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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离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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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弦尚且对东方渊极没有任何认知。但血浓于水的直觉让他觉得东方渊极至少不是阴狠之人。二十四年前的事他全然不了解,甚至他自己为什么会是景玥和东方渊极的儿子,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穆衍明显对他隐瞒了一切。而武林中自十四年前便悄然开始的暗杀更是无法解释。从少林方丈玄论、峨眉掌门秦萧瑟一直到前几个月暴死的佟鹤阳,每个人的武功都于武林中数一数二。暂不提亦家灭亡如何和武林中人扯上联系,后几年陆续被杀死的高手,动手的是南宫离应该没错。而十四年前被一掌震断心脉的玄论方丈和秦掌门,又是谁下的手?南宫离当年不过十岁,又刚脱离监牢一样困了他十年的地方,半点武功也不会。即使一个普通的成年人都未必打得了,杀死两个登峰造极的武林高手更是笑谈。
  曾经的种种阴谋和仇恨像一团麻,在他的眼前越织越密。渐渐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他牢牢纠缠住,他不想与过去有丝毫牵连,却被迫在网中越陷越深。
  然而南宫离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嘱托

    湘德宫。
  景玥靠在垫起的几个软枕上。亚儿一手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景玥的长发整洁地挽成发髻,看上去似乎精神了许多。她安静地一口一口喝着,亚儿不时用白绢拭着她唇上的药汁。
  亚儿道:“娘娘,你有没有觉得好些?”
  景玥点点头。
  亚儿服侍她喝完药,把药碗收走,回到内室。景玥用手示意她掩好门。
  亚儿来到景玥身边,听她说道:“容镜多久没来了?”
  亚儿道:“有半个月了罢。容神医吩咐说这二十日只要安心喝药调养,二十日过后回来给娘娘再诊,然后就可以进一步治疗了。”
  景玥忽然笑了笑。
  亚儿压低声音,认真道:“娘娘,你好好养病,这样才能等王爷找到世子啊。皇上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说不定……”
  景玥叹了口气:“衍儿失去音讯二十年了。江湖何其大,想要找到他们哪有那么容易。一旦脱离了皇宫,再联络便是危险。如今风险小了,却早已联络不上了。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亚儿连忙道:“娘娘不要这么说!小公子从小行事稳重,又福命在天,一定不会有事的,也一定会保护好世子的!”
  “亚儿。”景玥的声音很轻,“你跟了我二十余年,现在也二十六七岁了。除了渊极我只信任你一个人。我此番定然活不成,如果将来找到我的儿子,你一定要护好他的安全。”
  亚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娘娘,您说什么呢?您怎么可能会死!”
  景玥平静地道:“他不是容镜。清王失踪,东方乾身体毫无预兆地渐渐衰弱,容镜突然自揭黄榜出现于皇宫……”
  亚儿微微张开嘴,震惊地看着景玥,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是亦离。”
  …
  半个月过去了,钟弦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灭影”既使人起死回生,生命便不会有碍。再加上这些日的精心调养,已经恢复了很多。
  析叶看公子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细得吓人的手臂也有了些肉,哭哭啼啼的频率终于从一天十次骤降到十天一次,钟弦顿觉世界安静了许多。
  这日,析叶从外面收拾完碗筷回来,钟弦忽然开口道:“宛和苑有多少下人?”
  析叶一愣,想了想,道:“不知道啊。好像没有多少人吧。我出去的时候只去厨堂,一路上从来一个人都没有,跟死宅似的。不过厨堂里倒是有人的。嗯……不过远没有太子府的多,有两个厨师……四个洗碗的丫鬟……三个打扫厨堂的嬷嬷……一个在厨堂守夜的老头……一个老头养的狗……一个采办米肉菜的大叔……还有……”析叶皱眉想着,突然一拍脑袋,“啊,还有厨师那个鼻子比嘴还大的老婆!”
  “……”
  钟弦耐着性子道:“没再看到过别的人?”
  析叶立刻道:“没有。”话音刚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渐渐惊悚起来,“有一天晚上我去茅房,这个地方下人的茅房实在是离得太远了,我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一路上风阴森森的,天黑漆漆的,一点灯火也没有,半个守夜的人也没碰到,我回头一瞅,竟然找不着自己的影子……就听四周树叶在那儿哗哗哗乱响,我就觉得鬼在我头上满天都在飘……”
  “……”钟弦看着析叶越来越恐怖的脸色,冷冰冰道:“说重点。”
  析叶忙一句话总结:“然后我一半都没走到就回来了。”
  “……”
  析叶忽然道:“不过真的奇怪,我好像从来到这儿就没再见过容神医了。”
  钟弦并没有接过话,只是道:“景后的病有消息了么?”
  析叶道:“我听厨堂的人说,景后的病已被容神医开的药稳定住了。说是明日起便开始着手进一步治疗。不过还真是可惜,盛帝那么喜欢景后,盛帝身体好的时候,景后病着;景后终于要被容神医治好了,盛帝又要不行了。”说着突然狠狠瞪了下眼睛,“哼,反正东方玄义那么不是个东西,东方家估计也都那德行,该死!”
  钟弦没再说话。他知道析叶对他有一种过度的依赖和维护。从在太子府第一眼见到,他便认出了这个孩子。钟弦从小在谷中,见过的人都不过十几个,外人更是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自是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他不过是在他昏倒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那个鹤雕玉坠,便知道了他来找谁,顺便领了一段路罢了。不过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又流落到皇宫来,他倒也没心思管这么多。
  重要的是,如果景后这几日只是按药方吃药的话,那么南宫离可能已经出宫很久了。
  …
  夜。
  析叶已经去睡了。
  钟弦坐起身,穿上了外衫,下了床。
  体力已经恢复了很多,走路的时候至少不会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只是多日未行,腿有几分酸软。
  钟弦走了一阵,终于适应了。他打开门,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外界微凉带着夏花香气的夜风扑面而来。钟弦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很久了。
  月色幽暗。树影掩映着朦胧黯淡的月光。四周极静,耳边只有淡淡的风声,和时断时续的树叶的声响。
  没有灯,也没有守夜的人。整个宛和苑如一座死宅,仿佛没有人的气息。
  钟弦静静走着,敏锐的目光扫过一座座殿府。四处漆黑一片,确有几分阴森萧索。
  殿府林立,道路错综。钟弦沿着道路内侧,在月下的阴影中穿过宛和苑,路过南宫离所住的偏殿。窗纸内黑漆无声,钟弦没有停留,而是绕了过去,终于找到了正门。
  钟弦缓缓向正门走去,似乎是在散步,脚步却很轻,脸上神色淡淡,仿佛融入了朦胧的暗夜,没有半点声息。
  到了门口,没有人守卫。钟弦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四周的宫殿鳞次栉比,隐隐有些许微弱的灯火。钟弦从怀中取出一张叠折的精制软纸,慢慢打开。
  忽然,钟弦淡静的目光蓦地凝住了。
  微冷的气息落在温热的脖颈上,耳边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弦儿,你要去哪儿?”
  


