跌倒在地。
  乐正七杀气腾腾地瞪着他:等我姐走了,看老子会不会宰了你!
  段杀过来接柏为屿,看到乐正七追着夏威喊打喊杀,他问段和:“那两个人又发什么神经?你不怕夏威伤口裂开?”
  段和抱着手嗤笑道:“让他坑蒙拐骗装道士!这种人渣早死早好。”
  段杀赞同地点了点头。
  段和问:“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早。”
  段和挺高兴,“明天好,一路平安。”该滚的都快滚吧,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干大事。
  段杀点了支烟,言简意赅地说:“谢谢。”他请了半个月休假,打算陪柏为屿去一趟河内,如果柏为屿的父母不反对就住几天,如果矛盾激烈的话,他们露个脸就逃,去别处旅游散散心。
  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工具都得收拾清楚,柏为屿仔细把每一罐漆封紧,用松节油洗干净发刷和角刮之类,段杀只帮了个小忙就蹭了一手漆,柏为屿挥挥手赶开他:“坐一边去,笨手笨脚的。”
  段杀晾着两手听话地坐一边去,柏为屿整理完,在手上倒些樟脑油,握住段杀的手帮他洗洗漆,两个人的手在油里滑腻腻地搓揉,柏为屿傻乎乎地嘿嘿直乐:“老家伙会打人,我特准你挨打后可以还手。”
  段杀好声好气地劝道,“那是长辈,不能还手。”
  柏为屿竖中指:“行,你愿意挨打是活该,那他打我,你总该替我报仇吧?”
  段杀板着一张死人脸开玩笑:“除非他把你打死了。”
  “滚——”柏为屿吼得惊天动地,气势嚣张,实则只掐了一下段杀的手掌。
  段杀一笑:“别吵……”
  “哈!”柏为屿歪着脑袋端详他:“再给爷笑一个。”
  杨小空抱怨:“为屿……”
  “叫掌门师兄!”
  “掌门师兄,你们别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行吗?”杨小空十分不满。
  柏为屿死不承认:“我们在吵架,你看不出来吗?”
  段杀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无声地向别人证明他们确实在打情骂俏。他们同居了将近一年,却直到最近才后知后觉地步入蜜月期,甜得冒泡泡。
  二皮脸的柏为屿反倒不好意思了:“干什么呀……”
  门外,乐正七把夏威打得鼻青脸肿,夏威声泪俱下地求救:“阿纳达,救救我——”
  段和视而不见。
  乐正七想到还有要紧事等着夏威去办,便见好就收,啐道:“留着你的脑袋,过几天再砍!”
  柏为屿洗完手出来,倒退着往车走,一手被段杀扯住了,另一手伟人似的挥舞:“小的们,大王我半个月后回来,想我是应该的,但不要太想哦!”
  夏威撑着水管艰难地爬起来:“赶紧的滚吧!”
  杨小空两手插在口袋里,笑微微地说:“一路顺风。”

  爆炸

  凌晨四点,杨小空不在床上,白左寒揉揉眼睛,唤道:“面团?”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应他。
  杨小空站在城外小县城的招待所窗边,耳朵里塞着手机耳麦,撩起窗帘的一角,举着望远镜观察对街的动静,不疾不徐地说:“往南巷走。”
  段和的车子停在五公里之外的一处停车坪,三个人一路沿小巷子走过来,街上空无一人。段和将帽檐往下压了压,微表异意:“南巷路过公园,有保安巡逻。”
  杨小空强硬地命令:“现在没有,听我的。小学门口好像多了一架摄像头,你们必须临时改道!”
  段和言简意赅地答道:“明白。”
  浓重的夜色之下,三个人靠近南巷的下水管出口,夏威走了太多路,身体有些吃不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乐正七拿出工具撬开井盖,段和协助他将井盖推出去,抬眼一看夏威:“你怎么样?”
  夏威逞强摇摇头:“很好!”
  乐正七先跳了下去,段和推夏威一把,“上,我殿后拖回井盖。”
  夏威解下背包,丢给下面的乐正七:“小七,接好。”紧接着也跳下去,两脚一着地就摔了个大跟头。
  乐正七忙把他拉扯起来:“你没事吧?”
  夏威灰头土脸气爬起来,摆摆手:“没事。”
  段和钻进下水道撑着将头顶的井盖挪回原处,露出一小道缝隙,然后才爬下来,“夏威,走不动我背你。”
  夏威呼哧呼哧地喘气:“目前不用。”
  三个人在漆黑的下水道内兜兜转转,踏着积水发出的脚步声回荡不休。“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乐正七止住另外两个人,眉头紧锁:“你们先停一下。”
  段和轻声问:“怎么了?”
  “脚步声很杂乱。”乐正七闭上眼睛倾听,呢喃道:“上两层的人增多,不知是什么原因……”
  夏威脸色恶劣:“离地道出口还有多远?”
  段和摊开地图,踌躇着说:“如果没有第二个出口的话,那么我们离出口的直线距离还差两百米。”
  乐正七十二万分肯定:“的确没有第二个出口,就算工人往上移也没关系,出口和作业区隔了十万八千里,局部塌方不影响作业区。”
  夏威一挥手:“那赶紧的!”
  话音刚落,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直通通照过来,响起一声暴喝:“谁?”
  那三人一时没法适应强烈的光线,不约而同抬手挡住眼睛。
  光源的那一头,站着一个高大的汉子,紧张地又喝道:“你们是谁?”
