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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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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应该走什么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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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美国肯定天下大乱!”
第三个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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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为什么会变修?”
“中国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
群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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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世界差距太大,没有楷模与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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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挣扎,在两难困境中挣扎——一个急于从清朝噩梦中走出来的强国梦!一个虽然有五千年历史,却没有本国现代成功经验可以借鉴的少年梦!一个虽然年轻,但却铐着沉重思想枷锁的苦难民族的蓝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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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为什么会闭塞落后到这种程度?为什么没有优秀历史传统可以遵循?就在于你与世隔绝就在于你根本不在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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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思想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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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体内成长起来巨人的长城思索如何抵御西风
曾经辉煌的你,终于无可挽救地衰落了
徐徐拔节的亚洲原野上水稻的诗行
慈悲的眼睛让长城变成长虹吧
那么多文化的颜色
审视非理性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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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巫峡那苍峻的神女峰沉入青紫色的雾霭中去了。
7。 船舷朗目
7。 船舷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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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来阵阵凉意,我依然在船舷上向江岸观望。船头处舷栏上,站立一位高高个的青年军官,一双眼睛澄澈、宁静,有着中国男子少有的美丽和温柔——他就是那位接兵干部,每天都在舷艙里进出护卫——嘘寒问暖,教新兵认字,讲解部队常识蓦然间,他看到了我,那眼眸,像金星一样明朗只是此刻这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浓沉的哀愁,我忽然觉得,这双眼好像在哪见过!
汽笛一声长鸣,天色更暗了。年轻军官在甲板上消失了。凝望着他离开后船舷上留下的那片空白,我的眼前慢慢飘出了另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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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多少年了!
白雪覆盖的长城居庸关!
爸爸妈妈他们所在的军队组织一次长城抒怀游览,参加者有经历过长征和延安时代的军队老新闻记者和著名诗人,把我们这些疯孩子都带来了。我们当时什么都不懂,上了城墙,就在铺了一层薄雪的墙阶上乱吼狂跑起来。我和一名叫章金莺的小女孩爬得最高最快;同院刘军长的孩子恋一,戴着大檐童军帽,脖上挂着儿童望远镜,手里握着小木枪,虎头虎脑,鼻涕糊了一脸;身旁立着一个小男孩,高高瘦瘦,五官端正漂亮,此刻,一顶过大的大檐帽盖在脸上,一把木制大军刀吊在屁股上,红扑小脸上也是鼻涕呼咙,嘻嘻哈哈在后面追“小兵哥哥——!”金莺站在我身边,向下方挥动小手,小童腔甜甜喊了一声,“他们来啦!”转过身拽了我的衣襟拔腿就跑“打倒日本鬼子!”后面七八个顽童跌跌爬爬冲上来了,金莺回头一看,“斌斌,小兵、恋一他们追来了!”拉着我的手又往前面一座烽火台跑去。她乌黑的小辫,甜甜傻傻的小脸,眼睛亮亮的,小嘴红红的。一路上我们手牵手迈动厚棉裤包裹起来的小腿,沿着古老石阶一歪一歪往上爬
渐渐的,寥廓江山苍茫大地,一幅雄图展现在面前了!
“唉哟,累死了!累死了!”金莺看后面没追上来,小手在脸上直扇。“喂胆小鬼!”我们一起向落在下方的小兵他们大声喊。金莺一屁股坐下来,嘟着小嘴:“斌斌哥哥,我鞋带松了,快帮我系上嘛!”我蹲下来帮她系上,她又撒娇说:“斌斌哥哥,我脚好痛嘛!”“噢噢,我来帮你揉揉”我帮调皮的金莺揉了两下,她诡诈地说:“好了,你抱我起来嘛!”我一抱,她“噢”地一声,站起来了。一阵大风吹来,她小脸红红的,头发飘扬起来。突然她手一挥:“斌斌哥哥,你看——”顺着她的手势,就见下面的一座烽火台上,此刻已迎风展开一面大红军旗,血红的旗面上‘八一’两个金字格外庄重耀眼。在蓝天黄土巍巍长城上显得分外鲜艳!红色诗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站立高台,开始吟诵中国抗战时期最著名的诗歌——
…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
“象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我们是抗日者的先锋!”
