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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人一把钥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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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办离婚的人都笑了。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正常,好笑。
文以勒忍不住想开句玩笑,就说:这钱我也挣得辛苦,来之不易,得慢点花。就可慢点上吊。
游风没有开玩笑的兴趣,她天生就没有开玩笑的细胞。所以她再有钱也活得不快活。
两人拿到离婚证从城关镇出来,就分手各回各的娘家。游风得到了这么多还像欠了她八辈子债一样的,脸绷得紧紧的,如同上了石膏。文以勒也弄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还没来得及回家,文以勒在路上就被同学拖去吃饭。文以勒真的很高兴,他觉得是真正地解脱了。同学说,这回得请我们吃喜糖了。
文以勒真的老老实实地去买了几包糖分给了他们。
文母则在家里愁眉苦脸地感叹自己的儿子虽然是解脱了,但这一下人财两空,心里头还是替儿子伤心不已。邻居过来劝说:你儿子是大去大来,钱财去了有来的。人去了有新的,这世上总有好媳妇吧。没准你儿子马上就会碰上。你们韦家人心那么好,会有后福的,天老爷知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文以勒这时正在和一帮同学吃糖喝茶。妹妹文以蕾恰好打了电话过来:哥,你在哪?
在喝茶。
真难得,有这么闲的时候,你从不进茶馆酒吧的。喂,哥,你好像在吃什么,我听见声音了。
吃糖果。味道还可以。
是不是离婚喜糖?我也要吃,你请客。
行,回家再说。说这话的时候,文以勒扔了一个槟榔在嘴里。槟榔有一种辣辣的,涩涩的口感。不像糖,尽是甜味,因为毕竟离婚没有甜蜜可言。文以勒想。
文以勒离婚的事,没有让阿图他们知道。那段时间阿图也正好出差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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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村的记忆
这天,文以勒得到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消息,局里改变了决定,将他安排到办公室工作,还是副处。文以勒没有高兴,而是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抽闷烟,眼睛还是湿润的,谁能懂他现在的心情呢。文以勒觉得很可笑。不由得回想起被免的那些日子来。
最不能让文以勒忘记的是,那次,也就是在文以勒给大家谋了点福利给每人发钱的第二天,局领导找他谈话了。因为当时,正是禁止乱发奖金的关键时候,但文以勒认为这点钱应该发,不是乱发。不就是一人一千块钱吗。
是谁告的?文以勒很快就知道了。他无法相信,竟然是自已关照最多的关宗科长。小关是自已一路关照培养过来的,这小子是何等心思,他想代替自已?
很快,文以勒的总经理职务免了,调查,反省了将近两个月,天天谈话,文以勒始终一个态度:我没有错。我错在哪里。
当然他被当作了局里的典型,他撞在风头上了。当纪委人问他: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文以勒很平静地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解释不清。
文以勒的沉默被当成了承认。关宗的“阴谋”得呈了,其实他早已留意,只要能找到挤走文以勒的把柄,他就要下手。文以勒对人真,也不防人,没想到自已信任的人反而搞自已。他想不通也得想,因为一切都晚了点。文以勒还记得,当时关宗最希望单位发钱,而且几次提醒文以勒发放奖金,文以勒大方,心想自已发的跟大家一样多,不会有问题,也没往其他方面想,没想到,这小子拿到钱转身就告了。
关宗想当老总,不过没通过。这小子现在干嘛,混得如何,文以勒根本不想知道。
按理说,文以勒应该高兴才对,局里终于将他的“冤案”*,事情真相明了。而且还安排到人事处要害部门,可文以勒有的只是苦笑。此时,他只想找个人说说话,红粉知已么,有就最好,可是小瑙是么?唉,算了,也不知人家圣自己感觉如何,文以勒总是这样怕这怕那,想见小瑙的念头在一刹那间又消失了。
文以勒驾着车出了门,漫无目的地行驶着,终于他有了一个目标。他不求甚解始往市郊跑。他要去看望一个人。
一个多小时之后,文以勒的车在林村村口停下,他下车问了路,打听完后,又上车行了一两里的路,小路口太窄了,车不能开进去。该步行了。可这时,天不巧变了脸,阴阴的,不一会就下起了雨。雨由小到大,文以勒不得不又钻进车内。等着雨停。车子里,蔡琴的《那些事那些人》一直在唱,文以勒喜欢听。
雨一直不停,文以勒看了看表,便一头钻出了车子。顶着雨水直往树林里走。他来到一个简陋的红砖屋门前,见门开着,便大声喊道:铁生,铁生。
里面没有反应,好半天才出来一个老汉。
这是铁生的家吧。文以勒轻声问。
他不在。去城里了。
你是铁生的父亲吧。。。。
是的,你是?
哦,我是当年,就是铁生的好朋友,好几年没见到他了,来看看他。
屋里坐吧,也许快回了。老汉把文以勒迎进屋。全身湿湿的文以勒接过老汉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问道:铁生现在好吗,他女儿多大了?
