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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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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诚实时,脸色垮得更厉害:“你怎么来了?”
陈诚实耷拉着脑袋:“崔教授叫我来帮忙……”
帮忙?你不要捣乱就好。白左寒“嗯”了一声,拽紧杨小空丢进休息室里,关上门,拉上窗帘:“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听?”
杨小空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出风油精,往胳膊上撒了点,“看情况。”
白左寒坐在离杨小空最远的一角,烦躁地抖着腿,欲求不满地在心里盘算:快点甩掉他吧,这绵羊能看不能吃,还让老子整天惦记着,烦死了,搞得我连出去鬼混都不能安心。想到此,白左寒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分手吧。”
这一回杨小空没有笑呵呵的了,他把风油精瓶子拍在茶几上:“白左寒,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白左寒大惊失色:“你叫我什么?”
“白左寒。”杨小空将点在胳膊上的风油精抹开,头也不抬,“你的名字不是用来叫的吗?”
随便换个人,比如说柏为屿或者乐正七,乃至门外那个陈诚实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白左寒都不会这么惊愕。惊愕归惊愕,白教授瞬间抖擞出一派教授风范:“杨小空,你别没大没小!”
杨小空毫不示弱:“我怎么没大没小了?我是你男朋友,我爱叫你什么叫什么。”
白左寒怒起,张嘴要骂人,却哑了半天都找不出什么话反驳。
两个人对峙许久,杨小空平静地开口说:“白左寒,过来。”
白左寒条件反射地抬腿跨了一步,陡然全身炸毛:“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
杨小空站起来,冷冰冰地注视着他,“那我过去。”
唔!行为突变的羊咩咩比恶狼还可怕!白左寒扶着沙发往后退,嗓音发颤:“你是杨小空吗?叫一声咩给我听听。”
杨小空三步两步走过去,转眼逼近白左寒,带着一股子风油精的味道,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白左寒攥紧杨小空的短发,恶狠狠地噙住对方的嘴唇便再也舍不得放开,躁动因子在血液中翻滚燃烧,难不成风油精有催情的功效?这个吻出乎意料地热烈绵长,以至于两个人在激情褪去后都不想结束,白左寒抱紧杨小空,心里有微妙的反应,杨小空咬了咬他的下唇,用舌尖舔一舔,又恢复一副乖顺的模样,软软地叫了声:“咩。”
白左寒忍不住发笑,他摸摸杨小空湿湿的头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这个年轻的男人。稀薄的阳光从冷色窗帘交接的缝隙中透出来,落在杨小空脸上,光影随着风吹动窗帘而不停移动,白左寒想扑捉对方脸上那道光影,眉毛,眼角,鼻梁,脸颊,他一一吻过,觉得良心有愧,或许有爱情,不管浓不浓烈,心跳透露了那一分悸动。
“白左寒,别急着否定我,”杨小空如是说,肯定且坚决:“我保证比他更爱你。”
狠不下心说“对不起”,这滋味很奇妙,似爱非爱,心疼却是真真切切的,白左寒用一个浅吻答复对方,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光剑
乐正七背着黑猫,兴高采烈地坐公车到大学城,上车前给魏南河打电话:“魏叔叔,我上321啦。”
魏南河应道:“乖。”
下车后,小孩又打电话:“魏叔叔,我下321啦。”
魏南河满意地表扬:“乖,找到小空后再给我个电话。”
乐正七找到白左寒的工作室,第一时间打电话:“魏叔叔,我找到小空啦!”
魏南河点头:“把手机给小空。”
杨小空接过电话,魏南河一番叮嘱:“小空,你帮我看紧乐正七,不能让他吃浆糊,不能让他喝生水,不能让他到处乱跑,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五百米……”
杨小空硬着头皮说:“我……尽力。”
打完电话,乐正七拉住杨小空好一顿纠缠:“杨师兄,借我点钱吧。”
杨小空一听小孩叫他“师兄”就知道没好事,犹豫着问:“你要买什么?”