夕阳照耀着山头的塔影
月色映照着河边的流萤
春风吹遍了坦平的原野
群山结成了坚固的围屏
啊,延安
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
到处传遍了抗战的歌声
热血在你胸中奔腾
千万颗青年的心
在你的周围跳动
”
…
不知何时,金莺跑到长城豁口,採来城头野岭上一束梅花,活蹦乱跳地跑到我面前,芫尔一笑,突然用梅花遮住小脸,又从花瓣后调皮地看我。
“人家都说我眼睛最像我哥哥!”
“你哥哥?”
“是啊,我大哥曾大军啊!”她见我不相信的样子,扒在垛口上,娇妮地歪着头,噘起小嘴,故作惊异地向我瞥了一眼。
“你不知道啊?”她蹭着我的肩膀,又嘟起娇红的小嘴,忽然说了一句:“他在部队上,我长大了,也要参军!”
“啊!?”
“我还有个小哥哥!小兵!”
她歪着桃花般的小脸,眼睛扑闪闪地看着我,等待着回答。
“那好,看我们谁先当上兵!”
“真的啊?”她欢呼一声,突然蹦起来,挽住我的脖子:“哥哥,抱住我,我要看远方!”我一把抱起她。她快活地笑出了眼泪,紧接着,忽然收回笑容,抿着小嘴说:“曾大军说了,重要的是行动他是诗人”她侧着脸,圆圆亮亮的眼睛,咧齿一笑,一阵绯红正漫过她桃花的面颊
“冲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保卫长城!”小兵他们一大帮大院小孩手擎小树枝,嗷嗷叫地冲上来了。“哟!”金莺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一把挣脱我的怀抱,“快跑!”转身拉着我的手,咯咯笑地向前面更高处的烽火台跑去。
…
烽火台巍然屹立在苍茫暮色中
…
“保卫家乡!保卫华北!保卫黄河!保卫全中国!”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
“烽火台啊!我们将要学习你的榜样,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为亲爱的母亲!为四海的梅花!”长城上,民族诗人们继续吟哦着,苍凉豪迈的旋律在大河上下,在古老大地上空久久回荡,久久回荡
长城内外,满眼雪后的梅花娇艳地迎风怒放着,像一片粉红色的青春生命海洋,热浪喧腾
…
你长亙天地永不凋谢的花环
多少王朝葬礼曾在这儿举行
…
一砖一石脊骨闪现民族傲气
一延一伸长虹吞吐父辈胸襟
…
绵延万里飞弧弹取雪山清泉
嘹亮千峰号角撑起壮志心灵
…
每当我目光投向遥远的北国
四围还仿佛振响胡马的旌风
…
我的肩膀上不知是谁轻拍了一下,我惊醒过来,是重庆歌舞团入伍的新兵柏国庆,“你知道他是谁吗?曾大军!中央军事大学毕业生,这次就是他,把我招来的。”
“曾大军不是章金莺的哥哥吗?”我忽然感到一种亲近。
“水兵来到了海岸上”那边,柏国庆、杨西秦、王宁军他们在手风琴伴奏下,又聚集在一起了。
啊啊!马刀舞真美啊!今天实在不能继续写了,太睏了,妈妈!我伏在底舱草铺上,睡着了。妈妈!我梦见了一条巨鲸,鲸背上站着一位白衣纶巾、风流倜傥的青年诗人巨鲸正穿云破浪向我们飞游而来
…
“部队长,后会有期了!”双眼合上,日记关闭,心灵在深睡。
…
天边亮起了闪电,传来沉闷的雷声,会有暴风雨吗?!
…
暴风雨你多好啊
只有你来到的时候
雷电才会狠狠打击地狱
松懈的河堤才会坚如磐石
污浊的街道才会光洁如镜
…
树叶瑟瑟不已
世界惊恐地拥抱一起
我感到了震撼,狂暴的夜
一切的忧郁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有闪电才勾勒出巨匠的灵魂
…
天空一开一合,应和着李沪生急促的呼吸,浓缩着一颗激动的心灵!