老汉满脸的皱纹堆积着,他说得很慢:我孙女十八了。在省城打工,你是省城来的吧。
这么大了,真快啊。文以勒不禁感叹。当年,铁生家是文以勒的扶贫点,铁生的女儿春巧的上学费一直都是文以勒公司支助的。没想到一转眼就十八了,应该到了上大学的年龄。文以勒记得那时他和铁生很谈得来,铁生身上那种朴实率真的性格是文以勒喜欢的。他没事就喜欢往林村跑。遇上烦恼也喜欢和铁生说。欣
铁生比文以勒大六岁,虽没念过多少书,可他对人世的看法让文以勒感觉真实而新鲜。
坐了一会,文以勒要起身告辞。老汉也不久留。可当文以勒开动车子的时候,铁生走在了回村的路上,还与文以勒的车子擦肩而过。雨这时又下大了,文以勒的车子陷进了泥坑里。
铁生这时回过了头,不声不响地跑到车后,用力在推。文以勒这时听到了车后的人在喊:过来,过来帮忙推车。
文以勒下了车,他弯着身子看推车的人。铁生一脸雨水,文以勒兴奋地叫了起来:铁生,是你啊。
铁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惊讶得合不拢嘴:你来了,文干部。
文以勒双手握住铁生的双,久久没有松开。上车,上车说。文以勒铁生拉进车子里,高兴得不得了:今天我是特意来看你的,没想到还是碰上了。
铁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笑。好久才说:走,到我家里去,今晚我们好好聊聊,我都快三年没见你了。你来看我,我太高兴了。
俩人七扯八拉的,竟然说到了晚上,文以勒问:铁生,你今天进城看女儿了,她好吗,上了大学了吧。
铁生唉了口气,没哼声。半响才对文以勒说了实话。他把进城的情况一一对文以勒道个了明白。
铁生的困惑(1)
今天铁生进城办完事时间还早,就想去看望在省城打工的女儿,却听女儿的同伴说女儿因被皮衣厂老板辞退了,现不知去了何处。铁生听了心里很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同来城里的两位兄弟便提醒铁生,看城里有没有什么熟人或者亲戚。想想办法帮女儿找点稳定的事做。铁生想了想,想起了一个熟人。
熟人便是铁生儿时的玩伴现在的李副书记。李副书记出来早,又因是市委的官员,与铁生从没联系过。铁生压根没想过要去找他,总觉得自己与人家不是一个档的人,怕高攀不上。
当铁生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后,兄弟们便开导说:哎呀,有这么好的熟人还怕什么,我们陪你去找一找他。人家是省城里的领导,解决你女儿的事还不一句话。铁生想,也是,李根福乡里所有的亲戚都已被他弄进了城,且做的事也还体面。可见他的权力。要是他肯帮忙,女儿或许就有了出头之日。铁生又想,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没事去看望从前的老朋友也是应该。何况小时候两人是一起玩大的,挺合得来。铁生记得有一回两人在放牛时,李根福不小心摔伤了脚,铁生把他背回家,替他包扎伤口。当时李福根一个劲地哭着对铁生说谢谢。铁生想到这,不禁笑了,谢什么呢,福根也是,都是兄弟,还那么客气。
于是铁生大起胆带着两位兄弟去找李副书记。他们好不容易转了三趟公共汽车,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市委大院门口。铁生在门口左右张望,寻思着怎么与李李副书记联系上。门口站岗的武警这时拦住了正要往里走的铁生:请出示证件。
铁生点头憨笑:没带,同志,可不可以进去一下,我找。。。。。武警公事公办:找谁都要有证件。兄弟马生这时提醒铁生:这里进出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象我们这些土包子只怕难得进。铁生一听火了:“别乱讲,身份?哼,身份谁没有?”铁生说着就往口袋里掏,掏了半天,他掏出一张身份证。“这是什么,我都差点忘了,身份证是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的。”马民接着说:“对对对,我们都是有身份的农民。”武警让他们进去之后,铁生想,应该先给李副书记打个电话,于是他便在市委大院内的公用电话前挂了电话给市委办。李副书记的秘书告诉铁生李副书记开会去了,要到中午才能回来。铁生想,人家大领导一天到晚忙,也不是那么容易会到的,回去算了。可马民又提醒铁生,难得进来,等一等。现在是上午11点半,铁生想,也是,李副书记马上就要回来了。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中午12点过10分,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铁生身边过,接着在办公楼前停下。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福态的人,铁生走过去停神一看,那人的左耳上有一粒豆大的痣,铁生很熟悉,虽说是好多年不见了,但在电视里铁生还是经常看到李副书记的身影。对,是他,李根福。铁生激动起来,跨前一步,大叫了一声李书记。李副书记回过头,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你是?”铁生赶紧接口:“我是铁生,同你一个村的。”李副书记又长长地哦了一声:“月溪村的吧。”马生这时过来使劲点头。“有事么?”李副书记想往前走。铁生见状,忙摇头说没事。李副书记边走边说:“没事就吃餐便饭再走吧,到中午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铁生的困惑(2)
铁生不知怎么回答,心想人家大概记起自己是谁了,可并不见得很热情。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打拢人家是很冒昧的。正想着是不是走。李副书记的秘书下楼了,躬身接过李副书记手里的包,然后按李副书记的吩咐带着铁生他们三个人往食堂走。而李副书记却没有陪他们吃饭的意思。铁生心里不知滋味,不禁脱口而出:“李书记,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先吃饭,吃了饭再说。”李副书记挥挥手,送铁生他们到了餐厅里的一间包房内。然后对秘书说:“小陈啊,点几个好菜,他们是从我老家来的,我还有个应酬,先去待会再来。”
李副书记走后,几个人喝着闷酒。大家都不太说话,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小陈和铁生说了几话客套话之后,就显得有点坐不住了。铁生却在巴望李副书记的出现。正当铁生端着酒杯打着咆嗝想着李副书记还会不会来时,李副书记迈着大步来了。一坐下,李副书记就指点着一桌菜对铁生说:“吃,吃,多吃点,这些你们难得吃到。”铁生想,这话听起来就好象我们这些从穷山村里的人是进城专门为讨饭吃来的。同时,这话铁生听清楚了,李书记说的是变了调的普通话。他居然在家乡人面前都不会说家乡话了?!
