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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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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为屿生怕蹭着对方身上的伤,只好屈服了,他悉悉索索地爬上床撩起薄被,侧身躺在段杀身边,好让自己的姿势更自然些,不会扭曲得全身酸痛。
  段杀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好运,欣喜若狂地紧了紧胳膊搂紧身边的人,心急如焚地想发表发表感慨。
  “不许说话。”柏为屿命令。
  段杀点头。
  “不许点头,你是不是心里得意极了?”
  段杀摇头。
  “不许摇头。”柏为屿顿了顿,缓声说:“我答应你,我们复合试试吧。”
  段杀感动得头脑一蒙,不知该作何反应。
  “居然敢不应我?”
  段杀点头,摇头。
  柏为屿扳住他的脑袋,“不许点头不许摇头,只许笑。”
  段杀没法控制脸上的表情,想笑,却不争气地潮湿了双眼,他的左手从柏为屿的肩上挪到背上,神经质地摩挲着,有心想吻一吻对方,可惜力不从心。
  “记住,我没喜欢你。我是看你太可怜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喜欢的工作不能干了,又没人爱……”柏为屿心惊胆颤地触了触段杀脖子上绷带,尾音有些哽咽:“我不要你,你该怎么办呢?还不快谢谢我。”
  段杀只有一只左手可以用,可左手要搂柏为屿,没法腾出来抹眼睛里的水汽,任由它们凝聚成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昏迷了很多天,早上刚清醒,来探病的领导和同事走马灯似地来来去去,他的头脑里一团混沌,想把人全赶走清净清净,无奈不能说话也没力气动弹,直到段和告诉他柏为屿会来看他,他才强打精神一直等着,怕自己睡着会错过,就睁着眼睛等,等到深夜,终于等来了。等来的不仅是他日夜思念的人,还有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
  
  清晨,夏威上班前过来给段和送饭,探脑袋往病房里一看:“哈,一屋子的花圈啊。”
  段和一记大力金刚掌把他拍扁了,“闭上你的乌鸦嘴。”
  邱正夏骑在夏威的肩上,两眼发光:“和哥哥,花可真多啊。”
  “等我哥醒来,我找护工把花都搬走,味道忒熏人了。”段和揉揉太阳穴:“他的情况基本稳定了,我可以告诉爸妈,让他们来看看他了。”
  夏威吊儿郎当地在走廊上溜达,“你胆子可真大,连这都敢瞒,要是你哥没抢救过来死翘了,你爸妈岂不是连最后一眼也看不上?”
  段和额上青筋暴起:“让你闭上乌鸦嘴,你还得瑟了是吧?他死翘了我烧了你给他陪葬!”
  “关我什么事嘛?”夏威惊恐地捂脸。
  邱正夏配音:“呀灭跌——”
  “要烧也要烧为屿嘛~~”夏威一拍大腿:“为屿呢?”
  “一早就走了,他把泰然交给同事照顾,泰然闹腾了一晚,哭着喊着要爸爸,没人能伺候的了。”段和掐掐邱正夏圆嘟嘟的脸蛋:“还是我们正夏好,不娇气。”
  邱正夏乘机趴下来亲他:“咪啾~和哥哥,我今天不想去上幼儿园。”
  “为什么?”
  “因为我迟到了呀,会被小朋友们笑。”
  段和一看时间,“夏威!这都几点了你才出门?”
  夏威咬手指:“和哥哥,我今天不想去上班。”
  “为什么?”
  “因为我也迟到了呀,会被同事们笑。”
  段和抱下邱正夏,冷然对夏威说:“你可以滚蛋了。”
  病房里传来哐当一声。
  “咦?我哥醒了?”段和扭头一看,大惊失色,破门而入咆哮道:“哥!你干什么?躺下!”
  段杀已然摇晃着坐了起来,腿脚伸到床外撞翻了椅子,早上重新扎上去的输液器还牢牢固定在手背上,经他这么一牵动,药袋子被扯了下来摔在地上,细管里回了一大截子的血。
  段和冲上去第一时间拔掉输液器,狂怒:“你神经病啊?给我躺下!”
  段杀扯住段和,两眼通红,嘶哑着喉咙扯出声音,他一睁眼就不见柏为屿了,惶恐得要命,必须找个人确认一下自己昨晚不是在做梦。
  “不想哑巴就别说话!”段和捂住他的嘴,急得满头大汗,“夏威,过来帮我摁住他!”
  夏威忙搭把手,嘴里贱兮兮地嚷嚷:“和哥哥你别急,我去叫医生来给他扎两针镇静剂!”
  段和一脚把他踹飞:“我哥又不是神经病,干嘛打镇静剂?”
  不能说话真是急死人了!段杀逞强站了起来,两腿一着力登时天旋地转,多亏段和撑着他,要不就一头栽了下去了,腹部的伤口瞬间崩裂,绷带上的红色迅速蔓延开来。
  段和毛骨悚然:“夏威——叫医生来给他打镇静剂!”
  夏威也吓傻眼了,不敢再贫嘴,掉头奔出去找医生。
  