  段和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听夏威故作轻松地回答:“自己人。”
  那人也是做贼心虚,警惕地问:“你们也是武先生派来的?”
  想不到这白痴不打自招,夏威咧开嘴笑了,眯起眼上下打量那人,“不,我们是杜老板派来的。”
  那人明显松了口气,嘀咕:“难怪,武先生没和我说。”
  夏威掏出烟招手道:“兄弟,来抽根烟,武先生派你来干什么的?”
  那人反问:“杜老板派你来干什么的?”
  夏威寻思着说:“他还不是担心地道里弟兄们的安危,”说着,大拇指往段和一戳:“叫我找个专家来检查检查附近的情况。”
  “我也是啊!”那人大力一拍夏威,调侃道:“大老板和二老板还想到一块儿去了!”
  夏威被拍得一个趔趄,牵带伤口,痛得一龇牙,勉强笑道:“那是,那是……”
  段和稳下情绪,旁敲侧击地问:“地道里情况怎样?”
  那人听说段和是专家,当然是知无不言:“我们全听武先生的话往上撤了,现在等货车运沙土过来,从下面一层层往上填……”说了一半,忽然住了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段和正认真听着,疑道:“怎么了?”
  那人支吾着开了口:“我刚才明明看到三个人影……怎么,只有两个人?”
  乐正七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背后,幽幽吐出一句话:“我在这里。”
  哐……
  那人应声倒下,乐正七收起不锈钢探棍,恨恨道:“妈的,吓死老子了。”
  “听到没有?”段和踢踢倒在地上的人,“他们要撤了。”
  夏威捂着腹部的旧伤,浑身直冒虚汗,咬牙道:“赶紧动手,再拖延时间天就要亮了!”
  南巷公园侧面的井盖慢慢掀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爬出来,动作迅速地把井盖安回原处。杨小空的腰杆登时绷得笔直,举起望远镜定睛一看,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段和!段和!”
  “什么事?”
  “你们那的情况怎样?”
  “找到出口下方了。”段和举起手电,赫然露出乐正七之前用粉笔画在管道壁上的勾,“夏威在安装炸药,上面情况怎样?”
  杨小空遥望着远处那个陌生人,手心里汗津津的:“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从下水管道里爬出来,正在四处找重物压井盖!”
  段和与乐正七对视一眼,苦笑:“那是杜佑山的人,我们把他打晕就走了,没想到他醒得很快。”
  “不能往原处出来了,换个方向。”杨小空出乎意料地沉冷:“不用紧张,往小学斜对面出来,那个摄像头我去搞定。”
  那两个人趴在一边捣鼓定时炸药,乐正七仔细描述出他估计的管道厚度、管道和地道的距离、以及地道的中空长度,夏威快速心算一轮,倒出雷管里的多余的炸药,连上导火索,拆开一个闹钟……红白蓝绿,各色线路扭麻花似的扭成一团,剪开胶管露出金属丝,噼啪,噼啪,两条线路接触在一起,蹭出耀眼的火花,要将哪些线路捆绑起来?
  夏威伤口上的一阵一阵的钝痛袭来,思维有些迟钝,眼前也开始错影,冷汗顺着鼻尖往下掉,他给自己一个耳光,晃晃脑袋看清眼前的线路,手脚麻利地安装起来,撕开胶带将闹钟和炸药死死捆绑住,随之踩在乐正七和段和的肩膀上,将炸药贴在管道顶端。
  几不可闻的闹钟声敲击在空灵的黑暗中,滴答,滴答,滴答……
  杨小空走出招待所,压低帽檐,有条不紊地戴上口罩,用手掌挡住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闷闷地说:“天亮了。”
  手机声骤然响起,武甲睁开眼睛,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从头顶压下来,深夜有电话绝对不会是好事,他立时翻身摸到手机,心有余悸地接通:“喂?”
  “武先生!”包工头的声音传来:“紧挨地道的下水道里,有人……”
  “有什么人?”
  “不认识,我检查下水道的时候遇到的,三个年轻人,说是杜老板派去的。”
  “杜老板没有派任何人,你怎么不逮住他们?”武甲推醒杜佑山,压低声音:“醒醒!出事了!”
  包工头结结巴巴地说:“他们把,把我打晕了,我醒来后找了找,下水管道太复杂,一时半伙找不到他们,我就先出来找重物压住井盖……”
  小学大门边立起的新摄像头里,出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他走近摄像头,举起手里的砖块——下一秒,沙沙沙……摄像头连接的显示器上一片雪花。
  几乎是同一时刻,轰隆隆的爆破声响起,地动山摇!
  武甲听到电话那一头震耳欲聋的的爆炸声,心脏几欲停止跳动,嗓音发抖着问:“那什么声音?”
  包工头愣愣地寻声望去,派出所外围的一排店铺倒成一片废墟。
  武甲怒吼:“我问你那是什么声音!”
  包工头骇得面无人色:“武先生,那间藏出口的店铺……塌了……”
  另一头的巷子角落,那三个人狼狈不堪地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浑身都是灰末和脏兮兮的积水。井盖边停着一辆白色甲壳虫,车牌罩一层黑布,杨小空开车门催促:“上车!”
  三人连拉带扯滚进车里,夏威屁股一挨上柔软的坐垫,脑袋一歪,枕在段和肩上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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