“不买什么,我去学生街逛逛,吃个午饭什么的。”乐正七比手势发誓道:“我保证不买浆糊吃。”
杨小空警惕地摇摇头,“不行,你乖乖呆着和杰士邦玩,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逛。”
乐正七没辙,“那好吧,中午我们吃烤鱼行吗?”
“中午再说,问问白……”杨小空顿了顿,说:“问问白左寒想吃什么吧。”
乐正七浑身打颤:“你怎么这么叫他?谁教你的?”
杨小空失笑:“他有名有姓的,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听不习惯吧。”乐正七把黑猫从单肩包里抱出来摸了摸,老实坐在礼堂的窗户下,晃着两条腿,“小空,我想赚点钱呢。”
“你还是安心念书吧。”杨小空给他倒了一杯水,“魏师兄不缺你吃穿,哪需要你这么小就去赚钱?”
“其实我给他赚了很多银子啊,我从墓里掏出来的东西,随便一个都是几十万,”乐正七懊恼地一捶大腿,“我怎么没给自己存一笔私房钱?现在连十块钱都得向他要。”
杨小空劝道:“魏师兄不是小气,说白了,还是你太让人操心。”
乐正七喝了口水润润唇,“日啊,你们都觉得是我不对吗?怎么没人觉得是他太专制了?”
黑猫赞同地发出声讨:“喵喵喵!”
杨小空不发表言论,转移话题道:“我去忙了,你就在礼堂附近走走吧。”
乐正七伸手:“给我点钱,我想买冰激凌。”说着往街对面的小卖铺一扬下巴,“就在那家店买,不跑远。”
杨小空摸啊摸,只摸出两枚硬币,“去吧。”
乐正七颠儿颠儿跑到对面小卖铺,过了半分钟,垂头丧气地跑回来,“最便宜的冰激凌要三块。”
杨小空只好翻出一张百元大钞,“喏,拿去找零。”
乐正七接过,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美好,“你要吃吗?”
杨小空对可爱的东西最没辙,晕乎乎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乐正七捏着钱撒欢儿跑了,黑猫跟在他后面喵呜喵呜地狂奔。待杨小空和别人说两句话,再回头,冷汗刷地下来了:乐正七没影了!
乐正七一口气跑出百来米,去学生街得绕墙一大圈呢,小孩生怕杨小空追上来,不敢走大路,爬上一栋矮墙,在别人家屋顶上匍匐爬出几米,顺下水管道跳下来,直接跳进学生街的人流里,这才拍拍一身的灰尘,弯腰从地上捞起黑猫,大大松了口气,立刻把手机关机:“喵了个咪的,弄点钱出来玩都这么困难!老子马上成年了唉!”
中午时间,魏南河打个电话问问小孩午饭吃什么,不想小孩的手机关机。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魏南河这么想着,给杨小空打电话问:“小七中午吃什么呢?”
杨小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忙不迭把手机丢给白左寒,使眼色:你说!
白左寒咬着盒饭里的鱿鱼片,含含糊糊地说:“喂喂,南河……哦,你家孩子吃不惯我们这的盒饭,我给他一百块钱,让他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魏南河额上青筋直暴,脑袋里飞速换算一百除以两块五,整整四十罐浆糊!
白左寒不紧不慢地劝道:“唉哈?不说话了?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你实在管太紧了,乐正七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这是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魏南河大骂:“你懂个屁啊!乐正七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得,都十八了,你还叫他小孩。”白左寒专注地在辣子鸡丁里翻找鸡丁,漫不经心道:“你刚把他捡回来时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懂,出门就会被人给拐跑,可现在他都成年啦!魏教授,你这是自欺欺人,你家孩子不需要你老母鸡护崽似的包在翅膀下了,你保护人也得讲究一个度……”
魏南河说不过他,气急败坏地摔了手机,拿上车钥匙打算出门去找乐正七。这才刚跨下工瓷坊台阶,迎面开来一辆切诺基,忽悠悠在三菱吉普旁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咋咋呼呼地笑道:“南河哈哈哈好久不见,怎么,你要出门?”