  五分钟后,值班医生赶来,段杀已经乖乖地躺在床上安静下来了,夏威愕然:“和哥哥,你什么时候武艺这么高强,怎么搞定段大队长的?”
  段和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段杀在打手机,刚才那一番闹腾耗尽了气力,他的脸色惨白得像死人,额头上布满密密的一层冷汗,神情却异常高兴,傻呵呵地扬着嘴角。
  手机那一头的人说:“给我每天练习微笑,要不泰然看着你的死人脸长大,得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啊!”
  “……”
  “死啦?怎么不应?”
  段杀艰难地应了声:“嗯。”
  几个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掀掉薄被,剪开段杀腹部上被血弄脏的绷带,段和弯腰提醒道:“你想哑巴啊?别发出声音。”
  柏为屿讪讪地摸摸鼻子,“不许说话,听到了就‘啵’一声。”
  段杀听话地“啵”了声。
  医生和护士抬头看他,莫名其妙:伤口都崩了,多痛啊!他还有心情冲手机抛飞吻?
  柏为屿爆笑:“哇哈哈~~那什么声音?跟放屁似的!”
  段杀:“……”
  “对了!警告你,把烟戒了,泰然支气管和肺都不好,一点二手烟都不能沾。”
  “啵。”
  “阿嘎嘎嘎~~你又放屁!”
  段杀:“……”
  “好啦,不玩你了,好好养伤,我要登机了。”
  “啵。”
  “听医生的话,多吃多喝多锻炼,等我回来可要好胳膊好腿的,否则残废了……哼,你本来就没一个优点,敢残废我就不要你了。”
  段杀合上眼睛,放下手机后他就虚脱了,周身上下钻心的伤痛让他感到很幸福,昨天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他浑浑噩噩地觉得一切只是一场梦,而此时此刻浑身的痛感让他冷汗淋漓,痛得直打哆嗦,总算能清醒地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柏为屿真真切切地要和他复合了!他情不自禁微微地笑,在医生拎起血淋淋的纱布时,露出一脸的陶醉。
  夏威抱头蜷缩到段和身后:“阿娜达,你哥好吓人!”
  段和一手捂脸,一手捂邱正夏的眼睛,痛苦地扭过头去:“我从小就觉得他没有痛感神经!太血腥了,小孩子不要看。”
  
