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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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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火红月(叔受) 1

              叔受叔受……武林、美强、年下、叔受、虐心……多麽萌的东西……

              而且这只叔身上还有很奇异的能力……

              不知道这样的文大家会不会喜欢──请一定要告诉我意见啊!叩谢……

              夜火红月 1

              前朝皇族遗子大乱武林妄图复辟的祸事已经过去一百三十多年了,其间江湖上分别窜出来几股势力,打著不同的名号闹腾一番,终不成气候,搅不起血雨腥风。时至去年春末,天河流谷一带传出“赤目血魔”的称呼,据传此人十日之内血洗流谷百里内的村落,流谷深处的霞云观内的道人们无一幸免,霞云观周遭一里内花木不存。

              此事一经传开,武林中不论正邪一片肃然,不知真假。位居正道之首的张钰晖遣人暗中慎查了数月,只得到“霞云观之变属实”的口信,其後便再无这些负责查办之人的消息。

              未及初秋,邪道众人间就口传若干异人能士投奔这“赤目血魔”麾下──就算不清楚赤目血魔的本领,一听那些投奔而去的名字,武林上下一阵惶恐,且不论真假,若想让如今的江湖不稳,几个名字足矣。顿时正邪两派都闯出些有志义士,或结伴而行或各自出发,誓讨血魔。

              後来,这些人都从江湖上消失了。据说有些是死了,有些则归顺了赤目血魔,没有一个能伤血魔一分一毫。

              红色的阴霾由最初的流谷霞云观扩散开来,新年尚未到来就弥漫在整个武林上空。最可怕的并不是失踪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而是这个赤目血魔登场几近一年,江湖间没有一人能说出此人来历,当然也没人了解此人武功套路,师承何人。猜测血魔乃异域妖僧的声音越来越大,毕竟霞云观清曲道人的做派众人皆知,若说是他惹怒异教狂徒招致灭门之祸确有道理。

              怀疑一派的言辞也愈发尖锐,异域之人为何卷入我地纷争?先前一派援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理驳斥,江湖间论争激烈,入冬以来闹出不少事端。

              直到年前那条惊天动地的消息传出──正道之首张钰晖与赤目血魔相约一会,交锋後张钰晖不敌血魔,失己右臂才得以保全性命──一时间武林哗然。张钰晖是何等人物,先不计其如何约见血魔私斗,用剑之人断了右臂,尚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伤处,正道中人顿感群龙无首,散沙一般,连武林上的邪门歪道耳闻都人人自危,不知所措。

              幸而此时赤目血魔没有趁机带领手下人等扫荡武林──新春佳节来临,无人不默叹一句,後怕不已。

              多事之秋。

              袁青诀是一出生就被父母送往太山虚梁殿修行的,师傅在他很小时就教训过,等过了十岁方能下山归家一趟,其後每三年下山一次,每次需有师兄陪同。到今年,袁青诀这才是第三次回家。

              父母兄弟和家里的屋子无论怎麽看都熟悉不起来,袁青诀也没太多挂念;只是全家所居的荡雁谷林樾与太山上的绝不相同,多有特异之处,自从第一次回家,袁青诀平日在虚梁殿修习时总在午夜梦回,莫名思念。这些日子跟三师兄燕平升沿著天河走了百里,渡了河,刚入了南云山地界就骤降大雪,路堵了一日,师兄弟二人只能在附近客栈里盘桓。燕平升喜欢热闹,总拉袁青诀在客栈大厅里与人闲聊,这一日满耳都是“赤目血魔”的话头,袁青诀接不下去,只听燕平升瞎扯。

              “你们前两日在路上大概不知道,张钰晖的徒弟中有人透出来,那日血魔确实来见张钰晖了,不过交手的另有其人!”刚认识不久的陆姓剑客是昨日才离开自家门派的,说的都是最新的消息。

              燕平升听了大惊:“血魔尚未出招张钰晖就失掉右臂?!这与张钰晖交手的是何方妖孽!这麽说要是血魔亲自出手,张钰晖的性命可就……”

              住在袁青诀师兄弟二人隔壁那个略通江湖事端的行商李楚秋赶忙咳嗽两声,左顾右盼一番,压低声音提醒:“燕兄你还当张大侠是正道执掌麽?出门在外别伤了和气。”

              虚梁殿非僧非道,前後历史不过百二十年,不是什麽武林大派,主事的是袁青诀师傅的师弟,鲜少掺和武林中事,徒弟们言语上也都不大在乎,下山说起事来显得轻慢,袁青诀虽然才第三次出山但也习以为常了。师傅说过,青诀不似平升等人,懒於世事,或可谓修习良才;师傅又说过,青诀懒於世事是不通不懂,等有一日真被牵扯进去,或心魔障目,或心如死灰,总是不好,不如毕生在太山修习心法秘术,或能感通仙道。