——
苍穹如盖,星钉如灯!
8。 幽灵再现
8。 幽灵再现
…
李沪生想着部队长,身不由己,被马车一路带出我军秘密基地,离开险地在酒泉附近爬上另一列火车
昨天夜里,自己在马草中昏昏欲睡,天亮时,忽然听到马叫声
军马场战马咴咴,每一匹都使他想起自己的无声战友“灰灰”,从军马场偷一匹马对于他来说,简直如探囊取物李沪生正瞅机会跳下马车,猛然触到胸口:“哎哟!我的日记到哪里去了!?”这一下像雷穿电击!他上下摸摸全身,地图和日记本已经不在了!马车还在跑,草料还在颠,李沪生钻进马草,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没有啊!?大车已经进草场了,听到有人说话,在解马草绳了,马车立起来,“哗”的一声,连人带草被掀到地上,“咚”,头撞在地上,木杈来叉草了李沪生赶快爬着从马草一端拱出头来,哇,这么大一个干草场啊!旁边就是山一样的干草垛。李沪生乘人没注意,赶快四脚着地钻进草垛里,听外面嘈杂声,估计人不多。他顺草垛里的空间,爬到大棚子一边,嚯,好多的马啊!爬出棚子,一下看到马肚子下面一双脚,赶快缩回头来,听到撒尿的声音,是牧马工人在棚子里发现一根马鞭子,又拣到一个破草帽,往头上一闶,钻出棚外,混到马匹里,向外走去。
天刚亮,露水还湿湿的,马场赶个早工,把马放出来,那个牧马工回去吃饭了。好机会!看着那人调转头朝一片铁皮棚走去了,李沪生跃上一匹马,趁早雾向前方驶去。“趴!”身后响起了一枪,“不好!追我的!”回头一看,果然有两个马上持枪的人影李沪生向前疾驰,正西方就是贺兰山了,不远处是一片青纱帐,左面沟口是一块菜地,有一个稻草人在摇晃。李沪生从挎包里拉出一件衬衣,跳下马来,往稻草人身上一套,草帽也盖上头,弃马而去,钻进玉米丛里心里琢磨着,从这里到塔城,还有1500公里,自己现在的身份,单骑千里,实在不安全窜到了公路边,远远有一辆汽车驶来,正在爬上坡,开得很慢,是时候了!李沪生潜在路边一个土包后面看看汽车接近,刚从土包边擦过,一个箭步窜出,扒着后车厢板翻上了车
他到了一座城市的边缘刚才从车后厢板落出来,趔趄了一下,站定,看看站牌,才知道到了嘉峪关,已经是离兰州700公里的地面了原来部队长是在酒泉囚禁的啊…基地防范这么严密,尤其是蓝盾的出现,红盾黄雀在后他知道是打不进去了。
部队长——你在我心里!你的命运在西部!我们的事业——在西域!
…
“在这里,从桦树林的冰棱下,拿破仑眺望着,莫斯科的熊熊大火”
…
他想着部队长,想着新疆,想着露露他就是在这种精神分裂状态下登上了前往西部的火车,再次让隆隆的列车节奏声,把自己带到响往久已的战场
…
列车快到达乌鲁木齐,他心里盘算:乌鲁木齐到库尔勒有500公里的路程,而库尔勒到阿克苏也是500公里,阿克苏到喀什同样是500公里远。
我有1500公里要赶莽莽昆仑山然后是阿里
…
…他换乘了西去奎屯的普通列车车到站,从车站铁路员工通勤口出来,远远已看到了那片熟悉的绿色园林——他曾被抢救就医的北疆野战医院,顺墙根走了一圈,后门浓密的柳树丛里攀上墙,后院进入那一度曾宣布自己“死亡”的太平间,正是中午,都在午休用手把门锁一扭,应声而落,他已打开了大门。
这里是死亡的墓口!停尸房!我就是从这里死而复生的!