  警方经过缜密侦查,一举摧毁犯案多起的持枪抢劫金铺的犯罪团伙,追缴黄金首饰数十公斤,四名歹徒在与警方激烈搏斗中逃脱,警方迅速分头堵截,将之全部抓获。刑警三队全体表现英勇,记集体一等功;队长段杀在抓捕过程中身负三枪,被歹徒用玻璃碎片捅伤腹部,经抢救脱离生命危险,记个人一等功;协助办案的扫黄组组长吕中盛在追击中身负一枪,击伤一名持枪歹徒,记个人一等功。
  李英俊叉腰大笑:“哇哈哈哈,隔壁那倒霉催的中了三枪,肚皮还破了一大口子才立一等功,你中一枪也是一等功,多划算啊!”
  段杀的邻居兼同事——扫黄组组长吕中盛虽然只中一枪,但子弹穿透了肺部,要不是抢救及时就窒息而亡了,他悲哀地看着李英俊:“你很高兴?”
  李英俊脸色一变:“我高兴个屁!你扫你的黄,管什么闲事啊你?”
  吕中盛气息奄奄地说:“我在金铺旁边的夜总会突击检查,看到他们抓人,总不能抱手看戏吧?”
  “你就站在一边看戏怎样?他们还能拉你去堵枪口不成?”李英俊毫无逻辑地答非所问:“狗拿耗子!”
  吕中盛虚弱地咳嗽几声:“李英俊,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李英俊竖中指:“说好话顶鸟用?可以吃啊?老子伺候了你这么多天,你他妈给老子说过好话了吗?”
  吕中盛颓丧地侧过身去不理他了。
  李英俊浑身炸毛:“老子上班忙的要死,下班还要买菜做饭给你送来,像我这么帅这么精英这么有钱的男人下班本该去逛夜店泡帅哥,偏偏要绕着你这伤残破警察转,你有脸生气?”
  “……”
  “唉哈?还真敢给老子生气啊?老子走了,你喝西北风去吧!”
  “……”
  李英俊拎上刚带来的饭盒抬脚往外走:“我真走了!你有种别来追!”
  “……”
  “我真走了啊!”
  “……”
  “我走了你别后悔啊!”
  “……”
  “喂!我!真!的!走!了!啊——”
  “……”
  李英俊拍门而去。
  吕中盛眯眼睡觉。
  十五分钟后,李英俊又回来了,蔫了吧唧地绕回床边探头去看他:“真生气了?”
  “……”吕中盛假装睡着了。
  李英俊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凑到他的鼻底:“喂,英雄,送你一朵花。”
  吕中盛瞥一眼,总算开了金口:“捡的?”
  “什么捡的?医院门口有个小男孩在卖花,还卖的很贵呢!三十块一朵。”
  吕中盛叹气:“昨天你不还嫌花太多香到臭,雇人把满屋的花都丢到后面那栋楼的垃圾堆去了吗?
  “别人送的能和我一样吗?”李英俊把花插在他胸前的口袋上,悻悻道:“别生气了,起来吃饭,做了你爱吃的蟹黄鱼籽。”
  吕中盛转过身,揽住李英俊,在他的唇角上吻了一下。
  
  住院部的院子里,一大一小两个神汉蹲在长椅上数钱:“二百八十五,二百九十……”
  大神汉亲了一口小神汉:“三百!正夏好厉害!”
  一张阴森森的脸出现在他们身后:“哪来的这么多零钞?”
  小神汉捏着赚来的钞票撒欢儿扑过来邀功:“和哥哥,你看你看,否和干爹去垃圾堆里捡花花,半天卖呐三百块哦~”
  段和阴测测地看向夏威:“……”
  夏威惊悚地摆手:“正夏,别,别说了……”
  邱正夏抖着钞票,缺了门牙的嘴说话漏风:“否有钱买黑妞了,让柏素素给我把她快递过乃~”
  段和拳头握得格格响:“……”
  夏威哀声求饶:“和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求你看在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肉的份上……呀灭跌呀灭跌——”
  
 
                  