              袁青诀年及十七,也能体会到师傅说的这些本不应是自己每三年才能在师兄“看管”下归家一次的原因。虚梁殿以修内为主,手上摆弄的那些招式不尽平庸,袁青诀十二、三岁便能敌过大师兄,在师兄们眼中不免傲慢;但他并不像二师兄那样巴望著师叔的位置,也不像燕平升这样整日做梦闯荡江湖,山下种种,与太山、荡雁谷近旁的山林之趣决不能比。

              “……替血魔与张钰晖交锋的那个人,身份疑点颇多,不过两日江湖上就有人透露说是年轻女子,还有种不知来处的说法,那人的武器不是身外之物,而是头发……”陆姓剑客话未说完,燕平升就惊呼出声,显然无法相信这等奇事。

              “……居然能用头发大败张钰晖,这,这这……”

              “三师兄,”满心装著家中景色,袁青诀无暇听燕平升他们闲扯武林,看外面大雪渐止,他就想钻入南云山探路,能早一天回家就早一天,“三师兄,你先在这边坐,我进山去看看路。”

              不想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燕平升扯住,袁青诀听他道:“青诀我可不能让你落单──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我是怕师傅聪明,有什麽办法识破这一时半会儿的疏忽,吃苦头的就是我啊……你等我会儿!”

              总是如此。师傅为何要关照师兄们寸步不离,袁青诀不能理解,燕平升也不会。袁青诀只当师傅尚觉他年少,要人护著──自己骗骗自己还成,说出来就像笑话了。

              在客栈门外等了半晌,才看见燕平升裹了件衣服又披了草垫出来。“青诀你还真是不怕冷的小子,在山上我最多看你披两件单衣,现在遇上这麽大的雪,你怎麽还不多穿点!”燕平升一出门就冻得缩手缩脚,恨不得扯著袁青诀一起钻回客栈里去。

              “师傅没教过你御寒的心法?腊月里的太山也不是个暖和的地儿。”袁青诀走在前面,脚步越来越快。

              “师傅冬天就闭关修炼去了,谁不知道冬天咱们都偷懒躲在屋里啊!那什麽御寒的心法,师傅自己不也没多少用处?”

              袁青诀不再顶回去,加快步伐,不到一刻就来到昨日被积雪封堵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人折返,心中一沈,想是仍不得前路。可等奔过来的挑夫近了,袁青诀就听那人直嚷:“出人命啦!出人命啦!雪里埋了个死人!不得了哇!”

              人命?死人?袁青诀也不管燕平升反应,快步向前,还没凑近就看见几片鲜红的东西,以为是血迹;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残破的布料,挂在缀满白雪的树枝上。而在那树下,厚厚的雪堆里,一只冻得青紫的手破雪而出。

              怎麽会有人被埋在雪里?照理说来,雪下了几日,没人敢靠近此处,难道说这人降雪之前就……袁青诀想著,手上不停地扒开那只手臂周围的雪;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袁青诀就为自己的发现怔住了。

              ──雪里这人竟然还有气息!

              夜火红月(叔受) 2

              大叔是出来了,但我怎麽觉得进展有点慢呢?

              袁青诀想不了那麽多,连忙喊:“三师兄!快来帮我!这人还有救!”

              等雪里那人的头脸都露了出来,袁青诀也没见燕平升上来帮忙,扭头一看,明白了──燕平升虽然嘴上厉害,总让人觉得他有多少江湖阅历,但像这样的场面是头一回见,加上山里寒冷,早在一旁两腿发软了。等袁青诀瞪了他许久,燕平升才反应过来,上前救人。

              雪里埋的是个男人。袁青诀看著觉得奇怪:理应是被埋了几日早已冻僵,手上脸上那些青紫颜色都算正常,可那嘴唇却是殷红的。管不了那麽多,不多会儿袁青诀就跟燕平升一同将男人从雪堆里扯了出来。

              男人身上是牙色里衣,看上去很是单薄。袁青诀想起先前挂在树上的红色布片,想找找有没有其他衣物,可雪积得太厚,实在没有办法。

              正想著,燕平升在一旁道:“青诀你准备拿此人如何?难不成我们一路带著他?先别说,他救不救得回来还是个问题……”

              “回客栈。”袁青诀心中定了法子,脱下衣衫给冻僵了的男人罩上,紧了紧领子,作势要将他背起来,“三师兄,帮个忙。”

              燕平升愣了一会儿才过来,把那人扶上袁青诀的背:“不是我说你,青诀,你这样行走江湖可不行呐……”

              袁青诀不语,只背著那个僵硬的身体。很重,不知道是因为冰雪的缘故还是其他,袁青诀走了几步就觉得吃力,可还撑著向山外走。刚才他远远看了,觉得南云山的雪虽然停了,但积雪深厚今夜肯定过不去;而背上这个男人……袁青诀说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行侠仗义救死扶伤的善人,他也知道等以後出入江湖多了,自己一定会更加冷漠,但这个男人他不得不救。

              道不明的熟悉感,袁青诀在感觉到男人一息尚存的瞬间被没来由的一阵暖意冲遍了身体;那微弱的气息里没有什麽武功内力的痕迹,但袁青诀又像产生了错觉一般认定这冻僵的躯体里饱含著某种力量,对自己来说,那可能是意义非凡的。

              袁青诀从小就能感觉到师傅师叔对待自己与对待师兄们有著细小的差别,也能感觉到每次运功时一种奇异的气流在体内蠢动;无论他怎麽问师傅,都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习以为常,袁青诀懂了,也不再问了;而现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出现了,会不会让他离答案越来越近?