…
许多手托起着许多眼睛瞩望
每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辉光
可以被子弹击中
羽翅可以散乱在地
身影永远还在天上
在心灵的海洋
…
塔城!我回来了!
…
太平间里一片时间停滞的迹象,一股尸味和着福尔马林气味扑鼻而来,几具包裹着白布的尸体静躺在太平桌上。他见惯了太多的死人了,只是鼻孔里逆反地哼了一声,走到一个杂物间,手一拧,门“嘠”的一声开了,一下惊住了——他的羊皮袄、战刀、短枪甚至子弹,都原封不动地放在角落里一张桌上一瞬间宇宙凝固了,难道是为我准备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忽然眼一亮,一把扑到桌前——地图!日记本!不是丢在酒泉基地了吗?怎么会原封不动又躺在这里!?霎那间想起,在基地部队长狱室屋顶,蓝盾在和自己搏斗时曾一拳击到自己胸前,日记本和地图就是在那一刻落入他的手中!功夫如此高深,令人不寒而栗!
不及多想,他迅速收起日记,把地图再次放进贴身上衣兜里,这时在胸口触摸到一封信,这也是蓝盾塞进来的吗?不是,这是当时从露露家匆匆出门,抓住邮递员递来的信,就一把揣进了胸口,也许口袋比较深,才没被蓝盾一起抄走后来一路上遇事太多思绪紧张,一直未能顾及看他抽出来,是部队来的,哪个战友?他一时想不起,现在不是看信的时间,上班钟点已到,护工和医生很快就要来处理死尸!李沪生套上老羊皮,一身膻臭,揣上刀枪家伙,从门里出来,翻过围墙,顺柳树而下
一群马匹咴咴而过,牧马人不知道到哪里树荫下乘凉钓鱼去了,好!李沪生瞅准一匹青灰马,使出五爪神龙钩,此时五爪是收起的,两丈来长绳子带着圈套,只空中一绕,已将马头套住。他顺绳摸去,那马身高腰细,马鬃飘摇,四蹄橙色,仰天长啸一声,正是一匹汗血宝马!李沪生在它脸上抚摸了两下,马背上摸了一遍,马儿像是回到了真正的主人身边,肯首吐舌,在他脸上舔了两下。马群正在树荫下休息,树下还放着一具马鞍,这些难道真是天意吗?心中大喜!人声在接近,远处有人影在接近,“叭!”又是枪声,是蓝盾追来了吗?
李沪生满怀喜悦,把马鞍架上青灰马,三下两除二,扎结整齐,再不犹豫,一个翻身,已跃上了马背,事不宜迟,两腿一夹,向塔城方向飞腾而去。
李沪生骑马出了奎屯城,由城郊向南缓驰,大约行了20公里,估计出了军队监视的视线,从胸口取出信件,打开展读:
…
沪生同志:
新疆部队急召你返队,参加保卫情报工作的紧急战斗!
落款:新疆、西藏前线工作委员会
…
李沪生一下懵了!这么说,我如此紧张筹谋,那么多天苦思冥想,费尽心机,如何返回前线,一路吃了那么多苦头,只不过是又一次执行了上级的一次寻常命令啊!这也说明,我的一切谋划行动,都在上级预料的指掌之中!
…
李沪生蔫了!
他无意识地向前孑孓前行,脑子里一片昏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勒住马,猛然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一个陷坑!
…
羊皮袄、战刀、短枪甚至子弹,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这不明显是赚我重返西域吗?谁设计的圈套?分毫不差,正好等我回来,而且还送来了马
地图,日记本,竟然能够失而复得?!蓝盾竟然先我把这些东西放回这里?!
李沪生狰狞一笑,呵呵,仿佛哈萨克斯坦那个幽灵般潜伏的“神秘人物”再现啊!
…
蓝盾是谁?!在陇海线上怎么会又碰到红盾?蓝盾为什么一直追踪着自己?红盾到哪里去了?这些都是迷?都是无头苍蝇
一只鹰,像是帝国的徽章,无声地从蓝天里滑翔他仰头——
…
鹰看着天下
我看着鹰
…
谁之悦目玉臂
丰腴而辉煌
无垠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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