魏南河停住脚步,一笑,“是打算出门,你要过来怎么不打电话约个时间?”
来人是魏南河大学校友,名字叫麦涛,货真价实的一号大人物,隔八千米就能感应到这人浑身强大凶悍的气场。两个人是老朋友了,麦涛拎出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地扯上魏南河,“你有什么事先缓缓,我刚搞到一件东西,你给我看看。”
魏南河无奈:“你都来了,我还能赶你走吗?”
麦涛的主业是开酒吧,他的酒吧遍布全市高等消费场所,以价格昂贵而闻名,其实这人有个微妙的身份,是黑道九帮十六会的大佬,近些年随形势变化一步步隐退了,只挂个虚名。除了开酒吧,麦涛的洗钱方法可谓是五花八门,相对来说,魏南河给他提供的古玩收藏投资保险一些,古玩的价格趋势只涨不跌,况且说出来也相当高尚,最适合粗人附庸风雅,钱多人傻就是指这一类人了。麦涛比较喜欢青铜武器,偶尔买些瓷器或杂件,他总有古怪的渠道能购买到国宝级文物,偶尔有假,不过东西是真的还是仿,他倒不是十分在意,只要中意那件东西便砸票子,但不愿当冤大头。他平时不怎么找魏南河,只有买回些什么玩意儿才会亲自上门请魏南河掌眼,毕竟用大把钞票换回来的东西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得心里有数。
这个大大咧咧的黑道大佬平时还算低调,一不住豪宅二不乱换情人,既不开名车也没有一堆私生子,俨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没有地方摆放他那些带着土渣铜锈的玩意儿,便寄存在魏南河的地下室,几年下来足有一大批件青铜器,其中一小部分是新仿品,其余都是实打实的出土文物。仿品一般是麦涛早些年入手的,东西做得以假乱真,魏南河认为这样的东西不算古玩也算艺术品,颇具收藏价值,于是如实告诉麦涛。麦涛做了然状,后来买入的东西仿品越来越少,这两、三年更是杜绝了,这是一个很奇妙的现象,就魏南河所知,麦涛的眼力是十年如一日的低劣,对古玩的了解永远处于小学生水平,完全看不出真假,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手段每每必捡大漏买到珍品。
魏南河往里走上几步台阶,问:“有大半年没见你败钱了,最近又搞到什么玩意儿?”
“我爸前一段时间过寿,有人送他一套茶具相当漂亮,我瞧着挺喜欢就顺手牵羊拿回来了,”麦涛递给魏南河一个锦盒,“据说是名家做的,你给我看看值不值钱。”
魏南河打开盒盖,里面摆放的赫然是他做给杜佑山送人的那套古彩茶具。
麦涛见魏南河一脸哭笑不得,疑道:“很值钱吗?操,我儿子皮得要死,我刚拿回家就被他摔碎一个杯子。这个驴日的败家子!”
魏南河摆摆手,“一般一般,也不会很值钱,普通工艺品吧。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哪能啊,”麦涛从另一个锦盒里抽出一把青铜短剑,将锦盒丢给魏南河,呼呼挥舞短剑,兴致高昂:“你看看。”
“喂,我说,你挥什么挥啊?”魏南河步入小厅里,把茶具随意摆在桌面上,朝他招手,“你倒是给不给我看?”
麦涛乐呵呵地递上青铜剑,“便宜得很,我才花了三十几万。”
魏南河扫了眼,讶道:“三十几万,你是抢的吧?”这是一把春秋时期的吴越短剑,长四十多公分,品相完好,剑格双面各有金银错鸟虫铭文,剑首环列十二字。魏南河掂了掂,踌躇许久,说:“我不太能确定,得给我爸摸一摸。”
麦涛愕然:“难不成又是假货?”