“你,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李副书记端起了一杯酒问铁生。
“铁生,以前你都叫我阿七的。”铁生站起身点一下头。李副书记示意他坐下。又不紧不慢地说:“哦,阿七?唉,那都是老早的事了。”铁生红着脸说:“我敬李书记一杯酒。”说完就将自己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李副书记却很优雅地将杯子转动了几下,然后再一小口一小口地饮。铁生这时候可有了三分醉意,头轻轻地摆动起来,话自然也是多了。可女儿的事还没说出来,铁生好象忘了似的,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终于,铁生禁不住凑近去握住了李副书记的手:“福,福娃,你生来就有福相,你才是我们村里的福星哩。”话一落音,李副书记的手猛地从铁生的手里抽出来,极不自然地笑了笑,转眼,脸就明显地拉长了,他的表情让人感觉出四个字:岂有此理。小陈秘书大概没听懂铁生说的土话。莫明其秒地望着铁生,表情也不太好。但他很快给铁生递了个眼色。铁生象心领神会,意示到了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兴奋地叫了李副书记的小名。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的人了,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呢。福娃这名说有多土就有多土。应该叫书记才对啊。于是,铁生站起身,又端起了一杯酒,壮着胆子说:“福,福书记,什么时候回乡里看看?”
“小陈,我还有个会,你在这里陪他们。”李副书记没端酒杯,他站起了身,望也不望铁生一眼,便出了包房的门。
铁生怔住了。来不用挽留,只听得重重地一声门响。
“你刚才说什么了,你明明知道李书记现在是副职,还叫副书记,真是。”小陈秘书责怪铁生。铁生猛醒,连忙解释。小陈只好开导他说:“你说普通话不就好了,“福”的“副”是不同音的。唉呀,你们那里的话也真难听死了。”
是啊,是很难听。铁生呆呆地想,很是后悔。想对李书记说的话不仅没有说,还无意得罪了他。只怪自己一时兴奋喝多了。
醉了七八分的铁生被两位兄弟扶着出了市委机关大门,嘴里不停地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吧?他李根福是书记,我没叫错,没叫错。”马生见状,便说:“七哥醉成这样,今天怕回去不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算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铁生的困惑(3)
他们几个挤上了一辆空调大巴,一上车,售票员就地他们投来嫌弃的目光。快点快点,买票,上车2元。”马生把钱拿在手上,质问售票员:“怎么是2块?欺负乡下人是吧?”女售票员起了高腔:“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车,不愿买请下去。”铁生这时搭腔了:“下去?下哪里去?我们是从下面来的。”当车上有位 客告诉铁生他们车票是2块时,坐在铁生前面的一位时时髦女子嘀咕了一句:“少跟这些乡巴佬罗嗦,讲不清的。” 铁生仍然在摇晃着身子:“乡巴佬?哈哈,乡巴佬。”
“好象是铁生的女儿春巧,啊,是她。七哥,你看。”马生望着刚才那位说话的女子叫道。女子回过头来,表情僵住了。铁生定神看了看,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穿着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竟是自己进城打工一年没有回家的女儿。铁生大叫了一声巧儿。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轻声道:“哦,是你们。”说着就把铁生几个的车票买了。马生故意说:“春巧,你现在可不是乡巴佬了哦,才进城几天。”春巧爱理不理的,好象不屑与他们说话。眼睛只顾看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铁生竟然连问女儿现在在哪里做事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不由得想起了李副书记。别说他变了,你看女儿进城才一年多就变得好象不认得老爹似的,何况李副书记呢,他能认出你请你吃餐真是你的大幸大福了。看着春巧那副神气的样子,铁生突然喊了一声停车。“又没到站,停什么车,老爹地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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