 漆艺馆
   五月初,柏为屿支教期满,办好手续准备回国。杨小空再次派人到小村子里,强盗似的将柏为屿的创作乃至草稿全部搜刮一空,柏为屿站在一片废墟的家中,气得吐血三升,打电话给乐正七抽泣道:“七仔,你帮我去打杨小空啦,那个混蛋又来我家抢劫了……”
  乐正七特冷静:“得,我不敢打他,他好彪悍,在我家也是喜欢什么抢什么,南河都敢怒不敢言,你也乖乖闭嘴吧啊。”
  柏为屿震惊:“啥?他抢魏师兄的什么东西?”
  乐正七捂头:“一言难尽,他前脚抢走了南河大几千万的东西,白教授后脚丢来两百万意思意思,你说是不是抢劫嘛?”
  “他……他怎么敢?”柏为屿目瞪口呆:“我向曹老告状去!”
  乐正七痛心疾首状:“去呗,别怪我没提醒你,阿咩现在是如日中天,曹老对他言听计从,南河告了他一状,被曹老骂得狗血淋头。”
  柏为屿仰天长叹:“这世道真是没有公道了啊!”
  掐了通话,柏为屿哀怨地对弄秧说:“对不起,我还想送你一幅画呢。”
  弄秧也有些遗憾,“你有那么多画,我还以为什么时候要都能要到,早知道就……”
  柏为屿绕着工作室翻找一通,连块技法板也没有找到,只好挠头傻笑:“还真是连个屁都没留下,算了,以后我专门给你做一幅,保证漂亮!”
  “好啊,我等着。”弄秧坐在门边的竹床上,犹豫着问:“为屿,你为什么就不愿和我一起去曼谷呢?泰国不好吗?”
  柏为屿忙着收拾行李,头也不抬,“不,泰国很好,这五年我过得很开心,在这里认识的每一个人我都很喜欢,风土人情也给我很多灵感,可是,泰国没有我的家,我不可能呆一辈子。”他翻找抽屉检查有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时,找到一本弄秧写的小册子,上面写满了英文和泰文的诗歌,他翻了翻,笑着递给弄秧:“呐,还你,我只看了一些,哈哈……”
  弄秧没接,闷闷地说:“给你留个纪念吧。”
  柏为屿没有拒绝,很宝贝地塞进行李包的夹层,与泰然的药和钱包证件放在一块儿,嘴里贱兮兮地调侃道:“那我就收下了,等你成了文坛泰斗,可值钱啦!你是火堆中的蟑螂花啊水沟里的鸭毛~~礼貌地氧化了我的命,湿漉漉地抠开我的大脑~哇哈哈~”
  弄秧见他又拿自己的诗句来开玩笑,窘迫地涨红了脸,气鼓鼓的站起来走掉了。
  柏为屿没良心地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捂肚子一手捶桌子:“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你真的写的很好笑嘛——”
  
  杨小空花了多年时间无休止地与相关文化单位和各界文化名流打交道,终于在一年前连任会长之职后没多久,与博物院达成共识,成立一个漆艺文化交流传播中心。这个项目获取了文化圈人士的大力赞同,皆表示中国数千年漆艺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任重而道远,此举十分必要。市政府很快通过了博物院的报告,下拨款项,圈进博物院毗邻的一片地皮扩大规模,并建造起一栋综合性展厅。经过将近一年的多方努力,国内首家公立博物馆漆艺分馆落成,即将于五月十日剪彩,正式对外开放。
  漆艺馆五层楼,固定展示大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博物院原先珍藏的和私人捐赠的古代文物珍品,另一部分为近现代知名漆艺艺术家的代表作;而一楼对外大展厅则是专门为举办参展活动或者艺术家个展所设;侧楼两层,是艺术院校的实验基地;文化交流中心主要负责人,毫无疑问是杨小空。
  柏为屿回国这天,杨小空去机场接他,特地绕到博物院慢悠悠地溜了一圈,停在漆艺馆的门前,向他介绍介绍自己这几年奋斗的成果。
  柏为屿犹如乡巴佬进城,痴呆呆地看着那栋漆艺馆,憋了半天,蹦出一句话,“我操,咩咩,了不起啊!”
  杨小空一点儿也不谦虚,微笑:“是挺了不起的,曹老拼了一辈子,连想都没敢想过的事,在我手上办成了。”
  “你就得意吧!给你屁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柏为屿不轻不重地给他一拳头,而后抹一把脸:“我真是……真是!真是……”
  杨小空笑吟吟地问,“笨蛋,真是什么呢?”
  柏为屿有些哽咽:“我真是很惭愧,一事无成,只会给你和曹老拖后腿……”
  杨小空收敛起笑容,转移话题道:“好了,别说了。说些高兴的事吧,你回来得巧,刚好可以参加明天的剪彩。”
  柏为屿摸摸鼻子悻然道:“我露脸?合适吗?”
  杨小空一挑眉毛:“谁说不合适?叫他到我面前来说。”
  柏为屿一愣,深感有趣,发狠掐住他的脸:“娘希匹的,听说你最近很嚣张啊?越来越有强盗做派了,说,你把我那些漆画都搬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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