“我看是真品,不过这上面的铭文我不熟悉,乐正七不在,不然可以让他翻译一下。还是先让我爸确定一下比较保险。”魏南河拎上短剑,走到工瓷坊回廊,弯腰对正在听广播的魏老说:“爸,我朋友有把剑,你给摸一摸。”
魏老正听昆剧听得高兴,不禁恼火道:“曹铜鹤你这老王八蛋,给我滚一边儿去!”
“爸,我是南河,”魏南河把收音机关了,握住曹老的手放在剑身上,“你摸摸这是什么?小心,别划破手。”
魏老的指腹抚过剑身,摸索着摸完剑首上的铭文,咂嘴道:“越王不光剑呵!”
魏南河笑了,转头对麦涛说:“和我看的一样,国家一级文物,你从哪弄来的?”
麦涛耸肩,“一个放高利贷的哥们弄来的,有人欠他钱还不上,他带弟兄去抄家,抄到这些破铜烂铁。”
“这些?”魏南河惊觉:“这么说还有?有些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东西,破酒杯什么的,还有一个铁锅一样的东西,我不感兴趣。”麦涛点起一支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魏南河惊出一身冷汗:“傻的啊!那些八成是礼器。你快给给你朋友打电话!多少钱都买。”
麦涛痞笑:“怎么,很值钱吗?”
“我说,叫你有空多补充一点知识了,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估算的,”魏南河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快打电话!”
麦涛低头拨通电话,呼啦啦寒暄一阵,切入正题问了一番后合上手机,遗憾地摊手,“剩下的东西都被人包圆儿了。”
“谁包的?”
“杜佑山。”麦涛噗噗往外吐烟雾,那口气轻松得像是今天想吃咖喱鸡盖浇饭,偏偏没有咖喱粉了,没得吃就算啦,以后再吃嘛。
魏南河苦笑,“卖给他了啊……”
有钱就是爷
乐正七还真的没有去买浆糊,他和同学约好去打台球,几个半大男生点了两桶鸡块当午饭,全由他买单,把那一百块钱花的一毛不剩,还欠了同学五十块。小孩觉得爽极了,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人生的一个道理:有钱就是爷啊!
魏南河驱车到学生街找了几圈,没找到他家小孩,漫无目的地游荡来游荡去,路过杜佑山的画廊总店,便找个地方停下车,进去看一看。
柏为屿为期十天的画展结束了,所有画搬回画廊,卖出去的画正在分批打包托运,几幅非卖品选出两幅挂在画廊里展示,剩下的交还给柏为屿。
魏南河走进画廊时正巧碰上武甲在安排托运的工作,便打个招呼,问:“杜佑山呢?”
武甲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杜老板在办公室,他有客户。”
“是吗?”魏南河顿了顿,“那我逛逛就行了,不打搅他。”
“不,魏教授,您往这里请。”武甲扶了扶眼镜,往二楼比划:“杜老板今天本来打算去工瓷坊找妳谈些事,可那个把柏为屿的画全部买走的越南华侨来了,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魏南河有些好奇,往楼上走了几步,回头问:“那人不是请代理购买吗?怎么,还亲自来取画?”
武甲在下两层台阶,漠然仰视着他,“我不太了解。”
魏南河边往上走边试探武甲的口气:“妳们的古董行最近有没有入手什么东西?”
武甲跟在后面,不冷不热地回答:“每天都有,魏教授可以到店里去看看。”
魏南河扬了扬嘴角,不再多问。
两个人走上二楼,沿走廊拐了一个弯,看到走廊末端的办公室门开了,杜佑山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笑着往外走。杜佑山看到魏南河,笑得更加热情洋溢,招呼道:“唉哈,真是巧,我正要去找妳!”
“听说了,我也是正巧路过。”魏南河走过去,冲那个越南华侨笑笑,对杜佑山说:“武甲说妳有客户,我还打算在楼下看看就走呢。”
杜佑山指向越南华侨,“给妳介绍一下,这位是富顺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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