☆、第五十章

  钟弦的目光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淡漠,没有说话。
  南宫离一手搭在钟弦的肩上,轻笑道:“皇宫地图?你要去渊王府么?”
  钟弦面无表情地折好地图放回怀里。
  “你去渊王府做什么?”声音愈发贴近耳膜,却轻柔得仿佛不真实。
  钟弦转过身,脱开南宫离的手,左手抬起,缓缓抚上南宫离的脸。
  南宫离身体僵了一瞬。
  钟弦却轻轻揭下了他的人皮面具。
  清冷的双眸淡淡扫过他真实的脸,目光流连在左额角红得妖冶的血色樱花上,语气似极不经意地道:“告诉我,二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离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真是假。
  然后声音染了些许笑意:“弦儿,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我,太可笑了么。”
  “那么带我去找渊王。”钟弦冷冰冰地道。
  “不要这么固执。”南宫离笑着,“该你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
  钟弦不为所动:“渊王,清王,盛帝……还有谁?”
  南宫离的眸色蓦然加深了。半晌,邪然一笑:“无论是谁,你觉得他们还会好端端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三人合谋?为了什么?皇位?渊王和清王各为了什么?十四年来陆续被暗杀的武林中人,这么说,亦家全族之人是借他们之手灭的?”钟弦语气极慢,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咄咄逼人。
  “不愧是弦儿。”南宫离双目一点点眯起,“我不在的十五天,你想通很多啊。”
  “你要如何报复,我不会回避。”钟弦道,“但我要清楚全部的事实。”
  南宫离并没有解释什么,他道,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可以。处理完盛帝,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你们要怎么上演父子情深都无所谓……但,现在不行。”
  钟弦没有说话。
  南宫离道:“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现在回去。你还不能在夜风里站这么久。”
  下一刻,不等钟弦反抗,南宫离一手挟起他,以惊人的速度掠过低空,钟弦只觉风力骤然变强,却还未来得及吹乱长发,已经到了他房间的门口。
  南宫离面无表情地开了门,然后关上,走到床边,放下钟弦。让他靠在垫了软枕的床沿上。
  钟弦的目光中溢出一丝警惕。
  南宫离却触上他的右臂,一点点卷起衣袖。
  警惕渐渐变为微微的疑惑。
  形状扭曲的右臂露出来。腕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又长又宽的疤痕。
  自扭曲的臂骨下,骨肉全都变得虚软。肤色惨白得了无生气。因为废了很久,血脉已不畅通。右臂极细,比左臂细了整整一圈。
  突然,南宫离伸出两指,猛然劈向扭曲的臂骨。只听悚然的“咔嚓”两声,惨白的肤内涌起一片鲜红,臂骨瞬间再次碎裂!
  强烈的剧痛由右臂袭上大脑,浓烈的甜腥窒住了钟弦的咽喉。钟弦有一刹失去了呼吸,左手指尖在手心上刻下四道深深的红痕。
  南宫离迅速点住钟弦右臂的穴位,然后取出一个极细的长颈玉瓶。打开瓶塞,一股奇异的香气飘散出来。南宫离将玉瓶中的膏体细细涂抹在钟弦的断臂上,又取出两片窄细的木板,夹在两侧,用绷带一圈圈固定住。转眼间右臂已经包扎好,除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异香与血腥混杂的气息,和钟弦额上浅不可见的冷冷细汗,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南宫离站起身,轻轻把钟弦的袖子放下,道:“十日内不可乱动。”
  钟弦冷淡地抬眸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南宫离道:“我说过,我会给你活下去的理由。至少不能让你永远残废下去。”
  “你去找容镜了。”钟弦淡淡道。
  南宫离轻轻一笑:“自然,我还没有这么大本事治好你。”
  钟弦的语气漠然依旧:“这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南宫离的手轻柔地拭去他额上薄薄的汗水,认真地直视向钟弦的双眸,一字一板道:“弦儿,你会明白的。”