              在雪中埋身数日还能保有嘴唇血色的男人,袁青诀觉得奇怪;等到了客栈安顿下来,更加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

              燕平升说要吩咐小二准备热水,水还没送来,原本冻僵的男人竟转醒过来。

              男人睁开眼,一触及袁青诀发现他动静凑过来的面孔,猛地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紧盯著一会儿,缓缓地抬起手臂。袁青诀以为那眼神说明他认识自己,想起刚才的熟悉感,便开口追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男人像是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一般,将视线转移到抬起的左手上;看了一会儿,他又抬手从自己先前被冻成绛紫眼下渐渐恢复的脸上抚过,垂下手去,合眼静静歇了歇才说:“这位小兄弟肖似一位故人,教我认错了。”说完想了想又道,“方才是二位将我救出?此等大恩真不知该如何答谢……能否请教二位恩人名姓、师出何门?”

              虽然声音尚有些微弱,但袁青诀听得出其中气魄,沈稳而睿智,颇有名望侠士之感。可袁青诀觉察不出此人身上有何武功,倒是自己跟燕平升是习武之人被对方洞悉了去。

              袁青诀依旧满心疑惑,但也不愿遮掩,正要自报家门,不想燕平升上前一步,欠身作揖道:“鄙姓燕,师弟姓袁,师承太山宾途老者,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看不懂燕平升举动,袁青诀只当师兄是多有提防,便也跟著作揖,不提别事。那边的男人一听“前辈”二字,费力地扯著嘴角笑出来:“前辈不敢当,只学了些花拳绣腿防身,怎敢在少年英雄面前妄称前辈。”

              此人确实奇异,从进屋至今,须臾间脸上就渐有好转。袁青诀心中不觉避讳,仔细看看,那人大约三十多岁,体态高挑,面貌端正,就是五官轮廓淡些,乍看之下没什麽特点。可能是埋在雪中太久身体虚弱的缘故,男人的眉眼间很是柔和,犹似袁青诀在太山寺里见过的佛像,满是慈悲气质。

              仍是那样,没有缘由的熟悉。袁青诀虚度的十七年光阴里本应不存在这样的男子,今天南云山里的一切只能用上“巧遇”二字。

              “不才不通诗书礼韵,不懂武艺套路,只在安德开了一间茶铺,姓韩。此次出门拜会友人,归途山中坠雪遭困,多谢二位相救。他日两位恩人路过安德,可到店中一坐,韩某必定好好招待。”男子边说边回礼,听上去很是热情,“不知二位少侠翻过南云山,要往何方去呢?”

              夜火红月(叔受) 3

              慢就慢吧,大叔是要慢慢酿出来的……

              “年关将至,我与师弟一路回家,过了南云山向西南去。”燕平升也不直说,仅提了方向。韩姓男子并不追问,只道:“那就是要分道而行,实在可惜。”

              过了南云山,荡雁谷在西,而安德在东,袁青诀二人与其分道扬镳也属自然。袁青诀心中莫名唏嘘,刚想插进来聊聊天气能否让他们顺利归家,燕平升就挡下他说:“在雪中多日,韩兄想必是饿了,待我与师弟去弄些吃食上来。”说罢就赶忙拉著袁青诀出门。

              “……依我看,”正要推门出去,身後男子突然说道,引得袁青诀回过头去,“只要今晚不再落雪,南云山山路明天肯定能通畅,两位大可放心。”

              袁青诀看清了那人眼神,分明是看向自己这边的,不觉心头一慌,胡乱点了点头便随燕平升出去。没走开多远,就听燕平升嘀咕起来:“这人不对,绝对有蹊跷,怎麽这样短的时间声音动作都能恢复正常……”

              “三师兄,你疑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袁青诀直问。

              “……还高手……我疑他是妖怪!”燕平升语带恐吓,“埋伏在山里专等心地良善之辈施舍善心,入夜了就爬起来把人生吞活剥了!”

              “三师兄你闲书看多了。”袁青诀只笑。

              “你还笑!等你连骨带肉连魂带魄都没了看你还能笑得出!”燕平升平日玩笑多了去,现在说话也难分真假,“就算是高手,哪有高手会被山中落雪埋了几日爬不出来的?”

              袁青诀不和他争论,顺著说:“是啊,就算是高手,盯上我们这种无名小派虚梁殿的小字辈们有何用?相信这位韩兄只是落难商贾而已,身板有些像习武之人,可全无内功迹象,想来只是少年时靠体力营生而已──三师兄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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