  …
  次日。景玥刚喝完药,就听下人报说容神医来了。
  亚儿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景玥淡淡朝她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露出破绽,亚儿这才僵硬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去。
  南宫离如前两次一般,浅笑温然地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坐在医诊的座椅上,问道:“皇后感觉如何?”
  景玥道:“确是感觉好了很多。”
  南宫离搭上景玥的脉。良久,略一沉吟,道:“嗯。病情是基本稳定住了。最近有没有咳血?”
  景玥道:“少一些了。”
  “时常发热么?”
  “不常。”
  “睡眠如何?”
  “少有噩梦。”
  南宫离微微点头。药方中加了治胃,止热,安眠的药,二十日内治表自然是毫无纰漏。
  亚儿看着南宫离那优雅平和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与一个医术高明又温和良善的神医没有半分不同,心中不禁隐隐生出一股寒意。
  恰到好处的言辞举止,完全值得信赖的目光,让人没有丝毫怀疑的余地。
  这样的人,居然在笑容下藏着那么深沉的阴谋。居然,竟是那个可以微笑着一手挥过,所至之处鲜血一片,泥土尽染,草木不留的亦国师遗子,落月宫宫主,南宫离。
  这个人……太可怕了。
  南宫离对亚儿道:“可有纸笔?”
  亚儿陡然被吓得一哆嗦,立刻收敛惧意,连忙将纸笔备好放于案上,手却在轻微地颤抖着。
  南宫离似是并没注意,淡淡一笑,来到案前,提笔略一斟酌,然后一丝不苟地写下一副药方。
  顿然抬笔,将药方递给亚儿,叮嘱道:“此药务必于膳前服用。每隔一日容某会来再诊。”
  说罢,向景后略一含身,便离去了。
  …
  南宫离走后,亚儿像窒息者终于被放开咽喉一般猛地吸进一口气,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攥紧手指拼命控制着情绪,抬起头,无措地问景玥道:“娘娘……到底怎么办?”
  景玥镇静地道:“按他的吩咐吃药。东方乾未死,目前这药是不会有害的。”
  …
  南宫离回到宛和苑的时候,还未坐安稳,忽见福顺悄悄走了进来,神色间有几分压抑的惊慌。
  “福公公,怎么了?”南宫离道。
  “容神医,皇上的病症着实古怪,您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撞墙!晋江又抽!!作者回复怎么都回复不上啊口胡!!!抽泥煤啊!!!


☆、第五十一章

  南宫离疑惑道:“怎么回事?”
  福顺压低声音:“您没听到宫中传言么?”
  “容某确是有所耳闻,但不甚清楚。”
  福顺低声道:“皇上大约从十三四日前就开始隐隐感到身体不适,这些日子来身子越来越虚弱,竟开始咳起血来。太医来看,都不敢妄下诊断,但大多暗里的意思都是……”声音蓦地低到耳语,“皇上恐怕要到寿了。”
  “是么?”南宫离道,“容某恐怕还无违抗天寿的本事啊。”
  福顺为南宫离凉薄的语气微微一愣,然后继续道:“可是皇上还不算老,才是知天命的岁数。太医都也诊不出什么来,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病症,用药却治不好。容神医医术天下第一,您要治不好,还有谁治得好呢?”
  南宫离似是思索了一阵,然后道:“好吧。我去看看。”
  …
  盛帝重病一事虽已在朝中暗里流传开来,却是能瞒则瞒。福顺带着南宫离从隐蔽处进了皇帝的寝宫。
  盛帝卧在龙榻上,脸色灰败,不住地咳着。看去确是气数不久将尽了。而眉目间却依然威严不减。见到南宫离,盛帝略略偏了偏头,道:“容神医,你来看看朕得了什么病。”
  南宫离走到龙床前,为盛帝把了脉。良久,神色凝重,缓缓道:“皇上的病……容容某说实情,实在是不乐观了。”
  在一旁的福顺不由抖了一下,没想到容神医竟然说得如此直接。
  盛帝的脸一瞬间更白了。然后渐渐渗出怒色:“一派胡言!朕十几日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南宫离温声道:“皇上息怒。依容某之见,皇上这是中毒的症状。”
  盛帝面上一凛:“毒?什么毒?”
  南宫离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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